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不僅已經處在善後階段的戰場再次出現蟲潮, 就連沒被圈在這裏蟲潮範圍內的星球上也接連不斷地湧現出了大批的蟲族。
這一切變得很詭異。
軍部高層緊急會議上各位高級軍官就此事發了很多不同的意見,一時間無法下定論。
“蟲族是外來生物, 繁衍速度快, 适應能力強, 出現變異種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蟲族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變異的?為什麽我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過, 哪怕沒有專門勘察過海域, 但這麽龐大的蟲群藏在海底,總會露出蛛絲馬跡吧?!”
“現在不是讨論它到底什麽時候變異, 為什麽變異的時候, 目前發現的蟲族數量在快速往峰值逼近, 一旦達到峰值, 我們的應對能力也到達極限, 一旦超過,後果不堪設想!”
“在陸地上還好辦一點, 關鍵是海底,勘察條件受限,對付起來難度很大。”
“現在只能先控制住有蟲族湧動的海域,再進一步想針對性的政策。”
……
安然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參與會議, 過程中他的眼神從沒離開過指揮中心的虛拟屏。
“為什麽我們一直沒有發現到海底的蟲族。”輪到安然發言,他語調不急不緩, “為什麽沒發現的時候它們沒有動作, 僅僅發現兩天就大面積進犯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有人接話:“安少将發現了什麽?”
安然把虛拟屏投放到會議廳中間,圈出其中幾個地方,“我懷疑它們本來不是在海裏, 而是深埋在深海域的海泥下面。”
其他人紛紛朝着虛拟屏看,在勘察圖上能看到那幾個地方是蟲巢所在,每個都延伸到海泥下幾百米。
如果說僅僅是在海裏活動,前勘察海邊的陸地時會有一部分海域也被包含在勘察範圍內,就能輕易發現海裏的蟲族。
“在陸地上,除了捕獵,它們基本藏在地底,海裏這批變異種也一樣,而這次會被許宴發現,是因為它們已經在準備集體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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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集體出動是巧合還是人為,這事還不好說。
安然在說明情況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從目前得到的數據來看,幼蟲占總數三分之一,我們可以在各海岸設置射線帶,雖然殺不死成年工蟲卻能對幼蟲造成致命傷害,一來設置射線帶難度低,能起到快速清剿的效果,二來在幼蟲上岸時就地清剿,不給它們成長的機會,對後期清剿來說能降低很大的難度。”
半小時後,軍方總部将駐守帝都星以及其他星球的軍團全部召集起來,并下達命令,以蟲族數量劃分等級,按照等級不同在各海岸設置數量不同的幾道射線帶。
短短不到半天時間裏,帝國的民衆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仿佛和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某著名社交平臺上,随着各軍團更新動态,網友們已經炸開了鍋。
“霧草!我看到了什麽!帝國鎮山石dark軍團時隔二十八年再次出征,帝國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草草草,我的女神卓中将披挂!血薔薇軍團也出征了!”
“有生之年系列,我最愛的獵鷹軍團也出征了,指揮官閣下都快退休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他教科書式的戰場指揮了呢!”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一次性把這麽多大佬都炸出來了?!有沒有課代表發一下重點啊?”
“真的出事了!我們星球突然被通知要求全員待命,随時準備撤離,恐怕是蟲潮來了,好可怕啊啊啊啊!”
“我這裏也是,現在正在趕往集合點的路上……”
“我也是,已經坐上救援的飛船,不知道這次離開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打拼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哎。”
“怎麽會這樣,我們應該不會被蟲族消滅吧,好慌啊。”
……
随着事情漸漸暴露出來,網絡上的輿論越發緊張,就像世界末日将至,人人自危。
一處度假的農家別墅裏,安息看着網絡上的信息,聽着下屬的彙報,表情冷到了極點。
“準備好了嗎?”
伊鐵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雙手的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等這一天很久了!”
安息關上終端,站起身,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還等什麽,行動吧。”
眼見着局勢越來越緊張,許宴能聯系上安然的機會越來越少,一來他自己每天都被分配很多工作,二來安然比他更忙碌,兩人總是無法同時抽出空閑,哪怕聯系上了,交流完公事基本上也沒剩什麽時間可以讓他們閑聊。
許宴放下光筆,揉了揉眉心,忙碌沒讓他變得充實,心裏反而越發焦躁。
這種時候,好想呆在安然身邊。
那個人一忙起來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說不定幾天不休息,讓他放心不下。
就算不能整天膩在一起,在他身邊多少也能幫上點忙,替他分擔一點點也好。
考慮了幾天,趁着換班的時候,許宴找到了尤利。
“我想調到榮耀軍團。”
尤利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可能,先不說這不是我說得算的,哪怕我能調,這種時候哪還有飛船送你過去。”
許宴拉住要走的他,眼神堅定,“我知道自己的價值,這段時間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了,繼續呆在這裏對軍團對我都沒什麽意義,你是少将,一個實習生的調動肯定不在話下。”
尤利轉頭盯着他,“現在不是黏黏糊糊談戀愛的時候。”
“所以我希望你能将我調到榮耀軍團。”許宴一步不退,“将每個戰士的價值利用到極致,這不就是指揮官具備的基本素質麽?”
