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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全身無力地坐在位置上, 看看離軍區越來越遠的航線,一句髒話差點憋不住。
“你到底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說話都沒力氣, 說一句喘口氣, “我要趕回去做飯的, 一會兒還要上班, 忙着呢。”
安息奇怪地看看他, 習慣性地摸摸耳朵上那顆藍色的耳釘,意味不明地笑, “該說你神經大條還是傻?你現在已經被我綁架了哦, 恐怕沒辦法回去做飯了。”
許宴費勁地翻了白眼, “綁架我有什麽用, 我又沒錢。”
“這可不一定。”
安息手指輕點着操作臺, 心情不錯。
懸浮車精确地穿過各個無人機的死角一路往Y區疾馳,最終停在一個無人的山頭。
安息指着前方一個大山谷, “看看那邊,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許宴本不想搭理他,可餘光一掃,他指的方向竟然紅紅綠綠一片!定眼一看, 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那山谷的下面藏着一個比之前發現的那個近五級蟲巢還要更大的蟲巢!
安然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看到這裏, 不用許宴說明也已經得到了他的答案, 心裏不禁升起一股荒誕感。
耳邊聽到笑聲,許宴回過神,安息不知為什麽, 趴在操作臺上笑得停不下來。
那笑聲不是高興的笑,帶着痛苦,無奈,嘲諷還有其他許宴理解不了的情緒。
總之他不喜歡。
“別笑了,你這樣我很怕诶。”許宴語調平板地說。
安息修長的手指撫過眼角,含笑的眼神看得許宴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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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這麽多年,沒想到近在眼前,心在怎麽從來不說他兒子姓冷呢。”
許宴一怔,剛才某個角度,安息的笑臉和安然重疊了,這麽看來安息和安然确實有幾分相似,只是兩人身份、性格、氣質差別太大,反而讓人難以發現這點相似。
他們都姓安啊……
等等,他剛才說什麽?思緒進行到一半被安息的話打斷。
許宴蹙着眉,“你認識我爸爸?”
安息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細煙叼在嘴邊,打火點燃,吸了一口,吐出屢屢白霧。
他看着前方,扯了扯嘴角,“何止認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那時候你追在我身後,沖我叫漂亮神父,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
許宴差點腦子卡殼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了?!
先不管那麽多,許宴心中一動,試探地說:“這麽巧,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就放我回去呗,漂亮神父?”
安息手指夾着煙,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恐怕不行,老子沒找到,用兒子代替也行,有你在,不怕他不來。”
許宴一臉懵,完全不懂安息在說什麽,下意識的以為他的“他”是安然。
“你找安然的話就不能好好地上門拜訪嗎?雖然他現在在打仗很忙,沒時間見你,你也不用急成這樣,綁架就沒必要了吧?”
這次安息沒有回答。
懸浮車降落下去,安息拿着繩索,帶着許宴下去,環視了周圍,把繩索往許宴身上一扔,“自己綁起來。”轉身回懸浮車上拿東西。
許宴下意識地接過繩子,很無語,“喂,你還玩真的啊。”
沒多一會兒,安息拿了全套直播設備下來。
許宴站在一旁看他忙碌,總覺得沒什麽被綁架的真實感。
這人和安然同姓,還和安然長得有幾分相似,還認識爸爸,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壞蛋有哪裏不一樣。
被拉到樹底下綁着,許宴抿了抿唇,“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安息把繩子捆緊,“不成熟就別說。”
“漂亮神父,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你可是神父,怎麽能幹綁架這種勾當呢,平白辱沒了你的職業,而且我早飯沒吃,現在很餓了,想回家,想香香,你放我回去吧。”
“漂亮神父,你說你長得這麽好看,都說人美心善,你這麽善良肯定不希望看到我挨餓,放我回家吧。”
“漂亮神父,我手麻了,你能松點嗎?”
“漂亮神父,我腿麻了,能起來走走嗎?”
