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晉江文學城獨發

晚上,回去路上。

“昨晚我把那些玫瑰處理了下,要不要來試着做鮮花餅?”

“可以嗎?”柴鶴淩詢問。

“當然,花瓣都是很新鮮的,味道應該不錯。”楚虔澤剛剛說完,就見對方開車速度快了點。

看着速度表上,指針肉眼可見速度偏移,他提示:“你小心別超速了。”

“我有注意。”柴鶴淩說着,又提了個檔,順便超過旁邊那輛車。

見柴鶴淩行使很穩,楚虔澤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看見前面的商店,他突然想起來。

“對了,我們要先去商場買點東西。家裏面粉肯定不夠,空的罐子也沒有多少,這些都要買。”

柴鶴淩應着,方向盤打個轉,改變路線前往最近的商場。

回到家,楚虔澤将窗臺上面晾着的花瓣搬回來。

“我們首先要做些什麽?”柴鶴淩跟着把最後一些花瓣拿回來,詢問。

對于這些,他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稍等,我來看看。”

楚虔澤打開手機,直接網上搜索教程。

“你不是說自己會做嗎。”柴鶴淩湊過去看了眼。

“我是會啊,那也要看看。這叫考前複習好不好。”

楚虔澤讓人過去點,從家裏找出個大盆:“我們要先做花瓣餡,來幫忙把這些花瓣弄碎,到時候弄起來會比較方便。”

柴鶴淩将外套一脫,磨刀霍霍碎花瓣,切磋花瓣後,将花瓣與白砂糖攪合,然後來和面皮......

随着時間推移,他的熱情以肉眼可見速度消退。

“我們要弄多久啊。”

“這就不行了?”楚虔澤嗤笑一聲,手上動作不停。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柴鶴淩深吸一口氣,繼續豁楞。

“那這個先等會吧,醒面也要些時間,我們來弄點其他的。”

說着,楚虔澤帶着一盤花瓣往廚房走去。

幾勺油放到鍋裏,點火,将不久前調好的面包糠放到旁邊。玫瑰在面包糠裏翻滾片刻,直接下鍋。

“這是在要油炸啊。”

柴鶴淩站在旁邊,暗搓搓期待。

“對,”

楚虔澤将幾片炸好的花瓣撈起來,放到盤子裏遞過去,“筷子在那邊,自己拿。”

柴鶴淩接過來嘗了幾口,眼睛一亮:“好吃!”

“不錯吧。”楚虔澤得意地嘿了一聲,手中速度不停。

等兩人填填肚子後,醒面也基本上完成了,他們繼續去制作鮮花餅。

随着烤箱運轉完成,發出叮的一聲。

在柴鶴淩期待的眼神中,楚虔澤把做好的鮮花餅端了上來。“嘗嘗看?”

“聞起來很香,”

柴鶴淩直接上手,然後又給縮了回來“好燙!”

“你別着急,等冷一些再吃。”楚虔澤将東西放到桌子上。

拿起筷子,柴鶴淩使勁吹了幾口,然後一口包住。現在不方便說話,他直接豎起大拇指。

見人吃得這麽香,楚虔澤也夾了一個嘗嘗。

味道确實還行。

“我還弄了些餡腌制,等過幾天時間到了再來做一遍,應該會更入味點。”

“這種餡還要腌制?”柴鶴淩有些茫然。

“看情況吧,怎麽調整都是按照自己想法來。這又沒有必須的規定。”

楚虔澤說着,又給自己塞了一個。

“這些你帶一點回去,沒事可以吃點。”

楚虔澤說着,從旁邊找到不久前剛剛弄好的玫瑰醬。“這個也帶着。”

柴鶴淩看着桌子上面的幾大罐東西,再看看旁邊在櫃子裏面找什麽的楚虔澤,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說——”

“嗯?”楚虔澤還在找有沒有可以裝的袋子。

半天沒等到後續,後仰着身子望向柴鶴淩。“怎麽了?”

