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果斷的燕王
一聽楚維舟的話,就知道他在江崖霜手裏吃過虧而且還就是昨天的事情,秋曳瀾勾了勾嘴角,毫不掩飾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
楚維舟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向楚維則道:“二皇兄,您怎麽和他走在了一起?”話語中對江崖霜的不滿,溢于言表。
“我們是在路上遇見的。”楚維則比楚維舟大一歲,今年十八,但性情卻要比胞弟沉穩得多。從他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對江崖霜或秋曳瀾的任何不喜,神态怡然而雍容,“三皇弟怎會在此?”
“路過,看到有人喊冤,就停下來看看。”楚維舟陰着臉,“卻沒想到寧頤郡主口齒犀利,三言兩語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不但反過來要問這對可憐夫婦莫須有的罪,甚至還要問起本王的不是來!”
秋曳瀾滿眼無辜:“周王殿下這話,我可不敢當!一來我從未問過您的不是;二來這對夫婦究竟是訛詐還是真的受了委屈,我說沒經過衙門,不好說,難道有錯?”又道,“即使他們真的受了委屈,自有國法為其讨個公道!先過來把‘仁慶堂’砸成這樣子算什麽事?”
江崖霜立刻道:“寧頤郡主說的很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論何事,總是要按着規矩來。周王殿下偏聽偏信,實在委屈郡主了!”
“這區區委屈算不了什麽,只是‘仁慶堂’好歹也是數十年的鋪子了,上下兩代人積累聲名不易,就這麽被踐踏入泥,實在叫人痛心!”秋曳瀾微微哽咽。
“唉!周王殿下委實鹵莽!”江崖霜同情的唏噓,打量四周,“這鋪子也是民脂民膏啊!”
秋曳瀾悲切垂淚:“外祖父卧病在榻,諸樣的藥都不能斷的。阮家如今産業已經不多了,這‘仁慶堂’乃是最緊要的一份,後面庫房裏就放了外祖父要用的藥……我到現在都不敢去後面看,萬一也被毀了……家母去年故世,如今我外家長輩只有外祖父一個……”
說到這裏,她順理成章的哭出聲來!
江崖霜臉色一沉:“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不是‘仁慶堂’抓錯了藥,還沒弄清楚,居然連阮老将軍用的藥都毀了老将軍一生為國,如今病倒在榻,居然還要受這樣的侮辱?!這簡直就是不把為國效勞畢生的将士放在眼裏!!!”
因為插不進他們兩個的話裏,正在向楚維舟詢問經過的楚維則聞言微皺了下眉,走了過來:“十九表弟且勿激動,想來也是這些庶民不知道後面有阮老将軍用的藥,不然怎麽敢下這個手?”
又責備的看向秋曳瀾,“這正月裏,藥鋪按照常理是不開門的,阮老将軍用的藥,為何還放在藥鋪、而不及時取去将軍府呢?如今耽擱了老将軍用藥可怎麽好?這樣吧,缺哪幾味藥材,本王先設法給你補上!”
他這番話不簡單,先是把毀藥的責任推給那披麻戴孝的一家,給周王脫身;跟着質問秋曳瀾不重視阮老将軍用的藥,老将軍用的藥居然放在藥鋪而不是将軍府裏;繼而做好人
不過秋曳瀾自不會順着他的計策走,立刻楚楚道:“燕王殿下好意,我代外祖父與表哥心領了!實不相瞞,之所以把外祖父的藥存在這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将軍府這兩年家計艱難,除了外祖父住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多年沒有休整過了。若把藥材放外祖父的住處,藥味太濃會熏着外祖父的!要放其他地方,又怕失修的屋子漏風漏雨又漏雪,會導致藥性流失,這才……”
楚維則微微皺了下眉,感到有點不妙。
“若非表哥過繼到外祖父膝下後拿了自己的銀錢來補貼,外祖父這兩日的藥都吃不上頂好的。”果然秋曳瀾還沒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很可憐的道,“修繕整個将軍府如今是不敢想的,就是只把原本放藥材的庫房修一下,至少也得五六千兩銀子表哥所攜銀錢也不多,還要給外祖父診治,實在是……實在是抽不出來啊!”
“郡主何必哀哭?”江崖霜氣定神閑的補刀,“燕王殿下不是已經答應幫你了嗎?以後老将軍的藥,再不必擔心會失了藥性!”
秋曳瀾立刻驚喜的看向楚維則:“燕王殿下肯替阮家修繕将軍府?!”
楚維舟差點沒氣暈過去,怒喊道:“你不要太過分!”
“……本王尚未開府,囊中亦不豐裕。”楚維則苦笑着攔住楚維舟,“修繕整座将軍府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若只修繕下存放藥材的庫房,大約還可以。”轉頭吩咐親信侍衛,“回去後取六千兩銀票送去将軍府!”
“殿下您義薄雲天又平易近人!這叫我無以為報”秋曳瀾感激得擦着淚,千恩萬謝,“您真是個大好人!”
