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意外

高銘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就着蹲下的姿勢擡頭看,昏暗的燈光下,對方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映進了自己心裏,心神一恍,反應過來立即開始默念圓周率,硬生生地移開擦洗的手。

用葫蘆瓢舀了熱水給他沖身上的泡沫,一瞬間,水霧彌漫。

手臂被突然抓住,聲音中飽含委屈“藍受。”這人又開始大舌頭了。

攥着瓢的手緊了松,緊了松,在內心做了一會心裏建設之後低頭看他,被熱水熏得更紅撲撲的臉此時顯得更嫩了,看着就像能掐出水來。

遵從心裏想法輕輕戳了一下,手感果然如想象一樣嫩。

被忽略感受的人不滿意了,一把把人給推開,嘟嘟囔囔地難受,還記得轉過身子,雙手往某處伸去,漸漸加重的呼吸聲讓拿着葫蘆瓢站在一邊的高銘渾身僵硬,他覺得自己也醉得有些厲害,渾身的熱氣沖得眼睛都熱得要掉淚,要是有人就能看到他紅得仿佛要滴血的耳垂。

聽着身旁的哼唧聲他想轉過去又不敢,他現在不知道應該有什麽反應,越來越重的粗喘聲傳來讓他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徑自走出去提了盆冷水,一臉埋進水裏,冰冷的水刺激着他暈乎的神經,清醒過來的高銘靠在浴室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自己腹下的反應只能盡量地忽略,等到裏面一陣重喘過後才深呼一口氣進去。

坐在小板凳上的人兩條大長腿岔開着,聽到他進來的動靜,轉頭看他,張開手給他看,委委屈屈地噘嘴,“又髒呢。”眼角的桃紅仿佛勝似毒·品般地吸引着他,硬生生将視線撕下來,默默無言地繼續給他沖洗。

一番活動下來的楊梓也有些疲倦,乖乖地任他沖水,只是沖到最後又鬧着刷牙,只能認命給他準備牙刷,不過現在鬧刷牙總好過洗完澡後鬧。

沖洗幹淨後扶着站不穩的人擦幹身子穿衣服,因為本就沒準備拖鞋,彎腰勾住他膝蓋彎一把抱起來。

自己洗幹淨了的某人摟着高銘的脖子皺着鼻子嗅了嗅,嫌棄的扭頭說臭,氣得高銘将他放到床上後朝肉多的地方拍了一記。

雨夜有些涼,給他将被子蓋到肚子上,免得着涼。

看着眼睛還亮晶晶地看他沒有一絲睡意的楊梓,他有些頭疼。

伸手給他壓了壓被角,語氣溫柔道:“別亂動好不好?我出去一下。”

楊梓手裏抓着被子,眨眨眼睛,乖乖地,“好,不動。”

走到門口回頭看到緊緊盯着他的人無奈道,“一會就回來,乖乖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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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梓點頭。

出了門看到雨已經不怎麽大了,他住的這個地方地勢偏高了一些,往遠處看能看到遠處還有亮着燈的房子,住在離他這邊近的屋子裏的人都睡下了,一片漆黑,村子裏的人睡覺就是早。

估摸着亮着燈的地方離這邊的距離,帶了個紙杯,打開手機自帶的電筒功能,打了傘就往那邊走,下着雨的晚上特別黑,手機電筒的光不足以将地面照得很清楚,磕磕絆絆地走在不平整的小路上,打在傘上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躁動的心神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一個人想的時候沒有覺得會怎樣,真的到了面對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邊想着事情沒多久就到了一家還沒關燈的人家裏,大堂的燈還亮着,門也沒有關,但是沒有見到人,遂敲了敲木質的門板,厚重的木門敲起來的聲音并不大。

“有人在嗎?”

