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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告白, 徹底讓對面的姜立夏懵逼。
她手足無阻的拿着紙巾,都忘了遞過來。
葉臨西本來承認這件事還很坦蕩, 可是被她這種奇怪的眼神盯了半天之後, 她也突然惱羞成怒起來。
她伸出腳腳踢了姜立夏的腿一下之後,雙手環胸板着臉問:“你那是什麽大便表情, 我喜歡傅錦衡怎麽?很奇怪嗎?”
難道她就不能喜歡那個狗男人嗎?
姜立夏終于從懵逼的狀态清醒。
她呆呆的望着她:“你說真的?”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葉臨西繼續一臉臭臭的表情。
本來是一刻溫暖又煽情的戲碼, 經過這麽多年,她終于敢當着別人的面兒承認對傅錦衡的感情,結果呢, 對方不僅一臉大便表情, 還抱有懷疑态度。
葉臨西又氣不過,再次伸腳踢了一下她:“我說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姐妹了。”
姜立夏委屈:“就是因為我是你姐妹,所以我才太吃驚了啊。”
畢竟葉臨西的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被她吐槽到底, 什麽“表面夫妻”、“我只是看中了狗男人的臉和錢而已”、“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嫁給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這種話簡直猶如唐僧念經般, 時常在姜立夏的耳邊響起。
以至于姜立夏早已經被洗腦, 這兩人結婚, 真的只因利益無關感情。
說真的, 當初她也不是沒為葉臨西打抱不平過。
畢竟在看她看來, 葉臨西既有美貌又有腦子,幹嘛要為家族聯姻委屈自己。
原來,她結婚根本就是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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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姜立夏舉起手,像個求知若渴的好學生,“你喜歡他是從結婚之前,還是結婚之後。”
葉臨西心虛的別開眼睛,“我跟你說過吧,他跟我哥哥從小就認識。”
“對啊,我知道。”
姜立夏點了點頭,又看着她臉上泛起的微微羞澀,突然倒吸一口氣:“你不會從很久之前就喜歡他吧?”
聽着姜立夏的口吻,葉臨西又莫名不爽起來。
她這麽吃驚幹嘛。
葉臨西忍不住伸手撩了下頭發,語氣不經意道:“就他以前還挺好的,不是現在這種性格。”
姜立夏:“……”
她太震驚了,震驚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葉臨西擡頭就看見她滿臉“你現在到底在說什麽瘋話”的表情。
“本來他以前就是很好,長得好看,性格也很溫和,是那種校園男神,”葉臨西望着她,說道:“反正是所有女生都會喜歡的那種高中男生。”
高中?
等等,高中男生?
姜立夏吃驚的望着她,很小聲的問道:“我記得他比你大五歲吧?他上高中的時候,你你不是才上初中。”
葉臨西和她對視了幾秒,很理所當然道:“對啊,怎麽了。”
或許是因為壓在心底太久的事情,終于可以跟別人說出口,那些隐藏的小小情緒漸漸彙集,在心底泛着氣泡,瘋狂想要被說出來。
姜立夏捂臉:“卧槽,這劇情反轉的太快了。”
“你這張嘴是蚌殼做的嗎?怎麽能憋這麽久,居然連我都沒告訴。”
半晌,姜立夏驚嘆道:“難怪我說這次也沒多大的事情,你就反應這麽大。大概被喜歡的人紮心,跟被別的人紮心,難受的程度真的不一樣吧。”
葉臨西點頭,但是剛點了一下,她才察覺不對勁。
“什麽叫這次也沒多大的事情?”
葉臨西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拼命晃了好幾下,只差化身“咆哮女教主”,怒道:“姜立夏,你給我清醒一點。”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是為了一點小事兒在無理取鬧。”
“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
葉臨西委屈又生氣的望着她,似乎想要用自己的眼神喚醒好姐妹最後的良知,讓她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姜立夏被她晃的,腦殼都開始疼。
她舉起雙手讨饒道:“大小姐,我真的全程都站在你這邊。真的,我只是覺得你是不是跟傅錦衡有誤會,你怎麽就确定他不喜歡你呢。”
“要是喜歡,他會舍得這麽對我狠下毒手?”葉臨西撇嘴。
姜立夏小聲說:“他其實是對那個馮敬下毒手啊,你換個角度想想嘛,你不是也說看那個馮敬很不爽,現在傅總出手對付了他,說不定也是因為你呢。”
“才沒有。”
葉臨西聲音很小很不确定的反駁道。
可是心底又有一個小小的不确定,因為那天在高爾夫會所,他知道自己被人敬酒。
當天誰跟她一起吃飯,傅錦衡想要知道,其實并不難。
但下一秒,她又猛地搖頭,讓自己別自作多情了。
姜立夏看她這表情一會兒變一下,也覺得好笑,只不過她還是勸慰為主,低聲說:“好了,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你想好之後怎麽辦嗎?”
