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群人無比頭疼的走了,湯悅悅還趴在沙發上唱的如癡如醉。
唱的打掃的阿姨連碗都拿不住,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怎麽唱起歌來就跟鋸木頭似的,讓人聽的真是煎熬,搖了搖頭,她還是趕緊把碗洗了回家吧。
出去送客的許皓陽關上門進屋,大步走過去,在沙發邊坐下,看着滿臉通紅的女人還在咿咿呀呀的唱,終于還是笑出聲來。
見過別人喝醉了酒打人罵人,卻沒見過喝醉了就愛唱歌的,最關鍵的是,她連簡單的四句生日快樂的歌都跑調跑到了太平洋去了。聽的來給他過生日的朋友都呈現石化狀态,然後笑得直不起腰,後來都捂上耳朵不願聽了。
湯悅悅微眯着眼睛,一掌拍在在沙發邊蹲下的男人臉上,從額頭,眉毛,眼睛,一樣一樣的輕輕撫摸下來,笑的傻氣,犯花癡,“皓陽,你長得真漂亮,一定是你的父母基因好。”
他心裏頓時松口氣,這一次,她終于沒有叫錯名字。抓住她軟綿綿的小手,聲音溫柔,“悅悅,不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男人。”
“嗯?為什麽?”
他坐到沙發上,輕輕的托起她的上半身擱置在自己腿上,低下頭,眉眼裏都湧上笑意,“因為漂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女人?那我漂不漂亮?”
他又想笑了,如果她清醒着,按照她臉薄的程度,肯定再過八百年也不會問出這句話吧?“漂亮,悅悅在我心裏最漂亮。”
“你騙人,我要是漂亮,他為什麽不要我?”委屈的語氣,許皓陽心一顫,得嘞,又繞到唐品優身上去了,真是氣人。
“不是他不要你,是他配不上你。悅悅剛才是不是說我長得好看?”她傻乎乎的點頭。
“那悅悅是不是也很漂亮?”她又點頭,他接着誘導,“所以,我們才是相配的,我們都漂亮,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也漂亮,悅悅想不想要漂亮的寶寶?”
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可愛的不行的寶寶在客廳裏玩耍,湯悅悅咧着嘴笑,“和你一樣漂亮的寶寶嗎?我想要。”
于是,雖然她已經醉得不行,但許皓陽還是誘/拐她說出了他想聽的話。心裏開始感慨,湯悅悅,現在就想和你生寶寶了,怎麽辦?
雖說他自制力很強,但是此時面對着心愛的女人,而且還醉的一塌糊塗,這根本就是紅果果的誘惑,他真的感覺快要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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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端着醒酒湯從廚房出來,“先生,讓夫人把這個喝了吧,不然明天起來回頭疼的。”夫人?這個稱呼真是讓他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笑着接過碗,“謝謝你。”
阿姨搖搖頭,“先生,不要客氣。廚房裏我都收拾好了,我先回去了。”
許皓陽突然将她叫住,以往習慣自己一個人住,家裏就一直沒請阿姨,現在多了個湯悅悅,他覺得也該找個人回來打掃做飯,這樣家裏也多點人情味。其實最最主要的,是她剛才那一句“夫人”,讓他心裏舒坦啊。
“王姨,你願不願意住在我這裏,我想請你來幫忙。”
被稱作王姨的人開心的不行,“真的嗎?”她唯一的一個女兒嫁去了國外,老伴又去世多年,自己一個人很孤單,雖說女兒一直要把她接過去住,但她在北京生活了一輩子,突然去一個語言不通的國家怎麽會習慣?
這幾年每個月固定的時間來許皓陽這裏打掃收拾,雖然許皓陽不愛說話,但對她卻很好,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傭人或是什麽,對她很尊敬。
“嗯,要不這樣,你今晚先回去,明天收拾了行李再來。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好不好?”
“好好好,真是太謝謝先生了。”
許皓陽笑笑,“王姨,你以後不用叫我先生,叫我皓陽就好。還有,以後當着她面,就不要叫她夫人了,她臉薄,會不好意思。”
“好好好,那,皓陽,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王姨走了,許皓陽端起碗,“悅悅,來,把這個喝了。”湯悅悅已經快要睡着了,伸出手推嘴邊的東西,幸好許皓陽反應快,不然保準就灑在倆人身上了。
王姨煮的這個醒酒湯和許皓陽上次煮的似乎不一樣,有苦苦的味道傳出來,也難怪她不願意喝。“悅悅,乖,不喝明天起來會頭疼。”
她嗅了嗅鼻子,淺淺的抿了一口,小小的臉皺成一團,嘟囔,“我不要喝,苦。”
“不苦,悅悅聽話,喝下去。”看着她委屈的小眼神,許皓陽真心覺得自己就像白雪公主裏的壞巫婆。
幹脆一仰頭,喝進一大口,然後直接低下身子,覆上她的唇,手輕輕的捏了一把她的下颚,湯悅悅張開嘴,有液體一股腦注入口中,一口接一口,怕會溢出來,她只好咕嚕咕嚕的往下咽。
一碗湯就這麽進了她的肚子,說他趁人之危也好,說他小人也罷,他終究是舍不得離開,碗早已摔在地毯上,湯悅悅整個身子被他擁到懷裏,寬厚的手掌托在她柔弱的腰身上,不像上次的輕觸,這一次,早已經攻城略地,在她口中肆意妄為。
湯悅悅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卻又沉迷于現在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有煙花在綻放一般,手不自覺地摟上他的脖子,許皓陽感覺到她的配合,大手一撈,直接将她抱起,大步往樓上走。
從一樓到房間,倆人的嘴都沒有分開過,許皓陽将她扔到床上,覆身上去,極盡纏綿,有液體順着倆人的嘴角淌下,在燈光下顯得奢靡,許皓陽的眸子一暗,漸漸的不滿足與唇齒間的糾纏,湯悅悅突然伸手推他,“好重。”
他猛地起身,他不能,該死的,又沖動了,只是,真的好甜,只此一次,他已着迷于這種感覺。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麽。
“悅悅?”
