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南喬又揉了揉眼睛, 懷疑自己沒有睡醒，可惜她越刷新, 宋飛瓊和夏明珍的票數就越高。

按道理現在是早上六點, 大家都沒有起床, 是一天之內投票人數最少的時候。

而且複選每個人只有一票, 第二天不再産生新票數，現在大部分人已經投了, 票數變動已經很慢了。

事實上別的視頻投票數确實基本一動不動，就她們的視頻票數以指數幅度增長着，就好像專門有一撥人來給她們投票, 根本看都不看別的視頻似的。

專門……

南喬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麽, 正在這時, 她的電話響了，是雲綿綿。

南喬接起來，對面雲綿綿憨憨的說：“南喬, 宋飛瓊她們……”

南喬受不了她始終慢吞吞的語氣了, 搶過話頭：“她們發微博拉票了？！”

“是。”雲綿綿急急點頭，才發現自己沒說話, 趕緊吐出一個“是”字。

果然是如此……

宋飛瓊經常在d站發一些唱跳視頻, 因為她長得好看，跳得也不差，漸漸就有了一幫粉絲。

而夏明珍則經營了一個微博，她立的是富家千金大美女+學霸人設, 因為和宋飛瓊是朋友，宋飛瓊給她帶了第一波人氣，她也經常拍一些學校照片，特別是到了趙家之後，她着重炫耀自己的住所和日常用品，圍觀者變得越來越多了。

昨天夜裏，她們兩個人都發消息拉票了。

社交平臺的流量自然不是校園內網和親戚朋友圈可以比的，僅僅一夜，她們就多了好多票，超過了淩霄她們。

南喬氣道：“她們怎麽這麽卑鄙！”

雲綿綿老實道：“雖然以前默認不往外面拉票，但是也沒說不能往外面拉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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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認不往外面拉票是有原因的，作為一個貴族學校，她們同學裏不乏明星子弟，要是大家都到社交軟件上拉票，最後就不是同學們之間的比拼了，而是比誰家能指揮得動的明星多，名氣大。

那比得就是家長的能量了，而不是同學們的能力，學校做這個活動的初衷就變了。

就像她們某些人要是回家求家長，說不定也能見到趙塵西，可是這跟自己努力争取到和他同臺表演的機會，能一樣嗎？

“真是太狡猾了，我要喊我爸給我拉票！”南喬氣道。

誰怕誰啊！南喬家裏是開珠寶公司的，名氣還不小，給他們家代言的都是大明星，大不了她求求她爸爸，讓她爸爸跟明星求個人情，順手轉發一下他們的視頻，明星幾千萬粉絲，那不比宋飛瓊那百來萬多得多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伊夢說不行。”雲綿綿說，“她說宋飛瓊和夏明珍這樣做，也不能說是完全違反了默認規則，她們利用的是自己的名氣，而不是家長的。如果我們找外援，她們可能反而倒打一耙，說我們破壞規則。”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舔棒棒糖！”南喬聽到了雲綿綿舔棒棒糖的聲音，氣道，“我好想和趙塵西同臺表演啊！就差一點點了……”

雲綿綿也很急，不過她的語氣始終憨憨的，怎麽也急不起來，不舔棒棒糖她語速也不會變快啊，她慢吞吞說：“要不我們告訴淩霄吧，她那麽聰明，說不定會有辦法……”

“不行！”南喬條件反射否決道。

她頓了頓，理了理思緒：“淩霄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她最近學習好忙，排練的時間都是特地抽出來的，我們哪能再來這種事情打擾她！”

淩霄：……我一點都不介意的其實。

“也是。”雲綿綿跟着發愁，“那我們怎麽辦啊？”

“我們先自己想辦法拉拉票吧。淩霄給我們排了那麽好的節目，易衡又把視頻拍得那麽美，我就不信大家都是瞎子，寧肯投宋飛瓊都不投我們。”

“我去貼吧發個貼給我們宣傳一下……”

“那我去校園論壇。”

“我去朋友圈。”

“那我去微博轉發抽獎……”

