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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沐浴完上了床，淩松突然問起淩淩騎了一天的馬，腿會不會疼。

淩淩搖搖頭說不疼的。

淩松想了想，還是一臉嚴肅地堅持道，不是慣于騎馬的人突然騎了這麽久的馬，就算當天晚上腿不疼，第二天醒來也不會好受。

“你等一下，我給你按按。”

淩淩愣了一下，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驚慌，本來躺得好好地又立刻坐了起來：“怎麽能麻煩您……”

“躺下。”淩松一只手就把他按了回去，搬了個小凳子坐到床前，還沒等人來得及繼續反抗就擡起他的一只腿，從足心開始按起，一路向上按揉着穴位為他舒緩大小腿有些僵硬的肌肉。

淩淩看上去還想再說些什麽，但他其實不太受得力，被按到腳底的湧泉穴時便忍不住腳趾向內蜷曲着軟綿綿地“嗯”了一聲。

他大概也是覺得這聲音太暧昧，側臉滾燙到仿佛火燒一般，只得默默地将衣袖塞進自己嘴裏咬住，勉力隐忍着不要發出更加奇怪的聲音來。

然而這種感覺和完全的疼痛不同，哪裏是忍一忍就能忍得過去的。

淩松按到小腿肚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向後縮了一下，試圖将腿從淩松掌心抽出來，開口時的聲音竟是帶上了啞啞的哭腔：“不、不要了……”

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淩松大奇，如他所願地松開了他的腿，探身到塌上觀察了一下他的情況。

淩淩用袖子掩着半張臉，耳朵紅得不像樣子，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一顫一顫，仔細看去上面竟然還挂着細小的露珠一般的晶瑩液體。

他這幅樣子倒像是被用什麽不堪的手段反複折磨了幾個回合的樣子，淩松覺得有趣，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耳朵，看他抖得更加厲害了，有一種自己正在欺負什麽小動物的錯覺。

“乖，”欺負得心滿意足之後，淩松十分溫柔地安撫他，“會感覺到酸痛是經脈阻滞的緣故，我幫你按完之後，明天就會舒服很多了。”親了親他的耳朵，“忍一忍好不好？”

淩淩溫順地點了點頭，整個人卻變得更燙了。淩松發現他修長的脖頸都變成了白裏透粉的顏色，

淩松感覺十分有趣，但是為了不真的把對方弄哭，他只是低下頭偷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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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他不要咬傷自己之後，淩松把他筆直修長的腿握進掌心繼續幫他按摩。

淩松本不帶半點邪念，然而按摩到大腿肌肉的時候，淩淩瑟瑟發抖着試圖藏起來又強迫自己乖乖張開雙腿的樣子實在太誘人了。淩松按到大腿根部的時候，忍不住向更深處探過手去，很有技巧地揉了一把兩顆渾圓。

淩淩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縮回腿向後退去。然而身後就是床榻，他又能退到哪裏去？只得抿着唇，嘴角微微下撇，看起來很是委屈的樣子。

他雖然隐忍着沒有說話，但是淩松竟然能從那雙烏黑濕潤的眼睛裏讀出“你騙人”之類的指責。

于是淩松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般。

過了一會兒，反倒是淩淩磨磨蹭蹭地主動靠回來了。

他像個白白的蠶蛹一樣裹着被子挪到床邊，小聲問淩松。

“您要是想做的話，我可以的……”

他終于被寵到起碼不會再說什麽“讓我伺候您吧”之類的話了，可喜可賀。

“不做。”淩松把他的另一條腿從“蠶蛹”下面挖出來，輕輕一推讓他的上半身重新倒回柔軟的層層疊疊的被褥間，“你今天累壞了，先休息。不鬧你了。”

淩松的語氣像是在誘哄什麽不肯乖乖睡覺的小孩子，動作跟剛才相比也放輕了一些。

在昏黃的燭光下，淩松側臉冷峻的輪廓竟然看起來十分溫柔。淩淩突然有種自己變得很小的錯覺。

他想起遙遠得已經不可及的記憶裏，大雨中獨自跑出門的小小的自己腳一崴摔進泥潭裏，有人慌慌張張地幫他擦去臉上的泥水和淚水，艱難地把他背到背上向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淩松按完另外一邊腿，随意地用手背擦去額角的細汗，卻發現淩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安靜地睡了過去，嘴角竟還帶着弧度柔軟的微微笑意。

于是淩松也忍不住微笑起來，輕手輕腳地将他抱起來擺回枕頭上，看着他出了一會兒神，然後悄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