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大改動,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哦~~豐滿了不少,嘻嘻
枚戒指,還是戴在尾指上的一枚尾戒。
時間好像過得很慢,辛蕾覺得自己的鼻子裏,嘴裏,甚至是肺裏都灌滿了水。
大腦漸漸失去意識,她覺得自己今晚真的要溺死在這。
驀地,一雙手緊緊從身後抱住她,将她的身體使勁往上推。
那人成了辛蕾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緊緊抓住他,死命不放。
施博文把辛蕾抱上岸,将她平放在泳池邊。他雙手交叉,使勁按壓在辛蕾的胸前為她做心肺複蘇。
“辛蕾,辛蕾!”他拍打她的臉,大聲喊她。
畢竟不是海,只是兩米多深的泳池,辛蕾把搶進去的水都吐了出來,總算是神志清醒了一些。可終究是受了驚吓,辛蕾躺在地上一直不停地打着哆嗦。施博文臉色陰沉的很,十分難看。
他命人拿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辛蕾身上,把她從地上打橫抱起,施博文将辛蕾抱在懷裏轉過身就大步朝外走。
“沒事吧?”毛東急忙上來問他,看施博文晦暗的表情,他心下都替Kevin捏一把汗。
Kevin看見施博文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早已經吓得不敢說話。
施博文繃着下颚朝毛東搖頭,意思是沒什麽事。在經過LISA跟一幫女人身邊時,他淩厲的目光掃過她們的臉,一幫女人吓得頓時雙腿打顫。
“再有一次試試看。”他聲音冷的吓人。
剛才施博文一直站在外圍,所以整個過程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看到這幾個人的表情變化時,他基本斷定了始作俑者是誰。
有一個穿着一套黑色西服,打扮正式的男人從電梯口走近來,施博文抱着辛蕾疾步而出,與他匆匆擦身而過也沒留意,就進了電梯裏。
男人走了幾步霍地轉過身,緊緊盯住阖上的電梯門。
“徐,徐總!”Kevin看見來人大喊一聲。
徐言成剛才在樓下跟幾位領導吃飯,聽說凱華千語在這裏聚會,知道辛蕾肯定也在,就想上來打個招呼。
“剛才那位女士怎麽了?”他問。
“……”Kevin停頓了幾秒,支支吾吾地回答:“出了點小意外,沒事,沒事。徐,徐總!”
徐言成沒有聽他過多解釋,就直接沖出了頂樓。毛東站在人群後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
施博文叫來司機開車,他抱着辛蕾坐在後排。
辛蕾一直不停地打着哆嗦,嘴裏呢呢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麽。施博文伸手撫上她的額,還好,并沒有發燒的跡象。
他已經把身上濕的襯衫換下,可辛蕾的衣服還是濕透的,看她凍得樣子,他只能把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保暖。
“一會就到家了。”他在辛蕾耳邊低聲說,又吩咐開車的司機,“小王,再快點!”
“好的,老板。”
辛蕾臉色煞白,手一直緊緊攥着施博文襯衫的下擺,十分用力,像是怕他會跑走一樣。施博文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忽然湧出一陣酸楚,他知道她肯定是吓壞了。
抱住她的手臂緊緊用力,施博文将辛蕾的臉貼在自己胸前,下颚抵在她的額頭上。
“宇豪…宇豪……”
她的呢喃他這次終于聽清了。
施博文握住辛蕾另一只手,與她十指交叉,緊緊相握。
******
張桂蘭開門的時候看到自己女兒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着實吓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她不由得驚呼一聲。
“阿姨,我們能不能先進屋說,辛蕾她掉進水裏了。”施博文身上也狼狽的很,頭發還濕漉漉的一個勁在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被辛蕾的濕衣服打濕了。
“快,趕緊進來。”
張桂蘭急忙側身,讓施博文直接把辛蕾抱進卧室。辛歡摟着一個小熊娃娃正坐在客廳裏玩,看見施博文時,更是大喊一聲,“超人爸爸!”
“乖。”施博文應了一句就抱着辛蕾快走進房間,張桂蘭則在他們身後定住了腳。
“你叫他什麽?”她看着外孫女,手指着施博文的方向問。
“他是我的超人爸爸!”辛歡甜甜地回答。
“你認識這位叔叔?”