大家都行動了起來，想盡了所有的方法拉票。

可是眼看一上午過去，票數差距反而越拉越大，她們做的這些全都是杯水車薪，加起來也比不過宋飛瓊粉絲投票的一個零頭。

眼看着宋飛瓊她們的票數節節攀升，大家愁得飯都吃不好了。

下午排練的時候，淩霄就見到了一群帶着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女孩子。

“怎麽了？”她不解的問。

她最近确實功課挺忙的，除了每天排練的時間放放風，平時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了，自然不會每天去關注網上投票。

“沒、沒什麽？”女孩子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真的沒什麽？”淩霄狐疑。

“就是午休沒睡好，我們去訓練了。”

最近她們已經轉到室內訓練室，對舞蹈和音樂的一些細節進行調整，馬場太大了，聲音比較散，而且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表現，無法糾正自己的動作。

女孩子們對着鏡子，開始跳起來，一邊注意着自己的動作，以備及時糾正。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冷嘲聲。

“她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排練呢？”

“哎呀，這裏有鏡子嘛。妄想了那麽久壓過我們，這個時候，照照鏡子不是應該的嘛。”

這是諷刺說讓她們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

“胖的胖，瘦的瘦，長成這樣，也好意思跳舞。”

“白日做夢也不犯法不是嘛。幹嘛揭穿她們？”

“就是啊，人家還想和趙塵西一起表演呢。”

“癞□□想吃天鵝肉。夢裏吧呵呵。”

是宋飛瓊她們團隊的，本來跟着宋飛瓊排節目，是鐵板釘釘拿第一的，結果卻被淩霄她們死死壓了一個多月，她們這怨氣可不是發不出來。

現在票數終于上來了，大家都覺得終于揚眉吐氣了，又碰到淩霄團隊在排練，不嘲諷幾句怎麽行。

伊夢離門比較近，聽得一清二楚，氣得臉都白了，“你們憑什麽嘲笑我們？微博拉票了不起嗎？”

她們走捷徑在微博上拉票，票數多了，就産生幻覺，認為自己做的節目比一班的好了？

“就憑票數呀。怎麽，你不服啊？”虞金玉立即揚了揚下巴，倨傲道，顯然對微博拉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是宋飛瓊的閨蜜，上次一起喝咖啡那個。

上次淩霄上了校花榜她就不服了，宋飛瓊長得這麽好看，淩霄算什麽？

開學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見過，就那樣也好意思稱校花？

一班那個節目視頻她們也是看過的。

不過她們認為，那個視頻裏面的人全都是P過的，就眼前這些人，根本和視頻裏長得不一樣嘛，效果也完全就是後期特效弄的，而不是一班她們跳得好。

不然夏明珍幹嘛不跟自己班一起，要跟着她們一起參加節目呢？

虞金玉還特地問過夏明珍，淩霄是不是特別好看。

夏明珍那時候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顯然是給淩霄留了情面了。

另外幾個女孩聽見虞金玉這麽說，立即附和道：

“對呀，不服你們也去拉票啊。又沒有不讓你們拉票。”

“她們不是早就拉過票了嗎？還制造什麽校花噱頭，臉都不要了。”

“也不知道真正的校花是誰把照片P媽不認，再營銷一下，就以為自己是校花了嗎？”

“雙标狗，自己營銷起來一點底線沒有，我們讓自己粉絲投票，就受不了啦？”

“勸你們趁早放棄吧，反正你們也不可能和趙塵西一起表演的。”

伊夢一對N，對面一人一句，她根本吵不贏。

這時南喬她們也發現這邊吵起來了，趕緊過來。

南喬不服道：“你們亂說什麽呢！我們才沒有營銷！”

“呵呵，如果不是營銷的話，這麽多畢業的來給你們投票？”

“拉不贏票就不承認，真是夠夠的了。”

“我們又沒有不讓你拉，何必裝成這樣呢。”

“做這個表情幹嘛？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們那個視頻是真實的吧？”

“也不知道找了哪個團隊做後期，花了不少錢吧，把你們這群歪瓜裂棗P成這個模樣，到時候上臺看你們怎麽辦？”

“還在微博上轉發抽獎，真是笑死人了，可惜你就算拿出上萬塊獎金，真實的觀衆也沒人愛看你們的視頻。”