“漂亮神父,我……”
許宴嘴上念叨個沒完,眼神不動神色地觀察四周,放在身側的手悄悄從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
安息架好設備看過來,吐了口煙圈,神情莫測,“你屬唐僧的?”
許宴濕漉漉的,像小動物般無辜的眼神看過去,“我不是啊。”
安息無情地轉過頭,“那就麻煩你閉嘴。”
賣萌攻擊失敗。
調好頻道,安息将一顆漂浮攝像升到空中,鏡頭對準許宴的方向,拿了一把軍刀走了過來。
許宴一看拿了刀,聲音發緊,“漂亮神父,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啊,我好怕。”
安息拿軍刀拍拍他的臉,“說一句割一刀,嗯?”
許宴立刻閉嘴,眼神掃過那個攝像頭,将一顆小石子彈了出去。
安息準備開始錄綁架視頻,回頭一看,攝像頭飛不見了。
他看向許宴,後者無辜地對他眨眼。
他拿出第二個攝像頭飄上去,剛對準,又飛走了。
第三個攝像頭升了上去,biu一聲又飛遠了。
安息眼神掃過許宴的手,許宴立刻打開,自證清白,“它自己飛走的,不關我的事。”
軍刀從許宴臉測緩緩劃過,安息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如果不想手被紮穿的話,就乖一點?”
許宴忙不疊地點頭。
第四個攝像頭沒有飛走,可電源卻被打出了個窟窿。
想要不曝光自己的終端ID就只能用這套設備,安息失去了耐心。
他抓着許宴的頭發讓人擡頭看着自己,漂亮的桃花眼裏漸漸浮上一些瘋狂的情緒。
“還以為用了藥你就能乖一點,這麽調皮的話可要受懲罰的哦。”
他放棄錄制的念頭,将人拖到山下,在蟲子活動的地方将人扔了過去。
“既然是冷家人,幾只蟲子應該難不倒你。”安息跳到樹上坐着,“如果你殺死這裏的蟲王,我可以考慮放你回去。”
許宴被綁着手,費勁地從地上站起來,遠處的蟲子似乎注意到了這邊,有幾只往這邊跑了過來。
“你開什麽玩笑!那可是蟲王!”
安息托着下巴,玩味地笑,“是啊。”
許宴咬牙,“是不是我殺了蟲王,你就不會再找安然麻煩?”
安息搖頭輕笑,“想找他麻煩根本不用我動手,現在這個時間,那個基地應該已經炸開鍋了吧。”
許宴心口一跳,“你什麽意思?!”
安息打開終端,将一個視頻甩出來。
無數的蟲子從四面八方跑來,将軍區圍了個水洩不通,密密麻麻的,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許宴一驚,“怎麽會這樣,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安息将視頻收起來,挂着事不關己的笑,“你看,要是你剛剛聽話點,安然這時候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就不用面對這麽危險的場面。”
有一瞬間,許宴差點認同了他的歪理,“他要是剛才出來才危險呢!”
兩只二級工蟲跑過來,許宴被迫躲閃,鋒利的鈎子刺過來,他側過身,鈎子正好劃斷繩索。
“讓我殺蟲子也至少給我一把軍刀吧?!”
話剛說完,腳邊地面上多把軍刀。
還真就只有一把軍刀!
