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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量并不打算對何人講起自己的際遇,那他便不是那個已經駕崩又死而複生的文致帝,而是當今皇上吳榕,那眼前這個孩子也就不是他的子嗣,而是他一直容不下的一個異母胞弟。含澤一直在他的羽翼下生長,未曾有過什麽勢力,吳榕如何對他都是自然而然,就算此時将他推出去淩遲都不會有人有半句多言。
這麽想着,吳量将三根手指一同捅入到他的後門中,此穴潮熱濕軟,松松緊緊哆嗦着夾着他的手指,仿佛要将他吞入更深。
吳量腦子裏轟隆作響,他看着這個自己最為寵愛的小兒子,想到他追随着他在原上騎射,搭箭彎弓,箭風擾亂他的鬓發,他見那箭射中獵物,少年不去看獵物,而是大笑着看他。他想到他每每批閱奏折到夜半時候,含澤都陪在他身側,焚一注香,拿着書卷看,時而端坐着,時而趴在塌上,時而側着身,用手支着腦袋,拿書卷擋着臉,透過木牍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亮光閃閃。
若他是他呢?
若他要他這樣,他會不會欣然同意?
吳量用手搗弄着他裏面,也将自己攪得心煩意亂,不再那麽興致盎然了。
他收了手,坐到一旁。含澤連忙爬起來湊上去,用眼神迫切地詢問他。吳量說:“近日你先把身子養好,不必再穿戴這些東西了。”
含澤臉色微變,咬了咬嘴唇,說:“那我可否用嘴服侍您?”
吳量默許了,任由着那孩子爬到自己雙腿間,埋下頭去,小兒吃奶一樣吸吮着他的陽物。
最終吳量射進他的嘴裏,含澤将東西抿着,都咽了。這之後他将吳榕的東西仔細舔淨,又跑去趴跪在塌上一邊,頭埋得很低。
等吳量說:“下去吧。”他才連忙跑下塌去,披上衣服退下,在門口又跪下磕了個響頭。
馬上便有人來收了穢物,為吳量重新洗漱更衣。
吳量心中一把火沒滅,出了寝宮的大門,四處一瞅,見此地仍是原先的樣子。總管太監跟在他腳前,彎着腰問他:“皇上,您這是?”
“到養心殿,看看折子。”他不知太子榕習慣在哪裏批閱折子,便多交代了一句。
總管太監吊着嗓子喊了一聲,一行人走到養心殿,折子已經送了上來。吳量坐下來翻看,又揪着一個寫得啰啰嗦嗦的折子不放,傳召來寫折子的大臣,叫他逐條彙報近年來的諸多事務。
吳量大概有了個了解,此時距離他駕崩只有一年出頭,內外一片祥和,加上榕的雷霆手段,這期間也未曾有過動蕩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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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量知道榕會是個好皇帝,所以無論他如何狠毒,也未曾動過廢太子的心思。
梳理過後,他又動起了別的心思。
他素來身強體健,怎會因偶感風寒就一發不可收拾。
吳量起了追查的心思,先是回憶起病前接觸的人和事物,又突發想到東宮看看。
太子榕十五歲那年他便賜婚給他,卻是至今都沒有子嗣,東宮應當還空着。
信步走着,就見遠遠一隊人馬,轎上一個面容嬌俏的女子,正是榕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後華榮皇後。
吳量恐露出破綻,不想與太子榕身邊之人太多交集,卻見那女子像是十分怕他,老遠就從轎上下來,跪伏在一側,臉色蒼白,一眼也沒看向他。
他心有芥蒂,肯定不會去碰兒子的妻子,也不想和那個讓人頭疼的小兒子有什麽糾纏,便動了再選妃子的心思。
到了記憶中東宮的地方,吳量愣在原地。只見原本東宮的匾已經換了下來,上邊赫然寫着“慈父殿”三個大字。
吳量哭笑不得,對含澤他或許算得上慈父,但對別的兒女,他只是個君主。
總管太監在旁道:“這殿內還未修整完畢,裏邊怕是塵多人亂,皇上您看……”
“還要多久?”
“再有十來日最後一波人就可以撤出來了。”
“那到時再來看。”
次日上朝,吳量數起人頭,見這一朝的大臣變動不大,便對太子榕又滿意了幾分。
退朝之後行至禦花園,就見幾名女官在花叢裏撲蝶,遠看去紅紅綠綠的很是賞心悅目。恰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弓着腰行至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道:“皇上,小王爺今日還是沒出宮。”
“嗯。”吳量應道,心想這個太子榕真是偏執,含澤的一舉一動都要時刻監視。
沒了看女子的心思,吳量轉身,道:“到含澤府上去。”
含澤住在宮內,太子榕膝下無子,便讓他仍舊住在西五所。
含澤跪在門口候着,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吳量不想這孩子有所誤解,就在前殿與他說說話,進了殿就見殿中立着一個屏風,屏風後面是兩排架子,上面挂着各色鞭子、繩子、鐵鏈,還有一個案子,上有小剃刀、烙鐵、玉石陽具等等。
下人照例全部退去,含澤在後邊關上了門,就褪去衣服跪在吳量腳邊。吳量見他頭發從雪白的背脊上一縷縷滑過,露出縱橫着血痕的背來。
吳量拿了一根鞭子,放在手裏颠了颠,此刻他竟也想将鞭子揮出去,看這孩子是會慘叫,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會不會再落淚,鞭子落下的地方會不會紅腫起來,會不會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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