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們的人鎖定了幾個目标,第一位是原破壞者星盜團成員伍德,現從事軍火販賣,常在仙女座出沒,第二位是神秘軍火商伊鐵,他的活動區域比伍德更廣,但據可靠消息透露,他最近在仙女座有筆大買賣……”

副官彙報了半天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擡頭一看,很好,頂頭上司走神了。

猶豫了一下,他試探地叫了一聲,“長官?”

“嚴密監視伍德的行蹤,至于伊鐵……”安然回過神,眼神一閃“這次給我連窩端了。”

副官收回個人終端,微微躬身應下,“是。”

回到家已經快到晚餐時間了,安然進門後下意識地尋找許宴,在樓下看了一圈沒看到人,他擡步往樓上走。

此刻的許宴正在二樓的卧室,他打開衣櫃,把抽屜都拉出來,裏面有個暗格,嵌着一個保險箱。

他按了一串複雜的密碼,保險箱門打開,他準備把放僞裝劑的盒子放進去。

自從安然來了以後就一直霸占着他的卧室,他到今天才想起來,僞裝劑還沒藏好。

安然不是香香,萬一被他看出了什麽就糟糕了。

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他一轉頭,正好和走進來的安然打了個照面。

他非常不自然地往身後一藏,“私房錢,不準看。”

安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站到門外,用行動表示,他沒興趣知道。

許宴快速地把盒子藏好,走到門口,安然正抱着手靠在門邊。

看到他出來,安然輕飄飄地看過去,“藏好了?”

許宴一擡下巴,得意洋洋的,“當然,別試圖去找,你是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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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收回視線,興致缺缺地往樓下走。

不用找也知道藏在哪,連密碼都知道。

許宴跟在後面,反複告誡,不準碰他的盒子。

安然被說煩了,走下一格臺階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許宴沒留意就撞了上去。

後面就是樓梯,許宴心裏一慌,怕把安然撞下樓,連忙伸手将人抱緊。

安然畢竟是個将級軍官,不至于被一撞就摔下樓,倒是被許宴抱住讓他更驚訝一些。

兩人本來身高相仿,可安然踩在下面一格臺階,站着就比許宴矮了好多,頭往前一靠,剛好埋在許宴胸前。

沒等他心猿意馬,許宴放開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別突然停下來,很危險知不知道?”

安然面無表情的擡起頭,“你關心我?”

“廢話!”許宴心有餘悸,“你在我家摔殘了,我要負責的!”

安然臉一黑,甩開他的手就往樓下走。

站在上面,許宴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壞心眼的笑,等人下樓了,才施施然的走下去,牽住安然的手。

“如果你是貓的話我就不擔心了,誰讓你是人呢。”

貓身體的柔軟度和運動神經都超過人,随便摔摔基本都不會有問題。

安然蜷着手指,偷偷在許宴手背上摸了一把,冷着臉看他,“為什麽你總是提起貓,現在陪着你的人是我。”

許宴一愣,差點笑噴出來,這句話簡直就像在說“我和貓到底誰比較重要”。

他拉着人往廚房去,忍着笑,“你是我老婆,它是我兒子,我沒辦法回答你老婆和兒子哪個更重要。”

既是兒子又是老婆的安然:“……”我就不能是老公?

許宴洗着菜,看安然還悶悶不樂的樣子,随意地補了一句,“你沒見過香香不知道它多可愛,等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安然卷起衣袖生火做菜。

這是他們最近定的規則,許宴負責洗菜洗碗,安然負責做菜。

切菜切到一半,到底意難平。

白天在學校裏看到許宴和別人卿卿我我,回到家還背着他藏東西,還說他不可愛。

安然全身冒着冷氣,酸溜溜的,“我長得不可愛還真是抱歉。”

許宴把洗好的菜放到他手邊的盤子裏,順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把玩,臉上帶着興味的笑,“你長得不可愛,但美啊。”

安然切着菜,不理他。

許宴湊近,“安哥哥?你不會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吧?”

安然嘴上沒說,下刀越發用力,看得許宴脖子涼飕飕的,但他頭鐵。

“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生氣,我只是在那偷吃……”

又聽到偷吃兩個字,安然一把放下菜刀看過來,“許小花。”

許宴偷偷把菜刀挪遠了一些,“嗯?”

安然逼近,将他圍在自己和操作臺之間,表情涼涼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

許宴往後一靠,表情特別無辜,“知道啊。”

安然眉頭蹙緊,“那你還偷吃?”

許宴看着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安然生氣了,“不準笑。”

“哦。”許宴委屈巴巴應下,揶揄地瞄他一眼,“可我偷吃的是櫻桃,你以為我偷吃什麽?”

安然一噎,惱羞成怒,“吃櫻桃有必要靠得那麽近嗎?”

許宴伸手一攬,一轉身反過來将安然擠在了操作臺前。

“你可真敢說啊,安小辣。”許宴擡起他的下巴,意有所指地摸了摸他的下唇,“是誰放着簍子裏的櫻桃不吃,專挑我嘴裏的吃的?”

安然被迫擡頭,冷哼一聲。

許宴聞聞他頸側的氣味,還是那個辣味,不過聞多了似乎也變得好聞起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上頭?

他故意調侃,“安小辣,你說說你,都是做軍官的人了,還那麽容易吃醋,就這麽喜歡我嗎?”

被許宴的氣息弄得有些癢,安然從容的眼神看過去,“我喜歡自己的老婆有什麽不對?”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像把小鈎子,勾得安然心跳加快。

許宴輕輕擦過他的側臉,附到他耳邊低聲暧昧地說:“沒有不對,随你喜歡。”

安然意味不明地看他,見他越來越得意,面無表情地問,“那你願意給我上?”

許宴表情一僵,突然想起來,他現在僞裝成omega,而安然是alpha,哪怕對方喜歡自己,在對方的觀念裏,他也是被壓的那個。

許宴:“……!!!”有被驚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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