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美好的時光

“蔣先生，今天想點些什麽菜？”經理笑容可掬地微微低垂着頭，征詢蔣清明的意見。

“今天的主動權呀，在小丫頭身上。”蔣清明指指對面的顧海西，“你問問小丫頭想吃些什麽菜？”

經理娛樂場所混久了，早就是個人精，蔣清明這麽一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今天這位置上坐的女人，她就是一主角，連旁邊的男人都得聽她的。

經理走至顧海西身側，依舊笑容可掬地問：“請問小姐想點些什麽菜呢？”

“是什麽菜都能點麽？”顧海西知道這些所謂的私人會所，都以貴而聞名，而來這消費的人都非富即貴，所以那些人點菜肯定都往死貴裏點，既然這樣，那她就入“會所”随俗呗。

“是的。”經理笑着答。

“那……”顧海西眼睛咕嚕一轉，狡黠地說：“我要意大利牛柳，阿拉斯加大閘蟹、印度三角餅、冰島的咖喱鲑魚……”

“好的。”經理一邊興奮地聽顧海西點菜，一邊飛速地在點菜單上寫着菜名，心裏仿佛聽見了“嘩啦啦”掉錢的聲音。

蔣清明一邊聽丫頭報菜名，一邊呷着香茶，心想，得，這丫頭就是個吃貨，連這麽些個菜都知道，看來沒少吃啊！

“哦……”顧海西喝口茶潤一下喉嚨，“再來份麻辣小龍蝦吧。”

“麻辣……小龍蝦？”經理的臉不禁抖了抖，“小姐确定要點這個菜？”

“嗯。”顧海西肯定地點點頭，“還要份香油炒豆腐渣、暴炒螺絲，最後再烤對可樂雞翅膀，嗯，差不多了，就這些吧。”

經理聽着最後那幾個菜名，臉色明顯不好看，上私人會所，誰吃這些呀？可是面前的這位又真真得罪不起，得，做吧。

那經理一走，顧海西哈哈大笑，“蔣清明，你看到沒有，剛才那經理聽到後面幾個菜，臉都綠了。我覺着這個經理，他就是個勢利眼。”

“你是故意的？”蔣清明喝着茶，閑閑地問。

“逗逗他麽。”顧海西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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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也不吃那幾個菜的？”

“誰說不吃，我統統吃光。”

蔣清明寵溺地笑，“那幾個菜，他們八成得叫外賣。”

顧海西想想也覺得是，這私人會所的大廚是會做，但并不一定備有食材啊。“外賣也行呀，就好比坐在肯得基吃麥當勞的甜筒一樣，爽。”

前面幾道菜上來之後，後面幾道菜果然遲遲上不來，顧海西想，八成真是叫外賣去了。

“蔣先生，這是您存在我們這的酒。”一名服務生端着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嗯，倒上吧。”蔣清明揚了揚手。

“咱們還要喝酒呀，等一會怎麽開車？”顧海西擔憂地問，要知道現在抓醉駕之類的可是抓得很嚴哦，她可不想有什麽意外。

“沒事，咱們就喝一點，等一會兒坐出租車。”這樣的氛圍不喝點酒，實在說不過去。這麽多年，也難得他花心思浪漫一回，就不知這丫頭領不領情？

兩人吃過飯，看完電影，将近午夜十二點了，出租車載着他們停在了顧海西家樓下。

看着顧海西走進樓道，蔣清明很是不舍，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他跟小丫頭呆在一起，只是眨眼的功夫，時間就這麽晚了。

“丫頭！”蔣清明叫住顧海西，“你不請我上去坐坐麽？”

顧海西轉回頭，面有難色，“這麽晚了都。”

“要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吧？”

“喝茶？”她依稀記得某人說過，晚上喝茶會睡不着覺。“你不想睡覺了嗎？”

蔣清明唇角漫起笑意，他說過的話，這丫頭倒還記得。“那就喝杯開水吧，醒醒酒，完了之後，我再回會所那邊将車子開走。”

顧海西見不得蔣清明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得讓他進了門。進了廚房之後，顧海西才發現家裏連開水都沒有，于是趕忙拿出電水壺開始燒開水。

蔣清明倚着門，望着廚房裏忙碌的顧海西，突然就生出想再婚的念頭。

以前他跟佟子喬在一起過日子，似乎佟子喬連杯水都沒有給他燒過。她說她是舞者，是不會進廚房的，那時他覺得沒有什麽不好。他工作忙，這裏開會，那裏開會；而佟子喬呢，工作也忙，世界各國的跑演出。他們在家開火的機會少之又少，一年大概也就那麽一兩次吧。現在想想，佟子喬離開他，或許單單并不是她的原因，他也有問題。

他走向前，輕輕貼着顧海西的背，伸手攬住她的腰，濕潤的唇吻上她的後腦勺，嗓音低沉地說：“丫頭，晚上我可以留下來嗎？”

顧海西承認，當蔣清明攬她的腰，親她時，心內是有一剎那動搖的。可他給她的東西似乎太美好，她又怕太美好的東西不真實，猶如昙花般，既開既逝。

她握緊拳頭，狠狠地拽了下，淡淡地說：“不可以。”

蔣清明苦笑，明知是這個答案，“壞丫頭。”說着，張嘴，就在顧海西的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

顧海西吃痛，倏得轉過身，“痛”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蔣清明的吻吞進了肚子裏。

有時候對這丫頭也得來點強硬措施，否則你想她有什麽突破性的舉動，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這是蔣清明最近得出的新結論。

對于男女□□，蔣清明雖說不上是身經百戰，但好歹親身歷練過，多少有些經驗。顧海西的青澀，他第一次吻她時就知道。

他吻她，他知道她有感覺，也有反應，可是她又拼命地在控制。他讨厭她的控制，卻又沒有辦法，只得花更多的時間在前戲上。

他不信，她不淪陷。

顧海西從沒吻過人，也沒被人吻過。蔣清明吻她，她只覺一般很奇妙的感覺湧遍全身，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都在吶喊，那種感覺讓她愉悅，讓她歡欣。可她的理智在抵制，說不可以，但身體又不聽使喚，想拼命地汲取更多。

蔣清明橫抱起顧海西，輕輕放到床上，聲音喑啞地說：“海西，我想要你。”

顧海西緊閉着眼，沒有說話，但蔣清明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丫頭，別怕，放心地交給我，嗯？”他低頭吻她的額頭、鼻尖，最後吻上她的紅唇。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然後撬開她的齒，滑了進去。

他的手隔着衣料撫上她的秘密花園，繼爾在上面打着圈圈，一圈又一圈。

他的手爬上她的小腹，漸漸向下，伸進她的私人領地，裏外拓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