“你們——”南喬氣得小臉漲紅。

明明是她們自己踩着潛規則營銷拉票，卻反而倒打一耙。早知道這樣，她們就不要跟她們講究什麽潛規則，反正也沒明文規定不能喊家長幫忙拉票啊。

但她确實後來花錢在微博上轉發抽獎了，不過那是在宋飛瓊她們在微博拉票之後，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此刻她張了張唇，百口莫辯。

宋飛瓊遠遠的站在後面，笑了一笑，目光從南喬的臉上掠過，漫不經心道：“行了，和她們有什麽好說的，我們排練去吧。”

“是啊，有空跟她們廢話，還不如排練去呢。”

南喬的眼眶驀地一下紅了，一跺腳，喊道：“站住！”

“還要幹嘛？”虞金玉不耐道，見宋飛瓊沒停，趕緊幾步跟上去，“等等我。”

“你沒事吧？”伊夢拽了拽南喬胳膊，擔憂道，“別在乎她們的嘴炮，這沒什麽意義的。”

南喬搖了搖頭，她平時最喜歡撒嬌，此刻卻沒有跟伊夢撒嬌，她小臉蒼白，臉上的神色逐漸堅定起來。

不能讓她們就這樣走了。淩霄和易衡都幫她們把節目做到這種地步了，她們憑什麽還要受宋飛瓊團隊的侮辱，她們除了在社交網站的人氣基礎，哪一樣比得過她們，憑什麽這麽說她們？

“你們自己說的，随便怎麽營銷都行？”

宋飛瓊的腳步終于頓住，心裏一突，她回過身來，臉上挂着雲淡風輕的笑容，細看卻似乎有一絲緊張，她用非常放松的口氣說道：“不過是一次校慶而已，你不會是打算請家長吧？”

被說中心事，南喬臉色一紅，立即反駁道：“不是你們說怎麽營銷都行的嗎？”

“那随你咯。”宋飛瓊拳頭攥起，顯然已經怒極了。

她們憑什麽這樣做？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嗎？憑什麽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炫耀？

不過她的口氣卻越發輕松了：“你們要是自以為是幼兒園小朋友，那就随便咯。”

南喬被她一激，立即中計：“你才是幼兒園小朋友！”

宋飛瓊心裏一松，似乎根本不在乎南喬說什麽似的，淡淡說：“走吧。”

“慢着。”又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有完沒完？”虞金玉不耐的轉過頭，就看見靠在門框上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高瘦個子，微低着頭，雙手插在兜裏，略微淩亂的碎發在額角垂下，碎發下的側顏隐在窗口照射過來的逆光裏，弧度卻無一處不完美。

“你是？”她驀地瞪大眼睛，問道。

“淩霄。”

淩霄排練的位置在最裏面，因為練的是單獨一段solo，她還戴了耳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們已經吵了一輪了，她就幹脆等這邊吵完。

結果她們班好像吵輸了。

這怎麽能行。

“你能不能轉過頭來？”虞金玉眼裏印着淩霄的側顏，試探說道。

淩霄面無表情的擡起頭來，勾了勾唇：“怎麽，你還想調戲我啊？”

虞金玉的眼裏瞬間閃過一絲驚豔，她喃喃道：“真的比飛瓊要好看呀……”

“金玉你幹嘛呢！”宋飛瓊立即喊道，她還不知道，虞金玉就是個顏控，看到長得好看的就走不動道。

但是她花錢大方，又精通幾門樂器，宋飛瓊還離不開她。

虞金玉果然走不動道了，根本沒理宋飛瓊，反而埋怨夏明珍道：“淩霄長得這麽好看！上次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

夏明珍：“……”

她一直站在後排，沒有說話。畢竟她還在一班讀書，兩邊吵起來了，她怎麽都尴尬，真要炫耀至少也等複選塵埃落定再說吧，畢竟中途炫耀被打臉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結果就這麽被虞金玉給拎出來了。

她們團隊別的人也看到淩霄了。

“不是P的？”

“真人就長這樣？”

