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什麽仇和怨
鄭夙淵?
他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還是陪着皇上太子一起過來?
鄭夙淵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秦盈盈。
然而,這裏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他皺着眉頭掃了秦盈盈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陛下怎麽會突然過來?”太後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面露微笑地看着皇帝。
“聽說,皇後帶了一群閨秀過來,朕有些好奇,便過來看看。”皇帝不欲多說,簡單兩句便揭了過去。
“不是說,只有閨秀們麽?怎麽鄭夫人也在這裏?”皇帝狀似不經意掃了衆人一眼,視線就落在秦盈盈的身上,“母後招她過來可是有事?”
聽了這話,太後臉上的神情微變。
秦盈盈剛剛喪夫,還在孝期,這個時候宣她進宮,的确有些不妥。
“太後娘娘有些事問臣妾,便招了臣妾過來。”秦盈盈瞧了瞧太後的臉色,急忙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臣妾很快就會離去了。”
聞言,太後微微松了一口氣,“是啊,有些事哀家突然想到了,便招了她過來問話。哀家太過心急,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聽了這番解釋,皇帝便微微颔首,臉上也露出笑容來,“朕倒沒有趕鄭夫人走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原來太後是想要問話。”
“說起來,鄭夫人也快要出孝期了。過了這段日子,皇祖母若是想要宣鄭夫人進宮問話,随時都可以。”太子話中有話,“突然被皇祖母宣進宮,鄭夫人心中十分不安吧?”
“瞧這臉色。”
秦盈盈頭皮一陣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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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兒都不想摻和到宮闱鬥争中。明明她是外人一個,怎麽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呢?
張了張嘴,秦盈盈正想解釋,身邊卻突然冒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盈盈她從小身子弱。這些日子,她肯定吃不下睡不好,臉色差也是自然的。”
是謝茵開口了。
秦盈盈感激地望向謝茵。
對方朝她微微點頭,又繼續道,“盈盈最近都在府中待着,突然接到太後的懿旨,心中肯定會驚慌。再加上,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突然到訪。這種情況下,依着盈盈的膽子,她沒有直接暈倒,便已經是很努力了。”
秦盈盈微微垂下頭,配合地表現出一副怯弱的樣子。
太後見此,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僵硬着笑臉,附和道,“是啊,哀家也沒有想到鄭夫人的膽子居然會變得這樣小。她才過來,便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哀家欺負了她呢。”
衆人努力圓場,皇帝也就不再計較。
他看了看低着頭的秦盈盈,忍不住就笑出聲來,“這丫頭怎麽越長大越扭捏了?朕記得,丫頭小的時候,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模樣。”
“那個時候,你每次過來,可都會将宮中攪一個天翻地覆。”
皇帝陷入了回憶,臉上的笑容就有些飄忽。
秦盈盈心中一驚。
皇帝這樣說,可不是想要放過她。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陛下,盈盈已經嫁人了。”謝茵皺了皺鼻子,“怎麽可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丫頭?”皇帝看了看謝茵,“是謝侯爺家的吧?”
“伶牙俐齒的。”
“這麽說,若是你也嫁人了,便也會像盈盈丫頭一樣知書達理了?”
“陛下,人和人各有不同。阿茵嫁了人,有夫婿寵着愛着,一定不會和臣妾一樣。”
見皇帝将矛頭對準謝茵,秦盈盈咬了咬牙,到底開了口。
反正,皇帝的目的不就是要逼着她說話麽?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楚。
大殿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邊伺候着的宮女們,更是垂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将自己埋進去。
謝茵有些緊張地拽緊秦盈盈的袖子,偷眼小心打量着皇帝的表情。
良久,久到衆人都覺得大事不好了的時候,皇帝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還是那個小丫頭,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朕就說,人再怎麽變,本性卻是不可改變的。”
秦盈盈急忙跪下來,“盈盈無狀,剛剛沖撞了陛下,還請陛下責罰。”
皇帝既然這樣說,那便是在給她臺階。
若是不順着臺階下,她就是大傻子。
果然,聽秦盈盈這樣說,皇帝的臉色更加和緩,“起來吧,你這丫頭的性子,朕一直都知道,怎麽會怪罪。”
“倒是剛剛那個,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你。”
這樣說着,皇帝再沒有提這一茬。
“皇後,今兒聚集這麽多閨秀,是為何?”
