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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宇回憶自己說的話, 他也沒說不讓葉荀養,不過要養一個好的,這有什麽問題嗎?
“葉荀。”陶嘉宇含糊的叫了一聲,就上前從葉荀的身後摟住了他,環住對方腰間的手逐漸收緊,他用力吸了口葉荀身上的沐浴露味,“我認識游戲公司的人,他們經常需要找人拍照片,今年一款老網游革新肯定還會找官方代言, 你的,都是你的。”
沒上飛機前想的是回來訓訓葉荀,但真見面了, 陶嘉宇一點都不想訓,之前想的全是玩玩, 分別這麽幾天就跟度日如年似的,他有些迷戀葉荀身上的味道。
“我對拍照的興趣并不是很大, 不用特別關照我。”畢竟他是男人,照片多了,曝光多了,難保會有人知道,“給我拍照的攝影師以為我是女的, 那天我把杜澤帶去了,全程都是他在說話。”
“明天我們去寵物店,給你挑只貓。”
“不用了。”
陶嘉宇握住葉荀的手, 唇貼在他的脖子邊:“你生氣了。”
“沒有。”葉荀垂下眼簾,“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我和你的階級不一樣,所以眼光也不一樣。”比如有人眼中緊盯藍血大牌,但有的人抱着網紅開價品就沾沾自喜,大家的消費觀已經不同了,他和陶嘉宇之間的差距太大,葉荀更喜歡把自己定義為平民,而陶嘉宇覺得要養點符合身份的寵物。
“哪不一樣了,是你缺肉還是我缺肉。”
葉荀有些累的推他一把:“別鬧了。”
陶嘉宇頓時升起一團無名火,但又不想發作,最後搞的自己坐那生悶氣,晚上他把葉荀撈進懷:“我這人又不是大男子主義,你和我,我會聽。”
這人非要問出個所以然,葉荀看着吊燈:“陶少,你不覺得我和那貓很像麽。”
陶嘉宇心裏咯噔直響,葉荀這樣的人其實內心敏感,表面不表露但心裏都記着,他之前的話刺激到了葉荀:“我不覺得你們像。”
“我也是一個人,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葉荀趴到男人胸口聽着有力的心跳,擡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靠上去,“陶少,我們養吧。”
陶嘉宇瞪着對面的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哀嘆一聲說:“養吧。”然後順便誇了誇,“我看那貓毛挺順的,眼睛也很有神,比那些品種貓還要漂亮。”
葉荀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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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越看它越喜歡,你喜歡的話就養吧。”
葉荀撐起胳膊和陶嘉宇對視:“可是在這個小區出現土貓,掉身份。”
“狗屁,誰敢說你掉價,你管他們說什麽呢。”陶嘉宇咳嗽兩聲,急匆匆的把葉荀摁到懷裏,“睡吧睡吧,我趕飛機都累死了
葉荀擡起頭:“它還小,不會用貓砂,會到處撒尿大便。”
按照陶嘉宇的意思,幹脆放出去得了,但他求生欲強,這句話到了嘴邊又緊急剎車:“這……可以教啊,看它長的那麽水靈肯定聰明。”小崽子,敢到處拉屎看我不揍你。
這時葉荀的手機響個不停,聽聲音是微博,陶嘉宇趁機看了看,這一看都氣炸了:“你這腿都全部露在外面了,靠,哪個攝影師拍的。”
陶嘉宇的分貝陡然提高,葉荀摟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都沒看見,真的。”
“下次可別拍這種了。”說着說着,眼睛還往照片上瞄,葉荀因為這套圖不斷增粉,他氣的當即就把手放在了葉荀雙腿間,“睡覺。”
“你這樣,我還怎麽睡。”
“我就放着,不動,別人看不着,只能我一個人看,我一個人摸。”
葉荀作勢打了他一下:“這說的不是廢話麽。”
“不行不行,我想……”
“啊……”葉荀也有yu望,所以對着陶嘉宇的動手動腳,他半推半的接受,順便把土貓的事給蓋了過去。
笨笨留了下來,但日子不好過。
撒尿拉屎是陶嘉宇生氣的爆發點,但他惦記着那晚上葉荀的話,每次都僞裝友善的說抱笨笨曬太陽,葉荀偷偷看過一次,原來這人揪着笨笨耳朵在陽臺上罰站。
“再不會用貓砂,明天就把你給扔了,聽見沒有!”