柴鶴淩感嘆:“這還是我第一次吃,除了廚師以外的人做飯。”

“你是說我水平不像廚師?”

“不是,”柴鶴淩一時間有些語塞。“你做得很好吃,我是說......”

“行了,我那是逗你玩的。”

楚虔澤輕笑一聲,拿着袋子走到旁邊,将那幾個玻璃罐,連帶着裝着鮮花餅的盒子一起放進去。

柴鶴淩:“我第一次跟你見面的那天晚上,是在你房間睡覺的,對吧。”

“對。”

“所以我想,是不是按照那時候的情景再經歷一遍,能找到些感覺。”

說話時候,柴鶴淩觀察着楚虔澤神情,卻看不出來什麽變化。

“你就這麽想記起來啊?”楚虔澤将包裝弄好,靠坐在桌子上。

“這都是誰的功勞?卡句子卡得那麽熟練,不愧是寫小說的。”柴鶴淩翻個白眼。

“所以我想,來這裏住一段時間,大概能找回記憶。”

【隐藏任務:幫助柴鶴淩找回記憶】

“覺得有用,那就來住呗。”

楚虔澤伸個懶腰,往旁邊沙發走去。“我盡量配合你。”

柴鶴淩:“之後幾天裏面,我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計劃着,把這段時間充分利用起來。”

“你打算怎麽做?”楚虔澤詢問。

“我們暫時合住,按照我記憶裏面的樣子生活。”

柴鶴淩說的到這裏,進一步解釋:“并不是說完全按照那時候來,只是我們盡量多地增加接觸時間。正好,我的公司跟劇組拍攝地點很近,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晚上再吃個飯。”

楚虔澤靠在沙發上,修長手指搭着額頭,随意應了聲。

顯得整個人懶到不行。

柴鶴淩拿了個鮮花餅:“這是大概的方向,細節方面,我也想根據之前狀态進行調整。”

楚虔澤翻個身,手肘撐着沙發旁邊的扶手,下巴抵在小臂處。

“比如?”

“我們可以先從稱呼來。”柴鶴淩抿了抿唇,一臉正經。

擡眼望向面前人,楚虔澤觀摩他的表情,調笑着:“那來喊一個?”

見對方有些不自在,他起哄得更歡了。

“快點啊,別害羞。我也很久沒聽過了。”

“楚楚。”

這兩個說的,比想象中要順口,甚至有一種,就該這麽喊的感覺。

“楚楚。”柴鶴淩重複了一遍。

仿佛回到了那時候。

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柴鶴淩,被好心楚虔澤收留一晚,床不大,卻将陌生與無措盡數隔絕。早上醒來時,他趴在楚虔澤背上,喊出了那個十分親昵的稱呼。

當時自己想着什麽?好像是覺得,先把名稱變得親密,然後再慢慢靠近,讓對方漸漸熟悉自己。

大廳內氣氛沉靜下來,似有無形粒子揮灑開來,将嘈雜盡數隔開,連帶着音響中人物的說話聲,也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

回憶與現實片刻重合,柴鶴淩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噗——”

楚虔澤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笑趴在沙發裏。

“我不行了,真的好像在叫女生。就像是那種,楚楚可人的小白蓮,你知道嗎。”

氣氛被瞬間打破。

“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麽正視這個名字?”柴鶴淩被這麽一打岔,也沒了惆悵的心思,沒好氣道。

“那你還要這麽叫嗎。”

“當然。”

深呼吸,楚虔澤讓自己恢複平常狀态。

“要不我禮尚往來,喊你......柴柴?我不行了,等等,再讓我笑會。”

主要柴鶴淩嚴肅着一張臉,嘴裏卻說着疊字,真的很像撒嬌,有種莫名的反差。

不知道怎麽的,就被反複戳中笑點。

正笑着,感覺面前出現一片陰影。擡眼一看,剛剛坐在旁邊的人,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柴鶴淩:“別笑了。”

楚虔澤抿着嘴巴,比劃OK手勢,但眼中笑意卻還是暴露了本人狀态。

柴鶴淩給氣得牙癢癢。

看着這人微彎的嘴角,他直接俯下身子,想要咬上對方唇瓣,卻被捂住下巴。

楚虔澤挑眉:“你以為相同的招式,我還會中招第二次?”