尤利沉默片刻,直接連線了軍校校長北溯。
“北校長,基于許宴的特殊能力和戰場需求,我現在請求将他調到榮耀軍團協助戰鬥。”
許宴和北溯的聯系不多,幾次下來,他說不上讨厭或者喜歡對方,但對方似乎總在給予他便利。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許宴覺得對方80%會同意。
北溯看向許宴,“你自己的意思呢?”
有戲!許宴不動聲色地點頭,“我當然可以。”
尤利瞥了他一眼,不爽地哼了一聲,你能回到媳婦身邊了當然可以了。
北溯思考了片刻,再次看向尤利,“其實我也正準備聯系你,目前戰場情況太危險,再三考量過後,校方決定終止任務,接回全部實習生回學府星。”
許宴本來滿心期待,可聽北溯的上半句話他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隐隐覺得不妙,果不其然,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順利。
“那我呢?我應該不用回去吧?”
“你要回。”
許宴還想掙紮一下,“我現在做的是二線工作,又不直接接觸蟲族,能有多危險啊,而且既然戰局都這麽緊張了,把我們全撤回去,那不是增加其他人的工作量嗎?”
北溯的态度沒有絲毫動搖,“你們是去學習的,本質上跟添亂沒區別,你們不回來才是給人增加工作量。”
許宴:“……”為什麽我無力反駁?話說一個校長說話這麽直白真的好嗎?!
北溯态度強硬,根本不容一點商量的餘地,尤利也試圖留人,既然不能調那留下總可以吧,結果還是不行。
結果第二天,所有軍校生就被接回了學府星。
路上氣氛沉悶,又聯系不到安然,許宴只能對着蛋崽述說心事。
“崽兒啊,爸爸心裏苦啊,哎。”
沒有調到安然那裏,反而離安然越來越遠了,想想許宴都想哭。
這都什麽事?!
“什麽毛病,說撤就撤,我們怎麽就拖後腿了?”房間另一端傳來金澤氣憤的聲音。
“我也想不通,但校長應該有他的考量,我們畢竟才入伍不到半年,專業知識各方面都差太多,被召回也是沒辦法的。”
趙越嘴上這麽說,卻滿臉遺憾,誰都知道,越是這種緊急的時候越考驗個人能力,越能真正學到東西。
許宴側身面對着牆壁躺着,用身體擋住身前的蛋崽,一只手逗着它玩。
自從那天在小島上用細線對付過工蟲後,蛋崽對細線的控制越來越精準。
此刻正從蛋殼兩邊伸出兩條細線,圈住許宴的兩根手指,然後惬意地在他手底下蕩着秋千,高興了還要轉個圈圈。
他接觸政治和戰場的時間很短,但從基本常識來說,現在也不是撤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像尤利說的,根本抽不出飛船來特地送他們回來,還不如在軍團裏好吃好喝供着,再不濟就當成普通難民,也占不到多大的地方。
至于拖後腿的說法就更加奇怪了,他們再不行也有力所能及的地方,多一個人多個幫手,怎麽能用拖後腿一概而論?
帶着滿心的疑問回到軍校,許宴沒來得及回宿舍就先去了校長室。
他必須問清楚。
還沒接近校長室,就遇到校長的助理,對方的态度就像早就在等他來似的,二話不說引着他往溫室走。
校長坐在繁花環繞的庭院裏,悠閑地喝着茶。
帶許宴到達目的地,助理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北溯示意許宴坐到他對面的座位。
“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許宴臉色不好看,“我無法理解。”
北溯放下茶杯,聲音滄桑中帶着威嚴,“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
不能讓我,而不是不能讓我們,我和其他人有什麽區別嗎?這個疑問在許宴心裏快速閃過。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不動聲色地說:“想要軍功就不可能不承擔半分風險。”
北溯看過來的眼神帶着探究,哪怕許宴故意沒去看他的眼,那眼神打在身上仿佛有了實質,讓他渾身難受。
片刻後,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
“軍功不難,你是親兵團的人,我自然會給你最好的安排。”
許宴這才擡眸看向他,輕松地笑笑,“我可不認為這世上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校長這麽器重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北溯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外套,看向周圍的花叢,“人哪怕再強也有油盡燈枯的時候,到了我這把年紀,最迫切想要的不再是地位,而是傳承。”
許宴不着痕跡地眯了眯雙眼,跟着他看向花海。
“您這話說的,我差點以為您想讓我做你的繼承人呢,可惜帝國的軍銜不是世襲制。”
北溯收回視線,突然輕笑了一聲,“無所謂,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條件?”
