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皓陽,我還是想搬出去住。”要搬出去住這個決定,似乎只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的,而她的內心,竟有一絲期待,期待他是真的愛她,期待他們能夠在一起,期待他不會像唐品優一般,背叛,抛棄......
“......即使是這樣,你,還要搬走嗎?”言語間滿是失落,像是天塌下來一般,從未有過的頹廢感油然而生,毫不掩飾。
她想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差距,又只能維持多久?能一輩子嗎?“皓陽,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我,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住比較好。”
“不要走,好不好?”從沒這麽的無助過,眸子已經猩紅,緊握着的拳洩露了內心的恐懼,第一次,她因為他的脆弱開始心疼,也正是因為這種莫名的心疼,她更加想逃。
她不能陷進去,而應該趁現在還有理智離開他的世界。
“皓陽,你別這樣......”伸出手,想去觸碰他,第一次,他躲開了她,像一個發脾氣的孩子。對着自己依賴的人無止境的撒潑怕脾氣。
一直以來,不只是湯悅悅依賴他,他又何嘗不是依賴她的呢?看到她收回的手,他又緊張的猛地上前将她抱住,埋在他耳邊,一字一句,“悅悅,我真的愛你,不要走,不要走......”
她說不出話來,緩緩的擡起手将他摟住,閉上眼,任由自己倚在他胸前。
一開始發現自己愛上了他,她根本就從沒想過他會愛她,而現在他說愛她,她又擔心他們在一起的話能不能長久。
從未像此時這樣抱怨過唐品優,說到底,她只是受傷了,害怕了,所以,逃避了。
“皓陽,我們是不可能的......”留下這句話,掙脫開來,跑回了房間,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臉埋進腿間,淚洶湧泛濫。心像是被鞭子抽出了一道道血痕,此刻正鮮血淋漓,痛不欲生,甚至,比當時發現唐品優出軌還要難受。
書房裏的男人站在那裏,像是被點了穴,久久沒有動作,而淚卻一滴滴的順着帥氣的臉流下來,手緊握成全,像是要戳破掌心一般。
這樣的一個夜晚,注定是失眠的夜。
搬出來的第八天,店裏絡繹不絕的客人,讓她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
這一個星期,許皓陽沒有來店裏,仿佛是從她的生命裏離開了一般。每天麻木的工作,不主動與別人說話,吃飯的時候更是心不在焉,稍有空閑便托着下巴發呆。
即使只有八天,本就嬌小的人似乎又瘦了一圈。唐品茹看不下去了,“悅悅,你何必呢?你這樣根本就是折磨自己。”
Advertisement
她無力的笑笑,“品茹,我沒事的,時間久了就不會痛苦了。以前我那麽愛你哥,現在不也愛上了別人嗎?”
唐品茹真想讓她別笑,笑的比哭還難看,真是自欺欺人的女人啊。“悅悅,許皓陽也愛你不是嗎?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你為什麽要搬出來?你真是自己找罪受。”
“可是,品茹,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們并不合适,他那麽優秀,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我太普通了,還有,我離過婚......”
唐品茹很氣憤,又無奈。“你說的什麽話?你和我哥那也叫離婚嗎?你們之間明明就比白紙還清白。”
“說到底我還是不夠相信他,不敢相信愛情吧,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他是真的愛我嗎?為什麽他不來店裏了,是再也不想見我了嗎......品茹,我想他,我好想他,很想見見他。”
語無倫次的說完,鼻尖已經泛紅,緊咬着下嘴唇,逼着自己将眼淚收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只是,心早已遺落,不知道在何時,也不知道在何地。
“想見就去見吧,悅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勇敢的面對愛情,你哪來幸福的機會?況且,即使失敗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你之前那麽傷心,不也一樣過來了嗎?”
是啊,那麽傷心難過的時候都過來了,她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她擡起頭,梨花帶雨的看着唐品茹,像是尋求她的意見,唐品茹點點頭,做出fighting的手勢,“去吧,悅悅,加油。”
連圍裙都沒有解開,她就急沖沖的從店裏跑了出去,直奔許皓陽的公司。
“對不起,今天總裁不在。”前臺小姐如機械一般的答複,讓她失望無比,握了握拳,又奔出去,攔了輛出租車,開向別墅。
別墅的門緊閉着,她緊張的喘不過氣了,站在門口深呼吸片刻,才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悅悅,你怎麽來了?”