第二次。

捕捉到這個詞彙,柴鶴淩眼睛眯起來,他拉住按在自己下巴處的手。

“你是說,我之前這麽親過你,是嗎。”

楚虔澤眼神微動,任由這人拉住自己的手腕。

“我親了你哪裏。”

柴鶴淩心裏直泛酸,憑什麽之前的自己可以做,現在卻重重受阻。

明明都是自己,為什麽要被區別待遇?

可惡,那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啊。

柴鶴淩一手抵着沙發,膝蓋跪在坐墊邊沿處,将人緊緊鎖定住。

原本楚虔澤是因為舒服,所以直接靠在沙發上,而現在,這裏卻成為了天然的阻礙。

“我親了你哪裏?”柴鶴淩垂眼望着面前人,重複一遍。

“你——”楚虔澤剛剛開了個頭,就感覺手心處有些濕潤。

柴鶴淩低頭吻住了那只手,淺淺鼻息噴灑在上面,有些癢。

對方唇瓣順着流暢指節上移,來到潤白指尖,然後,他張開嘴,用力咬了下。

楚虔澤眼底微暗,嘴角弧度收斂些許。

松開牙齒,視線在食指那淺淺牙印處流連片刻,随後重新落在楚虔澤臉上:“我之前,親過你的手嗎?”

“看來是沒有。”

楚虔澤手指微動,指腹間摩擦片刻,清晰感受到凹陷感。

他擡手貼上柴鶴淩的臉頰,大拇指指腹按在其唇珠處,微微用力,能看到對方唇間形成個弧度,隐隐泛着白。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柴鶴淩抓住面前的手,吻上了他每一根手指。

指尖,指腹,指節,然後來到手腕尺骨處,在那裏烙下深深一吻。

“我之前吻過你的哪裏。”

将臉頰移開,柴鶴淩垂眼望向這人。

楚虔澤沉吟片刻,勾起個笑,語氣間是慵懶與挑逗。

“不如,你來猜猜看?”

明晃晃的挑釁。

攬住這人後腦勺,柴鶴淩低頭吻了下去。

說不出的觸感,讓人不舍得放開。

柴鶴淩心裏滿足地喟嘆,緩慢且認真地吸吮着。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外力襲來,打斷了原本節奏。怔愣片刻功夫,便被奪得主動權。

不服輸地糾纏回去,力圖重新占據優勢,卻被總是差得一籌。

沙發很軟,柴鶴淩按在上面的手不住用力,凹下去個小坑。

半晌後,兩人分開。

楚虔澤把對方額間碎發往後梳,将其眼底情緒盡收眼底。

這人,在害羞啊。

得出結論,衣襟就被拉了起來,兩人剛剛拉開的距離,又重新靠近。

“你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

柴鶴淩聲音惡狠狠的,因為語調波動偏大,反而有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是嗎,那不如再來一遍?”

楚虔澤身處弱勢區位,卻并不輸陣。

他偏了偏頭,指節彎曲抵在下颚處,眼角上挑,更顯得肆無忌憚。

“你,你......”