“嗯!”辛歡使勁點頭。
“阿姨,辛蕾身上都濕透了,麻煩您得給她換件衣服。”施博文從房間出來,站在張桂蘭身後說。
張桂蘭急忙轉過身,看着這麽個長相英俊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她點頭道:“好。”
從客廳抽屜裏拿出來一條新的毛巾遞給施博文,張桂蘭說:“謝謝你啊先生,趕緊把身上的水擦擦吧。”
“謝謝阿姨。”
張桂蘭把毛巾交給他之後就進了房間去照顧辛蕾。施博文用毛巾随便搓了搓頭,低頭就看見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辛歡抱着娃娃站在一邊,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小東西,過來。”
他朝辛歡招手,辛歡一路小跑就奔進施博文的懷裏。
“爸爸!”她摟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施博文的臉上。
施博文被這突來的一個吻跟那一句脆生生的爸爸叫的有點愣,一時間,他真的覺得辛歡就是自己的孩子。
把辛歡抱在膝上,施博文摟着她坐在沙發上逗小丫頭玩,“你外婆要是聽見你叫我爸爸,是不是得吓壞啊?”
“我已經告訴外婆了,你就是我的超人爸爸。”
“鬼靈精。”施博文伸手在小家夥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爸爸,我媽媽怎麽了?為什麽你會抱着她呀?”
“媽媽不小心掉進水裏了。”
“啊!”辛歡轉身就要從施博文的腿上跳下去,“我要去看我媽媽!”
“等等!”施博文急忙把小丫頭圈回到自己懷裏,“你外婆正在照顧媽媽呢,等明天早上媽媽醒了你再去看她,好麽?媽媽現在正在睡覺呢。”
“外婆在哄她麽?”她瞪着大眼睛問。
施博文想笑,點點頭。“是呀,外婆正在哄媽媽。”
“爸爸,是你救了我媽媽麽?”
“嗯…嗯。”施博文猶豫了幾秒。
“那你一定是很喜歡我媽媽吧,對麽?”
“嗯?”施博文突然被小家夥問的怔住了。
“吳嘉盛說了,是因為你喜歡我媽媽,所以才會救我們的。爸爸,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媽媽呀?”
施博文抿着嘴笑,擡手使勁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輕輕回答。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施小受真悶騷,你到底喜不喜歡呀呀呀????親娘都為你着急。
明天繼續日更~~
☆、記恨
辛蕾雖然受了涼,卻沒有發燒。除了右腿腳踝扭了一下現在不敢太運動之外,其他地方倒還好。
辛歡坐在床上給她講幼兒園的事,辛蕾含着笑靜靜聽,還不時伸手揉揉小丫頭胖胖的臉。
張桂蘭拿着洗好的衣服走進來,手裏端着一碗骨頭湯。
“快趁熱喝。”
“謝謝媽。”
辛蕾接過湯,辛歡看見好吃的一咕嚕就從床上爬起來,伸着頭望。
舀了一勺輕吹幾下,辛蕾給女兒喂了一口,“好喝麽?”
“好喝!”
張桂蘭拿出衣架,把手裏的一件西服外套挂上去,辛蕾扭頭瞥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一件男士西服。
“這衣服是那天送你回來的那位先生的。”張桂蘭邊挂衣服邊說。
辛歡舉着手搶答:“是超人爸爸!”
張桂蘭笑,問辛歡,“歡歡喜歡那位叔叔麽?”
“當然喜歡了,超人爸爸還會陪我玩,還會給我買好吃的。”
“真是難得歡歡也喜歡。”
辛蕾注意到張桂蘭看她的眼神中帶着笑,瞬間就知道母親在想什麽。
衣服挂到衣櫃裏,張桂蘭把衣櫃門關上,坐到她床邊,問:“他是你同事?”
辛蕾低着頭喝湯,含糊地搖搖頭。“就是朋友。”
張桂蘭一腿搭到床沿,笑道:“我看他長得不錯,氣質也好,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他今年多大?是Y市本地人麽?”
