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逃命!

殷锒戈一手壓着溫洋雙手在他的頭頂,剩下的一只手開始迅速的解着腰帶扣,他冷冷的盯着溫洋,聲音卻含糊不清,“你他媽再跑試試!我讓你連瓊樓都回不去!”

在殷锒戈的心裏,他是“碰”不到溫洋的,他能“碰”的只會是他每晚用來做溫洋替身的瓊樓男公關小莊。

至少在殷锒戈自己的認知裏,他是不能碰溫洋的,這對殷锒戈自己來說也是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仿佛這持續了十一年的愧疚自責讓他不由自主的在自己和溫洋之間豎起了一道牆,他只能默默的守護溫洋,守護着那個十一年前那個男孩,他只配一輩子忏悔,在見到溫洋後能做的只有不斷的補償,如果這份愧疚的隔牆他都能打破,或是将十一年前那個明明很懦弱卻為保護自己差點死去的男孩壓在身下發洩生理欲.望,他會在心裏瞧不起自己,甚至會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過不了心理那關,所以只能去找替身,也只敢去找替身!

此時精神恍惚的殷锒戈根本不會覺得自己身下的人是真的溫洋,他雖意識不清醒,但溫洋“碰不得”的原則他還是很深刻的記在腦子裏,所以在他心裏,自己此時會肆無忌憚的壓着這個男人,是因為這個男人是那個和溫洋有點像的替身。

殷锒戈對待溫洋以外的人方法向來簡單粗暴,聽話的話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麽粗暴行為,而反抗他的人,他只會,打!

在溫洋掙紮不停的時候,殷锒戈毫不留情的給了溫洋一拳。

溫洋被殷锒戈這一拳打的差點昏過去,他只覺得眼冒金星,随後腦.漿跟半瓶水似的在腦殼裏晃來晃去,幾乎是幾秒後,溫洋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殷锒戈眼底的戾氣終于震懾住了溫洋,溫洋不敢再動,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和啜泣,眼淚漱漱的流下,哭着求道,“求你.放了我吧……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殷锒戈壓根沒聽清溫洋在說什麽,因為他越是焚身,腰帶扣就跟他作對似的越解不開,情急之下,殷锒戈松開壓制溫洋雙手的那只手,雙手解開了腰帶,可幾乎在一瞬間,溫洋從他的身低逃脫了。

殷锒戈已經被燒的沒了理智,在溫洋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再次追到了他,此時的殷锒戈雙目赤紅,死死抓着溫洋的衣服不松,而幾近絕望的溫洋雙手用力撕打着殷锒戈,最後一不小心将殷锒戈一只胳膊上的袖子給撕了下來。

那只紋在殷锒戈手臂上猙獰的狼頭刺青赫然出現在了溫洋眼前。

看到刺青,溫洋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因為他想到那晚那晚在酒吧裏看到的那個惡魔,他的手臂就有一個殷锒戈手臂一模一樣的刺青。

相似的身影和面孔,此時又出現一個相同的刺青。

這足以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

“對…對不起。”溫洋哭着道,“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求求放了我…”

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殺人不展的惡魔,溫洋腿都快吓軟了,他甚至覺得自己今晚死定了。

溫洋吓得一動不動,殷锒戈似乎很滿意溫洋的反應便也沒有再發飙,他瘋狂的吻着溫洋的嘴唇,一只手游蛇般的鑽進溫洋的衣服下擺。

在殷锒戈徹徹底底的松懈後,溫洋突然用頭去撞殷锒戈的頭,在殷锒戈吃痛的後退時,溫洋踉踉跄跄的跑進自己的卧室并迅速反鎖了房門。

如果跑出公寓肯定不出幾步就被追上,所以最安全只是暫時躲這裏打電話報警,能撐一秒是一秒。

可等鎖上門找手機的時候,溫洋才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客廳裏了。

殷锒戈在外面呯呯的捶着房門,還不時的用腳踹門,大吼道,“開門!給我開門!”

溫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而卧室外發酒瘋的殷锒戈見門一直不打開,則直接摸出腰間的槍對着那扇門開起了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将裏面的溫洋吓的哭着爬上床推開床裏面的那扇窗戶,然後直接坐在了窗上。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沖進來了,他就直接從這裏跳下去!

幸運的是,殷锒戈酒喝多了,此時的槍法差到極致,槍裏的子彈打光也沒一顆子彈打壞門鎖,最後又擡腳踹起了房門,瘋狗似的大吼,“你敢這樣對我!你當你是溫洋嗎?!開門!”

溫洋坐在窗外搖搖欲墜,心跳更是快到的歷史最高頻率,他緊盯着那扇門,這種随時來臨的死亡恐懼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

過了五分鐘,門外殷锒戈的聲音逐漸減小,十分鐘後,門外徹底安靜了下來,溫洋這才從窗上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捕捉着門外的聲音。

只聽到隐隐約約的,像是人夢中呢喃的聲音,在有氣無力的叫着,溫洋…溫洋…

聲音偏于門的下方,溫洋猜測應該是殷锒戈靠在自己門上快睡着了。

這夜,溫洋不敢入眠,他蹲在牆角兩眼一直盯着那扇房門,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疲倦的溫洋終于耐不住這種高壓下了床,他小心翼翼的将房門打開條門縫,然後順着門縫向下看,看到殷锒戈垂放在地上的一只手,當門縫開到可以探出一個頭時,溫洋發現殷锒戈坐在自己門前,背靠着門,歪着頭睡着了,攤開的手掌心,還有只漆黑的手槍。

溫洋關上門,蹑手蹑腳卻很神速的收拾自己的衣物,只整理出一只行李箱便迫不及待的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最後找了半天終于在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睡熟的殷锒戈嘴裏咕囔着叫了聲溫洋,吓的溫洋抱起箱子逃命的沖出了公寓。

直到出了公寓上了一輛深夜出租,溫洋才長長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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