能怎麽辦,當然是離…離婚。
葉臨西突然在沙發上仰躺了下去,她原本滿肚子的怒氣,此時跟姜立夏聊着聊着就煙消雲散了。
就連離婚的決心,好像都是空中樓閣。
葉臨西說:“我又不缺錢,你知道我結婚時候我爸給了我多少錢嗎?哪怕我離開他,我也能繼續穿高定戴藍鑽當我的富婆,我才不怕離婚呢。誰離開誰還過不下去呢,我這種有錢又漂亮的仙女,幹嘛要受委屈。”
“我就是嬌氣包,就是不講道理,沒辦法,當初他娶我的時候,他就知道。”
她一張小嘴吧嗒吧嗒說了半天,全都是各種安慰自己的話,反正就是她不怕離婚,也不在乎離婚。
姜立夏低聲說:“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葉臨西抿嘴不說話了。
“你想過沒,你現在這樣離婚了,你們兩個一輩子都說不開了。而且你離婚豈不是便宜了外面的女人,你想想你老公這個人有多受歡迎吧,那個段千晗可是時刻準備取代你的位置呢。”
“到時候再出現什麽張千晗、馬千晗,一個個女妖精生撲上來。”
“我們小玫瑰寶寶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過了,這麽一點小事就要退縮了,你不是應該讓那些女妖精都退散嘛。”
葉臨西猛地又坐起來,她瞪着姜立夏說:“你這人怎麽這麽煩吶,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姐妹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好吧,好吧。”
姜立夏見她真的滿臉不爽,又怕再刺激到她敏感的小心髒。
她家客房平時沒人住,臨時收拾還要很久。所以姜立夏直接讓葉臨西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葉臨西從家裏出來時已經洗過澡。
雖然之前頭發沒來得及吹幹,但是過了這麽久,現在也差不多幹了。
她躺下後,姜立夏很快就出去了。
只是她很久都沒睡着。
葉臨西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卻一直睡不着。
雖然現在才是下午,可是這個白天卻那樣漫長。窗外的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雨點砸在窗戶上,急促又密集。
葉臨西太疲倦了。
只是身體明明是累的,可腦子卻越發清醒。
心髒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堵住,怎麽都纾解不了。
直到她的意識被慢慢拉回到了很久之前。
一個葉臨西以為自己永遠都不願再想起的過去。
傅錦衡高中畢業出國後,葉臨西一開始也很難過,但她以為自己遲早還能看見他,畢竟哪怕他去了那麽遠的美國,假期也總還是回國吧。
可是這一別,就是五年之久。
傅錦衡就像徹底從北安消失,他留在美國,從不回來。
哪怕是過年也一樣。
偶爾葉臨西假裝不經意的跟葉嶼深問起,他也只是随口帶過。
如果她再繼續追問下去,葉嶼深就會不耐煩的問她,沒事問傅錦衡幹嘛。
葉臨西生怕被哥哥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只能默默不再追問。
後來她終于也考上了美國的大學,可以正大光明去往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國家,因為那裏有個她想要見到的人。
其實很多時候,人的思念都來自于心底的執念。
她其實已經太久沒見過傅錦衡,甚至連他現在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可是心底卻一直記着那個溫柔的大哥哥。
他長得清俊又有少年氣,是比她哥還好看的存在。
脾氣又溫和。
這些念頭在時光的日積月累下,成了最美好的存在。
只要拿出來想一下,都會覺得格外溫暖。
去了美國之後,葉臨西也沒能見到傅錦衡。
因為傅錦衡早在她入學前,已經畢業了。
他們之間差的年歲,仿佛注定讓她成了一個,哪怕拼盡全力都沒辦法追趕上他的人。
直到很久之後。
葉臨西清楚記得,應該是聖誕節前夜。
她接到葉嶼深的電話,讓她去學校裏等一個人,說是會給她送東西。
葉臨西聽了他的話,真的等到了一個人。
對方拿了很多東西過來,說是葉嶼深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葉臨西因為不認識他,還特地說:“謝謝你啊,特別跑一趟。”
“應該的,畢竟這是葉總親自拜托傅總的事情,”對方很客氣。
傅總?
葉臨西慢慢擡頭,低聲說:“是傅錦衡嗎?”
對方點頭:“傅總今天有個商務會談,所以只能讓我把東西送過來給您。”
葉臨西一下扣緊了自己的手指。
她說:“他也在這裏?”
對方應該是傅錦衡當時的助理,他點了點頭。
葉臨西也不知道為什麽,沉默了許久後,她鼓足勇氣問:“他住哪個酒店?”
