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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棟算是聽明白了,沈意這孫子在變相地威逼利誘呢。
“你先給我把手铐解開。”
沈意說完要說的話,倒是很爽快地拿出一把小鑰匙開鎖:“學長,可真是對不住。不過你手上這副手铐比較特別,就算使勁掙紮也不會磨傷皮肉的。”
“怎麽着,你的意思是我他媽還得誇你體貼麽?”
“你要是實在想誇,我也沒什麽意見。”
陳棟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噴死這恬不知恥的玩意,沈意絕對修煉到不要臉流氓的極致了,連這話都說得出口。
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別說蹦了,就算站起來都勉勉強強。
兩人之前打架打炮動作那叫一個激烈,陳棟手腕磨得泛紅,倒真如沈意所說沒破皮流血,不過遭罪的後頭就不知道了。想到被沈意那混蛋射了一屁股精,陳棟氣得額上青筋直跳。
“沈意,我操你!”陳棟艱難地從地上撐着身體爬起來,站直第一件事就是朝面前的沈意揮出拳頭。
然而學長剛被扒光衣服吃幹抹淨,大腿還沾着學弟剛出爐的東西,這一拳的速度和力度實在沒什麽威脅。
沈意擡起手臂,輕而易舉地接下陳棟砸來的拳頭,然後張開五根手指将他的拳頭攥在手心裏。
陳棟想抽手已是來不及,更操蛋的是,沈意伸過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腰猛地使勁,陳棟本來就腰酸腿軟,腰眼又被沈意重重摁住,這下他叫聲都快劈叉了。
“啊!!!”
沈意這死變态這幾年不知在哪兒混的,根本不按照套路來。剛才還是兩爺們揮拳準備鬥毆,現在直接變成令陳棟作嘔的偶像劇場景。
更他媽惡心的是,他是被沈意抱在懷裏那個。
“我操,沈意你他媽惡不惡心啊,趕緊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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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話你非得動手,你看,只能這麽說了吧。”
“操,你說話就說話,別頂着我!”陳棟可真是慘,渾身就剩一雙襪子,狼狽地被大流氓抓在身前,隔着一層浴袍拿槍猥亵。
沈意低頭看了眼陳棟還在微微發抖的結實大腿與順着腿縫流下來的液體,貼到陳棟耳邊啞聲道:“所以學長選好了嗎,是公了還是私了?”
陳棟恨不得在沈意身上瞪出個窟窿眼,使勁推着他,狠聲道:“怎麽個私了法?”
沈意笑得狡猾:“當然是由我賠償學長的精神身體損失費咯。”
“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事用錢解決?”
沈意微笑着點點頭。
陳棟掙開沈意的手,沈意這下沒攔他。
只見陳棟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皺成鹹菜幹的衣服,哆嗦着胳膊腿好不容易套上了。
他穿衣服的時候,沈意就在按摩床邊靠着,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靜待陳棟下步動作。
陳棟系好褲帶,提上鞋,擡頭盯着沈意,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往外蹦:“用錢解決,挺好的。”
“你能這麽想最好,大家都省了麻煩。”沈意聞言笑意更深,從旁邊挂着的西裝裏取出一張卡。
陳棟垂下眼,望向那被幾根白皙手指輕巧捏住遞過來的卡。半晌,擡手接過。
“多謝學長今天的款待。”
陳棟将那薄薄的小卡片夾在指間翻轉,看了沈意一眼,忽然開口:“你等等。”
說完,他便推門出了套房。
沈意沒料到陳棟妥協後還能有別的事,他挑起長眉望向門口,回味般地咬了咬嫣紅的下唇。
沒過兩分鐘,學長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只見陳棟寬厚的大手裏握着兩張紅色紙鈔,連同沈意之前的卡一股腦甩到他臉上。
陳棟瞪着眼,拿鼻孔沖學弟表達不屑:“沈意,你想用錢解決是吧?這是200塊,老子今晚就當嫖鴨了!多謝你款待!”
無視沈意瞬間拉成長白山的俊臉,陳棟昂首挺胸地轉身離開。
那決然離去的身影,真跟拔屌無情的嫖客似的。
剛出門,陳棟立刻垮下來,扶牆歇了半天才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方向蹭。他黑着臉龜速前進,迎面撞上之前找他的會所經理。
經理假裝沒看見陳棟,低着頭準備拐彎避過,被陳棟一把揪住。
“汪經理,你躲我啊?”
“啊,這不陳棟嗎?你下鐘啦?”汪琪轉頭,一臉驚訝:“我躲你幹什麽啊,有個客人正鬧事,服務生處理不了,我正要去瞧瞧呢。”
陳棟狠狠瞪了汪琪一眼。
他十分懷疑汪琪和沈意兩個貨沆瀣一氣,合夥把他給坑了。要不好好的VIP套房裏怎麽可能有情趣手铐,又他媽不是什麽淫窟!
當然這都是他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就算汪琪知道又怎麽樣,說是經理,還不是客人指哪打哪,其實比他陳棟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社會底層的蝼蟻罷了。
而沈意就是那個能拿腳随便踩死他的人。
“沒什麽事早點下班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汪琪見陳棟不吭聲,幹脆拍拍他的肩膀說“知道你不容易,不過呢,年輕人還是身體要緊。”
經理發了話,陳棟也不客氣了。他現在渾身難受得要死,幹脆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陳棟走得急,連和Kevin約好一起下班的事都給忘了。
陳棟難得奢侈地打了輛車,剛出會所走在路上的時候,他老覺得有熱乎乎的東西從屁股裏往外流。應該是心理原因,畢竟沈意那孫子射的是精,又不是噴泉,沒道理現在還沒流完。
付了幾十塊打車費,陳棟折騰着從車裏爬出來,又撐着電線杆子喘了幾下。
他屁股眼疼,腦仁更疼。陳棟越想越生氣,他怎麽這麽傻逼啊,剛在會所就該拿上沈意的卡。意氣用事的結果就是,他陳棟屁股開花還他媽倒貼200塊!還是管同事借的!
真是被沈意個王八犢子給氣糊塗了。
最拔屌無情就是沈意這孫子,操了一個多小時,連他媽床都沒讓他躺!操!
回家前,陳棟腳下一拐來到街角的一家小藥店。這個點來藥店,不是急病,就是來買套的。
見客人一臉糾結,支支吾吾,小導購恍然大悟,開始熱情地兜售市面上各種新款安全套,什麽凸點的,螺紋的,超薄的,按摩的……
陳棟聽小丫頭說什麽“尺寸再大都有”,“只要戴上這套一小時都停不下來”,後頭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磨得他火氣蹭蹭蹭往上蹿,幹脆破罐子破摔,硬邦邦地說:“我是屁眼疼。”
小導購被震得一愣,半天才點頭:“我給您拿藥。”
結賬的時候,陳棟看都沒看,交了錢就拿藥走人。
他一瘸一拐走到租的房子樓下。筒子樓很有年頭,斑駁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小廣告和來路未知的污漬,他真懷疑這搖搖欲墜的破樓說不定哪天就倒了。
好不容易爬到頂樓挪進屋,陳棟一屁股坐到床上掏出藥店裝藥的塑料袋。
陳棟翻開一看,目瞪口呆地拿着手裏的藥盒。
操,痔瘡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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