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天中午, 楚虔澤剛剛打開直播間，就發現芥的名字亮了起來。

“歡迎芥進入直播間。”

芥：【中午好。】

看到這裏, 楚虔澤不由輕笑了下, 但還記得現在是在直播，便沒有繼續多說。他将午飯全部放到攝像頭前, 給大家介紹一番。

“今天吃的東西是這些, 大家準備吃些什麽呢？”

彈幕紛紛刷出關于自己的午飯。

楚虔澤掃了眼：“面疙瘩？這個很好吃啊，我下次嘗嘗。”

“奧爾良烤翅煲仔飯加紫菜蛋湯？聽起來也不錯。”

過了會，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了句：“芥呢？午飯好吃嗎？”

芥：【很好吃, 大概和主播的差不多。】

“嗯, 那看起來是真的很好。”

午飯是他專門讓雲晝芥帶走的，味道如何當然不用說, 不過就是想看看這人的反應。

解決完今天的午飯, 楚虔澤按照慣例一邊吃甜點一邊跟彈幕唠嗑。

這時候，觀衆們開始刷起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主播，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告訴我們一下吧！】

【本來修仙黨就有禿頭危機, 經過你昨晚那麽一出，我直接一晚上沒睡着, 抓心撓腮想着後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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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給個準話嘛！】

楚虔澤看着上面炸成的一團, 說：“這事嘛……要不你們問問芥？”

【這跟芥主播有什麽關系？主播你這是在轉移注意力，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嗷嗷嗷！】

“芥是我直播間大盟主啊，最大的金主爸爸, 這麽重要的事，詢問他的意見不過分吧？他要是同意了，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們。”

【芥土豪，要不你來問問主播吧。】

【芥土豪問的問題，主播肯定會說的！】

芥：【……你們在說些什麽？有沒有人來科普一下。】

彈幕幾句話把事情講清楚了，大概就是，昨天晚上養生齋開直播玩游戲，正好碰上游戲裏面有神秘人，然後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原本大家以為是游戲裏的，後來發現，其實是從主播麥克風那傳出來的。

大晚上的，母胎solo的主播家中突然多出一個人，兩人說話語氣那麽親昵，對話那麽親密，還談到了要不要留下的問題。

【你品，你細品。】

彈幕以這句話結尾，滿屏的高深莫測。

過了會不見芥說話，楚虔澤開口：“品什麽品？都悠着點，萬一把人吓跑了怎麽辦。”

【我們欺負？明明是主播你起哄最開心！】

【難道芥就不想知道嗎？反正我的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起了！】

楚虔澤嗤笑一聲，剛準備說話，就見彈幕飄出來一句。

【主播別說話，讓芥說。芥土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

【主播別說話，你一說話就會歪主題。】

【主播別說話，芥，快讓主播說清楚！拿出你身為金主爸爸的氣勢來！】

後面齊刷刷跟彈幕。

“喲，還不讓我說話。一會讓我別說話，一會又讓我說清楚，那我到底聽哪個？”楚虔澤發現攝像頭有點歪，就擡手調整了下：“芥想知道嗎？”

按照楚虔澤的想法，以雲晝芥那種內斂性子，大概是否定回答。

芥：【我也想聽聽，主播會怎麽說。】

咦。

楚虔澤有些意外，湊近了些屏幕，确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人今天是怎麽了。

随後似乎是覺得差了點，他又發了一條。

芥：【很期待。】

【主播看到沒？芥也想聽聽你會怎麽說，快快從實招來！】

【芥大威武！】

【不愧是咱芥土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粉頭了！】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既然大家都這麽想知道，那我就稍微說一下，事情是這樣的。”楚虔澤整理了一下措辭：“昨晚我睡不着，就開直播玩了會游戲，原本想着玩一會等困了就睡覺。”

【這些我們都知道，講重點！】

“講重點？我想想該怎麽說啊，是這樣的，當時玩的那個游戲，不是一直有個神秘人的腳步聲嗎，後來也沒有找到。然後我發現，其實那腳步不是游戲裏的，是我周圍的聲音。”楚虔澤撐着下巴，語氣逐漸變得凝重：“可我明明是在家，哪裏來的腳步聲？還是在周圍環繞的那種。”

