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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照顧好自己。”祁淩硯沒有說什麽勸他放棄的話。
她是知道的,雲然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的偏居一隅,現在的生活對他來說要更好。
“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雲然的聲音裏帶着笑意。
二十四歲還沒嫁人的omega在如今也不常見,雲然的家裏再開明也不由憂心起了他的婚事。
祁淩硯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會聽的,就不提了。”
雲然笑笑,揚了揚手中的相機,露出惡作劇的笑容,“我這次可是特別為了慶典來的,放心等會兒一定把你拍的好看點,祁阿姨也想抱孫子很久了吧。”
“你過完生日都要二十五了,怎麽還那麽小孩子氣。”祁淩硯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眼前的人不光性格不像是二十四的人,就連那張臉也一直沒怎麽變化。
帝國的人均壽命都在兩百歲左右,依靠科技甚至還能活的更長。
二十五歲在長輩的眼裏也确實是個孩子。
“喲,這不是雲家小公子嗎。怎麽,來找我們家淩硯啊。”席素瑾促狹的聲音随着她的走近傳入她們的耳中。
“哦,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花心又濫情的席家大小姐,今天席伯父沒來還真是可惜了。”雲然一見席素瑾,就像是炮仗遇上火,直接就炸了。
“啧,二十五歲的老處男當然不會懂了。”席素瑾悠悠然道。
“你說什麽!我才二十四歲!”雲然炸了,同樣的話不同人嘴裏說出來,反應也完全不同。
祁淩硯一看他們湊一塊,不由的頭疼,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兩人湊一塊就像是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的厲害。
素瑾也是,對于其他的omega風度翩翩的,怎麽對阿然就抓住痛腳不放。
“你們別吵了,素瑾你總不會是來找阿然吵架的吧?阿然你不是說還要拍照?”每次都在兩人中間擔當和事老的祁淩硯将兩人分開。
再不分開,兩人看情況是要動手。
“哼,算你走運,今天看在阿硯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下次見到不打的你滿地找牙!”雲然揮了揮拳頭威脅道。
雲然轉頭就換了個表情,笑眯眯的,桃花眼微挑着,比起剛才和素瑾互掐的模樣多了絲成熟。
“阿硯,待會結束我們去吃飯啊,老地方見啊。”說完就離開了。
看着雲然遠去的身影,素瑾看了眼自己的好友,“多虧有你,不然,我估計等會慘了。”
“你也是,每次都逗阿然,他能不和你急嗎。”祁淩硯瞥了她一眼。
見席素瑾手指摸着眼角附近的位置,有處淺淺的紅絲,祁淩硯不由嘆氣,“你這樣等會這麽面對媒體?”
“沒事,頭發稍微遮一下就行了。不過雲然這小子下手越來越狠了,活該嫁不出去。”席素瑾哼哼唧唧的。
“差點忘了,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是來叫你過去的。”席素瑾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光記得鬥嘴了。
“你不早說!”祁淩硯看了眼她,邁步往臺上走。
“唉,你等等我啊。我不是看見雲然太‘高興’了嗎。”席素瑾趕緊追上去。
“祁少将怎麽還沒到?你們誰看見了。”一行人站在一處,焦急的道。
“剛素瑾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卓謙也就是方才和席素瑾說話的人道。
“席大校?席素瑾?怎麽能讓她去。”
席素瑾出了名的不靠譜,聽到這裏很多人的臉都綠了。
“她們來了,她們來了。”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眼尖看見了正走過來的兩人。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祁淩硯走過來看着她們道。
“沒事,我們也剛到不久。”
“既然都到了,我們就上去吧,下面這些記者媒體也等了很久了。”這裏軍銜最大的就是祁淩硯,因此其他人都詢問她的意見。
她颔首,第一個走上平臺,上面擺着桌椅。桌子上擺着名牌,按照名牌就坐。
“歡迎各位到了,有什麽疑問都可以問,我們會在允許範圍內盡量的回答對方。”祁淩硯拿起一早放在桌上的微型耳麥。
下面的媒體一早就摩拳擦掌準備了要問的問題,這還是軍部整合之後,九大艦隊副官級別以上第一次以公開的形象出現在媒體面前。
務必要給所有的媒體以及觀看的平民留下一份好的印象,很多人對于聯邦和帝國的結合一直都非常的不安。這份不安,直到三年後也仍然潛藏在心底。
帝國和聯邦之間打的架那都不是小打小鬧,仇恨沒那麽容易化解,尤其是軍人,還有死在戰場上軍人的家屬們。
“請問祁少将,帝國對于最近謠傳的事件怎麽看。”一個媒體記者站起來,看名牌似乎不是什麽大記者。
更何況祁淩硯還真不知道最近謠傳了什麽,輕咳了一聲。
“既然是謠傳那就是毫無根據的事,我沒什麽看法。”
席素瑾看着自家好友有點無奈,她的位置坐在祁淩硯的右手邊,當仁不讓的回答起了一些比較刁鑽的問題。
好在在場的大部分媒體都被軍部提前打過招呼,問的問題也都非常的正常。
祁淩硯她全程只要保持一張平淡的表情坐在那裏,時不時回答兩句話就行了。她在這裏的象征作用遠遠大于實際作用。
在經過你來我往的回答提問之後,總算要結束了。祁淩硯松了口氣,她不是非常喜歡這樣的環境,和其餘的幾位一起站起身,做了一個總結的發言。
“今天的發布會就到此結束,三樓擺了宴席,大家可以去休息休息。”
下面的人也非常識趣的起身,三三兩兩的和他們道別。祁淩硯身為這次領頭的,有幾位還是要她出來送送。誰讓媒體的嘴巴随便說說誤導一下,少不得要弄出什麽節外生枝的事。
“怎麽冷着張臉,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席素瑾站在她身邊調笑道。
“沒什麽。”此刻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祁淩硯也沒必要繼續冷這張臉。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她冷着臉的時候特別有威嚴感,下達任務的時候,元帥還特意的說了一句。
不過至少冷臉能讓很多不長眼的家夥閉嘴。
“走啊,我請客吃飯。”
席素瑾見人走光了,解開軍服的袖口,把袖子往上一撸。動作豪放的露出胳膊,随手一拽領口,灑然不羁的模樣。
“我約了雲然。”祁淩硯看着她,素瑾剛才不是聽見了嗎,怎麽突然那麽說,不會要跟去攪局吧。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從小到大這事她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啧,怎麽怕我打擾你們。哼,我自己去吃。”
席素瑾皺眉有些生氣的看着她,解下外套看都不在看她一眼徑自大步離開。
“素瑾還真是。”祁淩硯搖了搖頭對于素瑾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也沒辦法。
他們這幫軍官走的走,基本沒有到樓下去吃宴席的。祁淩硯走掉了也不顯眼,她走進電梯,按了一層。
她來的時候是搭了素瑾的順風車,現在離開她只能靠大衆的交通工具了。祁淩硯剛走出酒店的大門,就看見一輛炫酷的跑車在眼前如同旋風一般的馳過。
騷包的亮紅色,不就是她來時坐的那一輛麽。祁淩硯沒在意,素瑾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說不定明天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氣就消了。
“阿硯,上車。”一輛銀白色的懸浮車停在她的面前,雲然從裏面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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