自從皇帝過來,皇後便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什麽話都沒有說。這個時候,皇帝突然将話頭轉到她的身上,皇後就有些發愣。
然而,她畢竟是後宮之主,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回陛下的話,慧嫔一直都在擔心小王爺的婚事,前兒個又一次提起了這話,臣妾想着,那孩子也的确到了适婚年齡,便招了京中有名的閨秀們。”
“這些孩子都是極好的,臣妾拿不定主意,便想着讓太後看看。”
“原來是這麽回事。”皇帝點了點頭,話音中卻有些疑惑,“你說慧嫔托你?怎麽最近朕都沒有聽慧嫔提過這事?”
“陛下,這畢竟是女人們的事兒,慧嫔怎麽會拿這種小事兒麻煩您呢。”皇後聞言,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
皇帝卻不買賬,“思兒的婚事怎麽會是小事?”
聽了這話,皇後就有些張口結舌。
還是太後解了圍,“皇後也是一番好心。我們先看過,準備等慧嫔拍板之後,再告訴你的。你政事已經夠繁忙了,皇後是想給你分分憂。”
“思兒的婚事就不用皇後費心了。”即便太後開口,皇帝的口氣卻依然有些不好,“朕很早就答應過思兒,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
“皇後不會想害朕食言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皇後也不好再解釋什麽。她上前朝皇帝福了福身,“臣妾省得了。”
“既然閨秀們都來了,那便一起說說話吧。”太後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光芒,她笑着,偷偷給皇後使了個眼色。
“皇後,你宮裏的花兒不是都開了麽。瞧瞧這些丫頭,一個比一個嬌嫩,想來配些鮮花,會更加嬌美。”
皇後就看了皇帝一眼。
“母後都開口了,你便照辦吧。”只是些花兒而已,皇帝倒是沒有在意。
皇後便應了一聲,這才扭頭吩咐她身邊的宮女,“去,挑一些盛開了的花兒過來。”
宮女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宮女便端着一個托盤回來了。
托盤上,全是開得正豔的花兒。
“來來來,你們自己挑選吧。喜歡哪個就挑哪個。”皇後笑着招呼閨秀們,“挑好了,再讓身邊的人伺候着,戴在頭上。”
“若是不喜歡,本宮再讓人去取。”
皇後和太後都開了口,閨秀們自然不會不從。偷眼瞧了瞧一邊的太子,閨秀們很快就挑選好了喜歡的花兒。
太後瞧着,臉上滿是歡喜,“好好好。果然人比花嬌,這樣一打扮,倒是更加水靈了。”
閨秀們紛紛羞紅了臉。
嘴裏卻是要謝恩的,“多謝太後娘娘,多謝皇後娘娘賞賜。”
等衆閨秀都挑選完,托盤上卻還剩了一朵。
樣子很奇怪,像蘭花,卻又和普通的蘭花不一樣。氣味倒是怡人的。
皇後瞅了一眼,臉上就露出笑容來,“原來這蘭花也盛開了。”
這樣說着,她親手拿起托盤中的花,輕輕別在秦盈盈的耳後,“真好看。”
鄭夙淵的眉頭不着痕跡地皺了皺。
他看了一眼秦盈盈。
皇帝卻是心情很好,他笑了笑,“不錯不錯。盈盈丫頭不說話,配上這朵花正好。”
“要哀家說啊,皇後養的花好,姑娘們長得也好。”
衆人都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段小王爺手中把玩着一朵花兒,大步走了進來。“太後娘娘,臣來遲了。”
話音還沒落,段小王爺突然就瞧見了一大屋子人,皇帝也在其中。
他臉色一變,迅速跪下來,“段思寧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笑了笑,親自上前将段小王爺扶了起來,“你這孩子,又不是外人,總這樣多禮做什麽?”
又問道,“可是見過你的姨母沒有?她最近可念叨你呢。”
段小王爺擡起手來撓了撓頭發,“回陛下,臣才從姨母那兒過來。”
“好,好。那就好。”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姨母總是放心不下你。多去看看她。”
“臣領旨。”
“這孩子!”皇帝笑了笑,目光突然就落到了他手中的花兒上。
“你怎麽也拿着這花兒?”
段小王爺手中的花,和秦盈盈頭上別着的,正是同一種。
“回陛下的話,臣是見這蘭花長得好玩,想着給太後瞧瞧,這才采來的。”他說着,臉上就露出疑惑來,“這花不能采麽?”
皇帝擺了擺手,“你若喜歡,都采去也沒事。”
鄭夙淵看了一眼段小王爺手中的花,臉色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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