她們看看淩霄，又看看宋飛瓊，聲音漸漸小了，表情卻變得難看了。

宋飛瓊心裏惱極了，她剛開始就是不想跟淩霄照面，才喊她們走的，結果虞金玉又掉了鏈子。

這個時候她要走了，以後在團隊裏還有什麽威信？

再說，現在是她們的投票領先，投票就是一切，只要激住淩霄她們不讓家長請人，她們中間又沒有網紅，沒有人氣，淩霄再漂亮又怎麽樣，娛樂圈都有那麽多美女紅不了，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就積累了人氣。

只有保住了這次複選投票，她才能真正壓服淩霄，校花榜第一位才能回來，以後再怎麽說，大家都知道淩霄曾經輸給她過。

于是宋飛瓊再次轉過身，挺直背脊，走到淩霄面前，笑容淡淡：“有事？”

她聽到後面虞金玉小聲嘀咕：“真的是淩霄比較好看啊……”

宋飛瓊：“……”

淩霄也笑了一下，感覺花癡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讨厭的，她把頭靠在門框上，懶懶說：“你們來吵架之前，都不看看投票的嗎？”

“你說什麽？！”宋飛瓊不敢置信的問道，淩霄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投票有什麽好看的，難道她們又超過回去了嗎？

不可能的，她可是有一百多萬粉絲的，哪怕建校以來所有的學生都給淩霄投票，也趕不上她的。

“還要多謝你帶來的流量。”這次淩霄是真笑了，笑得特燦爛。

她剛剛發現後臺的積分突然再次開始大幅增長，才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投票，發現突然又多了好多好多票數，本來還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聽了她們吵架才明白，原來是宋飛瓊帶來的流量。

真是大好人啊……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宋飛瓊嘴裏還在逞強，身體卻非常誠實的迅速掏出手機，她身後夏明珍等人也都掏出了手機。

打開投票界面。

此刻高一一班的投票還沒有超過她們。

沒等宋飛瓊松一口氣，就發現她自己的視頻票數增長速度變得極為緩慢，而反之，一班視頻投票的增長速度卻變得極為迅速。

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一班的票數再一次超過了她們。

“這是怎麽回事？！”

夏明珍：“……”雖然好心痛，可是似乎感覺有點習慣了怎麽辦。

***

一班的同學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這個速度，是來給宋飛瓊投票的大部分最後都給我們投票了吧？”

“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我們的視頻就是做得好。”雲綿綿掏出一個七彩色的棒棒糖，一邊拆一邊喜滋滋的說。

“可是她們不是專門來投票的嗎？根本不會點別的視頻的。我記錄了昨天到今天中午的數據，宋飛瓊她們的點擊增加了20萬，票數就增長了19萬多，而我們的視頻總共只增加了幾千個點擊。”伊夢這次沒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這個數據她還是記得的。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淩霄也拿出了手機，刷新了一下投票界面，研究了一下。

發現視頻标題最前面多了幾個字。

她念了出來：“剪輯：易衡。”

“奇怪？什麽時候加上去的？”

同學們卻突然恍然大悟了似的：“原來如此！”

淩霄迷茫了：“什麽原來如此？”

同學們居然朝她露出了“你怎麽這都不知道的”鄙視表情，理所當然道：“來投票的人看到了易衡的名字，自然要點進去看一下，只要他們點進去看了，就會發現明顯是我們的視頻做得更好，表演更精彩，自然就給我們投票了啊。”

淩霄：“……”

“所以為什麽看到易衡的名字就要點進去看？他就是長得再好看，那也跟我們普通人一樣，名字上不帶臉吧？”

“所以，你都不知道為什麽易衡不參加校慶評選嗎？”

“因為只要他參加了，投票榜上第一就沒有是過別人。他在哪個班，哪個班就排第一。但是他又沒想跟明星一起表演，後來就幹脆跟學校說了，把他的節目單列了，不參加評選。”

