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別急
南栀子失魂落魄地低着頭, 也不知來到哪裏, 聽見幾個男人竊竊的聲音, 腦中警鐘打響。
她沿着聲源快速地跑過去。
果不其然, 巷子裏冷風直吹,地上躺着一個長發女人, 咬着唇嘤咛隐忍着。
身上的男人撕扯她的衣服,女人聲音沙啞地說不出話來, 咬破的唇血肉模糊。
“不要……”
“沈昭!”南栀子失控地跑過去, 重重地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母雞護小雞一樣把她護在懷裏。
“不準碰她,滾開!”
那幾個男人耐不住性子, 一個個上了發條一樣, 難得遇上這麽個尤物,被個死丫頭給擋了。
“死丫頭,你是誰啊, 打擾老子幹事。”
“你們碰了她,等着進監獄!”南栀子抱緊沈昭, 憤恨不平。
“有我在, 你們進不了監獄。”尖細的嗓音打破死寂, 季雅現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過來,身後站着一個男人,是梁遇。
南栀子看見她,心髒砰砰狂跳, 喜悅瞬間被恐懼代替。
“雅現。”
懷裏的沈昭,身體突然僵直,頓了幾秒,微微擡頭,額上汗淋淋的,喘着氣看向擋住路燈的女人。
開口:“是你。”
“你是不是很失望,我還活着。”季雅現點了支煙,夾在指尖抽着,吐出一口煙霧,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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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你是來報複的?”
“沒錯。你今天走不掉的。你以為選擇性失憶,就可以逃避所犯的錯麽,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要你命,那個人絕對是我。”
“……”沈昭擰緊眉毛,環視圍住她的幾個男人,心知下面會發生什麽。
季雅現一個冷眼斜過去,冷聲道:“你們幾個還杵着做什麽,我讓你們把她上了!聽見沒有!”
那幾個男人早已精蟲上腦,将南栀子從沈昭身上拉開,摔在地上。
如狼似虎地撲在沈昭纖瘦的身上。
南栀子心髒狠狠一抽,推開這幾個男人,把沈昭緊緊護住,急聲道:
“不要!不要!季雅現不可以!”
“這個女人可是你們一輩子都碰不到的貨色,想錯過麽?”季雅現臉色頓冷,眼底笑意犀利如刀。
幾個男人吞了吞口水,那眼神色分分秒秒恨不得吞了沈昭。
南栀子搖了搖頭,紅着眼睛,咬緊唇跪了下來,以她瘦弱的身軀擋在沈昭前面,懇求道:“求求你,放過她吧,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雅現,你不要這樣,任何過錯我願意替她受。”
季雅現瞪大眼睛,怒聲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麽對我的?你已經這麽心疼她了!你竟然為了這種變态至極的女人求我,那我受得傷誰來彌補,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有關恨,不帶任何私情,你給我走開!”
“南栀子,你給我走,我不需要你可憐。”沈昭面色潮紅,僅有的力氣推開南栀子,低低喘息聲像□□,誘惑着男人們的神經。
當粗砺的手撕碎她的衣服。
南栀子倏地身心透涼,臉色煞白地看着那幾個男人,貪戀着沈昭的美貌,整個人瀕臨崩潰。
她瘋了似的哭着說:“我知道她很混賬,不是個好女人,可我沒辦法,不能這麽看着她毀了,我求你了,雅現放過她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替她贖罪,求你了我求你了!”
南栀子将頭狠狠地叩在地上,咚咚的響聲肅殺靜默的夜,磕的她額頭破了皮,青了一大塊,漸漸擰出血來。
她害怕,如果停下來,那些人會不會繼續侵犯沈昭。
更害怕,會因此讓沈昭絕望。
她承認這個女人壞透至極,變态狂躁,自私自利,不會貼心待人。
“你喜歡她已經喜歡到連命都不要了?”季雅現失笑不已。
她皺了皺小臉,抽泣着:“你可以要了我的命。”
“南栀子,你……”
風聲停了,可是她們誰也沒能感覺到。
季雅現厲聲道:
“你們都給我滾!”
原本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男人錯愕不已,褲子都脫了,還有收緊的道理?
季雅現冷眼瞄過去,“不走?想死?”
“快走快走。”恍如冰凍三尺,連着激情都被消掉了。
幾個男人面面相觑,提上褲子,趕緊落荒而逃。
南栀子爬過去,把沈昭的衣服撿起來給她穿上,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莫說這冬日冷冽的寒風,哪怕頭頂炎日,也足以讓她擰碎了心肝。
她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口中腥苦,“沈昭,我帶你回去。”
纖細的手指擋住了她的動作,沈昭睜開眼睛,望着燈火殘影中的女人,說:“季小姐,曾經的事情,我願意向你道歉。”
“喲,是什麽讓你沈美人低下額頭了。”季雅現頓了幾秒,笑着蹲下身,捏着她這張媚惑的臉蛋,靠近她的耳邊,不帶一絲感情道:“這張臉魅惑了多少人,欺騙了多少人,我現在看見你臉直作惡。你該慶幸被她愛上,她是我想溫柔以待的女人。”
南栀子緊張地瞅着,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麽,生怕又要重蹈剛才的噩夢,指尖稍許抓進沈昭的手指。
季雅現起了身,從地上把大衣丢給她們。
“季雅現……”
她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南栀子烏黑淚眼,額上血淋的腫包,積壓在心裏的怒意慢慢地消散。
從口袋裏拿出随聲攜帶的一個紅線福袋,抿了抿唇,低聲說:“這東西,我一直帶着舍不得丢掉,你說保平安,我倒希望是個心想事成福,可惜注定……我們都成全不了彼此。”
邁開步子,纖瘦的身影沒入濃重的夜色,消失不見。
冷風刮的臉頰生疼,南栀子低垂着臉,一行淚滑過尖下巴,摸了摸沈昭發燙的臉,心驚肉跳,藥已經深入骨髓,難以自拔。
她焦躁不安。
趕緊把從地上扶起,軟聲說:“我帶你回家。”
——
兩人剛進了卧室,沈昭猶如發l情的貓,把她摁在冰涼的牆上,舔舐着她額上的血,舌尖沿着傷痕清洗着她溫婉的眉間,喉嚨滑了滑,骨子裏的燥熱快要把她的理智吞噬,搔弄着蠢蠢欲動靈魂。
燈影中。
她的睫毛纖長漆黑,輕輕一顫,泛着瑩瑩的光亮。
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唔……別,等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啊……”南栀子被吻得話零零碎碎的。
“我想要你。”薄唇再次印了上來,探入她的口中席卷她的舌,肆意挑逗吮吸,緊密地貼合着,吞咽彼此的津液。
一個女人騷起來簡直是與欲望打l炮。
兩人仿佛從水裏撈上來的,纏在一起接吻、渾身汗津津地。
她道:“我們永遠在一起,然後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南栀子已經羞地說不出來,胸口起伏不定。
“沈昭,你冷靜點,先洗個澡……”
“沈……昭。”南栀子打了個哆嗦,臉頰紅撲撲的,一顆心更是咚咚咚直撞。
——
第二天,兩人也不知抱在一起睡了多久,醒來時都頂着黑眼圈。
南栀子稍稍轉醒,身上不着寸縷,蓋着被子,胸前趴着一個人,黑發淩亂的散在她的身上,癢癢地撥開對方的手。
“沈昭……”聲音沙的發幹,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沈昭嘤咛一聲,環住她的腰,低聲問:“怎麽醒的這麽早,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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