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奢度家當季新品主打女性向, 以黑、白兩色為主。

溫夷秋衣服已經換好, 一襲白裙站在鏡頭下等着陸修年換衣服出來。不多時, 換衣間傳出動靜, 她不再數着裙擺上的小花, 擡眼看了過去,瞬間愣住, 貫來愛穿白襯衫的人,此時身着純黑襯衫, 紐扣系的無規則。

領口處的紐扣沒系,露出鎖骨。

襯衫下擺一邊壓進褲子裏,扣子散着,隐約能瞧見裏面形狀可人的腹肌。

陸修年抖抖頭發, 撒下些許金粉。

溫夷秋提裙走近他,擡手撚去他鼻尖的金粉, 笑說:“怎麽金光閃閃。”

“不小心弄了上去。”陸修年揉揉鼻子。

服化道準備好, 人員也就位,攝影師催促兩人擺姿勢。溫夷秋經常拍雜志, 對攝影師的要求基本上一點就通, 陸修年是第一次拍,但他是背景板,不需要什麽美化的動作, 一般攝影師跟他說什麽姿勢他擺就行。

“對,兩人背抵背,溫小姐頭靠過去, 好,保持別動……”攝影師透過鏡頭不時微調兩人之間的動作。

溫夷秋背貼着陸修年的背,薄薄的衣衫遮不住體溫的上升,她覺得自己貼了個小火爐,燙得她都起細汗。她聽着攝影師的話頭挨過去一點,不經意蹭到他的耳尖,冰冰涼涼,想要躲開時眼前白光一現,咔嚓。

陳光輝一直沒走,坐在旁邊觀摩兩人的拍照,适時發現陸修年不對的地方,調侃道:“陸總今兒道行不夠啊,溫小姐不過靠了下耳尖都紅了。”

陸修年橫他一眼。

意思明顯,閉嘴。

陳光輝好不容易看好友吃癟,哪那麽容易放過他,閑适往後一靠,雙腿交疊坐好,笑眯眯道:“我說得是事實,不信你讓溫小姐親自看看。”

連續被cue兩次的溫夷秋懷着好奇,趁攝影師調試鏡頭時轉頭看了眼,誠如陳光輝所說,陸修年的耳朵尖都紅透,近距離看趨于透明化。她覺得好玩,擡手捏了捏,看着紅溫度卻很低,下一秒耳朵尖更紅了。

她笑:“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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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透的耳尖沒影響他的神情,自若道:“沒有。”偏頭給了陳光輝一眼刀。

陳光輝哈哈笑,雙手一攤。

拍攝繼續,還是背對着姿勢,溫夷秋微仰頭靠在他肩上,烏黑的發絲順着敞開的領口躲進他衣服裏,撓的心癢癢。陸修年頸側能感知她皮膚的溫度,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萦繞不去惹人沉迷。

陸修年深呼吸,真遭罪。

攝影師都是精益求精的,這一次小細節調了很多次都不滿意,溫夷秋穿着高跟站着有些累了,便把全身重量交予陸修年,頭也歪了角度,正好對着他頸邊,入眼的肌膚泛着微紅,淡淡的青筋凹起,喉結滾動異常。

還說不緊張,都咽口水了。

這張拍好後溫夷秋去換了衣服,出來時看到道具組小姐姐拿了一支玫瑰,骨節上綁着白色絲帶交給了陸修年。她走過去,彈了彈玫瑰花上細密水珠,彎着眼誇贊,“你這黑色衣服和紅玫瑰還挺配,特別好看。”

陸修年指腹搓着骨節轉轉,水珠飛濺出去,偶有幾滴打到她露在外的胸口,涼涼的。他目光露在那滴水珠上,眸色暗了暗,舉起玫瑰花點在她唇邊,勾唇輕笑道:“可我覺得這豔豔玫瑰襯着你,才算是人間絕色。”

“……”這什麽土味騷話。

溫夷秋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想說話,嘴邊抵着玫瑰,頭往後仰了仰,樂了:“從哪學的話,還挺有模有樣。”

陸修年把花又抵上去,蹭在她紅唇上,兩種紅色交相輝映,他倒羨慕起玫瑰。溫夷秋被花瓣碰得癢癢,伸手想要把花拿開,正欲擡手眼前驀然黑下,近在彼此的呼吸仿佛一瞬間交織,唇與唇之間隔着一支玫瑰。

他!他!

竟隔着玫瑰作親吻。

溫夷秋什麽動作都忘了,眼裏只餘下陸修年望來的笑意眼眸,他薄唇貼在玫瑰上,輕壓了壓,灼熱氣息好似透過玫瑰重重花瓣渡到了她唇邊。

咔嚓。

快門按下。

溫夷秋回神看向鏡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眼裏有驚豔、有欣奇,鄒雨激動的捂臉抱手跺腳。她口中咽咽,機械似的轉頭看陸修年,還沒從剛才的玫瑰吻裏徹底清醒,卡殼道:“你、是不是,吃,吃錯了藥?”