難怪她們一開始寧肯去求有過恩怨的她，也沒有找過易衡，淩霄一直以為她們是碰過壁才來的呢。

易衡在學校人緣太好了吧，平時除了收情書多一點，根本看不出來啊。

南喬掰着手指數：“他從初一開始，代表我們年級，死死壓在成績榜第一位，把一中壓在下面。代表學校，拿過的國際大獎賽獎牌能放半個屋子，問道三年前還沒這麽厲害的，在某些人眼中只是一個土豪暴發戶學校。是易衡來了，各大名校看好他，主動聯系，學校才趁機會用金錢攻勢，和他們建立直接渠道，輸送人才。”

“大家心裏都明白，現在我們的保送名額，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大神不愧是大神……

不過這也只是問道一所學校的事情吧。

“他初中開始就參加學科競賽，五大科年年都是金牌，代表國家去參加國際競賽。”

淩霄：“……”這特麽是人嗎？

“他媽以前在我們學校讀書的時候，就有這麽厲害。那時候問道還不叫問道，而是一個要倒閉的公立學校，因為她媽拿了金牌，才被注意到，拿到投資，有了問道。”

原來是家學淵源，一家子都是變态。

“他初二的時候還出過一本高一習題冊，結果被教育部看中。喏，就是我們教育部發下來的那本，全國的高中生都要寫。”

“所以他在外面也挺有名的，高中生基本沒有不知道他的。”

淩霄：“……”何止是出名，可以想象當時的高中生有多憤怒，居然要做一個中二學生出的習題冊，尊嚴何在！

“而看宋飛瓊視頻的大多是高中生，他們來了我們網站，看到易衡的名字，能不點進去看嗎……”

“我猜你現在點進去，一定可以看到很多罵他的。”

淩霄：“……”

她點進評論，切到最近新增頻道。

果然發現很多新的發言。

“嗚嗚嗚，我本來是順着宋飛瓊鏈接點來的，看到易衡名字，想點進來罵他一頓。他一直都神隐，這次居然可以在他校園網上罵他，簡直是難得的機會啊！結果我看着看着就看哭了，這個視頻好好看啊，易衡班上的女同學都長得好美啊。”

“為什麽他班上的女同學都這麽美！為什麽他的視頻做得這麽好！他還初二就可以給我們高中出題！為什麽世界上的好事都讓他一個人占了！”

“嗚嗚嗚，易衡的智商我是羨慕不來。我只想要和他班上的女同學同班……”

“沒關系，大家。我發現了一個真相，易衡居然不敢露臉，這證明什麽？這證明他再有才華，班上女同學再好看，他本人一定長得非常醜！非常非常醜！相信我，肯定的！”

“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像某音上露肌肉的，大部分臉都長得不好看。他一直隐在幕後，肯定長得不好看，他們班的女同學一定都看不上他！”

淩霄：“……”

如果他們看到易衡的長相，知道有半個學校的女同學暗戀他，不知道會不會悲傷地哭出來。

不過，果然大神是不需要靠長相吃飯的啊……

她還差得遠呢。

***

宋飛瓊她們也發現了一班視頻的不同。

她臉色鐵青：“易衡也參與了她們的節目，夏明珍，你怎麽不早說啊？”

夏明珍有苦說不出來。

她要是早知道易衡居然參加了一班的節目，那就算她們全部都不喜歡她，給她臉色看，她也絕對不會來跟宋飛瓊一起，而是死皮賴臉也要留在一班的節目裏。

校慶拿第一算什麽！

趙塵西就是她哥哥，雖然一直忙着沒回家，可是她遲早可以見到他的，根本不稀罕這個獎勵。

她只是為了學分和壓過淩霄。

可是這哪有易衡重要。

她現在和易衡還沒說上第五句話，第四句還是上次她去問易衡作業，被易衡無情的拒絕了。

一想起易衡一臉耐心的替班上的女孩子們拍視頻，還仔仔細細看她們的表現，把她們都剪輯的漂漂亮亮的，夏明珍的心就在滴血。

她突然想起什麽：“上次易衡來我家找淩霄，不會那個時候就……”

宋飛瓊也想起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尚未說話。

虞金玉突然道：“啊啊啊啊易衡居然也在他們節目裏嗎？他們也太幸福了嗎？那麽多美人！我現在去她們會接受我嗎？我打雜也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4 17:44:47~2020-05-25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張冉 20瓶；喵星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