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真的嗎？”

聞往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又拿了一張紙，找筆的時候跟戚風說：“我跟你說，從我獲獎到現在，我的收費收費是特別高的，對于你我這次可是免費的，下一次可沒這樣的好事了。”

“我懂我懂，做生意是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親生的，到時候該給的錢我是不能賴賬的，不過你說了，這一次是免費的，而且要保證我三年的安全。”

“放心，我把你的事兒當成頭等大事兒來辦……你那天跟我說楠楠跟聞老板……是真的還是假的？”

“既然你這麽問了，姐姐也跟你說實話，我手下确确實實有一只狗仔隊伍，我也确确實實是做過拿秘密賣錢換取運營資金的事。但是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胡編亂造，凡是我發表出來的都是九成九真實的，剩下的那0.1成是為了誇張特意添加進去的，有的時候生活比藝術更狗血。證據我真的有，不管是那一天的還是今天的，你只要要我現在就發給你。”

聞往握着手機的聽筒，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你發過來吧。”

剛挂完電話，自己的手機就開始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很多照片一股腦的湧進了，聞往點開看了看，都是一些室外的偷拍，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确确實實是超乎了兩家的交情。

聞往這個時候有一種很惡心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影響到了聞往，她覺得反胃惡心，站起來跑到衛生間對着馬桶吐了起來。

因為動靜太大，引得師娘趕快從卧室裏出來了，“怎麽了？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聞往搖了搖頭，幹嘔卻嘔不出來，而那種惡心的感覺又那麽強烈。

聞往對着師娘揮了揮手，又趴在馬桶上幹嘔了起來，師娘趕快回客廳裏面翻箱倒櫃的找來了藥，一邊找還一邊絮絮叨叨的，“我也不知道這藥能不能用……哎呀，你等着，我去換個衣服。”

說完回到了卧室開始折騰了起來，劉教授就問她：“是不是吃壞了，她肚子疼不疼？”

“我看着不像是吃壞東西了，我看着那感覺好像是有了。”

“有什麽了？”

師娘白了劉教授一眼，“當然是有寶寶了，現在的學生都這麽不講究，也沒聽往往說他跟男孩子交往啊，你記得回頭提醒我給咱們閨女打個電話，我就跟她說，她要是敢在外邊跟那些男孩子胡來，我打斷她的狗腿，你先在家裏面呆着，我帶往往去一趟衛生室。”

師娘換好了衣服之後扶着聞往出來，聞往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嘔吐成這個樣子，對着師娘擺了擺手，讓她別大驚小怪。

Advertisement

師娘又不把話挑明，執意拉着聞往去衛生室，衛生室的兩個大夫被叫了起來檢查了一會兒之後給往往開了點藥，“可能是因為腸胃上的毛病，要是不放心，明天去市區的大醫院檢查一下。”

師娘覺得藥不能亂吃，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特殊時候，悄悄地問兩個醫生，“你們覺得是腸胃病還是說…有了？”

這兩醫生就有一些好笑，“你放心，我們能看得出來，這不是有了，可能就是腸胃不好，最近讓她吃得清淡一點兒，吃那些好消化的，青瓜綠棗別讓她再碰了，對了，高蛋白的東西這段時間別吃。”

往往還不知道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回去之後對着師娘感謝了又感謝，折騰了倆小時躺到了床上。

師娘回去之後劉教授還沒睡着，就問她：“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腸胃病……我就害怕是誤診，要不明天我帶着孩子去醫院一趟，我就害怕跟着我她有點不好意思，你說我要不要帶她去？會不會顯得我多管閑事？”

劉教授一掀被子倒了下去，“別疑神疑鬼了，大夫都說是腸胃上的毛病，你少在這裏胡思亂想。”

聞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起來把自己的手機找到，把楠楠的號碼拉黑删除，又把聞老板的手機號找了出來，同樣是一遍拉黑操作。

吃早飯的時候，師娘在旁邊旁敲側擊，聞往卻是無精打采地扒拉着碗裏的粥，劉教授的嘴不停，在邊上又囑咐了聞往幾句，随後拎起自己的帆布袋兒悠哉樂哉地上課去了。

聞往打起精神回到宿舍裏，換好衣服之後，把自己的書本和手機都帶上，坐公交車又轉了好幾趟地鐵來到了一家公司，這家公司想就是劉教授朋友開的，他們是做商場零售的，現在要重新做一個收銀系統，。

