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能放下你,(2)
得了不治之症,故意想和她分手。
怎麽可能呢。
是他不再愛她了吧。
若真如此,短暫的來,短暫的去,那還算愛嗎?
除非他已愛上別人。
——見過了你心愛的人模樣,我便細細記了下來,來生就成為這樣的人,好令你愛上我。
可笑的是,就算他有心愛的人,她也看不清模樣。
像個精神病人般。
失眠引起頭反複痛,她吃些止痛藥,硬扛着,沒有去醫院。
就這麽昏昏沉沉過了一個月。工作、吃、睡,她機械地重複着生活。世界恢複到孤獨和模糊中。
那張唯一清晰明朗的臉盲,很久沒見到了。
岳仲桉,你要好好的。
我能放下你,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失戀的痛楚,這回是知道了。她自嘲自己走到今天,是咎由自取,要去招惹喜歡一個本就不屬于自己的人,是多麽不理智。何況她還是個經不起 被光明溫暖過後再推開的臉盲症。
這種情緒導致她在工作時多次分神,園長也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她,不要再犯給動物打錯針的錯誤了。
江老師也為她擔憂。
Advertisement
不過,不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那天。
她給一只病恹恹不進食的考拉進行身體檢查,将考拉從桉樹上抱下來,由于她心不在焉的,沒有事先準備好,直接驚動了睡熟的考拉。
這只考拉,原本溫順,近期恰好正處于求偶的躁狂裏,受到驚擾後,它直接向她發起攻擊,舉起尖銳的爪子猛地抓向她手腕,沒有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傷得很嚴重,手腕皮肉撕裂,鮮血迸出,深部靜脈破了,血不停一汩一汩往外湧。
若不是江老師正好經過,迅速對她采取止血消毒急救措施,她這次真差點性命不保。
120趕來後,江老師和救護車一起将她送往醫院。
“江老師,別擔心,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她臉色蒼白,半邊衣服全是血。
“太危險了。深部靜脈大出血也是致命的,就算不失血過多,空氣也會引起心髒栓塞,是要命的!”
“我都不記得是怎麽發生的了,太快太快,來不及反應……”她無力地說。
“你以後千萬可不敢再大意了。否則,我都對不起林教授,要是你爸在世,知道你喊我一聲江老師,我怎麽也不能讓你在眼皮子底下受傷。”
“是我疏忽了,我媽不知道吧?”她忍
着痛,擔心問。
“園長聯系你媽媽了,畢竟性命攸關。
她一聽,急得要起身。
“我媽不能受刺激,她要是知道我在和野生動物打交道,還受了傷……以後我就別想再繼續幹了。”
“她是你的監護人,這麽隐瞞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和園長,還有岳仲桉,會替你說情的。你就老實躺着,等會縫合傷口,還得住幾天院。”
“岳仲桉?”
“園長也通知了他。”
真不願這樣狼狽,滿身是血躺在醫院裏被他看到,讓他以為她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了。
也許他根本不會來呢。既有期待,又有倔強的自尊。
木已成舟。
她只有任由發展。
當付喜柔接到電話,說女兒被考拉攻擊受傷送去醫院,還以為是聽錯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女兒在寵物店上班,天天和小貓小狗打交道,怎麽會被考拉抓傷?”
“她去年下半年就來我們野生動物園上班了。”園長照直說。
付喜柔一聽女兒受傷在醫院,而且還騙了她這麽久,又急又氣,拉上小遠就往醫院趕。
岳仲桉連着接了兩個電話,園長打過之後,他就接到小遠的電話。
“哥,你別再潛伏了!我姐都住院了……”平日裏和林嘤其擡杠不停,此時也慌了神。
“我馬上到。”他挂斷電話,看向喬謙。
“快去吧,知道你這段時間,想她快想瘋了。公司有我。為了對付走私團夥,卧薪嘗膽,可別真把你們的愛情 給耽誤了。“喬謙畫着設計圖,催促岳仲桉走。
林嘤其縫完針見到園長的第一句話就問:“園長,那只考拉沒事吧?”