“喵。”
總之陶嘉宇在家成了氣囊,裏面裝了滿滿的氣。
這天葉荀不知道怎的突然穿上了白色吊帶短裙,到底有多短,走路都能看見那啥,陶嘉宇當時就把眼睛看直了,因為葉荀平時的大佬畫風是比一般女人要潮,但從來都沒過安全線,這次是“叮叮叮”警鈴都爆炸了。
“咕咚”一聲咽下茶水,陶嘉宇接住坐在他腿上的小妖精,然後隔着絲綢面料扶住葉荀的腰:“這衣服我怎麽沒見過。”
“為了你,特地買的。”葉荀撩了撩頭發,仰頭喝了一口水便扶着陶嘉宇的臉以口相渡,多餘的水順着陶嘉宇的臉頰滑落,直到上下滑動的喉結。
幹柴烈火火花四濺,陶嘉宇把妖精就地給辦了。
兩人沒回房間,葉荀就睡在陶嘉宇的身上,背上再蓋着一條深咖色的毛毯,反而把皮膚映襯的更白了,額頭的汗浸濕了額發,這會正貼在上面,整個人都散發着事後的餍足。
“下次回來,記得和我提前說一聲,不然什麽準備都沒有。”
陶嘉宇吃飽喝足眯起眼:“這次是我忘記了。”葉荀的鎖骨精致分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但就在想要伸手摸一摸的時候,陶嘉宇隐約覺得腳邊有什麽東西毛絨絨,他擡起頭一看,嚯,立馬用腳趕走了笨笨。
“你欺負它做什麽。”葉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陶嘉宇覺得自己都快委屈死了:“我欺負它?”拉屎撒尿的時候可不就是他打掃的衛生,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大人辦事,小孩不能接近,我沒欺負它。”他現在特想抽根煙,這樣就顯的他特滄桑。
“懶的跟你算。”估計葉荀也是累極,說完沒幾分鐘就趴在陶嘉宇胸口睡着了。
陶嘉宇睡不着,就摟着被子下的身體輕撫,他現在算是栽在這了,不過栽的還挺舒心。
要說找個床伴,葉荀這樣的沒錯挑,可要說他是床伴,陶嘉宇覺得那是玷污了葉荀,他之前沒有床伴的主要原因是看不上,看不上和瞧不起是天生一對,他和小結巴不一樣,心裏的那點喜歡已經開花,不然他是腦子被豬啃了嗎,讓一只小醜貓蹬鼻子上臉。
“瞧瞧你這毛長的參差不齊還是花的,你看看你這眼睛和嘴,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只好喵,好喵是會自己用貓砂的你知道不!”男人憤恨的握着小貓爪子将它拉的屎用紙巾包好扔進貓砂,咬牙切齒道,“看見沒有,學會正确大小便是一只好喵應該做的。”
“你和它叫什麽勁,貓都很聰明,教幾次就會了。”
“它不是叫笨笨嗎?”陶嘉宇又說,“小笨蛋。”
笨笨立馬從男人手裏掙脫走向飯前旁,用尾巴蹭着他。
葉荀眼裏含笑的攔住陶嘉宇:“下午我帶它出去轉轉。”
簡稱溜貓,陶嘉宇下午要去公司正好不去,出去溜貓才好呢,代表他不用清除屎,都說懶人屎尿多,是不是懶貓也屎尿多,今天他都打掃好幾回了。
“有個賣鞋的找我推廣,下午天氣好,這次就讓杜澤給我拍。”
“呦,我好像有幾天沒看到他了。”
葉荀說:“他把張卓領回家見家長了。”
“這事我知道,聽說馬上要去臺灣見那個沈之昂。”臭小子,看着是挺笨的但手腳就是蠻快,都到見家長這一步了,“估計張卓心裏都樂開花了,暗戀這麽久,總算是到頭了。”
“是張卓暗戀?”葉荀驚訝道。
“是啊,本來就是張卓先喜歡上杜澤,大學的事情了,我沒跟你講過?”