許宴氣得想罵人,拿起軍刀幾步跳到工蟲身上,對付這種等級的工蟲,他已經很有經驗了。
軍刀紮進工蟲的後頸,血液飛濺,許宴把刀□□,另外一只工蟲的長足到了近前,他借力翻轉,幾步跳上去。
不到一分鐘內,解決了兩只二級工蟲。
許宴站在已經死掉的工蟲背上,一邊的臉上濺了幾滴血,滑下來有些癢,他側頭一抹,留下一片猩紅。
他看向安息,眼神認真起來。
“想了想,我好像不用這麽麻煩,只要打倒你,我就能回去了。”
“這眼神不錯,終于要認真了麽。”
許宴活動了一下手腳,血液裏的藥性已經逐漸消失,身體恢複了。
他朝着安息跑過去,幾個跳躍到那顆樹上,不由分說的朝安息攻過去。
之前他只想拖延時間,搞清楚安息想做什麽,可現在他什麽都不想了,只想回到安然身邊。
許宴身上的Omega僞裝劑還沒失效,但力量上也要比安息高一個級別,可安息格鬥技巧和戰鬥經驗比他豐富。
兩人對了幾招,無法短時間內分出高下,可兩人的心态不同,安息不着急,許宴卻不想在這裏浪費一分鐘。
許宴下手越發狠,持久戰對安息也不利,他邊打邊将許宴往蟲巢引。
在外捕獵的工蟲注意到這邊,紛紛跑了過來。
對付安息一個還算可以,可同時對付安息和一片工蟲就很勉強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蟲子似乎不會攻擊安息。
安息不停地逼着許宴往山谷的方向去,加上不斷往這邊彙集過來的工蟲,許宴腹背受敵。
眼睛一睜一閉之間,眼前出現了無數的絲線,許宴不斷在這些線中躲閃,同時找到攻擊的時機。
伴随着工蟲們的嘶吼聲和飛濺的血液,地上倒了很多屍骸,而安息和許宴還沒分出勝負。
突然,許宴感覺到了什麽,他往後一瞥,三四只巨大的四級工蟲出現在他視線裏。
若非要比較,二級工蟲的戰鬥力相當于一架小型戰機的話,四級工蟲的戰鬥力就堪比中型的軍艦,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許宴擡手格擋安息揮過來的軍刀,急聲大喊,“有什麽事回去說行不行?!”
安息卻不動搖,“不行。”
體力流失過後敵人反而更多更強了,許宴不得不一心二用,一邊應付一邊想對策。
終端突然響起,許宴心口一跳。
一定是安然打過來的,他沒在基地看到自己,肯定很擔心。
不能再耗下去了,許宴眼神一冷,面對安息揮過來的軍刀,他用力砍下。
刀鋒對刀鋒,砰得一聲,安息踉跄地往後退了一步,整條手臂被震得發麻。
許宴乘勝追擊,軍刀刺了過去,在刀尖即将碰到安息心口的時候,動作有一瞬間遲疑,轉而調轉攻擊方向,轉過軍刀,用刀背去擊打安息的脖頸。
可安息卻已經反應過來,側身躲了過去。
四級工蟲的身軀比二級工蟲大了數倍,可敏捷性卻比二級工蟲要強,沒多久就趕了過來,朝許宴的方向噴出酸液。
這些酸液堪比濃硫酸,碰到一點都會在皮膚上燒出一個窟窿。
借助眼睛的能力,許宴勉強能夠在工蟲和安息的攻擊下安全躲閃。
突然四級工蟲擡起了巨足,許宴已經看到它的行動軌跡,早一刻就往後退出半步,可和他纏鬥的安息卻站在原地不動。
再晚半秒,巨足刺下來,安息的腦袋就要開花。
短暫的一瞬間,許宴根本來不及思考,他伸手拉過安息的手臂将人拉到一邊。
可下一瞬間,腹部一涼,他瞳孔一縮,立刻将安息甩了出去。
捂着傷口往後退了幾步靠到樹幹上,許宴的火氣徹底被點燃,他被陰了!
那些蟲子根本不會攻擊安息,那不過是他設下的陷阱!
“看來我的判斷失誤了,你就是個十足的混蛋!”
安息甩了甩軍刀上的血,笑了,“就憑你這點覺悟還打不贏我。”
血液從指縫中滑落,腹部已經濕了一片,遲來的鈍痛帶走了大量的體力,許宴冷笑一聲,“如果你把這種行為稱作覺悟,那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要。”
安息對他的話毫不在意,抛出一枚攝像頭,随後快速沖向許宴。
安息的攻擊再加上四級工蟲在旁協助,許宴不敵,身上又落了好幾道傷口。
安息一腳将他揣倒,踩在他背上。
“真可惜,你打不倒我,也救不了你的伴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廢物。”
許宴被血嗆到,猛咳,他喘了幾口氣,“安然很強,不需要我救。”
“是嗎?”