“你還擔心它,也不管管你自己,流這麽多血,你要把媽心疼死啊!”付喜柔握着她換下來的沾滿血的衣服,手都發顫。
“媽,讓你擔驚受怕了……”她看不清母親的表情,知道此刻母親一定是最痛苦的。
“你騙我,我不怪你,從今天起,再也不許不幹了。當着你們園長的面,我替你辭職!”
“等她出院再商量,不急于這一時。”江老師打着圓場。
“是是,園裏也有責任。”園長為難地直搓手。
“不行!今天她必須辭職,你必須批準。”付喜柔對園長說。
“媽……你就別逼我辭職了,好嗎?我真的很喜歡我的工作,學了四年動物醫學,我不想做別的工作。”
“我不讓你接近這些野牲畜,是怕你愛惜它們的命勝過愛你自己的這條小命,我怕你還沒結婚生子沒享受過幾天好日子,就像你爸那樣……你有沒有想過,這條你可以為了野牲畜不要的小命,也是我的命啊……”母親哀哭着,緩緩扶着病床,蹲下來,捂住了腰。
“媽,你怎麽了,是不是腰上的血管又跳痛了?”林嘤其急得要命,想要下床看母親。
“不用你管。”母親拂開她,。
小遠攙住付喜柔。
“阿姨,別難過了,我們回去煲鴿子湯,讓她傷口好得快 點。”
能夠讓母親聽得懂勸的,也只有小遠了。
“你還懂這些?”付喜柔消了點氣。
“以前不懂事,老和人打架進醫院,看別人喝鴿子湯來着。”
母親沒再說別的,一心想着趕緊去煲湯,和小遠急急地走了,還沒忘叫來同在這家醫院的周良池。
岳仲桉的車在醫院停好後,他飛奔向住院部跑去。正巧碰上小遠和付喜柔。他得知她的傷口已經縫合好,脫離危險了。他揪痛的心,才緩了緩。
這日子以來,有多少次,他握着手機,想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他想她快要想瘋了。
她無法想象他需要怎樣的克制和忍受,才能看似安然地做着日常的工作,再回到那個曾四處都有她身影的公寓裏。
孤獨地想她,想她,無法止住。
便這麽安慰自己:趕緊結束。結束這一切,他就能去找她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徘徊着,沒有進去。不知面對她的質問,該如何向她解釋。
病房裏。
周良池給她倒一杯水,将病床枕部升高,她靠坐着,伸手準備接過水。
“別動,我端着你喝。”
“我可沒那麽嬌弱。”
“我是醫生。”
她被周良池的語氣給震住了,只好抿了一口。
“今天之前,我以為我們當醫生是高危行業,容易碰到醫鬧,沒想到你也們這也挺危險的。”周良池放下水杯,玩笑道。
岳仲桉看到這一幕,在心裏自言自語說,林豌豆,你真不想好了!受傷的 是左手,難道沒有右手嗎,還喝別人喂的水……想責備她,可這不都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他們沒有分開,他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受傷,更不會輪到這個周醫生在病房裏陪她。
不,他們沒有分開過。他展開豐富的心理活動,黑着臉轉身而去。
他還回想發現,每次周良池都系着同一款式領帶。
“怪我自己大意了,那只考拉身體和情緒不太好,我把它從樹上拉下來的時候,惹怒了它。”她自我檢讨。
“考拉給我的印象是很懶洋洋,溫順的動物,居然也能把人傷這麽嚴重。”
“再溫順的野生動物,也都具備攻擊性,何況還是一只情緒不好的考拉。”
“我看,是兩只情緒不好的考拉。”周良池一語雙關地說。
岳仲桉離開醫院後,直奔野生動物園,向園長了解情況。
他清楚她的脾氣,不會因為受傷就辭職不幹,她更不會怨怪傷到她的動物。越是如此,他越要查明,必須杜絕考拉傷害人的事再發生。這太危險了,和被猩猩丢糞便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江老師倒把他先批評了頓。
“依我看,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你身上。之前,你隔三差五就抽空來園裏看她,現在呢,你想想你都多久沒來看她了?”