“唔,別吵,我要睡覺。”無奈的扯起嘴角,她倒是厲害,說睡就睡,而他只能回房間沖冷水澡了。
扯過被子給她蓋上,輕輕将她嘴角的那處濕潤擦幹淨,在額頭上留下一個吻,關燈回房。
第二天早上,湯悅悅醒來走到樓下時,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以為是許皓陽做的,卻看到一個阿姨端着碗從廚房出來。
“湯小姐,你醒了?”王姨一大早就被許皓陽接了回來。
“額,您是?”
她笑着解釋,原來這個小姑娘酒醒了是挺安靜的一人,“先生讓我來給你們做飯打掃衛生。你可以叫我王姨。”
“哦哦,王姨好。”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問:“許皓陽呢?”
“先生去跑步了,也該回來了。”說曹操曹操到,許皓陽推開門進來,看到站在屋裏的倆人,大步走向湯悅悅,“頭疼不疼?”
“啊?”昨晚的一幕幕突然竄到眼前,手捂上嘴,她昨晚和許皓陽......還是只是做夢?
看了一眼王姨,拉着許皓陽到樓上,關上門,“許皓陽,我昨晚是不是又做了什麽?”
許皓陽低下頭看她,“嗯,唱歌了。”
啊!天啦!“然後呢?”拜托,千萬不要是她記得那樣。
“然後你就上樓睡覺了。”
“真的嗎?”
“不然呢?”
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只是夢而已,看了一眼他的唇,咽了咽口水,她怎麽這麽色?居然會做那樣的夢。
“沒什麽,你快去洗澡吧。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薄薄的衣服因為跑步淌汗的緣故都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精壯的身材,甚至連腹肌都一目了然,湯悅悅覺得自己快流鼻血了,她什麽時候這麽花癡了。
他漸漸低下頭,輕喃,“悅悅,你昨晚可不是叫我許皓陽。”
“啊?那我叫你什麽了?”倆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她頭都不敢擡。
“‘皓陽’。以後就叫我皓陽好不好?嗯?”
天啦,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一個男人怎麽能這麽性/感,她像是被迷惑了一般,點點頭同意。
“叫一聲給我聽聽。”
猶如催眠一般,湯悅悅仰起頭,正視他的眼,“皓陽。”
“悅悅真乖。”
一直到面包店,湯悅悅都沒徹底反應過來,她是不是被下藥了,那聲軟綿綿的‘皓陽’是她叫的?
算了算了,他們都這麽熟了,連名帶姓的叫也不好。這麽安慰自己,她也不再糾結,又開始忍不住的想笑,只因為以後早上可以睡懶覺,吃現成早餐了。
“悅悅,你笑什麽?”唐品茹湊上去問。
“啊?我沒笑什麽,沒笑什麽。”
唐品茹的表情很凝重,張了張嘴,又有些猶豫。湯悅悅看出來她有話要說,“品茹,你是不是要說什麽?”
“悅悅,我哥,他離婚了。”
“什,什麽?他們不是剛生了寶寶沒多久嗎?”徐潔坐過來,“還不是常燕那個女人不守婦道?又和別人勾搭上了,還不願意離婚,搞得自己跟受害者似的。童童有這樣的媽媽也真是可憐。”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湯悅悅有些發懵,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唐品茹一把抓住她手,“悅悅,童童被我哥送回老家給我媽帶了,他就整天在家喝酒,也不去上班,你能不能幫我去勸勸他?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
“我?品茹,我以什麽立場去勸?對不起,我做不來,我真的做不來。”落荒而逃一般的起身離開,她實在不知道怎麽去面對他。他離了婚,她不會幸災樂禍,但是讓她去安慰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看着從店裏離開的人,唐品茹紅了眼,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只能怪自己的哥哥自作自受?不然又怪得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湯悅悅開始犯花癡了,愛上還會遠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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