“媽。”辛蕾把瓷碗放回到床頭櫃上,“你別問了,我倆肯定不可能。”
“為什麽?”張桂蘭原本高興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人家是富二代,是Y市有錢有權,有頭有臉的人,怎麽可能會看上我?”
張桂蘭立馬開口想反駁,可又不知該說什麽。她扭頭看着辛歡躺在辛蕾懷裏開心的模樣,毫無底氣地問:“歡歡他不是也挺喜歡的麽,應該不會介意的。”
辛蕾摩挲着女兒烏黑的頭發,垂着眼,沒有回答,也看不到表情。
******
梁桔聽說辛蕾的事立馬打電話就要過來看她,辛蕾正好在家待着也沒事,梁桔有車,就想出去走走。
正巧趕上是周末,外面天氣也不錯,梁桔開車跟辛蕾帶着辛歡出去玩了一整天。
她們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望着遠處蹦跶一直在跳的辛歡,互相說着心裏話。
“我看你那天中途就走了。”剛入秋,公園裏很多樹木仍然郁郁蔥蔥,枝葉繁茂。有一些成群的老人正坐在旁邊的亭子裏唱歌拉二胡,一群大媽站在公園花池旁邊練跳舞。公園裏還有鴿子飛來飛去,不時地停落到地上,等着路人喂它們食吃。
梁桔買了一袋谷物,随手撒在腳邊,立即就招來了四五只白鴿。
“感覺不舒服,不想待着了。”
辛歡看見梁桔在喂鴿子,也跑過來要谷物。“小心點,別被鴿子啄到了。”梁桔提醒她。
辛蕾含笑看着女兒,眼神充滿溫柔。梁桔瞥見她的柔情,感覺心裏酸酸的。
“如果我女兒當年生下來,現在也只比歡歡大個三、四歲而已。”
心神從辛歡身上抽回,辛蕾轉過頭看着梁桔,發現她正溫柔的瞧着辛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她問。
辛蕾一怔,慢慢搖了搖頭。
梁桔看向遠處的樹木,輕輕一聲嘆息。
“我跟他認識的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她凝望着遠處一群成群結伴玩耍的孩子們,慢慢陷入到回憶中。
“大三那年有一次我生日,我打電話給我當時的男朋友想要跟他一起慶祝,可惜他說沒時間要去打工,于是我就和幾個朋友去了酒吧。喝了一些酒,中途我越想越覺得難過,就想去他家等着給他一個驚喜。可當我拿着鑰匙開門進屋的時候,卻發現他跟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他們正在上/床。看他們倆光着身子糾纏在一起,我到現在都覺得惡心。我當時就像瘋了似的拿起門口的拖布就往那女人身上打。可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保護她,一腳把我從床上踹下去,還狠狠給了我一巴掌讓我滾。我當時真是死的心都有,不過我也沒放過他,照着他褲裆就是狠狠一腳。”
說到這裏,梁桔低頭笑了,笑容苦澀。
“之後我就自己一個人又回到了那家酒吧,點了幾瓶白蘭地全都給喝光了。那時候我變得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管有沒有錢去付賬。結果而想而知,我差點被酒吧的保镖打死。”
重新擡起頭望着遠處的天空,梁桔的眼神幽遠寧靜,語氣平淡。
“就是在那次,我認識了他。他當時已經是一個有點小名氣的混混了,帶着幾個手下正好路過酒吧後院的弄堂,聽到了我的叫喊聲,過來替我攔住了酒吧保镖。那時候我已經被打的神志不清,具體他是怎麽幫我擺平的,我也不清楚。只記得後來我醒的時候是在醫院,是他把我送到醫院付了住院費就走了。出院以後我就去找他,可那家酒吧的保镖什麽都不肯說。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在酒吧等了整整半個多月,終于把他等到了。”
梁桔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透出了難得的柔和。
“其實那才是我第一次正式認識他,他穿着一件黑色夾克衫走在一群人的前頭。只是那一眼,我就知道,我遲早是要栽到這個男人的手裏。”
起風了,辛蕾看見擋住梁桔側顏的長發被風吹起。她回憶的深情透着深情,那應該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卻。
“後來我們倆就在了一起,大四下半年我從宿舍搬出來跟他同居,整整兩年的時間。”
辛歡喂完鴿子跑到辛蕾面前朝她伸出髒兮兮的小手,辛蕾拿出紙巾給她擦幹淨。
“你很愛他麽?”她問梁桔。
這問題讓梁桔噗的一聲笑出來。
“愛?我只知道,我一直在恨他。”
梁桔說:“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只單純的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我為了他跟家裏鬧翻,我爸指着我的鼻子讓我滾出去,不再認我這個女兒。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跟他好好過,過出個名堂給所有人看,他也答應會給我一個安穩的家。”
梁桔低下頭,雙手相握置于膝上。