“誰啊!”聲音聽着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高銘往門口外移了一些距離,“您好,我叫高銘,是前段時間來拍戲的。”

聲音的主人想來出來有些急,穿着單薄的睡衣,散着頭發。

高銘看到對方穿着有些透的睡衣出來的一瞬間就轉過身,“抱歉。”

對方看清來人的臉的時候就驚呼一聲跑回房間,她剛才都準備睡覺了,回去穿着一件過膝的外套将自己裹嚴實了才出來。

“高銘!你是那個演上将的高銘是不是?”女子的聲音有些驚喜也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村裏來了一群拍戲的,但是沒有想到是高銘在的劇組。

高銘聽到她之前跑回去的動作,這下聽到她的疑問就轉回身,看到對方的穿着松了一口氣,帶上禮貌的微笑,“是的,請不要将我們在這拍戲的事說出去,非常感謝。”

“我知道我知道,男神你有什麽事嗎?要不要進來坐坐。”女子明顯是他的粉。

“不不,我是想來要一些蜂蜜,請問有沒有?我們那有些人喝醉了。”高銘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沒有動腳步。

“有有有,要多少?”女子興奮得像是你要多少我有多少的樣子。

高銘拿出一個紙杯遞給她,“半杯行嗎?”

“行行行。”女子接過紙杯,只是轉身之前有些扭捏的問,“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高銘微微笑道:“可以。”

“謝謝。”女子拿着紙杯回去給他裝蜂蜜。

高銘站在原地等着沒有到處走。

女子回來時不止拿來蜂蜜還拿了幾張相片,是高銘第一部戲的劇照,三張都是,有一張上面他穿着星際款式的軍裝,一臉漠然地看着不知何處,他記得那時候他看的是,好像是一個掃帚?咳。

“簽這個。”女子将照片和筆遞給他。

高銘将傘柄夾在脖子下,接過來簽名,簽好就遞給他,接過蜂蜜,再次道謝:“謝謝,夜涼天寒,早些睡吧。”其實他想說的是:姑娘你穿太少了。

女子捏着手裏的簽名照,聽到他說的話有些臉紅,猛地點點頭,“男神,我超喜歡你演的角色,要加油!”

“嗯,謝謝喜歡,回吧。”笑着道謝後轉身,臉笑得有些僵。

高銘走後,從那家廚房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閨女,誰來了?”他剛才正泡豆子準備明天做豆腐,聽到他閨女的和誰在說話的聲音,反正這地方又不會來什麽歹徒便沒有出去。

“來借蜂蜜的。”美滋滋地拿着照片回房了。

高銘小心端着半杯蜂蜜回去,只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一點問題。

再他不知道第幾次轉過一個彎的時候,旁邊靠近這的一個窗打開了一個縫,“小夥子?”這人大晚上打着傘在這繞什麽呢?怪詭異的

“嗯?您好,有什麽事嗎?”

聽到人聲,那人把窗推開,看到一個長相很俊的小夥子手裏拿着杯子打着傘,“小夥子,你這是在幹什麽呢?這大晚上還下雨呢。”

高銘有些囧,他只是忘記回去是繞哪個彎了,這下邊一片的房屋靠得挺近的,這就造成了很多岔路,他繞得有些暈也有些擔心家裏那人會不會鬧起來。

想着趕緊回去,只能将經過說給他聽,對方倒是沒有笑話什麽,“正常,外來的人總會在這迷路,別說這大晚上烏漆抹黑的。”

“這,這怎麽走出去,我們是租了拿片空房子的。”

“我知道你們,這離那也不遠了,對了,你屋子亮着燈吧?”

“亮着呢。”

“這就簡單了,你從這邊。”說着指向左邊的路,“一直走,先左轉兩個路口再右拐就到了,前邊的這個時間應該都睡了,按照我說的走就能看到你家亮着了。”

“謝謝老伯,打擾您睡覺了。”

“沒事沒事,回去吧。”

高銘默念着左轉兩個路口再右拐,奇怪的是他去要蜂蜜的時候沒有走那麽久的路啊?

看到自家亮着燈的房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應該是回來走偏了路,這會出來也是從另一個路口出來了,松了口氣,不能怪他,只能怪岔路太多。

腳步加快些回去。

闫少清看到他回來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來,他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廚房,大堂的燈都亮着,竈上的熱水還剩下半鍋,明顯只洗了一個人的量,本以為高銘在房間,敲了很久沒有反應,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高銘沒有在房裏,只有楊梓側頭看着房間門口的方向,明顯已經困到極致了但卻強撐着不合上眼睛,看到他進來發現不是那個說一會就回來的人有些委屈。

闫少清這下急了,找了廁所沒有人,房子周圍都沒有人,打他手機說已欠費,這都什麽事啊。

想着會不會是去導演那邊了,不過導演今晚也醉了啊,其他人高銘又沒有和哪個關系更好的,想出去找可是這有一個醉着呢,怕待會這人又跑了更難找,只能等着,他能确定高銘是沒有醉的。

半個小時候後還沒見人回來就想把門鎖了出去找,這時不遠處就有人過來了。

“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明知道自己不認路還到處跑,這大晚上的,跑到山裏去怎麽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這人路盲晚期的屬性別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這一丢,手機又聯系不到人是要搞瘋他啊!