他素來也敬重江老師,畢恭畢敬地點頭承認錯誤。
“是我不好。”
“她爸爸走得早,孤兒寡母,還要找失散的弟弟,又有臉盲症,是個 吃了許多苦也很能吃苦的人。”
“這段時間讓她受的委屈,以後加倍彌補她。”他深深自責。
畢竟他知道真相,掌控着這場戲是做出來給某些人看的,但是她不知道啊,她比他成倍痛苦。
“那只抓傷她的雄考拉,處于求偶期,很暴躁,也是一方面原因。”
“哈格不是雌考拉嗎?”他問,忽然也想念哈格了,那只和她相似的考拉,他想去看看。
“哈格和它有血緣關系。”江老師說着,領他向考拉園走去。
那只抓傷她的考拉,此刻正若無其事地抱着桉樹呼呼大睡。他看到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換做是哪個人,把她傷成這樣,他絕不放過,可是,這是一只考拉,他能拿它怎樣。就算他兇它一句,林豌豆都得護着它。
“以後不許再傷害我女朋友,頂多我來想辦法,協助園裏向澳大利亞再申請雌考拉,怎麽樣?”
別無他法。
他看到哈格了,它嘴裏嚼着桉樹葉,眼神呆萌。
那神情,真像她。
很多夜晚,做完工作後,身體提醒他必須要去床上睡覺時,他根本無法将她從自己的腦子裏擠出來。與她共有的每分每秒點點滴滴,如熒幕回放般一幀幀上映。
有時半夜醒來,以為她還在隔壁。
感情裏的那個他,恨不得立即找她道明原委,哪怕被她狠狠罵一頓。理智卻告訴他,那功虧一篑。
而他所做的這些,恰恰是和她同樣的立場和信仰,相信 可以向她闡明時,她會理解和支持的。
直到她出院,他都沒有去病房看她,倒是不停打電話到護士站,每天問候三遍9床病人的情況。
最後一天時,接電話的護士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了,說:“先生您這一天來回早中晚打三個電話問9號床病人情況,我建議您要是真關心病人就親自來醫院一趟,或者您親自和她講吧,她就在我身邊。”
護士講電話遞給林嘤其。
她有些稀裏糊塗地接過電話,電話那端卻是沉默,淺淺的呼吸聲。她心跳加速,也不知說什麽話好。
“沒有聲音。”她将電話遞還給護士。
護士再聽,電話已挂斷了。
她隐約知道是他,因為那呼吸聲,那沉默的感覺。可他為什麽不來醫院,又要以這種不光明的方式來關心她?
難道他結過婚了?
她腦補電視劇裏,一般男人突然畏縮後退變成這樣,除了秋昙說的患不治之症外,還有個就是妻子找上來了。
他在國外結過婚嗎?