“後來我懷孕了,我求他改行找一份安穩的工作,我們倆一起努力攢錢把孩子生下來,他說好。孩子六個月的時候我偷偷給醫生塞了紅包,檢查出來孩子是個女孩。我知道他很喜歡女孩,于是出了醫院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到我們倆的家。我特意繞道去了菜市場買了一堆菜,想跟他一起慶祝。我去他們社團的會所去找他…”
梁桔的話突然頓住,眉眼間有了很深的恨意,辛蕾知道,接下來肯定就是這場愛情的轉折點。
“卻看見…他們兇殘,心狠毒辣的樣子。”
梁桔聲音有了哽咽,辛蕾注意到她眼角隐約出現了晶瑩的物體,可她偏偏強忍住掉淚的沖動,咬緊牙把眼淚逼了回去。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拿着一把菜刀跟一群人正在追砍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已經滿身都是血了,他卻仍然不放過他。他被他們踹倒在地上,我看見他緊緊抱住他的腿不斷地在向他求饒。那個男人說,東哥,我老婆快生了,我還有個即将要出生的孩子,求你們能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
眼淚最終沒能忍住流了下來,正好打在梁桔放在身前的手上。
辛蕾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發現一向給人堅強的梁桔竟然在全身發抖。
梁桔轉過頭,辛蕾看見她雙眼通紅,眼神彷徨充滿無助。
“我以為他會放過那個男人,因為他也是一個快要當父親的人,可…我親眼看着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手起手落,菜刀一下下砍在那人的肩上身上頭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我從沒見過他那麽兇狠的樣子…他也是一個快要做父親的人。”梁桔雙手緊緊抓住辛蕾的胳膊,表情充滿悲痛和失望。
辛蕾伸手抱住她,輕輕安撫在她的背上。“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梁桔搖頭,眼淚順勢而落。
“那個男人臨死前在朝他大聲咒罵,他詛咒我的孩子詛咒他不得好死,詛咒我們全家。辛蕾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麽?我捂住嘴蹲在牆角,那個男人他好像發現了我,他沾滿血的手不斷地伸向我,他睜着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肚子。我拼命捂住耳朵,可就是能聽見他的詛咒。”
梁桔趴在辛蕾的肩上哭了,八年來,她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至今都能記住一切,所有的一切。
辛蕾抱着梁桔,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梁桔哭了,辛蕾也在掉淚,她沒想到她竟會有如此的經歷。每一個做母親的女人都會把自己的孩子視為全部,當一個母親親耳聽到那樣惡毒的話詛咒在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誰會不感到驚恐。
“後來我得了嚴重的抑郁症,孩子也被我流掉了。我根本不可能留住她,我害怕我的孩子會真的遭到報應。”過了好一會兒,梁桔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我辭去了工作,離開那個城市到了這裏,我清楚,這個結一輩子都會在我心裏。”
“他知道你看見的這些麽?”辛蕾問。
辛歡玩累了從遠處跑來倚在辛蕾的懷裏,梁桔看着她,終于再次笑了。
“我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又如何。”
“他沒去找你?”
“找了,命令手下挨個城市的找,可中國這麽大,他那時候又不像現在這麽有本事,怎麽可能一下就找到。前幾年我回老家,聽我媽說他當年為了找我竟然去了我家,差點被我爸打死。他那麽壯士的一個人,又那麽會打仗,怎麽可能就老實的挨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子的打。”梁桔苦笑一聲,低下眼,“可我媽說,他真的一點都沒還手。”
辛歡也居然奇跡般老實的待在辛蕾懷裏聽梁桔講故事。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沖梁桔眨巴,讓她又心酸的念起自己那個被打掉的孩子。
即使梁桔不說那個男人是誰,辛蕾也有了七八分的答案。
辛蕾看着梁桔,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就當是幫他在問梁桔。
“如果現在你們倆見面,你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麽?”