這個字重複了半天,依舊沒有後續。柴鶴淩表情嚴肅,耳根直接紅成個番茄。

楚虔澤滿意于自己造成的效果,就聽面前人說。

“楚楚。”

稍稍愣了下,柴鶴淩就湊了上來。

一吻結束,柴鶴淩呼出一口氣,利落反擊:“你的要求,我當然要滿足。”

他摟住楚虔澤後腦勺的手緩緩下移,來到其後頸處,身子前傾,附身在其耳邊低聲說:

“所以,多笑一笑吧。那個樣子很戳人,我特別喜歡。”

手按住人肩胛骨處,楚虔澤将頭埋到他的脖頸。

“是嗎。”

突然被按在懷裏,柴鶴淩有些驚訝,但很快順勢回以懷抱。

便宜不占白不占。

“當然,我們剛剛還約好了,你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

嘴角一抽,楚虔澤開口。

“可以放開了。”

“不,”柴鶴淩力氣更大了些:“這次是你先動手的,什麽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得。

“那你準備抱到什麽時候?我今天要洗澡。”

“我們可以一起洗。”柴鶴淩脫口而出。

“......得寸進尺了你。”

“我剛剛想起了些事情。”柴鶴淩轉移話題。

“想起什麽?”

“我親你的那一段,當時老頭那邊的人想把我帶回去。我跟你說過之前的事情嗎?”

“沒有。”

“我家情況比較複雜,範圍很龐大,因為有些歷史,需要遵守的祖訓特別多,有小孩兒被祖訓背哭的。按照傳統,我們的父母負責進行前期培養工作,等孩子到了年齡,就進行集中培訓。每隔一段時間會進行選拔比賽。”

“嗯。”

“後來我實在接受不了那種理念,計劃了三個月,從那裏逃了出來。跟你說,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我一個。以前有很多人想要這麽做,但是都失敗了。我找到他們留下的逃跑路線,信息很明确,按照上面走,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猜我是怎麽逃出來的?”

“沒有選任何一個,自己新找到一條。”楚虔澤說。

“真聰明,”柴鶴淩笑了下:“那為什麽呢?”

“如果路線真的有用,他們就不會失敗了。”楚虔澤扯了下嘴角,此刻目光顯得有些冷。

“是啊,當時我覺得不太對勁,按照內心想法,自己找出一條出來。不過這次選拔結束我才隐隐察覺,那些所謂的線索,壓根就是老頭留下的誘餌。”柴鶴淩磨了磨牙,真想回去給那人幾拳。

“不過楚楚,你的身手可真好。我之前學了很久,就只是個普通水準。”說着,把臉埋到對方肩膀處,感受他的體溫。

雖然沒有暴露很多,但已經強悍到讓人驚悚的程度了。

“槍技比訓練我的教官還強。”

當初教自己的那個教官,就是有名的神槍手。

教官曾經拿相似情景作為例子示範過,跟楚虔澤那時候表現進行對比,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自己對這些算不上了解,都可以看出些許,如果遇上其他更了解的人,會看出更多。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楚虔澤垂下眼睑,遮掩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能達到跟你一樣的水平嗎。感覺楚楚身上有很多秘密,都是我不知道的。”柴鶴淩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單純感嘆。

【!警告】

【!警告】

【柴鶴淩對世界産生質疑,觸動世界意識,若不阻止,宿主會被強制退出!】

“柴鶴淩。”

楚虔澤直接将人按倒在沙發上,半跪着附身靠近。皮質沙發因為摩擦發出嘶啦聲音,格外刺耳。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正在努力思考,想要知道答案。”一只手拉起對方領帶,讓人與自己對視。

“繼續想下去,你能成功,”抿了抿唇,楚虔澤還是将事實說出來:

“但我會離開。”

我把選擇權交給你,你會怎麽做?

電視裏正放着熱門的小品。簾子紅豔豔挂在空中,橋段一出,場內觀衆笑作一團,紛紛給演員們鼓掌。

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下,滑倒皮質沙發上。

楚虔澤伸手撫上這人眼睛,語氣稍沉:“你哭什麽。”

“我不想了,那些事情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想了。”

柴鶴淩抓住旁邊的手,語氣帶着委屈。

“……你別離開啊。”

【警報解除。】

楚虔澤沉默片刻,抓了抓頭發,從沙發上下來,“我不走。”

“有秘密很正常。我也不會跟你說,我三歲尿床的事。”柴鶴淩說。

楚虔澤:“現在說了。”

見人一臉驚恐,他嘆口氣,“射擊方面,如果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柴鶴淩坐起來,毫不掩飾的期待。“真的?”