“王姨,皓陽呢?”
“皓陽在樓上呢.....哎?”
不待王姨說完,她已經跑了進去,直奔二樓。他卧室的門是敞着的,扯出一抹笑,輕輕進去,卻被裏面的情景刺痛了心。
房間裏飄散着淡淡的酒氣,背對着她坐在床邊的是韓婧,此刻她的脖子正被許皓陽的胳膊勾着,她埋在他的胸膛上,他們,他們正在接吻。
她呆滞在那,雙手捂上臉,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韓婧卻還是感覺到了房裏的動靜,猛地推開床上的人,轉過身來,大驚失色,“悅悅姐......”
她下意識的轉身往外跑,頭腦裏只有他們摟在一起的情景,腳步就像是心一般慌亂,腳一扭,便跌坐在樓梯上。
韓婧使勁推着床上的人,很焦急,“皓陽哥哥,你快去向悅悅姐解釋啊。”
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盯着韓婧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清醒過來。原來,剛才的不是她的悅悅,該死的,她一定是誤會了。
鞋也沒穿就跑了出去,很快便見到了正坐在樓梯上雙肩顫抖,他想了八天念了八天的女人。
倆人之間像是隔了一個世紀的距離,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蹲下身,從身後将她抱住。“悅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趕緊用圍裙擦了擦臉,笑着轉過頭,“你幹嗎向我解釋啦?我只是想王姨了,就過來看看她。”
他不是瞎子,所以他能看到她滿臉的淚痕,也能看到她紅腫的眼眶以及深深的黑眼眶,心疼的同時又隐約的有些期待,“悅悅,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否則,你為什麽哭?”
“我沒哭,我沒有愛你。”急着為自己辯解,然後一把将他推開,便跑了出去。
許皓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從別墅裏跑出去,撥通了唐品茹的電話。
和唐品茹商量了一下,湯悅悅決定今年提早把店關了回老家過年,最主要的是,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去找他。加上唐品茹也得和齊一楠回家見趟父母,所以,倆人便将店給關了。
汽車站裏,湯悅悅買好票,看着人來人往的候車大廳,苦笑,以往回家過年,她總是為能回家見父母開心的不得了,而今年,她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一個人連心都丢了,還會有什麽情緒呢,只是行屍走肉罷了。
“到XX的班次開始檢票,請乘坐這趟車的乘客到2號檢票口檢票。”候車廳的廣播響起了悅耳的女聲。
湯悅悅低下頭看看手中的票,站起身,伸出手拉身後的行李箱,卻感覺到另一雙手覆蓋在自己手上,下意識的以為遇到了什麽壞人。
“湯悅悅,我來了。”
熟悉的嗓音,多少次出現在她夢裏,“別怕。”“乖。”“有我在。”一幕幕的場景浮現在她面前,她內心的某一處開始塌陷,長呼一口氣,轉過身來,一如以往的淺笑。
“皓陽,你怎麽來了?”
許皓陽像是變了一個人,雖說還是冷冷淡淡的表情,但湯悅悅愛是看出了他眼神裏的委屈,“悅悅,我父母出國旅游了,家裏沒人陪我過春節,你回家就這麽開心嗎?只留下我一個人。”
湯悅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繼續說:“上次你落水,在醫院,你答應我一個願望,你還記得嗎?”
她想想,點點頭,“嗯,我記得。”
“我現在就想讓你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好,你說。”
“你帶我一起回去過年,好不好?”
“啊?”他這是什麽要求?
“湯悅悅,你這是什麽表情,你是打算言而無信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湯悅悅沒法子,猶豫了半晌,只好答應,“你确定要去嗎?我家只是住在一個小鎮子上。”
看他堅定地點點頭。她無奈,“好吧,那我現在去給你買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他卻一手拉她,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湯悅悅拉住他,“去哪啊?都開始檢票了。”
他淡定的從口袋裏要出兩張票,“我買好飛機票了,中午十點的票,現在去正好。”
湯悅悅驚的睜大眼睛确,不可置信般,問:“你,你買好飛機票了?”
許皓陽點點頭,笑:“我知道悅悅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湯悅悅說不出話了,真是狡猾,居然早就算計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