撫摸辛歡頭發的手頓住,梁桔從椅子上起來,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
她看着前方,淡淡的回答:“除非他能還回我的孩子。”
如果時間能倒回,如果能搶先看到故事的結局,梁桔一定會痛恨死現在自己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繼續~~求鮮花哦~~
另外預告一下,明天一章,施小受跟辛蕾将有大突破,會有小福利送哦~~~好羞澀
☆、第一個吻
晚上梁桔開車送辛蕾母女回去。辛歡玩了一天早就困的不行,剛上車就枕着辛蕾的腿睡着了。
車子平穩駛出車庫,梁桔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從放在副駕駛的包裏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白色信封,遞給車後排的辛蕾。
“這是Kevin給你的獎金,讓我捎給你。”
辛蕾接過打開一看,裏面的金額讓她不小吃驚了一下。
“這麽多?”
“毛東請你當他們公司的專屬翻譯,還要Kevin多獎勵像你這種難得的年輕人才。那個小氣鬼估計是怕下不了臺,當場答應給你50%的獎金。” 想起那個留着絡腮胡的香港人,梁桔就覺得他平時真的是小氣的很,要讓他主動去拿錢獎勵誰,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車駛入了大道,梁桔打轉着方向盤,說:“你以後工作千萬要小心,不能出了差錯。還有,我建議你把那份全職辭了專心在這裏幹,省的讓人說了閑話。”
“我知道。”現在辛蕾成了專屬翻譯,如果再頂着兼職的名號在凱華千語上班,肯定是不好看的。這事不用梁桔說,辛蕾自己也清楚。
從信封中取出了一些錢點了點放到自己包裏,剩餘的多半又重新遞還給梁桔,“上個月幸虧你幫我還了貸款,不然我肯定還不上。”
梁桔從後視鏡看了辛蕾一眼,并未立即接下。“你現在就把錢還給我,那你這個月怎麽辦?”
“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大不了桔姐你再多給我安排一些工作,我就不用愁了。”辛蕾笑着跟梁桔說,臉上難得透出一絲開心。
梁桔從後視鏡瞟了她一眼,接過信封,“前提你身體得抗住才行,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
車子經過減速帶颠簸了一下,熟睡中的辛歡哼唧一聲,動了動身子。辛蕾輕輕拍拍小丫頭,眼中溺愛流出,“其實我現在挺好的。”
“我前些天聽說財務部的李姐給你介紹了個對象,你給拒絕了,你就沒想過再找個人幫你一起撫養歡歡?”
梁桔這話問的明白,辛蕾摸索女兒頭發的手一頓,擡眸看向車窗外。
她不是沒相過親,也不是沒想過為辛歡去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只是她之前的一次相親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母親張桂蘭托人介紹的,對方是一個将近五十歲,喪偶帶着女兒的央企部門領導,有些禿頂,身材圓滾。
辛蕾跟他見了一次,對方也難得不嫌棄她帶着歡歡,只是一提到辛蕾的母親張桂蘭時,對方擡了擡眼鏡,道:“兒女侍奉父母是應該的,只是我希望我們婚後可以獨立居住,老人嘛,如果你不放心她自己住的話,我可以出錢把她送去敬老院。那裏人多,老人也多,正适合這種上了點年紀的孤獨老人……”
當時他這話沒說完,辛蕾就已經拿起包站了起來。“王先生,實話跟您說,我跟我母親一直是相依為命,如果不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我跟我女兒不可能會堅持到現在,所以您的提議我不可能接受。如果您覺得這個提議沒什麽,那大可以等您将來老的時候留着自己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辛蕾轉身就走,卻不知那位還算儒雅的禿頂光頭老男人已經變臉,站起來嚎着粗啞的嗓音高聲謾罵,她一字不差的全部收入到了耳朵裏。
“你什麽意思?你別忘了你是個帶着孩子家裏還有個累贅的女人!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條件,沒結婚就跟野男人生下野種的,我看以後哪個男人會要你!有什麽了不起……”
辛蕾疾步快走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她深呼吸,指甲卻不知不覺已經嵌入到掌心中。
她驀地轉身,身上帶着一股戾氣氣沖沖地沖回去,給那個老男人着實吓了一跳。