楚虔澤嗯了聲:“你的公司旁邊,不是有個射擊俱樂部嗎,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玩玩。”

“好啊!”

“楚楚,現在已經淩晨了。”

柴鶴淩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

“嗯?”

“那你今天還要洗澡嗎?”

“現在時間太晚了,為了節省時間,我們一起洗吧。”柴鶴淩提議。

楚虔澤嘴角抽了下,緩緩吐出三個字:“想得美。”

“好吧,”

雖然覺得遺憾,但這種事情就是要慢慢來,急不得。“那待會床上見,楚楚。”

柴鶴淩整個人笑得歡,似乎已經将不好情緒抛之腦後。

這人總是這樣。

楚虔澤暗嘆一聲,手揣兜裏把巧克力拿出來放桌子上。

“不是說要洗澡嗎,一起吧。”

因為有夜晚的戲份,最近這段時間,整個劇組都在通宵。

楚虔澤揉了下眼睛,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小本子上,将剛剛收獲的知識點記錄下來。

此時攝影師正吊着威壓,在空中鹹魚式游走。

“你別這樣啊,你要動起來!動起來知道嗎?”王導見那人半天達不到地方,記得狠狠唉了一聲。

“王導,你等我找找感覺啊。這威壓弄得太難受了。”攝影師此時聲音都虛了下來。

柱硯表示了解:“我第一次吊威亞的時候,腿軟了半天呢。你這樣算好的了,慢慢來,不急哈。正好讓我們多休息一會。”

說完,就感覺一個死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略微僵硬往那邊一看,王導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皮笑肉不笑,很是滲人。

“王導,你別這麽看着我,我們不可能的!”柱硯後退一步。

“滾犢子,你個憨批離我遠點!”王導翻了個白眼,面露嫌棄。

柱硯聽到這話也不惱,笑了兩聲:“王導,你別不開心,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是覺得孤獨寂寞冷,就去找小楚啊。”

正跟武術指導一起分析動作的楚虔澤,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轉身往那邊望去。“硯哥,你最近是不是變輕了。”

“這你都知道!”柱硯回。

“難怪,最近飄得那麽厲害。”楚虔澤說完,禮貌性扯出個笑,然後回到剛剛的事情。

“哈哈哈哈!”王導笑得十分走心。

“柴先生來了!”

段發在看到外賣,就知道來者何人,大聲喊出來。

柴鶴淩來到劇組,聽到聲音沖那邊點了點頭,“我給你們帶了點夜宵,晚上拍戲辛苦,墊墊肚子。”

說完,視線在劇組內移動,尋找想找的那個人。

楚虔澤結束交流,往門外看去,正好對上柴鶴淩的視線,走過去。

“我帶了些燒烤,還有一份甜點。”

跟着人往旁邊走去,柴鶴淩把手裏東西揚了揚。

楚虔澤接過燒烤的袋子,打開一看,香料與辛辣氣息撲鼻而來,讓人胃口大開。

先拿了一串給人遞過去:“天天晚上都過來,不覺得累啊。”

“反正你不在身邊,也不太能睡着。”

柴鶴淩接過來,咬了一口。

聽到這話,楚虔澤笑了下:“等再過個兩天,晚上就不用通宵了。”

“竟然還要兩天啊。”

“已經算快的。”

柴鶴淩拿了串土豆,把手中東西往旁邊推了推:“待會應該要拍戲了,先來嘗嘗這個甜品。”

嗯了聲,楚虔澤打開甜品盒子,“這是什麽牌子的,之前好像沒有看到過。”

說着,拿起勺子嘗了口,沉默會。

柴鶴淩将竹牙簽放到袋子裏,“怎麽樣?”