“你只需要你對我忠誠。”
走出校長室,許宴滿心疑惑。
北溯的話看似沒毛病卻總讓他感覺怪怪的,某一瞬間對方的視線似乎掃到了蛋崽的位置。
蛋崽藏在懷裏,又有外套蓋住,從外面根本看不出痕跡。
不到一星期,各地戰況越發緊張,戰略物資和各種武器不要錢似的往前線送,可饒是如此,情況卻還是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甚至人類這方的底線在一點點後退。
“剛才看了衛星圖,我家那片已經變成廢墟了,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家在海邊,現在整個市都擠滿了蟲群,蟲子爬過的地方面目全非,世界末日也不為過了。”
“從軍方透露出來的消息來看,目前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控制住,發現蟲潮的星球越來越多,再這麽下去,我很懷疑軍方是否有足夠的人去應對這場蟲族大戰。”
“平頭老百姓,這種時候能做的就是相信帝國了吧,哎。”
……
網絡上的話題居高不下,随着各地戰鬥進入白熱化,網絡上讨論的聲音也越發的激烈和尖銳。
漸漸的,質疑的聲音越來越響。
“軍方到底有沒有能力處理啊?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家?!”
“別說家裏,我們星球都被毀了大半,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後半輩子該怎麽辦?”
“以往的蟲潮明明很容易就能控制住,為什麽現在卻不行了?用着公民的血汗錢卻不辦事,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呵,我算是看透了,軍方內部太腐敗,上面那群都是靠關系進去的,有能力的沒幾個,就不能指望他們!”
……
這樣的聲音下,軍方卻沒有及時給與回應,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無力反駁。
一頓發洩後對方竟然毫無反應,這樣的抱怨一點都不爽,于是那些人說得越發激烈,甚至有人列了軍方高層各人的名單,一個個辱罵過去。
許宴百無聊賴地往下翻,在看到安然的名字赫然在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卧槽,我媳婦在為你們沒日沒夜的作戰,你們倒好,在背後罵人罵得賊溜。
路上、課上都有人在議論着這些事。
“這次的效率确實不行啊。”
“我覺得他們就是戰略錯誤,要我的話……”
“有些人年紀太大了,這思維跟不上了,還是老的那一套,哎。”
幾個人邊讨論邊往前走,其中一人突然撞到前面的人,差點摔倒。
“喂,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許宴轉過身,眼神像結了冰,将這幾個人一個個掃過去。
眼神對上的時候,他們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你幹什麽,是你自己突然停下來的,還想打人啊?以為畫得好就了不起了啊。”
“喂,你少說兩句。”旁邊的人不敢去看許宴的眼神,小聲提醒旁邊的同伴。
許宴收回視線,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聲音冷透了,“在背後議論正為國而戰的長官們,你們算什麽東西,也配做軍人?”
幾人瞬間面紅耳赤,在看到許宴砸出來的大坑時又臉色一白,感覺再多說一句,那個拳頭就會朝他們的臉砸過來,慌忙跑路。
許宴真的是氣炸了,上課上到一半,還是意難平,翻出個人終端,設置成隐私模式,旁若無人地開始搞自己的事,哪怕周圍學生和教授注意到,他也不在乎。
管不了那麽多了,媳婦都被罵了他還什麽都不做,那也太窩囊了,算什麽alpha?
在信息部待了挺久時間,學到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多很多。
他在網絡上轉了一圈,找出那些帶着惡意和趁機發起反動輿論的賬號一個個找出來。
然後自己注冊一個賬號,關聯了軍校和軍銜信息,把那些賬號發的內容一個個反駁回去。
一早上的時間,他什麽都沒聽,全部都在回複。
剛注冊的賬號很快發了幾千條動态。
有私信進來,他随手打開,是個加好友的請求,一看昵稱,熙熙,似乎是老熟人。
現在沒空敘舊,他點了拒絕,很快好友申請又跳了出來。
嫌煩,他點了通過,那邊發了私信過來。
【呀~!是阿宴嗎?這樣也能遇到你,我們好有緣分喲~!不考慮和我來一場甜甜的戀愛嗎?(羞澀.jpg)】
許宴冷漠臉。
【不考慮,沒戲,沒可能。】
【好吧~(悲傷辣麽大.jpg),既然做不成戀人那只能做夥伴了,讓我也加入好不好?】
許宴下意識想拒絕,可突然一想,金熙這花癡不但嬌蠻任性還一無是處,但他是信息系高材生啊!