“你,你幹嘛!” 他見辛蕾一臉憤怒沖回到桌前,急忙後退幾步。辛蕾拿起咖啡杯就要往他身上潑,手卻在最後一秒硬生生停下,因為慣性一部分咖啡已經灑出來濺在了白色的桌布上,暈開一片污漬。
他們這邊的情況已經惹得咖啡廳客人們好奇的張望。辛蕾拿着咖啡杯死死盯着老男人,對方沒想到她能突然停下動作,還側着身擡着胳膊擋在身前。
巨大的怒火讓辛蕾呼吸直喘,胸口上下起伏,她握着杯子的手緊緊用力,手骨盡顯。
辛蕾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強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睜開眼睛,看着對面略微狼狽的男人。
“王先生,您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您的孩子也是為人女兒,将來也會成別人的太太,做一個母親。請為您的孩子積點口德,不要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你将來還債的代價。”
放下杯從包裏掏出錢仍在桌上,辛蕾回頭直接就朝着咖啡廳門口走去。她沒有精力再去看那個男人的反應,也沒精力去在意周圍客人對她的打量,她那時一直在強忍淚水,争取不讓自己的眼淚在走出咖啡廳前流下。
出了咖啡廳,辛蕾徑直走向商場的洗手間。她刻意選了咖啡廳樓下的一個洗手間,随便進了一個隔間坐下就開始大哭起來。洗手間沒有人,她哭的悲痛,哭的肆意,把心裏的憋屈全都哭了出來。
她不是為那些罵自己難聽的話難過,而是那一句‘野種’就輕易的擊碎了她身上所有防身的盔甲。她的女兒才那麽小,就被人用這麽惡毒的話去咒罵,她作為母親真的不能再裝作聽不見。她一直對辛歡有所愧疚,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不能讓她享受父愛是她一生最大的慚愧。
如果強加一個父親給女兒,而這父愛又不能給女兒帶來真正的歡樂,那辛蕾寧願一輩子保持現有狀态。
————
半月橫挂空中,耀眼的光亮星星點點點綴在瞭望無際的黑夜裏,道路兩旁的樹木路燈急速的從眼前閃過。
“用我給你介紹嗎,我身邊有幾個客戶條件還不錯……”
“算了吧。”辛蕾打住梁桔的話,低低的說:“我帶着歡歡,還有一個母親,誰願意無辜攤上身。”
她看着窗外出神,半晌道:“沒有合适的,我又不願意委曲求全。”
車子拐入小道,梁桔看了辛蕾一眼,說:“聽說那天出意外是施少救得你?”
辛蕾身子一僵,直接回了她,“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車子在辛蕾家樓下停住,梁桔把車熄了火,轉過身看着她,“我是過來人,你們倆的差距不僅僅是身份的問題。辛蕾,即使有一天施博文真的愛上你,你覺得憑他們家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父親會同意你們的事麽?施博文之前的本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能接受得了他那些陳年往事的情債?”
辛蕾只是垂着頭看着懷裏的女兒。
“你聽說過Y市徐恒山麽?他女兒徐言心,聽說就是為了施博文才自殺死的。”
聽梁桔提到言心,那一瞬間辛蕾的心幾乎快要停止了跳動。
她感覺嘴裏苦的像和了膽汁一樣。
辛蕾慢慢說,一字一句像是在告訴自己,“我清楚,我倆是肯定不可能的。”
******
唐平第一監獄。
“出去以後有點自律,別再碰那些玩意兒了。”
男人接過自己所有的物品點了點頭。
“出去以後好好生活,聽說你還有個女兒,一定要好好補償下女兒。”
男人聽見女兒兩字,這才露出了笑。“謝謝。”
監獄大門哐當一聲響,門緩緩而開,男人眯着眼走在太陽底下。
整整四年零九個月,他終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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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蕾難得去接辛歡放學。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着她。
走到幼兒園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仔細聽,辛蕾發現這聲音居然是辛歡的。
頓時慌了神,辛蕾三步兩步的跑進幼兒園大門,看見辛歡站在幼兒園操場中央,小手捂着眼睛失聲大哭。
“歡歡!”她快速沖向女兒身前,把辛歡抱在懷裏,“寶貝兒,媽媽在這,你怎麽了?”