聞往在路上已經構思了起來，她以前曾經跟随着劉教授做過相關的模拟，所以對這件事情顯得信心十足。

到了這家公司之後并沒有見到劉教授的朋友，而是見到了財務部的一個員工，兩個人在會議室聊了一上午，因為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談妥，就等着吃完飯到下午接着聊。

這名員工就邀請聞往一塊出去吃飯，聞往謝絕了人家的好意，準備花十塊錢到路邊小店吃一碗面條。

出了電梯沒走多遠，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自己，“往往，你等一下。”

往往聽見這個聲音就開始生理性的嘔吐，不用問，來的人是楠楠。

楠楠追上來，“你怎麽在這裏啊？我跟你說，我就在八樓的公司實習……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吃壞什麽東西了？”

聞往一下子推開楠楠捂着嘴跑到一樓的衛生間，對着洗手池開始吐了起來，吐得自己胃中反酸，擡起頭來看着鏡子當中的自己，也看到了在門口打電話的楠楠。

楠楠對着電話說：“……聞總，很嚴重，應該是吃壞了……”

聞往又開始嘔吐了起來，覺得自己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哆哆嗦嗦的從鏡子下面抽了一張擦手紙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楠楠走了過來，“往往，你不要緊吧？我往你家裏面打電話了，是你爸爸接的電話，他說現在走不開，讓司機來接你到醫院檢查一下。”

聞往就問：“以前不是稱呼聞老板為叔叔嗎？今天怎麽叫聞總了。”

“我……這不是站在你這邊嗎？咱們誰跟誰啊，我是從你這邊論交情的……”

聞往昨天晚上也想過，如果再見面就當做不認識，自己寧願自己一輩子也不認識這對狗男女。

想到這裏她又拿了一張紙，接着捂住自己的口鼻，對着楠楠揮了揮手，背着包跌跌撞撞往外邊走。

楠楠在後面追着，聞往偏偏擺脫不了她，就在她們兩個在大廳裏面拉拉扯扯的時候，司機過來了，聞往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拉着司機就走，楠楠沒有跟上來，一上車聞往自己倒在後座上，把紙從自己的口鼻上取了下來。

“金伯伯，聞老板在什麽地方？”

司機啓動了車子，“這個時候當然在公司上班呢，他最近幾天很忙。其實他是特別關心你的……我說的太多了，大小姐，我先帶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帶着我去公司，我要見見他，我有句話想問問他。”

司機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下聞往，立即調轉了方向，聞往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剛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也只能用10分鐘來和聞老板說話，畢竟下午還要再接着跟人家談論細節。

到了辦公室之後也，聞往發現自己還有5分鐘的時間，這是刨除掉上下電梯的時間。

聞往一進門聞老板就問，“怎麽了？我聽你朋友說你腸胃不太好？昨天吃壞了還是今天吃壞了？”聞老板說完看了看司機，“怎麽不送她去醫院？”

聞往轉頭對司機說：“麻煩你了，您請回去吧，我們有些話要說。”

聞往等到屋子裏面沒其他人了，坐在聞老板對面，看他人模狗樣西裝革履的樣子，又看了看他那張臉，以往聞往拒絕看他那張臉，現在仔細的盯着這張臉看了看，看的時候那種惡心的感覺并沒有。

“說真的，你保養的挺不錯的，看上去就像是30多歲。也就比我大了10歲而已。”

“今天跑過來難不成是想跟爸爸聊一聊怎麽保養？介于你昨天晚上的大動作，爸爸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今天是和解的？”

聞往搖了搖頭，“我發現我有一個毛病，準确的說，我發現了我有一個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那就是……”

聞往想了一會兒，才找出來了一個形容詞，“精神潔癖。”

“你……和楠楠什麽時候搞到一起的？”

“你在監控爸爸的手機？這不是一個好習慣。”聞老板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點開屏幕看了看，感覺跟以往一樣沒什麽區別。

“我最不願意偷窺的手機就是你和郭女士的。你們倆這種爛事兒我知道并不是我偷窺了你們的手機，而是你們根本就不懂得遮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說的好像是我對你特別關心一樣，我沒有那麽閑的功夫，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偷窺狂。我就是想問問，我的朋友我的發小，你是怎麽忍心下手的？”

“你情我願的事情，男未婚女未嫁，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你情我願？你對天發誓中間沒有牽涉到金錢？你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趁着他們家落難了才下的手。”

聞老板悠閑地靠在轉椅上，慢悠悠的，“別冤枉爸爸，他們家确實是落難了，這是你朋友自己找上門來的……說真的，她來找我的時候，就是打着要和我聊聊你近況這個幌子，是她主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聲嘶力竭的吶喊：求收藏，求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