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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松終于如願地将那雙腳撈進了自己懷裏，即使已經在溫熱的泉水裏浸泡了一會兒，淩松總感覺它摸起來還是有幾分涼意。他用已經被蒸騰得有些發燙的手心輕輕揉着淩淩膝蓋的關節，就着熱水幫對方按摩小腿的經絡，讓淩淩漸漸适應池子裏的溫度，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堂堂淩松現下幹的卻是侍女的活兒。

“下來泡一下，等身子暖起來，一會兒會睡得更舒服些，好不好？”

淩淩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開始在淩松面前寬衣解帶。

淩松：“……”

明明睡都睡過了，該說他是缺乏某些意識好呢，還是純粹是呆好呢。

淩松十分無奈，只好咳嗽了一聲讓他快點脫了下水裏來免得着涼。淩淩握着前者的手借力，慢慢将上半身也浸入水中，溫暖的水波瞬間包裹了他，淩淩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舒出一口氣。

“舒服吧。”淩松一直站在背後用手虛虛環着他修長的腰身，擔心對方沒站穩或者突然身上無力會嗆了水，淩淩一如既往乖順地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謝謝您。”

“诶？”這一回反倒是淩松愣了一下，“謝什麽？”

他等了一會兒，見淩淩還沒有回答，又自顧自地接話道：“如果是說溫泉的話，我本來就想來泡。只是自己一個人太無聊，又不想讓那幫鬧哄哄的小子跟着，你在的話正好。”

然後他聽到淩淩似乎是輕輕笑了一下，順從地附和道：“……這樣啊。”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淩松暗想：糟糕。

淩松察覺到自己的某個器官在水面下隐隐約約有了擡頭的趨勢，于是若無其事地向後退了小半步，讓自己的臍下三寸離青年的屁股盡量遠一些。

不行，淩将軍，做個人，不要做禽獸……

他身子還沒有養好，這麽頻繁的歡愛怕是受不住……

淩松一邊放空大腦，一邊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你看，兩個人可以像這樣安靜地說說話。”

他說着，從水底向上推出一道柔和的氣勁，倒映在水面上的那片墨藍夜色被他攪動得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成了平靜無波的樣子，綴于其上的點點星辰清晰得仿佛正近在眼前，在柔白霧氣間随水波輕輕蕩漾。   淩松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還可以摘星星，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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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淩順着他的話伸出手去，點了點水面上的星星，被觸碰的星辰在他指尖破碎了。

“……落下來了。”

淩松撫過他的臉，讓他稍稍側過身面向自己，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

被松開之後，淩淩仍然喘息得有些厲害，于是淩松又攬着他的腰換了個姿勢，讓他可以面對面地被自己摟在懷裏。

淩松凝視着他半是猙獰半是清俊的容顏上一雙水光潋滟的眼睛裏倒映的點點星光，意味不明道：“嗯，我的星星……”

然後淩松就看着懷中青年白玉般的耳垂一點一點紅了起來，感覺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撥弄那兩片柔軟又厚實的肉粒。

——于是他發現兩個人都越來越熱了。

怎麽辦，明明不想做的……

正大喇喇地頂着青年的胯骨的東西顯然已經無法為他的正直想法佐證了。

大概是他的欲｀望表現得太過明顯，淩淩試探地問了一句：“要我……伺候您嗎？”

“唔，”淩松假意猶豫了一下，“我來伺候你吧。”

“诶……？”

淩淩剩下的半聲驚呼被吞進了另一雙唇齒間。

手指靈巧地借着熱水的潤滑潛入了緊窄濕熱的甬道，淩松回憶着那天晚上找到的能夠帶來無上歡愉的小小凸起，嘗試着慢慢向深處探去。

懷中的青年眼角泛紅長眉微蹙，雙手虛虛搭在他的肩上。雖然沒有經過藥油的潤滑，但是兩根手指的粗細不至于讓習慣了容納比它更加粗壯的物體的穴｀口感覺太過難受。只不過當粗糙指腹上的劍繭擦過腸壁時，還是帶起了青年的一陣顫栗，半截沒有浸入水中的細白小臂上浮出一個個細小的顆粒。擴張時被帶入體內的熱水更刺激着穴｀口下意識地收縮，夾緊了淩松的手指。

淩松止不住旖思綿延，想象着若是此刻被溫軟內裏緊緊包裹的是自己的性｀器，該是怎樣美妙的感受。

然而最後他也只是不輕不重地着揉弄着深處凸起的小小一點，直到淩淩攀着他的肩膀小聲尖叫着射了出來，才愛憐地輕吻着對方微微汗濕的鬓發。

淩淩縮在這個足以穩穩支撐他的寬厚懷抱裏微微喘息着。他的臉色潮紅，烏黑的眸子裏水光盈盈，還惦記着要伸手去為淩松纾解：“我來幫您……”

淩松一把撈過他的那只手搭在自己腰上：“沒事，等一會兒就好了。”一邊側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想回去了嗎？”

淩淩猶豫了一會兒，居然開口道 “想再待一會兒……”

這是他第一次表達自己“想要”什麽，淩松有些意外的地應了聲好，想了想又試探着問道：“喜歡溫泉？”

“嗯。”淩淩微微笑起來。他今晚笑得比兩個人認識以來的加起來還要多，淩松看在眼裏，開始暗暗思忖都城的宅子附近哪裏有人少腳程短的溫泉。

釋放過之後，淩淩反而顯得清醒了一些。

一片葉子在這時打着旋兒地落在水中央，蕩起淺淺的漣漪。

夜風溫柔地搖動着泉邊大樹的枝幹，碩大的樹冠在頭頂沙沙作響，更多青翠或蒼黃的葉子飄飄灑灑地墜入了水中。

淩淩從淩松懷裏站起來伸出手，其中的一片就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淩松伸手撥開一片挂在淩淩烏黑濕潤的發間的落葉，便看見青年将一片嫩綠橫貼于唇間，銜葉而嘯，其聲清震，側耳聽來，竟是吹出了一曲圓滑流暢的婉轉小調。

曲聲悠揚，在空曠的夜色間向遠處飄蕩。淩松橫臂攬着他的側腰，将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好奇地問：“這是什麽曲子？挺好聽的。”

一曲吹罷，淩淩低頭看向手中的葉子，笑容中有幾分懷念：“是以前一位朋友教給我的南城小調。”

他的語氣過于熟稔，淩松不知為何有些吃味：“什麽朋友？”

“他啊……”

淩淩輕撚着手中的翠葉，沉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