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是?
當晚,溫市梁帶着一家人去酒店吃飯,溫洋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和家人聚在一起是什麽時候了,記憶裏,連養父母的笑臉都很少看到。
突然的“團聚”令溫洋有些受寵若驚,五六歲的小弟弟溫小辛一直繞着溫洋歡快的叫着哥哥,清脆的童音,聽的溫洋心都快化了,一種久違的暖意驟然湧上心頭。
溫飯桌上溫市梁問了溫洋的學業以及對未來的構想,似乎多年來第一次盡到了一個當父親的責任,沈虹雨在一旁看也沒看溫洋一眼,一直呵斥着自己的兒子到她身邊來。
“我會讓人在公司附近幫你找棟公寓,到時候再給你配一個司機。”
溫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用司機的,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了,我我不太習慣有司機接送。”
“沒司機怎麽體現你的身份,你可是我的兒子。”溫市梁一本正經的說完,見溫洋還是一臉難色,只好道,“那司機這事你自己決定,我回頭往你賬戶裏打筆錢,你自己買輛車開着,生活上也別委屈自己。”
溫洋恍恍惚惚的點點頭,他望着眼前的養父,心裏隐隐升起一陣酸甜美好的滋味一旁的沈虹雨臉色陰沉,但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還是對溫洋笑的很勉強的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溫洋感覺自己的生活境況一夜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甚至還沒搞清出這突然的變化原因是什麽。
只不過除了放棄了自己喜歡的醫學,其餘的一切似乎都在往他一直以來所期盼的那個方向發展。
溫洋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溫市梁讓人替溫洋找的公寓就有了着落,在一處高檔的小區裏,前戶主因缺錢才出售這套剛裝修好不久的房産,地靠繁華區中央,交通便利,開車到公司也不過十五六分鐘的時間。
更重要的是,這棟公寓已經被溫市梁買下,溫洋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為每月的房租發愁。
溫洋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公寓的裝修風格簡約大方,很符合他的胃口,他望着自己整潔敞亮的“新巢”,激動忙活了一下午。
換了窗簾,以及床單被套的顏色,又風風火火的為公寓添置了一堆東西,忙完後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溫洋疲憊而又滿足的洗了個澡。
吹完頭發,溫洋回床邊将已經沒電了的手機接上電源開機,卻發現上面有四通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
未接電話兩通殷锒戈,兩通祁瀚的,皆是在兩個小時前,而那條一個多小時前的短信是殷锒戈發的,長長的一段文字,先是道歉後是求原諒,然後表達自己“交友”的誠心,最後約溫洋明天晚六點一起吃頓飯,稱是賠罪。
溫洋突然想起殷锒戈白天對自己的表白,只覺得心裏發毛,于是毫不猶豫的将殷锒戈的號碼拉了黑。
準備回電話給祁瀚,又擔心此時的祁瀚已經入睡了,于是溫洋發給祁瀚一條短信,解釋自己為什麽沒有接電話。
放下手機後,溫洋還是覺得不安,于是又發了條短信給祁瀚,約祁瀚明天晚上一起吃頓飯。
短信發出去的時候,溫洋緊張的掌心都是汗,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約祁瀚出來,這根本不像他。
“人家請你那麽多次了,你難道不該回請嗎?”溫洋錘了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的除道,“那麽笨,祁瀚要你才怪。”
第二天,溫洋去了父親公司上班,跟着一名被稱為劉總的公司高層,這一整天溫洋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對劉總給他的,一整桌的文件夾,開始慢慢熟悉公司業務溫洋看文件資料看的認真,在學校他就是個只知道泡圖書館的書蟲,所以看一整天的文件學習對他來說不是任何問題,即便是他不喜歡的事情,只要是給他一份義務和責任,溫洋就可以做到全身心的投入。
臨下班前,溫洋問劉總可否把一些文件帶回去看,得到肯定的答案時,溫洋決定下班後直接抱走了一摞。
可是祁瀚突來的電話打亂的他的計劃。
祁瀚應了溫洋昨晚發出的邀請,定在兩個小時後一家西餐廳。
這一整天,殷锒戈都沉着張臉,眉宇間仿佛蓄着股凜冽的殺氣,進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高層如履薄冰,不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就好像整棟ey大廈都散發着股寒氣。
就在殷锒戈準備離開公司直接去找溫洋的時候,之前他一直派去調查溫洋下落的負責人突然來找他,殷锒戈派人将男人領到自己的辦公室。
殷锒戈暫時還猜不到這個人來找自己所為何事,他已經替自己找到了溫洋,已經完成了工作。
殷锒戈的辦公室四周盡是透明的落地窗,這裏是ec市的最高點,站在這裏幾乎可以遠眺整個ec市區,頂部是敞合開扇式天窗,此時完全打開,就仿佛将整間恢弘奢華的辦公室暴露在空氣中。
此時天窗完全打開,恰時天空烏雲厚重,沉悶的天空仿佛暴雨将臨,即便辦公室內開着燈,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詭異感。
殷锒戈倚靠在座椅上,修長的手指嗒嗒的敲着桌面,眉心冷蹙,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男人突然跪了下來。
“殷哥,對不起,我…我…”
殷锒戈敲桌的手指驀然停下,他眯着眼睛陰聲問,“什麽事需要跪下?”
男人手掌緊攥在身側,一直低着頭不不敢看殷锒戈,“您這些年一直讓我調查的十一年前的那個男孩…他…他可能不是我之前找到了那位。”
殷锒戈嚯的一下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臉色瞬時猙獰,“你他媽說什麽?!”
“對不起殷哥,我搞錯了一些時間,所以…”男人跪着向前,将手裏一份文件紙遞到殷锒戈的桌上,“殷哥,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調查清楚。”
殷锒戈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他一把拿過桌上的文件紙,迅速掃閱起來,不一會兒,殷锒戈将紙撕的粉碎,他繞過辦公桌,一腳将男人踹的順着地板滑出去好幾米。
“對…對不起殷哥。”男人匆慌的從地上爬起,再次跪下,“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殷哥你再給我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我沒能給殷哥一個滿意的答複,我…”
男人話沒說完,殷锒戈彎身擰起男人的領口,将男人的身體硬生生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一開始跟我說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他,現在突然告訴我只有百分之五!”殷锒戈恨不得捏碎男人的脖子,“百分之五和不是有什麽區別!?”
“對不起殷哥,再給我一個月,我一定把真正的溫先生找出來。”
殷锒戈松開了手,“如果今天來推翻你的不是你自己,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男人的臉色早已煞白,但驚慌的眸光中卻藏着一絲異樣,“對不起殷哥…”
“一個月!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殷锒戈厲聲道,“現在給我滾!!”
(哈欠兄:下章狼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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