“媽媽!”辛歡猛地摟住辛蕾的脖子,很是委屈的樣子。“陶仁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他說我沒有爸爸!”
在聽到女兒的哭訴之後,辛蕾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裏,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操場周圍還站着幾位家長領着小朋友,大家站在那也沒人上前來勸她們母女倆,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那個叫陶仁的男孩一臉幸災樂禍的被他媽媽領着,他媽媽臉上也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只是含糊說了一句,“我家兒子小,不懂事,再說這本來就是事實,遲早得讓孩子知道,不能一直瞞着。”
辛蕾蹲在那抱着辛歡,母女倆一起落淚。辛蕾最受不住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女兒的傷心,讓女兒被同學笑是沒父親的孩子,是她最難受的痛。
“媽媽,我有爸爸,我爸爸會回來的對不對?”辛歡啞着嗓子問辛蕾,辛蕾只知道擡手把女兒的眼淚抹去,自己臉上留下的卻比女兒多得多。
“你媽媽是騙你的,你爸爸去拯救宇宙,實際上就是死了!”陶仁不死心的扯着他媽媽的手說,還不忘回頭向他媽媽求證,“媽,是你說辛歡爸爸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吧!唔…唔……”
“臭小子,胡說什麽,是誰跟你說的。”陶仁媽媽趕緊捂住自己家兒子的嘴,擡頭慌張的看了一眼辛蕾,就連忙扯着陶仁的胳膊往幼兒園大門口走。
陶仁卻一直支支吾吾不停地喊:“辛歡是個孤兒,辛歡是個沒父親的孩子!”
辛歡躲在辛蕾懷裏哭的快要岔氣了,辛蕾從沒有見過女兒哭的這樣傷心,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樣。辛蕾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臉上蒼白一片。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歡歡。”
辛蕾哭着望去,看見了穿着一身深藍色西服的施博文,他站在她的不遠處,眉頭緊鎖。
施博文剛邁進幼兒園就看見了這一幕,陶仁被母親拉着從他身邊走過,辛歡被辛蕾抱在懷裏,母女倆蹲在幼兒園操場上痛哭,模樣十分可憐。
辛歡從辛蕾懷裏擡起頭,當看見站在校門口的人是施博文時,她立刻就沖向他,大聲委屈的喊:“超人爸爸!”
施博文疾步上前伸出胳膊,彎腰将小家夥一把摟在懷裏,辛歡臉上早就挂滿了淚痕,她抽抽噎噎地對施博文哭訴:“他們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說我是孤兒,可我有超人爸爸,我有爸爸!”
“乖,乖,爸爸在這。”施博文輕輕安撫辛歡,柔着聲音,一句一句對她說:“歡歡不是孤兒,歡歡有爸爸,我就是歡歡的爸爸。”
走在他身後的陶仁母女倆聽見這話立即頓住腳,好奇的回頭張望。
施博文将辛歡抱在懷裏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辛蕾。
辛蕾含着淚怔怔的看着他。他擡手将她扶起,垂頭溫柔的看着她,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
一手抱着辛歡,一手摟住辛蕾。就這樣,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施博文很自然的俯身輕輕在辛蕾額頭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個吻。
“我在這。”他柔聲對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繼續一章~
大家有沒有什麽想說的跟我說呢??
☆、驚愕
辛蕾跟辛歡哭成這樣,施博文不敢把她們母女倆送回家,只能先載着她們去自己那。
在大家的注視下,施博文摟一個抱一個,走向自己停在幼兒園門外的卡宴旁。
“叔叔!”
吳嘉盛背着小書包從幼兒園門口的小樹林裏跑來,他呼哧呼哧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知為何,辛歡看見他就立馬把腦袋躲在施博文胸前,兩只小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臉不想搭理的模樣。
施博文雖然沒見過吳嘉盛,不過也猜出了他大概是辛歡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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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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