高銘單手收了傘挂牆在邊,拍拍他的肩,時常面無表情的臉色都溫和了些,“沒事,我沿着屋子走的,不會走丢。”就是走回來要費些力氣罷了,但是這事就不用告訴他了。

“你去幹嘛?”

将紙杯裏的東西給他看,“去找人要了些蜂蜜。”說着進屋兌蜂蜜水,“你也喝些吧,你也喝了酒的。”

用新的紙杯兌好溫熱的蜂蜜水就要端進房,“對了,我看到前面他們的燈還亮着,你要是還沒睡就把那些蜂蜜送上去吧。”說着就進房了。

看着端着蜂蜜水進房間的高銘,闫少清眼神中有些複雜,算了,誰讓他才是老板呢,自己也随便兌了點蜂蜜水喝了,認命地去深夜送關懷去了。

高銘推門進去看到的就是一雙瞬間亮起來的眼睛,也虧得他這麽久還沒睡着,醉酒的人通常特別容易困,他是不輕易醉但也醉過,明白那種感受。

将蜂蜜水放到床頭的桌上轉身将他扶起來靠着自己。

“好久,你說一會的。”楊梓的口氣有些委屈,這人讓自己乖乖地他一會就回來,可是好久沒回來。

“對不起。”擡手撫上他的眼尾,“困不困?”

“困。”不說還好,一提起來困這個字眼皮就要往下搭。

“來,喝了這個,喝了就睡。”将蜂蜜水端起來自己試了試溫度,剛剛好,溫熱的水接觸到唇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般将杯沿湊到懷中人的嘴邊,或是無意或是有意,楊梓含住的地方剛好是他剛剛碰過的地方。

伺候着懷中的人将蜂蜜水喝下,幫他撫了撫胃部,“乖,可以睡了。”

低沉的聲音竄去耳中直達腦海,本就昏沉的睡意頓時更加濃烈,沒一會就睡死過去。

高銘收拾自己的換洗衣服突然聽到楊梓在說什麽,隐隐只能聽清銘銘還有男神兩個詞。

高銘眼神複雜的看了一會床上開始打小呼嚕的人就出去洗澡了。

今晚剩下的熱水注定是用不着了,高銘沖了個冷水澡,檢查廚房竈堂裏的是否還有沒滅的碳火。

躺到床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楊梓,沖過冷水的皮膚凍得他一下激靈,只好在離他遠一些的地方待體溫緩過來才靠近。

楊梓睡覺很規矩,手裏要抓着點東西就不會亂動。

将燈關下的高銘睜着雙眼放空地看着漆黑的一片,聽着身旁平穩的呼吸聲,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甚至醒來的時候摸到另一旁已經冷下來的被窩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走的。

新的一天,即使有半天假,但是該工作的還得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廣告哈。

《重生之家有狼君》感興趣的求預收,十分感謝。

文案:

溫夙意外地在狼群裏活過了一個冬天,走之前還拐走了最英俊威猛的大毛絨絨。

只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不僅回不去了不說,還要跟一只狼過一輩子怎麽說?

夏格舔舔他的下巴:帶我走就是你的人(狼)了,你要負責。

溫夙癱在床上欲哭無淚:我只是想養個威風點的寵物,不是想搞這種人狼情未了的禁|忌之戀的,太赤雞了緩不過來啊。

大白狼用兩個肉墊給他踩背:搞都搞了沒得回頭的。

溫夙拽了一把他的毛:閉嘴,用力點,沒吃飯嗎?

夏格:哦。

有點傲嬌的畫家受×地位超(并)然(不)的假正經白狼攻

1v1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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