葉荀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是啊,就跟看大戲似的,不過總算成事了,我這心裏也特舒服。”趁着葉荀專心想事的功夫偷親一口,陶嘉宇拿上車鑰匙就打開門,“晚上我早點回來。”
葉荀摸了摸臉,回神後笑着抱起腳邊的笨笨,走到陽臺目送陶嘉宇的車離開,總覺得今天的天氣特別好。
太陽暖卻不烈,用杜澤的話就是适合拍照,拍鞋子除了拍腿,拍的就是個衣着搭配,葉荀下午帶了四套裙子去配還抱着只貓,杜澤覺得貓在鏡頭裏還挺可愛:“小家夥不怕人啊。”
“我當初抱它的時候,特別乖。”
杜澤突然想起個事:“對了,我有一以前的同事在找拍cos的人,一個知名攝影師拍大團,現在還缺兩個角色,一男一女,你去不去。”
“大團?”意思就是人挺多,“我不去了,人多的話要注意很多,我不主動說我是男的,到時還會說我欺騙大家,算了吧。”
杜澤也知道葉荀拍照也就圖個裙子好看還有錢,沒有想火的意思,既然這樣那他也就不提了。
拍到快5點的時候打道回府,杜澤在路上瞧了一家川菜館,但葉荀這次沒答應:“明天和你去吧,今天陶嘉宇要回來,”
“那我問問張卓有沒有空。”
杜澤一個肩膀背着相機,另一只又發着短信,一時沒注意前面,突然眼前一道黃光閃過,差點絆倒在地上:“什麽東西!”吃驚的回頭一看,居然是一條比特。
“它、它它誰家的啊,出來、出來都不栓繩的!”杜澤收起手機找主人,要知道,這是比特。
這時前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拎包女人,她戴着墨鏡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往前走,杜澤下意識覺得就是她的狗的,于是上前理論:“麻煩把、把狗栓好。”
女人嚼着口香糖連頭都沒動一下:“誰讓你不好好走路,摔倒活該。”
“你……”
葉荀見識過杜澤的嘴,有時候還蠻能引架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這兩邊人杠起來,杜澤肯定吃虧,于是他上前盡量讓自己不露破綻:“還是拴着比較好,畢竟狗跑的那麽快。”
“你管好自己的貓就行。”女人還特地摘下眼睛看了看貓,随後不經意的瞥向這個女人,嗤笑道,“居然有人拿着它溜,大王你過來,咱們不和土貓玩。”
一貓一狗面對面不動,葉荀看着心裏發憷就拽了繩子想讓笨笨回來,笨笨很聽話立即往回跑,沒想到對面的比特突然襲擊。
“卧!”槽字堵在嗓子眼說不出,杜澤吓的這回連相機都顧不上了,上去對着比特就是一腳。
但咬住不放是比特的特點,比特的感覺遲鈍所以疼痛感不強,女人見他踢自己寵物當場就急了:“你憑什麽踢它!”
于是杜澤說了人生中第一句傻逼:“你、你傻逼啊!”說完一把推開女人去追趕比特,而葉荀手裏拽着繩子只能跟着追,他不能松,一松,比特跑的更遠,腳上穿着店家的鞋子不方便,葉荀最後直接赤腳去追。
但還是遲了很多步,本來貓就小,比特的咬合力比不了藏獒但戰鬥力驚人,誓死不休,所以笨笨沒叫幾下就沒氣了。
就算是死了,也沒見比特松口,然後笨笨像是甩垃圾一下被比特甩在草地上,女主人就在旁邊,葉荀拿起轉頭直接砸了上去,沒砸上狗頭,比特也沒什麽感覺,倒是女人炸毛了。
“你神經病啊。”
“你才神經病,自己養的狗不栓繩,現在咬死了別的寵物還趾高氣昂的站在這,誰是神經病!”
杜澤喘着氣站好,深呼吸後扶起葉荀:“大、大佬別說話,我來。”
女人嗤笑,轉頭直接叫了句:“老公,有人找事!”
老公?
杜澤眉毛擰在了一起,有老公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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