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經歷了長長的敘舊時間,尚天終于想起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稷宇哥,你還記得蕭燭嗎,就是參加選秀被你淘汰的那個選手。”

原本就默默嘆息的項稷宇額頭冒起了青筋,他不清不願地說:“蕭燭怎麽了。”

“他現在在當群演,稷宇哥你這邊有沒有好的角色給他,不需要多大戲份,有兩句臺詞就行了?”

“群演?”項稷宇皺起了眉頭,這蕭燭還真是削尖了腦袋要朝娛樂圈裏闖,選秀走不通立馬開始混跡于劇組,而且還讓尚天親自給他拉角色,想紅的心藏都藏不住,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酷無情的說,“沒有!”

尚天失望的啊了一聲:“沒想到一個有臺詞的角色都這麽困難了。”

尚天只是單純地感嘆,可聽在項稷宇耳朵裏就變成“想到你連一個有臺詞的角色都弄不到,太沒用了”。

項稷宇馬上改口道:“對一般人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但你都找到我名下了,不行也能行。”

尚天雙眼放光毫不吝啬地贊道:“稷宇哥你真厲害!”

項稷宇摸了摸發熱的耳朵嫌棄道:“行了行了,別說些虛的。我事先聲明,如果他演的不好,就算是你開口,我也不會留下他。”

“放心吧,他肯定可以的!”

看着對蕭燭信心十足的尚天,項稷宇覺得自己的胸又開始悶了。

這時才記起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尚天驚訝道:“咦,蕭燭呢?”

項稷宇沒好氣地說:“誰知道……”

蕭燭靠在化妝間門旁邊的牆壁上,何清不知道自家老板對蕭燭是個什麽态度,也沒敢搭話,每當蕭燭的眼神看過來時,他馬上轉移視線,不是看天花板就是看腳底灰。

蕭燭總感覺現在必須要說些什麽,要不然就難受,如果他知道有個詞叫尴尬的話,那便能很精準地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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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刻鐘,房門忽然被拉開,門外的兩個人如釋重負,殷切地擠在門口,等待着門裏面的人說些什麽。

尚天把蕭燭拉進來輕笑着說:“蕭燭,和稷宇哥打個招呼吧。”

在來之前,尚天已經和蕭燭說過選秀的事,就像他表現的那樣,蕭燭的确沒把選秀失敗的事放在心上,畢竟他想出名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找人,而不是有什麽音樂夢,比起在舞臺上唱着不太習慣的歌曲,在劇組裏學着別人演戲對他來說更加輕松。不過項稷宇已經淘汰過他一次,唯恐他又淘汰第二次,蕭燭這次打招呼可謂是慎之又慎,他認認真真地站在項稷宇面前,像個好學生一樣彎腰敬了個90度的禮,擡起頭來十分乖巧地說::“項老師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項稷宇額頭上青筋凸顯,一點也不想認下這個三番五次忘記他的學生,他咬牙切齒道:“長着這麽一張讓人記不住的臉真是抱歉了。”

蕭燭微微擡起頭瞅了項稷宇一眼,又趕忙看向尚天,腦袋上一排問號。

作為動物星人,記不住人真是天生的短板,尚天感同身受,而且經驗十足地給蕭燭打圓場道:“不好意思稷宇哥,蕭燭他是從國外回來的,對這邊的人不熟悉,對這麽的文字也不太熟悉。”

“原來是這樣……”項稷宇稍稍原諒了他一點,但對于他和尚天是戀人依然接受無能,于是表情緩和了兩秒鐘又馬上板了起來,“在哪留的學?”

“在……”尚天支支吾吾地半晌,瞎扯了幾個音符,“在# *'☆&℃$^留得……不是留學,就在那生活而已。”

“哪?”

瞎說的音符再重複一遍也重複不出剛剛那句,他幹笑道:“就是非洲一個小部落,那裏網絡不發達,所以回來了誰都不認識。”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項稷宇打量了蕭燭一眼,最後居然給了尚天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尚天:“???”

項稷宇再一次在心裏感嘆尚天眼光擺了擺手說:“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尚天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在項稷宇的眼裏變成舍不得蕭燭,不想和自己的戀人分開一秒鐘。他瞪了蕭燭一眼說:“別看了,快去準備準備跟我去見導演。”

《烽火》劇組裏的人看到項稷宇帶着蕭燭過來,神情各異,從他們的神色都能想象的出等工作結束之後他們會用手機在八卦論壇裏各種爆料。

畢竟淘汰蕭燭的是他,帶蕭燭演戲的也是他……

抗戰劇裏要插一個有臺詞的角色挺容易,項稷宇很快就完成了尚天托付給他的任務。他以為蕭燭演完之後就會回去尚天的劇組,不成想第二天,蕭燭又跑來這邊報道。

“喂,雖說給你角色簡單,但也不能一人分飾太多角色。總不能通訊員是你,賣報紙的是你,客棧老板還是你吧。”

“不不不……”蕭燭使勁地擺着手說,“這邊要的群演比較多我才過來的,不需要臺詞的!”

項稷宇看他這着急忙慌唯恐給人添了麻煩的樣子,實在難以把現在的他和尚天的戀人重疊起來。然而聯想到尚天毫不猶豫地跳崖行為,他馬上狠了狠心,警告自己不要被蕭燭的外表所蒙蔽。

蕭燭天天在這邊跑龍套,尚天一有時間也朝這邊跑。

項稷宇一方面因為看到尚天挺開心,另一方面看到尚天和蕭燭湊在一起就心塞到不行。

至于為什麽心塞……項稷宇表示看到自己的朋友眼神不好選了個刻薄的戀人自己當然會心塞!他是在為朋友打抱不平!

尚天不知道項稷宇的想法,拉着蕭燭悄悄說:“你覺得稷宇哥怎麽樣?”

“雖然态度不太好,但在劇組一直很照顧我。”

尚天選擇性地忽略了前一句,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說:“是吧,稷宇哥是個好人。”

蕭燭回想了這段時間的經歷點點頭贊同道:“是好人。”

“在聊什麽?”

項稷宇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尚天吓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把剛剛談話內容隐瞞下來,紅着臉說:“沒什麽……”

項稷宇看到他雙目含春就氣不打一出來,真是越看蕭燭越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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