【你要是五分鐘內能把那個弄了辱罵名單的孫子給我揪出來,我可以考慮考慮。】
信息剛發不過去,不到兩分鐘那邊就回了過來,不僅有那人的基本信息,連生活照片都有。
【……這麽快?】
【追蹤人是我最擅長的!(驕傲.jpg)】
“也對,你是花癡嘛。”許宴念叨了一句後,給金熙發了任務過去。
“誰是花癡啊?”聽到他的話,趙越看過來。
許宴手上動作不停,随口回,“不就是咱們金大校花咯。”
“熙熙?”金澤坐在許宴後排,瘋狂記筆記中聽這話,扒着許宴的衣服問:“我弟怎麽了?”
許宴揮開他的手,罷罷手,“從良了,好事。”
金澤點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僵住,“你說什麽從良呢?!”
許宴還是低估了一個學信息的高材生花癡的能力,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無論是俊美男人,還是任務目标,全都手到擒來——當然許宴除外。
不僅完成了任務內的事,金熙還黑了很多家每天做反面報道的媒體,在人家主頁上挂了一面大大的國旗,配上千字忏悔書和跪地痛哭的圖,最下面挂了人家編輯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把和反.動.派有關的疑似人員名單的賬號和真實姓名整理了一份發給許宴,同時直接提交到軍方舉報中心。
【證據已收集,已經對相關人士做了出行限制處理,相關部門會持續更進。】
許宴三人坐在宿舍客廳裏,看到軍方給出的回複,都看驚了。
這果斷狠辣的做事風格,和花癡不太搭啊。
許宴吃着小魚幹,摸着下巴,對金澤說:“原來你弟不是腦.殘啊。”
“你才是腦.殘,他腦子一直很好用。”金澤氣哼哼地怼了一句,翻着書繼續背,不知怎麽的嘟囔了一句,“就是重度顏控又花心,平時都把心思花在男人身上了。”
趙越感嘆了一句,“金大小姐終于做了件正事啊。”
許宴勾唇輕笑,“人吶,總會成長的,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就是因為那個理由。”
剛說完,金熙的信息發了過來。
【對面目可憎,心靈醜陋的人,需要留什麽情面嗎?(抿嘴微笑.jpg)】
趙越:“……所以,說到底還是跟臉有關啊。”
許宴沒忍住,笑得好大聲。
金澤拿着書的手一頓,轉了個身繼續背書,藏在頭發下的耳朵紅透了。
不到兩天時間,在許宴和金熙有意操作下,輿論開始扭轉。
“我說怎麽突然冒出那麽多人說些敗壞軍長們名聲的壞話,原來都是有不可告人目的,必須将他們嚴懲!”
“隐退到二線的大佬們都出山了,怎麽可能劃水啊!也不看看這次蟲潮的規模有多大,盡在那瞎瘠薄起哄,反正我一直都堅信有大佬們在絕對沒問題,帝國加油!”
“也就些愚昧無知的人才會受他們引導,說軍長們不行,軍部不行,誰誰都不行就他們行呗,讓他們上去打仗啊!”
“某些無良媒體為了博人眼球毫無下限,早該受教訓了!”
……
其實以他們兩人的力量自然做不了太多事,但揪掉了那些帶頭的人,又有其他正面媒體引導,話題終于恢複正常。
軍部又陸續放出了很多前線的紀錄片和戰鬥數據,許宴閑着也是閑着,就做起了數據分析員,每天按時把數據分析好,以一種外行人能看懂的形式發布到自己的主頁上。
漸漸的,關注他的人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一個粉絲——金熙,到幾天後發展成了幾千萬,每天都有很多人準點蹲他的數據分析。
“之前每天擔心的睡不着覺吃不下飯,自從看了許小花的分析後,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這一天天的不用折磨自己了。”
“最怕的就是報喜不報憂,但從許小花分析的數據來看,應該是真實的。”
“看到大家都在努力,哪怕家園被毀,心中還是充滿希望,加油!”
“軍部發的數據明明每個字我都認得,合在一起就不認得了,還好有小花,翻譯直白,圖标接地氣,家裏人每天都等着我看完說給他們聽呢。”
安然和許宴兩邊各自忙碌。
就在許宴的“事業”經營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安然這邊卻遇到了難題。
“你說什麽?”安然眯着眼,“戰場上出現了大批異人?”
阿布點頭,“這段時間我一直跟着伊鐵,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們就在調集人手,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他們很可能是把那些異人派到了各個戰場。”
安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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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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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