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顧盛夏不見了

終于,在良久的等待後,手術室的燈,慢慢熄滅。

白若溪的手術,已經做完了。

躺在病床上的白若溪,被醫生從手術室推出來,遠遠看過去,她的臉色慘白,面如枯槁,看在傅念琛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心疼。

“若溪,你有沒有怎麽樣?”

傅念琛不斷喊叫着白若溪的名字,希望白若溪可以回應他。

“傅總,剛剛動完手術,白小姐沒有這麽快醒過來的,你先不要着急,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傅念琛伸出手,緊緊把白若溪的手掌,攥在手心裏,“我就在這裏,陪着若溪,哪裏都不去。”

病床被推回到了VIP病房,傅念琛坐在床邊,看着面前的白若溪,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婚禮上,把白若溪一個人丢下,現在的白若溪,或許還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樣子。

想到這裏,自責如同潮水一般,向傅念琛湧來。

今天,他實在是經歷了太多,而這一切,都是拜顧盛夏所賜,所以,傅念琛在心裏,默默下定決心,明天,他一定要親自去警局,把顧盛夏碎屍萬段!

“叮叮叮——”

此刻,傅念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

“傅總,不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的,是傅念琛私人保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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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聽到他焦灼的口氣,傅念琛不由的眉頭一緊。

“剛剛得到的消息,就在五個小時之前,顧盛夏被陸慕衍從警察局裏保釋出來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的傅念琛,仿佛是被五雷轟頂了一般,激動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原本有些混亂的腦子,也在此刻變得清醒。

“不可能!她是殺人犯,怎麽可能被釋放出來!”

“警局那邊的解釋是,陸慕衍交了高額的保釋金,再加上……顧盛夏只有不到三個月的生命了……能證明她是故意殺人的罪名也不足成立……所以過了十二個小時的監視期之後……她就被陸慕衍給保釋出來了!”

“該死!”

聽到這裏,傅念琛伸出拳頭,狠狠砸在了面前的床邊案幾上。

“繼續去給我查!人既然是被陸慕衍帶走的,那就帶人給我去陸慕衍家要人!就算把陸慕衍整個房子拆掉,也要給我把顧盛夏帶回來!”

“這個……恐怕不可能了……”說到這裏,電話那頭,滿滿都是顫抖的聲線。

“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據可靠消息,陸慕衍全家從警察局裏被釋放出來之後,已經把所有國內的財産,全部轉移到國外去了,現在,陸家是人去樓空,整個陸家的人究竟去了哪裏,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

“該死!那顧盛夏呢!”

“也是一樣,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

電話那頭的聲音,可以聽的出來,漸漸躁動不安起來,對于傅念琛的脾氣,保镖清楚的很。

“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馬上回來,就算是給我把整個地球都翻遍了,也要把顧盛夏給我找回來!我要她付出血的代價!”

說完,傅念琛狠狠把手機砸在了地上,手機因為撞擊,屏幕被摔的四分五裂。

拿起外套,傅念琛徑直朝病房的大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傅念琛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病房的時候,床上原本安靜躺着的白若溪,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視線,落在了地上,那個七零八落的手機上。

狠狠咬了咬嘴唇,白若溪取過枕邊電話,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是我。”

白若溪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

“我讓你監視顧盛夏的行蹤,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白小姐,你放心,就在兩個小時之前,顧盛夏已經和陸慕衍一家人,乘坐飛機,出國了,顧盛夏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這一次,恐怕是華佗,也難再回天了。”

聞言,白若溪的嘴角,恐怖地咧開一個弧度。

“想不到,這個陸慕衍,還真是對顧盛夏有情有義,即使那個女人都快要死了,還要千方百計把她從監牢裏給救出來,走了也好,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說到這裏,白若溪的表情,漸漸開始猙獰,整個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咬着牙,狠狠開口說道。

“我不想讓傅念琛知道關于顧盛夏行蹤的任何消息,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白小姐放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都明白。”

挂斷電話,白若溪的嘴角上,一絲笑容,稍縱即逝。

接下裏的一段時間,傅念琛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要麽,就是和出入的保镖,在屋子裏竊竊私語着什麽,要麽,就是一個人埋頭,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白若溪幾次想和他說有關補辦婚禮的事情,都被傅念琛以工作面的緣由,再三推诿,終于,在忍耐了許久之後,白若溪終于忍受不住的爆發了。

這一天,她特地親自下廚,給傅念琛做了幾道他非常喜歡的小菜,然後親自端到了他的書房裏。

“念琛,吃點東西吧,你都忙了一個上午了。”

傅念琛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到是白若溪,眼神裏,不知為何,竟然閃過了一絲煩躁。

“我知道了,東西你放下,我待會會吃的。”

只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傅念琛再次低下頭,做着手裏的工作。

“忙什麽呢?”

“工作。”

傅念琛的回答,簡潔明了,但是,在白若溪看來,她并不滿足。

慢慢走到傅念琛的身後,只是,卻看到傅念琛的桌子上,攤開放着的是一張有關于顧盛夏的出入境登記表。

“念琛,你居然還在想那個賤女人!”

白若溪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在傅念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把從桌子上抓過那份文件,扔到了地上。

“白若溪,你在做什麽!”

傅念琛下意識的,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黑着臉,朝身邊的白若溪大聲吼叫道。

“你兇我?傅念琛,你竟然為了顧盛夏那個賤女人兇我?”

白若溪紅着眼眶,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傅念琛。

這還是之前,她那個溫柔相待的傅念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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