安息甩出一段影像。
轟炸的巨響傳來,許宴掙紮着看過去,不間斷地爆炸在軍區爆開,每一次都足以将一個區域夷為平地。
許宴心口發緊,不斷在畫面裏尋找,可沒有,什麽都沒有!沒有一艘軍艦出現!
這些爆炸并不是軍團反擊造成的,那麽就是蟲族在進攻中破壞了武器庫造成的爆炸!
基地在軍區地下,雖然有一定的防禦系統,可如果被這樣炸下去,許宴不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
安然還在下面!
“不要……咳咳……快停手……”
安息輕笑,“你在拜托誰停手?那些蟲子?它們可聽不到你的請求。”
“安然……安然……”
許宴掙紮着想爬起來,卻被安息一腳踩了回去。
“你再叫他也聽不到,也許很快……就再也聽不到咯。”
不會的,安然很強,他不會有事。
許宴拼命這樣安慰自己,可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去擔心,害怕他受到一點點傷害。
眼前閃過安然清冷的臉和香香軟弱的叫聲,許宴的手指深深陷進泥土裏。
“救他……咳咳……你幫我救他,你可以……”
對戰中,他隐隐發現了這點,安息能控制這些蟲子。
“救他?”安息哂笑,“好啊,你和他,只能活一個,你自己選。”
“好,我選……”
許宴的聲音很輕,安息不得不湊近去聽。
“我選……”就在這時,許宴出手如電,一塊石頭朝着安息的面門砸了過去。
安息往旁邊躲開,從剛起就行動暫停的四級工蟲因為這個變故突然又動了起來,許宴鮮血的氣味讓它們更加瘋狂的撲過來。
本來距離就近,工蟲的體型又大,它們根本不需要怎麽跑動,甚至擡起巨足就可以刺到許宴。
血液流失太多,大腦一片混沌,身體也根本動不了,如果被那種東西刺到,九條命都不夠死。
安然還在等他回去,他怎麽能死在這種地方?
就在巨足快要刺到許宴背上的時候,許宴的雙眼突然轉化為獸瞳,不知名的力量從他體內湧現出現。
幾根虛幻的鎖鏈從他身體中竄出,纏住了工蟲的巨足。
看似輕巧的鎖鏈卻讓巨足無法動彈半步。
工蟲們嘶吼着往後退,似乎很懼怕這鎖鏈。
又有兩根鎖鏈竄出,直接從四級工蟲的天靈蓋刺入,将它們刺了個對穿。
鎖鏈消失,兩只四級工蟲頃刻倒地。
許宴一手撐地直起身,單膝跪地,捂着傷口。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人是兩個都要。”許宴抹掉嘴角的血,眼神淩厲,“再說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讓我做選擇?”
安息将他的能力看在眼裏,眼底多了幾分興奮。
“精神力鎖鏈被激發了啊,資質果然不錯。”
許宴緩慢站起身,全身浴血,他面無表情地朝安息走去,周身盤旋着無形的力場。
走動間,從衣服的破口中能看到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安息注意到這點,收回信息素,周圍那些本來想往這裏跑的工蟲因為慣性飛奔過來,卻在感覺到許宴的存在後忌憚地往後退。
可還沒退出去幾步,從許宴身上飛過來的鎖鏈卻捆住了它們的脖子。
鎖鏈不斷收緊,頃刻間,所有工蟲的腦袋都搬了家。
看到這一幕,安息不覺得恐慌反而揚着笑,“剛激發就能運用自如,不錯。”
可他很快發現,許宴的狀态不對,不僅僅是力量的提升,他給人感覺都完全變了。
此刻,從他眼睛裏只能看到殺戮。
觀望間,數條鎖鏈朝着安息飛過來。
安息幾個跳躍躲閃,也跟着認真起來,“不過這樣就想打敗我?不可能!”