【有一點恐怖，有那味兒了。】

【主播你編，你慢慢編，我信你就有鬼！】

“哦，好吧，其實我脫單了，昨晚那個是我男朋友。”楚虔澤老實交代，然後安靜地品嘗飲料。

彈幕刷屏的速度慢了下來，甚至有兩秒中的沉寂，随後以平常的幾倍速度瘋狂翻滾。

【？？？】

【我沒有網卡吧！】

【等等等等，你這就脫單了，還順便出來個櫃？】

彈幕一系列問號，其中有接受不了的，有佩服主播勇氣的，有感嘆自己失戀了的。

【所以你們是怎麽好上的？】

“想知道我是怎麽脫單的？”楚虔澤沉吟兩秒，在衆人期待的文字符下，說：“這涉及到的事情就多了，我考慮下要不要說......”

這時候，就看見屬于芥的大盟主彈幕出現。

芥：【我也想聽。】

“芥土豪，你是不是被盜號了？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對這些八卦不感冒嗎，特別現在，這八卦的主人公之一就是你。

楚虔澤哭笑不得，但這人話都說從來了，怎麽說也要配合：“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吃甜點，他提前了大概一周的時間，研究捉摸着做了一份蛋糕，在昨天送給我，我覺得很好吃，然後就在一起了。”

【這就沒了？】

“沒了。”

【細節呢？表白呢？不帶你這樣的！】

“還想聽細節？這個沒有。”

【只有我關注點在于，什麽甜點能把主播給俘獲嗎？】

看着這個消息，楚虔澤低低笑了兩聲，随後調整好情緒：“什麽樣的甜點……今天這個确實一如既往美味，但比起昨天嘗到的要差上一點。”

【昨天吃的？你男朋友做的那個？主播你是說自己做得沒有男朋友的好吃嗎！我慕了，怎麽現在男的都會做飯。】

“對，那估計很長時間裏，都是我心中的top1。”

楚虔澤看了眼彈幕上的話：“想要我出個教程？這種東西教不出來，主播也做不出來那種感覺，只有他會。”語氣竟然帶着些小得意。

【你作為一名美食主播，做不出來甜點竟然還這麽得瑟！強烈譴責！】

【那讓你男朋友來教，主播拍着給我們傳上來（竊笑）】

随後話題逐漸偏移，從兩人怎麽在一起，來到主播男朋友身上。

【主播，你男朋友是什麽樣子呀？高嗎帥嗎性格好嗎？】

“人當然非常好。”楚虔澤下意識說出來，随後意識到這人在套話，笑罵道：“你們這是套我話啊，不行不行，太狡猾了。”

見下面刷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其中滿滿都是陷阱，只要自己回答了，被套話是遲早的事。

見話題熱度越來越高，快要控制不住了，楚虔澤清咳一聲，出面說道：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既然大家都這麽想聽，我就統一說一下。”

“那是我愛人，男的。之前我也說過，自己喜歡男的。嗯？沒有說過？好吧那就沒說過，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那人不是主播，就是個上班族，天天沒人監督還自願加班的社畜勞模，人很好，我很喜歡。我們就是普普通通談個戀愛，也就是很平常的狀态，并不想被很多人關注，所以大家知道後不要到處傳，也不要到處刷，随便擺那，平常心對待就行了。”

“我呢，也就是個普通吃播，沒事教大家做點吃的，大家喜歡養生齋，喜歡看養生齋的直播，那就留下來。我會認真把養生齋這一面呈現給大家，但是私底下的生活，還是留給我和喜歡的人。以後直播也還會是現在的模式，不會有什麽秀恩愛的鏡頭……額，應該不會有，我盡量控制。”