陸修年把玩着玫瑰,微笑道:“很香。”

溫夷秋:“……”

他又說:“玫瑰。”

意思是說玫瑰很香。溫夷秋找不出槽點,對他的行為除了震驚外竟還有點忐忑。陸修年近期有些動作很放肆啊,遠得不說,就昨天的親吻,在他問出那句話時,她竟分不清他當時是真醉了還是有意識的在吻她。

陳光輝默默給好友鼓掌,該出手時就出手,剛才那一幕就很撩,小姑娘肯定能被撩動。鼓掌聲裏,衆人清醒,攝影師咳嗽幾聲繼續後面的拍攝,溫夷秋沒那麽淡定了,一想到手裏的玫瑰被他親過就覺着燙手。

“來,我們繼續。”攝影師給她找角度,安排動作,“溫小姐,你捧着一支花太單調,你試着咬一片花瓣在嘴裏,把臉斜一點對着白牆的方向。”

溫夷秋下不去口,她不記得那邊被他親了。

攝影師還在等着,秉着敬業的精神,她把花看了半天,選了一片稍微大點的花瓣摘下,咬在唇邊。薄薄的花瓣明明是淡淡玫瑰香,她卻聞到了陸修年身上的松香味,消弭不去,瘦削肩胛骨後是他側過來的肩膀。

“好,結束。”攝影師道。

溫夷秋松了肩膀,往旁邊沙發裏一坐,鄒雨端着溫水過來,“喝點水。”

“陳總,夫人來了。”有人進來通報,陳光輝一聽,樂颠颠的出了去。

陸修年返身回換衣間換了衣服,出來時回歸自己的白襯衫,袖口卷起露出手腕,灰色腕表璀然。他接過鄒雨遞來的水,喝了一半握在手裏坐到她身邊,側身道:“四點多了,我不用回公司。你晚上想吃什麽?”

溫夷秋防備看他,“你有點奇怪。”

“有嗎?”陸修年不以為意,眸色清明,“我不覺得。你要慢慢習慣才好。”

“你昨晚真醉了?”

“嗯。”

“那你為什麽問……”溫夷秋湊近他準備問清,話到嘴邊被攝影師出聲打斷,“抱歉溫小姐,您這邊還有最後一組照片,麻煩您去裏面換身衣服。”

“啊,不是結束了?”溫夷秋奇怪。攝影師神色自然,“沒,還缺一組。”

溫夷秋不疑有他。

她把水杯轉交于陸修年手上,起身帶着鄒雨進了換衣間。裏面工作人員在整理衣服,見她進來,拿着一件黑色襯衫道:“溫小姐,您的衣服。”

???

這不是陸修年剛穿的!

搞什麽啊?

溫夷秋滿腦子問號,工作人員道:“這款是奢度的經典,每本雜志必拍。”

“換一件吧。這穿過了。”

“溫小姐,我們每個尺碼只帶了一件,這件是最适合您的身高體重,也最能體現我們想要的效果。”工作人員耐心解釋,意思就是只能穿這件。

“溫姐姐,陸總就穿了一會又不髒,你就別嫌棄了。”鄒雨抖開襯衫。

它不是髒不髒的問題……

溫夷秋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不想穿,要是以前她沒這麽多顧及,現在只要一想她要穿着陸修年套過的衣服,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思索片刻,她也不愛為難別人,妥協道:“行吧,早拍早結束。給我換上。”

溫夷秋瘦歸瘦,該有的地方都有。

黑色襯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沒系扣的領口向兩邊敞開,露出精致無二的鎖骨,袖擺長的遮住了手也沒卷起,下擺紮進卡其色錐形褲裏。

薄薄的襯衫四處透着熱,溫夷秋特別不習慣,不時扭腰想脫離衣服的桎梏。

出去時,陳光輝領着夫人将琳若進來。

溫夷秋站到鏡頭下,聚光燈下她白的發光,美絕。看着人時眼裏光彩熠熠。

陸修年一眼注意到她的衣服,是他穿的那件,在他身上合稱的衣服被她穿的寬大,布料服帖在盈盈一握的細腰上,紐扣親吻她的肌膚。他握緊了手裏的杯子,在距她幾米遠的地方肆無忌憚盯着人看,眼眶發熱。

“OK。”攝影師比了手勢。

溫夷秋第一時間沖進換衣間,打算換下衣服,太難受了,她總是能聯想到被陸修年抱着。衣服果然不能亂穿,手忙活在幾顆扣子上時,門被敲響,以為是鄒雨要進來,她頭也不回使喊了聲:“門沒鎖,進來。”

這件衣服有一點不好,扣眼小,紐扣很難擠進去,她一激動愣是一個沒解開。

門推開,來人腳步聲輕緩。

“哎呀這奢度家的衣服扣子也太難了,設計不合理,差評。”溫夷秋解的煩了,指望鄒雨來弄,後面只聞腳步聲不聽人聲,她疑惑回頭望。

“你進來幹嘛!”溫夷秋瞠目,進來的不是鄒雨,而是陸修年。他在她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輕聲說,“鄒雨在接電話。這衣服扣子難解,我教你。”

“不合适不合适。”溫夷秋連連搖頭。

“沒關系。你不當我是你哥哥,哥哥幫妹妹非常合适。”陸修年笑意深深,緊走兩步立于她面前,深褐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瞅着她,圓潤的指尖不顧她的後退固執的勾住紐扣,輕輕一勾扯着溫夷秋驟然撲近他。

“喂!”溫夷秋捂住領口,“你有點放肆。”

“來,解扣子呢要小心細致,不要着急。”陸修年沒理會她強烈的反應,摸着紐扣的圓圓身子,“扣眼小的時候先讓一邊過去,再固住兩邊,餘下的扣身很容易穿過去。”随着他話落,紐扣聽話的在他手打開。

“明白了嗎?”

溫夷秋明白個屁!

她壓根沒注意他說什麽,注意力全在他那好看的手上,白皙的手輕輕搭在黑色襯衫上,小巧的扣子被他摸索。這情景哪裏像解扣子,分明是某種不和諧運動的開始,溫夷秋忐忑不安的看向他,手背覆上他額頭。

她擔憂說:“你是不是撞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親媽來替我家陸慫慫說一句S話:沒撞邪,想撞你~

2分評有紅包!

明天要上夾子,更新在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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