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再次醒來時,我被剝光衣服,綁在床上。

許林就坐在我身邊。他摘掉了眼鏡,用一種讓我汗毛直立的狂熱眼神看着我。

“你比我想的還要美。”他喃喃地說。

我看着他扭曲的臉,想起那些照片,想起信封照片上殘留的液體,惡心得想吐。

“你關了我多久。”我盡量平靜地開口。

許林的嘴角開始下墜,我注意到他的身體從緊繃激動的狀态裏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怎麽?怕你男朋友找不到你着急?”

許林站起來,開始撫摸我的身體。他冰涼的手像令人厭惡的蟲類爬過我的胸膛,充滿貪婪和淫穢的目光讓我發着抖幹嘔。

如果他等會碰我的嘴,我就咬斷他的手指。

許林粗暴地掐着我的胸口,看我疼得咬牙:“這些地方他都親過嗎?這裏。”他的手滑到我的小腹。“這裏。”他用力地捏着我的大腿。“還有這裏。”他捏着我毫無動靜的陰莖。

我的胃在劇烈反應,胸膛起伏,整個人都在發抖,狠狠地盯着他。我看到的不是人,不是老師,是一條流着口涎,目光下流的鬣狗。

“這麽秀氣的小東西。用過嗎?他玩過嗎?舔過嗎?說話啊!”許林用力地掐了我一把,痛得我兩眼發黑。

“呵呵......”我喘了幾口氣:“我......每天......都和江野做愛。怎麽做,做......幾次,憑我......開心,關你什麽事?”

許林陰郁地看了我幾眼,站起來一腳踹開床旁邊的箱子,稀裏嘩啦倒出來一堆東西。我看不見,直到他抓着一堆情趣道具放在我眼前。

“我以前只想靜靜地看着你,守護你。”他把兩個帶鋸齒的乳夾按在我胸口,很痛,我瑟縮着發抖,繼續咬着牙。

“然後那天,你消失了好幾天。再回來上課時,身上有吻痕。”許林走到另一邊,在我下身套了什麽東西,緊扣,冰涼。

我竟然還能分神想,是江野來教室找我那天。我為了掩蓋臉紅解了衣服扣子,被給我講題的許林看見了。哈哈,怪不得出門時江野非得把我扣子扣上呢。

“啊!”

我慘叫了一聲。

沒有潤滑,沒有開拓。許林将一個巨大的按摩棒捅進了我的身體。

“流血了,真是不小心。”他嘴上這麽說着,出去取來一個相機,對準我拍了無數的照片,然後打開攝像模式架好:“我不想這麽對你的,楠星。”他語氣憐惜,表情興奮:“不乖的人,就要受到懲罰。”

許林關門走了。

我從來不知道性事會帶來這樣巨大的痛苦。

四肢被綁,也許已經破了,我看不到。手腕腳腕都是火辣辣的,胸口又重又沉,下身被緊緊箍着,身後的東西一直在瘋狂地震動,把撕裂我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許林給我戴上了眼罩,留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掙紮,流淚。

我拼命回想江野,回想他溫柔的唇,溫暖的手,回想他每一次都很照顧我的性愛。我被割裂了,身體被惡人束縛,折磨得我慘叫;腦海裏全是江野,想念他強大包容、無所不在的愛。

神志不清間我好像聽到了很大的聲響,還有人的叫喊。

有人撞開了房間的門,取下我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關掉我身後的玩意兒。一道女聲哭着說:“問他鑰匙在哪兒。”旋即又是一陣響。門開着,我清晰地聽到了許林的求饒和慘叫,一會兒就沒了聲音。

眼罩被人取下,我眼裏全是淚水,視線一片模糊,但還是看清了江野的臉。

他眼眶通紅,手上有血,正拿着鑰匙開我下身鎖着的套。

我以為是我在發抖。明明我早就沒力氣了,怎麽還抖......然後我反應過來,是江野在發抖。

他那雙潇灑揮鼓棒、轉小刀的手抖得快要對不準鑰匙孔。試了幾次才插進去。

咔噠一聲江野把取下來的東西砸到角落,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起來。

他紅着眼,吻吻我的額頭:“忍着點。”

我動作很輕地點點頭。

江野閉了閉眼,伸手拔出按摩棒,我在他懷裏痙攣。

有人遞過來一條毯子,與江野一起把赤裸的我包起來。是哭得眼眶通紅的藺小彤。

江野抱着我出了客廳,我來時這客廳整潔明亮,現在已被砸得一片狼籍。許林倒在沙發邊,面皮青腫,臉上、胸前都是血,右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着,沒有聲息。

江野抱着我的手很穩,但如同臺風過境般的房間和許林令人心驚的慘狀透露出了動手者當時的暴怒。

“他死了嗎?”我小聲問。

“沒有。”陸和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說。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陸和這麽生氣了。

“哦。”我偏了偏頭,埋進江野懷裏。沒死就好,我可不想這屋裏的任何一個人因為這人渣惹上麻煩。

陸和說:“你們帶他走,我留在這裏。”

江野沉聲道:“找找許林所有的相機,筆記本或者其他電子設備。別報警,等會兒會有人來找你們善後。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藺小彤點點頭。

我說:“我想回家。”

江野抱着我下了樓,上了一輛車。他又開始溫柔地吻我,蹭我的額頭,親我的唇角。

“睡會兒嗎?”他像是問平時吃完飯在沙發上晾肚皮的我。

我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回答:“累,想睡。但好痛,睡不着。”

江野沉默了幾秒,吩咐司機加速。我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套漂亮的別墅。

有人在客廳裏候着,見我們到了便迎上來。江野聽他說了幾句,打斷道:“我來。”

不認識的男人遞給他準備好的注射器。

江野抱着我坐在沙發上,額頭抵着我的額頭,讓我眼裏只能看到他:“寶寶。等會要給你看傷,檢查,怕你痛。你先睡一覺好嗎?”

我疲憊地點點頭。然後有些不安地抓着江野問:“睡多久?你能別走嗎?”

江野:“不知道,但你睡醒就能看到我,也不會痛。”

“我保證。”江野說完,吻了吻我,将安定劑打進我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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