“昨天是我的失誤，游戲玩得太嗨，忘了自己還在直播，下次注意。該說的都差不多了，還有什麽問題嗎？”楚虔澤看了眼上面的彈幕，又挑了幾個回答。

黑子言論當然有，蹦噠得還挺歡，不過都被他無視掉了。

“好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直播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是養生齋，喜歡就關注一下，我們下次再見。”一如既往的結束語，配上關閉鏡頭的動作，今日份直播完成。

楚虔澤這邊直播結束，剛準備把東西收拾一下，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是個視頻電話，雲晝芥的。

按下接通建，他把手機調整好一個角度，看着手機裏的人：“怎麽了？”

“你剛剛在直播間裏，是在跟我表白？”雲晝芥語氣波動有點大。

楚虔澤挑了下眉：“是在給粉絲一個交代。”

雲晝芥又問了一遍：“是表白嗎？”

楚虔澤：“算是吧。”

雲晝芥：“你剛剛的樣子特別迷人。我現在很想直接回去，把昨晚沒有做的事情完成。”往椅子那一靠，楚虔澤語氣懶散：“那就來啊，我洗幹淨了等你，到時候別捂着眼睛哭出來。”

“......不會的，那是意外。”

雲晝芥想到那時候的場景，臉就有點兒燥，太丢臉了。

楚虔澤靠近鏡頭，五官在屏幕中無限放大：“那我等你。”

雲晝芥心裏一跳，手猛地握緊，過了會才開口：“好。”

挂斷視頻，看着桌子上那堆文件，他頭一次生出絲不耐情緒來

上什麽班，開什麽會，辦什麽公！為什麽東西這麽多？！

結束視頻，手機跳轉到和芥的聊天頁面，楚虔澤這才發現，上面有一個愛心圖案，發送時間大概是自己直播時候。

這人有時候說話很直接，正中紅心的那種直接。

真招人喜歡。

楚虔澤回了個愛心。

他躺在沙發上，平常很讓人舒服的狀态，此刻卻莫名有點兒無聊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拿起後面的抱枕，但又覺得這東西有點礙眼。跟昨晚的觸感比較一番，楚虔澤發現，還是抱着雲晝芥的感覺更好。

把筆記本放腿上開始剪視頻，當他把視頻剪輯完成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下午五點。

剛剛站起身活動了下，就聽門口有敲門聲，走過去在貓眼裏一看，門外站着的竟然是雲晝芥。

氣息有些不穩，臉也有點紅，像是剛剛運動過。

楚虔澤打開門，“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摟住了脖子，整個人在沖擊力下往後退了兩步。

雲晝芥把人按在牆壁處，順手關上門。

他真的瘋了，一下午都在想這個人，拼命的想。

因為想快點把手頭上工作弄完趕回來，他的效率硬是提高到平常一倍多。原本雲晝芥以為自己的效率已經很高，如今看來，完全是動力不夠足。

一吻結束，雲晝芥整個人氣息都飄了。

“稍微等會，讓……我……歇一下。”

“你這是一路跑上來的？”

楚虔澤安撫着拍了拍他的背。

“從超市跑上來的。”雲晝芥說完，拎起手裏的袋子：“需要的東西都買好了，現在來嗎。”

被.壓就被.壓，無所謂了，這些他都不在意。

楚虔澤微微低頭，與這人額頭相觸。

“真的想好了？”

“來不來？”

雲晝芥把領帶扯下來，遞到楚虔澤面前。

“随便你怎麽樣。”

“這可是你說的。”

楚虔澤把人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

……

楚虔澤睜開眼睛，低下頭，發現雲晝芥正窩在自己懷裏，睡得正熟。他盡量輕巧地坐起來，洗漱完成後走出來，發現雲晝芥已經醒了。

“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楚虔澤俯身問。

“還好……”雲晝芥頓了下，驚訝于聲音的沙啞。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幹脆重新把眼睛閉上。

想起那時的瘋狂，他還是沒有忍住：“你是不是提前吃藥了。”

“沒，不過謝謝誇獎。”楚虔澤見雲晝芥表情異樣，有些擔心：“要不然放個假吧，在家裏休息幾天。”