因為對方是葉嶼深的妹妹,助理知道傅錦衡和葉嶼深關系匪淺,直接把他們住的酒店告訴了葉臨西。
“等他有空,我能去找他嗎?我想當面謝謝他。”
哪怕她已經不是當初哪個羞澀的小女孩,可遇到跟傅錦衡有關的事情。
她仿佛又回到了羞澀的模樣。
助理笑道:“您太客氣,不過傅總這幾天都會很忙。”
對方再說什麽,葉臨西都不太記得。
只記得他告訴自己,他們離開的日子。
那幾天,葉臨西上課時都在走神,腦海中一直在想着他。
這麽多年沒見,估計他都已經不記得她了吧。
哪怕記得,也只會當她是葉嶼深的妹妹吧。
她只是朋友的妹妹而已。
這樣的情緒積攢下來。
那天傍晚,原本要去圖書館的葉臨西,突然瘋了一樣往校外跑,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之後,直奔着那個酒店。
葉臨西不知道他住的酒店房間。
最後只敢打電話給他的助理。
對方接通後,葉臨西低聲說:“你們是明天離開嗎?”
“對,葉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對方很客氣。
葉臨西說:“沒什麽,我只是想問問他今晚有空,我想請他吃飯可以嗎?”
“是我哥哥說,讓我謝謝他。”
對方也沒懷疑她的說法,只是歉意道:“抱歉,葉小姐,傅總今天有個酒會,大概要很晚才回酒店。”
吃飯肯定是不可以的。
葉臨西聽出對方的言下之意,于是她小聲說了句謝謝。
就挂斷了電話。
葉臨西坐在酒店明亮又溫暖的大堂裏,在她坐着的沙發不遠處,擺着一顆巨大的聖誕樹。聖誕節雖然已經過去,但是酒店裏裝飾用的聖誕樹還沒撤掉。
聖誕樹下擺着大大小小紅色包裝禮盒。
她安靜坐在那裏。
第一次,她喜歡上了聖誕節。
因為這個聖誕節,她可以見到他了。
葉臨西也不知道那天她等了多久,明明整個人很疲倦,眼睛卻還是盯着酒店門口。
生怕錯過。
大概是她等太久,酒店裏的大堂經理也出現詢問她。
好在葉臨西穿着打扮都很時髦,看起來也是受過良好教育。
對方在得知她只是等人,也就沒有多問。
當大堂的零點鐘聲适時響起,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點雪花,頗有點風雪夜歸人的味道。
葉臨西一眼就認出了他。
相較于時,她記憶中傅錦衡依舊清澈年少的模樣,此時眼前的男人已蛻變成成熟男人,劍眉星目,連氣質都深沉穩重了起來。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葉臨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傻乎乎的等在這個大堂裏幾個小時,或許,她只是想跟他說一句而已,也只是想再見到他一次。
當葉臨西走過去時,她喊道:“傅錦衡。”
本來她是想還像以前那樣喊他錦衡哥哥,可是她已經不是那個上初中的小姑娘,如今她一個上了大學的姑娘,實在張不開這個嘴。
所以幹脆連名帶姓喊了他。
傅錦衡腳步微頓,緩緩擡頭看着她。
兩人之間隔着不遠,因此她能清楚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很沖。
他深邃的黑眸安靜落在她身上,臉上沒什麽表情,黑色大衣扣子沒扣,露出裏面穿着的成套西裝,整個人英俊挺拔的像是從名利場上剛剛退下的成功人士。
葉臨西一時語塞,不知該跟他說什麽。
她只能小聲說:“我、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晚上,我就是想來……”
想來謝謝你。
“等我一個晚上?”男人冷硬的語氣打斷了她。
他眼睑微落在她身上,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突然嘴角浮起一起譏諷的冷笑:“所以呢,我要求你等我一個晚上了嗎?”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喜歡我?”
葉臨西如遭雷擊,整個人被劈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傅錦衡像是聽到什麽大笑話,語速飛快道:“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負責任,就因為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對你下半輩子負責對吧。要不然你就跳樓,你就自殺。”
“真可笑。”
葉臨西手腳冰冷的望着他。
直到身後的助理上前,他看見葉臨西時也吃了一驚,低聲說:“葉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葉臨西的嘴巴如同被黏住。
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葉臨西還是站在原地。
此刻傅錦衡已經越過她,徑直離開。
好在這次陪他出差的并不止一個助理,當另外一個人過來追着上樓照顧傅錦衡後,助理留下來陪着葉臨西。
“要不我送你回學校?還是你想留在這裏住一晚?”