邏輯不對,他們之前的沖突點,是那只蟒蛇皮包,是和他工作有關。她想不明白。
世間事,又有幾樁都能明明白白。
休養期間,她每日陪着母親,格外乖巧,就怕母親再反對她工作的事。這次倒要感謝小遠,從中說了不少好話,并且主動提出重回學校複讀,參加高考。這讓付喜柔感到欣慰和寄托。
她才得以繼續回園裏上班。
并向母親保證,會保護自己的
安全,不再讓動物傷到。
一個月後,一起特大跨國走私案破獲,新聞鋪天蓋地發出。
新聞裏提到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配合協助海關部門,以及澳洲警方,為此次偵破澳洲走私集團的運輸路線提供了巨大幫助。
她看到新聞時,還不知這件事和岳仲桉有關,只是一味擔心他,怕他牽扯進去。
怎會想到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是他。
在去考拉園照例檢查時,她看見熟悉的背影,他正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哈格,失神落魄。
他的身姿不再那麽挺拔高傲。
很久沒見,他瘦了許多。
“要關園了,請回吧。”她低聲疏離地說。
他轉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顧一切地擁住她,緊緊地擁着,再也不想松手了。
她一動不動,愣在原地,背着藥箱,右手牢牢地攥住藥箱的肩帶。
有那麽片刻,她沉迷在這久違的懷抱中,熟悉的桉樹氣息和溫度。
當她清醒後,拼命地掙紮,用盡全力地想要推開他,瘋狂地用雙手拍打他的胸膛。
“你放開,放開,請你放手——”她大聲喊,不管不顧,只想将這麽久以來,壓抑堅硬的情緒統統釋放出來。
“不再放手了,死也不放手……”他紅着眼,在她耳畔說,任由她拍打反抗。
“既然斷絕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麽……”她痛苦地說,手掌用力推他的胸口。
碰到他肩下的位置,想起他這兒受過槍傷 。
于是瞬間停下來。
前一秒崩潰,後一秒心疼。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可我終于,終于等到了今天……”
“到底是為什麽,要突然将我抛下……去做明知我無法熟視無睹,無法容許的事!”
“當我從海關那裏得知案子告破後,我就恨不得馬上飛到你這裏,告訴你所有的原委。”他抱得更緊。
慢慢地,聽他講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從海關部門找到RARE公司後,将澳洲警方查到的他遇襲線索和海關正在追查的一樁走私案,兩個案件的聯系告訴他。
希望從他的公司能找到突破口,查到走私集團的運輸路線。
他必須取得對方的信任,因為之前,曾拒絕過合作,也是導致RARE公司幾次受阻的原因。
而他在澳洲遇險,是因為走私集團懷疑他向海關部門舉報的。
既然如此,他必須配合,這不僅是為了RARE的正常運營,更是為了邪不壓正。每年走私集團造成的野生動物傷害事件,又是多少。
不管是為公為私,他都不能置之不顧。
為贏取走私集團的信任,他造成假象,用一張普通蟒蛇皮,經過加工,故意讓外界誤認為他在做這類包。
為此和她分開,都是為了讓所有人相信,他真的變成這樣的人。
她的痛苦,紀幻幻看在眼裏,所以連向篤都對此不再懷疑。
直到他和走私集團建立渠道,掌握了運輸路線後,海關部門将 此一舉查獲。
“你答應過我,不會騙我。可你還是騙了我,讓我白白痛苦這麽久。”
“沒有辦法,那麽多雙眼睛看着你我。你不是沒經歷過走私集團的兇險,我得保護你,不能讓你卷進來。”
“這樁大案破了,得保護了多少只野生動物……”她無法想象。
也許她承受的僅僅是感情上的折磨,而他,卻獨自做這麽危險的事。
“我以前,頂多算是個有點情懷和正義感的商人,談不上高尚,更不關注什麽保護野生動物,是你改變了我……當我看到那些被非法捕殺的野生動物,那一張張剝下來的皮,我會想,我能做點什麽,哪怕我是個商人,因為這是我愛的人,她想要保護的,我也要保護。”
這番話,是她第一聽他說。
“太危險了,我如果知道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我絕對不答應!”她想怪他,又舍不得。
“其他都還好,最難過的是看到你受傷在醫院,我卻無法陪着你......心如刀絞。”
她仰起頭,忽地吻住他。
不要他再說下去了。
一點都不會再怪他,只是怪自己,還是不夠信任他。
她的吻,讓他如獲大赦般。
他以更猛烈的吻和比她成倍的思念回應她。
——“岳仲桉,你知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你離開那個人之後,日子先是一秒一秒地過,然後再是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半晌半晌地過,最後才是一天天過,你是這 麽熬過來的,我都知道。“他低喃說,停頓幾秒,眼眶濕潤,說:”因為,我也是這麽熬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