“不行，”雲晝芥下意識反對，他上班從來沒有請過假，就是覺得作為領導，應該以身作則。

“那你這樣怎麽去上班？”楚虔澤重新躺回去，正對着他說。“辦公室肯定沒有家裏舒服，而且現在這個狀态，去了效率也不高。”

雲晝芥一陣語塞，這到底是誰的鍋？！

“幫我把手機拿一下，應該在衣服口袋裏。”

“還是決定要上班？”楚虔澤從口袋裏找到手機，卻沒有立刻給出去。

“今天不去了。跟秘書說一聲，讓她把文件發我郵箱。”雲晝芥坐起身子，沒留意差點栽回去，還是楚虔澤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A集團現在基本已經穩定，少你一個人也不少，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麽累。”楚虔澤把手機丢過去，轉身倒了杯水給人。“喝點。”

雲晝芥喝了些水，這才覺得舒服些。

“有些事還是自己看着才放心。”

得，果然是社畜勞模。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身子拖垮了，對誰都不好。”楚虔澤把旁邊挂着的衣服套上。

“知道了。”雲晝芥随口應着。

見這人沒放在心上，楚虔澤邁開長腿兩步走到雲晝芥旁邊，手肘撐在旁邊牆壁上，對着他一字一頓：“注意休息。”

……太近了。

雲晝芥下意識後仰，但身後就是枕頭，根本後退不了。他微微偏開頭，不太自在：“嗯。”

“生病了我會心疼。”

楚虔澤接着說。

“到時候把你關起來，不給碰文件，直到病好了才給上班。”

“聽起來還不錯？”

這樣就能一直呆一塊了，雲晝芥随後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下：“嗯……我會注意。”

“真的？”

雲晝芥點點頭。

見這人真的放在心上，楚虔澤緩和了表情，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你這是要去哪？”雲晝芥問。

“做早飯，你想吃什麽？”楚虔澤側着身子問。

見人準備說話，他又說：“算了，我就随便弄點清淡的，你現在也不能放開吃。”

剛準備往外面走去，就被拉住了衣角，偏頭看過去，只見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怎麽了？”

雲晝芥拉了下人，示意他過來點。

理解到意思，楚虔澤回過身，俯身準備親吻，卻被避開，只親到臉頰。

“？”

“這樣就行，”雲晝芥有些窘迫：“我還沒刷牙。”

楚虔澤樂了。

吃完飯後，雲晝芥剛剛從家裏拿電腦過來，就見楚虔澤正坐在懶人沙發上，捧着筆記本處理東西。

“在幹嘛？”他走過去看了眼。

“唔，剪視頻。”楚虔澤手上動作不停：“還有記錄料理的靈感。”

“平常看起來覺得挺輕松，現在看來，其實你這樣也挺忙的。”雲晝芥說。

“比起咱雲總，那還是差了些。”楚虔澤調侃道。

“我覺得你是在擠兌我。”雲晝芥把筆記本放到旁邊。

“沒有，疼你還來不及呢。”楚虔澤嬉笑着，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這邊坐，我給你加了個墊子，這塊舒服點。”

雲晝芥走過去坐下，靠在楚虔澤身上，一邊處理公務。

等楚虔澤把視頻做好的時候，發現這人正看着文件微微蹙眉。

“怎麽了，臉皺成這個樣子，也不怕擡頭紋。”他一手按上這人的眉心，讓人放松一點。

雲晝芥也沒避開，把電腦往旁邊挪了挪：“這裏，有些地方很別扭，想找找看。”

雖然楚虔澤可能不太懂，但既然他問了，雲晝芥就願意說。不是小瞧楚虔澤，而是不同職業各有所長。

楚虔澤湊過去看了眼，随手指了幾處。“這塊是不是要注意一下？矛盾了。”

注意到對方驚訝的眼神，他挑眉，“有必要這麽驚訝嗎，我以前好歹也是學這些的。”