地下基地內,安然焦頭爛額。
就幾個小時前,收到五個五級蟲巢同時出動的消息,他從其他戰場調集作戰部隊,又把基地絕大多數的兵力都派了出去,卻沒想到僅僅過去一個多小時,軍區附近毫無預兆地出現了幾十萬只工蟲,将整個軍區都圍住了。
基地啓動了最高防禦系統,所有部門都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态。
等安然回過神卻發現,許宴不見了。
本來這個點,早就輪到他值班了,而且現在這種狀況,安然不信他會躲到哪裏休息。
等他有空給許宴發通訊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
安然隐隐有不好的預感,他實在走不開,只能讓相對空閑一些的橘子去找。
“我和手下幾個就差把整個基地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他!”
橘子心裏冒火,頭頂爆炸響得人心裏直突突,許宴這時候還鬧幺蛾子,簡直不讓人省心。
戰況詭異,許宴又在這時突然不見了,安然陷入了兩難。
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撂擔子不幹,更加不能放着許宴不管。
許宴不是一兩歲的孩子,知道輕重,就算是因為事情暫時離開也絕對會提前和他打招呼,哪怕沒有,現在這種時候也會和他聯系。
可什麽都沒有,他們失聯了。
基地一角,一個男人從拐角走出來,他清秀儒雅,仿佛是從古畫裏走出來的,穿着西裝,在這個所有人都穿着軍裝的基地內顯得很突兀。
他側頭間,半掩在頭發間的耳朵上戴着微型耳機,似乎正和誰通話。
“嗯……我進來了……這邊沒人……正在找……好,先把人帶回來……”
通道旁的一扇房門突然打開,走出來的士兵看到他,下意識地摸後腰。
男子眉頭微蹙,信息素散發出去,看着那人的雙眼,緩緩開口,“你什麽人都沒看見,現在累了,要回房間休息。”
士兵警惕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滞,他轉身關上了門。
耳機對面隐約傳來說話聲,他眉眼舒張了些,“放心,我沒事。”
指揮中心,有人走到安然身邊彙報。
“公頻突然接收到一份未知地址的信息。”
安然心口一跳,急聲說:“接進來!”
“是!”
畫面上,許宴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周圍還有很多工蟲圍着。
阿宴!
安然瞳孔猛得一縮,肚子隐隐傳來陣痛。
他捂住肚子,額角全是冷汗。哪怕深呼吸也不能讓這份疼痛減輕一分。
“長官,您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站在他身邊的軍官察覺到他的異常,出口詢問,揮手讓人去叫醫官過來。
安然罷罷手,咬牙挨過一陣後,把副官叫過來。
他有三個副官,其他兩個都被他安排在另外兩個戰場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有什麽情況随時聯系我。”
副官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長官,您……”
安然走到門口的時候,橘子正好趕過來,看到他的情況擔憂得很。
“您現在身體特殊,不能受太大刺激。”
安然揮開他,“我什麽情況我比你更清楚。”
哪怕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也比不上許宴重要,如果沒了,那只能說他命中沒有子女緣。
橘子跟上去攔住他,壓着聲音,“可現在這種情況你也出不去啊!我的殿下,拜托了,別沖動啊!”
“阿宴快死了,你讓我別沖動?”安然清冷的眼睛裏蘊含暴怒,“誰再敢攔我,就是我的敵人!”
橘子被震懾到,吶吶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勸。
安然忍着痛快步往機艙走,卻在半路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作為軍團的指揮官,這種時候你要做的就是對你手下的兵負責,不只是你,他們也有父母和愛人。”
安然看過去,在看到男人的臉時,一怔,“你是……”
許心在對他溫柔一笑,“放心,阿宴不會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那麽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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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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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