楚維舟在旁聽着熟悉的臺詞,感到無比的憋屈與羞辱,他忍不住用力拉着楚維則的袖子,怒道:“二皇兄您別聽她的!她就會裝可憐!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這小丫頭一句一句厲害得緊!現在倒是左一個委屈右一個凄苦的真是不知廉恥!”
“周王殿下好兇啊!”秋曳瀾馬上用行動告訴他什麽才叫做不知廉恥她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更加怯生生的朝江崖霜背後躲去,露着小半個頭,委委屈屈怯怯弱弱的道,“燕王殿下,您的錢,我不敢要了……”
江崖霜一皺眉:“周王殿下卻是過分了,區區六千兩銀子,也值得您當衆恐吓年幼郡主?傳了出去,卻不好聽吧?”
楚維舟怒道:“江十九!你這幾日處處跟我作對,如今又話裏話外偏着這小丫頭是什麽意思?!別忘記她是鄧易的未婚妻!你好歹也是大家子弟,這麽做不覺得虧心麽!”
秋曳瀾臉色一僵,暗罵楚維舟不要臉本來以為這周王城府淺,聽了他這話才知道他也不可小觑男女關系本來就是最說不清楚的,這世道又是做表妹的挽一下表哥手臂都會讓表哥感到不自在,江崖霜雖然沉穩,到底年紀不大,哪裏禁得住人拿這種事情說嘴?
果然江崖霜一噎,似乎非常下不了臺。
楚維舟眼中閃過得意,正要再接再勵,不想江崖霜忽然看向角落裏那披麻戴孝的一家人,詫異道:“照周王殿下這麽說……殿下您……可這一家人,我無論如何也瞧不出來有符合殿下從前眼光的?”
楚維舟怔了一下,順他目光看去,卻在那對夫婦裏的妻子以及長女身上打着轉那妻子已經三十有餘,在這時候算是人老珠黃了,更不要講她年輕時候估計長得也很悲劇,如今活脫脫的黃臉婆那長女就是剛才提醒父母的孩子,十一二歲年紀,烏溜溜的大眼睛還算機靈……
可是大概苦日子過多了,現在天又冷,這女孩子不住的吸着鼻涕,黑黑瘦瘦的臉上皴得不成樣子伺候楚維舟的粗使丫鬟都比她整齊百倍!
楚維舟明白江崖霜的意思後不禁風中淩亂:“滿口胡言!本王只是路過,不忍見他們蒙受冤屈……”
“衙門還沒審,周王殿下怎麽知道他們冤屈了?”江崖霜淡淡的道,“難道誰先被殿下遇見,誰就是受了冤屈?真是滑稽!”
楚維舟氣得全身發抖:“好!就算本王先入為主,但江十九你方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本王……本王身邊還能少得了美人相伴?至于這樣饑不擇食?!”
這丢賭坊裏都未必有人肯押上三五兩銀子的母女倆,居然能夠勾引到他?!
當他堂堂周王是什麽人了?!是個女的他就要嗎?!要知道京中諸多青樓暗藏佳麗無數,內中想勾搭上楚維舟的鸨。母妓。人不知道有多少但迄今為止,楚維舟肯花心思的,也就號稱京中第一樓的飲春樓頂梁柱花深深而已!
他今兒個來找“仁慶堂”的麻煩,為谷家那邊出頭只占少部分,大部分還是因為阮清岩選擇贊助“錦葩閣”的蓬萊月,讓花深深大為不滿
也就花深深那樣鮮麗如春又深谙駕馭男人之道的女子,才能夠讓楚維舟無視她的賤籍身份,心甘情願的受其驅策……花深深才是他的品位代表!
跟前這對母女算什麽東西!給他做丫鬟都失了他的臉面好嗎?!
偏偏這時候秋曳瀾在江崖霜身後不輕不重的嘀咕了一句:“誰知道你是不是今兒個想換換口味……”
“咳咳!”江崖霜趕緊咳嗽以掩蓋抑制不住的笑聲楚維則一看這場面就知道接下來肯定夾纏不清了,他卻果斷,立刻一拉胞弟,道:“現在還是正月,想來大家都有事在身,何必為了不歸咱們管的事情在這裏僵持?本王看不如這樣,本王現在就派人去通知京兆尹馮汝貴這‘仁慶堂’之事,請他提前上衙來查個水落石出,如何?”
秋曳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詢問的看向了江崖霜。
江崖霜笑了笑:“馮汝貴是我江家門客出身,只怕周王殿下不放心?”
“十九表弟說笑了,馮汝貴是母後親自選的人,最是公正嚴明不過,三皇弟怎麽會不放心?”楚維則溫和的笑,“我等還要給皇祖母請安,就不多留了,十九表弟與寧頤郡主請自便……告辭!”
說完一拱手,就硬拉着還不甘心的楚維舟拂袖而去,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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