只是學習，可不會達到這麽熟練的地步，看幾眼就能清楚問題。雲晝芥覺得，這人可能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人面對自己時候，情緒真的毫不掩飾，楚虔澤一看就明白了。“想知道？”

“嗯。”雲晝芥說。

“以前家裏有點錢，希望我長大繼承家業，從小培養我讓我跟着他們處理東西，大學考了個相關專業。那時候年少輕狂直接出櫃，家裏接受不了，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楚虔澤說完，嘆口氣：“他們也真的狠，當時把我所有卡都給停了，還明着不讓其他人接濟我。還好那時候自己有點小兼職，不然真的就只能吃土。”

雲晝芥沉默下來，覺得有些心疼。

“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怎麽個好法？”楚虔澤調笑着。

雲晝芥一陣語塞，這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想不出來就慢慢想，反正也不急。”

楚虔澤後仰着躺倒沙發上，拍了下雲晝芥胳膊：“別用那種看小可憐的眼神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嘛。別腦補了，快點工作吧！”

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是不是聊聊天，畫面倒也和諧。

這一天中午，楚虔澤按照以往慣例，給自己放了假。

閑來無事，想起之前某人說過的想跟自己一起吃飯的話，他幹脆拿出包裝盒，把飯菜往裏面一收拾，就這麽走到了A集團。

來到前臺，問：“你好，雲總在嗎？”

前臺小姐一愣，随後揚起個職業微笑：“請問你有預約嗎？”

對了，還有預約。

太久沒碰到這事，都給忘了。

“不好意思，”楚虔澤沖人笑了下，自己來到旁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過一會，雲晝芥從電梯走了出來，步履還有些匆忙。

見到人走出來，楚虔澤沖人打了聲招呼。

“你怎麽來了？”雲晝芥眼中有些驚喜，他正在想着這人呢，沒想到對方就主動過來了。

“跟你一起吃飯？”楚虔澤想了想，得出這個結論。

雲晝芥沒忍住笑了下，帶着人往電梯走去。“先跟我一起上去吧。”

兩人一起消失在大廳，只留下滿場寂靜。

“這是什麽情況？雲總不是應該在開會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笑得那麽燦爛。我眼睛度數是不是又加深了。”前臺一語氣略微呆板。

“別說話，我也在懷疑人生。”前臺二的發言。

“那是咱雲總吧，為何我剛剛在兩人之間，看到了粉紅泡泡。有一點點的美膩。”前臺三表情莫名嬌羞。

離去的兩人并不知道，他們給前臺帶來了多大的話題。

“你現在要工作嗎？”楚虔澤問。

“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雙方都有些不滿意，細節方面明天還要讨論。”雲晝芥說。

“好事多磨嘛，這事只能慢慢來。”楚虔澤表示只能這麽安慰你。

“說的也是，今天中午吃些什麽？”雲晝芥看了眼他手裏的包裹，語氣帶着些期待。

楚虔澤見人這幅樣子，也不賣關子：“裏面有你喜歡的......”

“楚虔澤？”一道女聲響起，禦姐音，語氣略微帶着些遲疑。

聽到這聲音，楚虔澤表情一頓，回頭望去，就看見不遠處站着的女人，短發，黑色職業裝顯得霸氣又幹練。

女人快步過來，目光在楚虔澤身上掃視，最後露出個複雜表情。

“真的是你。”

雲晝芥看了兩人一眼，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

今天早上的會議，就是以拿下她所代表的項目為目的。好的項目大家都拿到，此時競争者除了自己，另外還有好幾個。

這人做事雷厲風行不露破綻，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對方情緒波動如此厲害，還是雲晝芥第一次見。而她似乎跟楚虔澤認識，或者是，很熟悉。

這兩人是什麽關系？

與女人的複雜神情不同，楚虔澤倒是表現得很平常，還好心情地笑了下：“好久不見……”

“姐。”

聽到這一聲，雲晝芥表情差點沒繃住。

作者有話要說：零點還有一更，我可以！哇啊啊啊啊！

感謝在2020-03-27 20:38:44~2020-03-28 17:1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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