在酒店開個房間,并不是一件難事。
葉臨西這下仿佛恢複了意識,她立即搖頭:“我不要留在這裏。”
說完,她就往外走。
助理哪兒敢讓她這麽晚獨自一人離開,正好外面司機還沒離開,他立即請葉臨西上車,送她回學校。
葉臨西此時失魂落魄,也沒多說話。
直接上了車。
助理雖然沒聽到傅錦衡跟她說了什麽,但估計不是什麽好話。
于是助理解釋說:“葉小姐,傅總今天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情緒有些失控。您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往心裏去。他真的不是沖着您來的。”
葉臨西安靜望着車窗外。
其實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街邊的路燈還亮着,雪花在一片暖黃色燈光下飄落而下。
其實剛才她就猜到這些話,傅錦衡并不是對她說的。
她難過也不是聽到的話。
而是她發現,傅錦衡完全不記得她了。
哪怕他喝醉了酒,可他就是沒有認出她。
原來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對他來說,她不過是朋友的妹妹,這麽久沒見過,連臉都是模糊的。
她在他心底,原來早已經成了一個連臉都記不住的人。
葉臨西低聲說:“你能不能別把今晚我來酒店的事情告訴他?”
助理一怔。
她強忍着眼淚,帶着哭腔說:“我怕他明天想起來,會很尴尬。”
本來就是她強行要來酒店等他。
是她自作多情。
她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并不是他讓自己等他的,也不是他讓自己喜歡他的。
他應該被這樣的事情,煩的不得了吧。
可想想,她又跟那些煩他的女人,有什麽區別呢。
只不過她打着朋友妹妹的身份,故意接近他罷了。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喜歡他,并不會理所當然的得到他的回應。
那個雪夜,成了葉臨西心底最無法揭開的傷疤。
因為,從那天開始,她徹底明白。
她的暗戀,只跟她自己有關。
與傅錦衡毫無關系。
誰都不知道,葉家的這朵小玫瑰在這個晚上經歷過什麽,只是之後,她變得更加享受浮華聲色,似乎把享樂二字貫徹到底。
她本就是天之驕女,人生除了愛情之外,占盡了優勢。
徹底成了一朵名利場上最引人矚目的小玫瑰。
只是後來葉臨西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人,有次參加時裝周,在一場秀後酒會上,當季最紅的外國模特,那個金發碧眼五官如同雕琢過的男模,端着酒杯朝她走來。
她接受了他遞過來的那杯酒。
之後,他們約會了幾次。
只是在最後一次約會時,當對方要吻上她時,葉臨西還是沒忍住,把對方推開。
之後,葉臨西再也沒跟誰約會過。
這就像是一個冗長的夢,叫她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而夢的後半段,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
她回國真正與他相逢,那時候周圍都在傳着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說他們即将結婚,葉臨西以為她自己會毫不在意,可聽到時,卻還是會不開心。
直到傅家和葉家聯姻被提起,傅錦衡向她求婚。
鬼使神差,葉臨西答應了。
這樁婚事讓她兜兜轉轉,真的成了傅太太。
只是這次,她以為故事的結局會不一樣,他會愛上她。
卻不想,這依舊是她的妄想。
……
突然,葉臨西輕輕抽泣了下,她像是夢到什麽難過的事情,雙手緊緊抓住被子的一角,不願意放手。
傅錦衡步入卧室時,腳步很輕。
絲毫沒有驚動床上的人。
傅錦衡輕輕在床邊坐下,他剛想擡手替她把落在眼上的長發撥開,床上的人又吸了下鼻子,仿佛委屈的不得了。
他輕嘆了一聲,把手縮了回來,放在床邊。
只是本來睡的好好的人,也不知怎麽了,又抽泣了下。
直到他輕輕拍了下她身上蓋着的被子,想要讓她睡的安穩些,但葉臨西的手掌仿佛有感覺般,直接将他的手掌抓住。
傅錦衡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好在葉臨西并沒有被驚醒,居然就抓着他的手,又安靜睡着了。
葉臨西是晚上十點鐘醒來的。
姜立夏看見房間裏有光亮,推門進來,就看見她抱着手機,“你可算是睡醒了,我還以為你睡神附體,你都睡了五六個小時了。”
“查什麽呢?”姜立夏坐在床邊,好奇看到。
葉臨西望着她:“周公解夢。”
姜立夏:“?”
葉臨西微皺着眉頭說:“我剛才睡覺,做了好多夢,最清楚的就是夢到一只手,我查查是什麽意思。”
姜立夏沒想到她居然還信這個。
她有些心虛道:“應該沒什麽寓意吧。”
葉臨西也沒查到什麽東西,可是她就是覺得那只手好溫暖,她還抱着那只手睡覺呢。
感覺太清楚了。
跟真的一樣。
姜立夏聽到她說那只手溫暖,立即胡編亂造說:“會不會是預示着你家庭方面的改變?畢竟一只溫暖的大手,肯定是象征着愛啊、保護啊、憐惜啊什麽的。”
她努力暗示道。
傅總,你必須給我加錢!!
葉臨西冷靜想了想,望着她道:“父愛?”
姜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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