“很好吃啊,”

楚虔澤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旋轉着打量下:“這是你自己做的?”

“咳咳——”

辣椒醬誤入氣管,柴鶴淩被自己給嗆到了,拼命咳嗽起來。

“喂,你悠着點。”

沒料到這人反應如此強烈,楚虔澤給人拍了拍背,另外将旁邊水杯遞過去。

柴鶴淩喝了口水,這才緩了過來,“你怎麽知道的?”

“天賦技能~”

楚虔澤收回手,也不管燒烤了,繼續吃自己的小甜點。

“看你很喜歡這些,我就抽空學了下。”

原本只是想讓人評價評價,沒想到直接被戳穿了。他有些尴尬,但很快恢複尋常。

“真的好吃?”

“對啊,我騙你幹嘛。難道你之前沒有嘗到過?”楚虔澤說。

“我嘗了。”柴鶴淩說。

主要是楚虔澤對美食的标準太高,雖然自己覺得好吃,但是不能保證他也覺得好吃。

所以一開始,柴鶴淩沒有說這個是自己做的,就是想得到最直接的回饋。

看了眼手裏只剩下一半的蛋糕,楚虔澤掙紮片刻,挖了一勺遞過去:“那再給你嘗一口。”

“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要努力發掘,別浪費它。”

“你就是想吃,哪來的那麽多理由。”柴鶴淩算是看準了。

楚虔澤揚起個燦爛的笑,沒有說話。

被這麽注視着,柴鶴淩率先投降:“行了,我認輸。”

遞了串五花肉過去,楚虔澤繼續解決手裏的東西。

柱硯啃完一塊雞翅,見楚虔澤兩人還坐在角落在說些什麽,感嘆。

“這兩人關系真好,想當初我在部隊的時候,跟我那室友也是,天天膩歪在一起。比誰被子疊的像豆腐塊,比誰的成績好,懷念哪。嗯?王導,你這麽看我幹嗎?”

王導面色複雜,“我覺得,你們大概不太一樣。”

“怎麽可能,王導你是不相信我跟那兄弟的感情?當初他結婚的時候,我還給人當伴郎呢!”柱硯不樂意了。

“相信,你們感情最好。”随口應着,王導也不指望跟這人說清楚了。

吃完夜宵,休息得差不多,要重新開始拍攝。

柴鶴淩也沒有繼續在這裏待着,而是準備先去休息。

“好好睡一覺,等我早上回來,給你帶早餐。”楚虔澤說。

“我想吃你做的。”柴鶴淩拿出口袋裏面的車鑰匙,鑰匙之間晃動發出聲響。

“你這小子,”楚虔澤失笑:“那你想吃什麽?”

報了幾個菜名,柴鶴淩又跟人聊了幾句,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衆人還在布置場景。

見楚虔澤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王導輕輕咳嗽下,似是随意道:“這幾天夜場拍攝,柴先生天天帶夜宵過來,我們所有人都很感謝他。”

快點,講點你們的事情給我八卦八卦。

“是不是覺得人特別好。”楚虔澤翻開劇本,看了眼待會要拍的戲份。

“對啊,”王導附和,“就沒見過感情像你們這麽好的!”

快來講點啊。

楚虔澤笑了下,将手裏劇本展開:“王導,我們接下來拍這個對吧。”

“之後拍這幾場,争取全部弄完。”王導說。

跟人聊了會詳細的情況後,楚虔澤說:“那要抓緊時間了,還得留點時間給大家回去休息。”

“确實。”被這麽一說,王導也覺得任務有些緊,沖那邊喊:“快點快點,都快點準備了啊。”

總覺得忘了些什麽。害,先把今天的東西拍完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營養液:21022355 6瓶;雲不記事、everyday. 5瓶;脈脈不得語、六十一、demoのtest、潇湘水雲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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