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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樓上下來, 柴父他們把菜都端好了, 有溫夷秋一見院子就聞到的炒鹹肉。柴靈忙前忙後的搬凳子, 柴姨從廚房拿了吃飯的碗, 她注意到這些碗都很好看, 透亮的白色,紋路幹淨清晰, 摸在手上光滑。
陸修年扶着柴奶奶自屋裏出來。
溫夷秋早就餓了,看到這麽多好吃的菜也顧不上保持身材, 吃了滿滿一大碗下去。
“還要嗎?鍋裏還有。”柴姨見她吃完,問道。
“不用,我吃飽了。”溫夷秋放下碗,瞥見陸修年也差不多吃完, 正在看她。
“你看着瘦瘦的,還挺能吃。”柴姨笑。
“您做得飯菜太好吃了, 平時我最多就吃到這。”溫夷秋對着空碗比劃。
“你們喜歡就好, 本來村裏人家還怕你們城裏吃不慣。”
“不會。”
一餐飯結束,溫夷秋本來想搭把手收收碗筷, 柴父他們連連阻止, 喊他們先去洗漱。山裏人天一黑就休息,沒有城裏的燈火明亮,四下望去, 除了伶仃星火,皆是月光照下的淡淡光輝,樹影重重。
陸修年拿了衣服被柴靈帶着去洗澡, 溫夷秋晚上吃得有點多,回了房間開始做些消食運動,沒一會兒房門被敲響。柴父提着兩臺風扇上來,憨笑開口:“屋裏沒裝空調,可能有點熱,這風扇給你們擋擋熱。”
“哦哦,謝謝柴叔。”溫夷秋接過放到旁邊。
“沒事。等會我給你們送盤蚊香,山裏蚊子厲害,咬了你們就不好了。”柴父說着下去沒多會又上來,手裏是點燃的兩盤蚊香,一個給她,一個放到陸修年房裏,“樓下在放電視,你們要是無聊可以下來看。”
“好的好的。”溫夷秋應下。
柴父該交代的事都結束了,轉身下樓,溫夷秋提着風扇到床邊找到插頭插上,開了一檔風。屋子裏窗戶是關着的,确實有點悶熱,她剛才運動都出了汗,風扇帶來清涼的微風,渾身的燥熱好像一瞬間被卸下。
休息一陣,屋外的天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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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年很快洗完,穿着純黑絲質睡衣從裏面出來,裹挾着一股熱氣,烏發在毛巾裏滾來滾去,耳邊傳來七點整的新聞聯播播報聲。他邊擦拭頭發邊走到電視機旁,柴靈給他遞西瓜,他搖頭,“不用,你自己吃。”
“陸叔叔,西瓜很甜。”柴靈道。
乍一聽這個稱呼,陸修年還詫異幾秒,垂眸看了眼柴靈。柴靈十歲不到,還沒他腰高,喊一聲叔叔也确實應該,他撥拉幾下頭發,恍惚間感嘆時間飛逝,自己也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紀,“你吃吧,叔叔不餓。”
他随即上樓。
溫夷秋聞聲,拿起收拾好的衣服從房間出來,“柴叔拿了風扇過來,你拿一臺走。”
陸修年:“嗯。”
浴室熱度未散,溫夷秋進去後聞到很濃的沐浴液氣味,是陸修年身上的香味。有了這一認知,她洗澡倒害羞起來,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一想到他不久前在這赤身洗浴,她腦子不合時宜想起那次強勁的腹肌。
甩了甩頭,她靜心洗澡。
溫夷秋出來時,新聞聯播正好結束,柴靈趴在桌前寫作業。柴姨看到她拿碟子裝了幾片西瓜給她,笑道,“自己家種的,你和修年嘗嘗看。”
“好,謝謝柴姨。”
溫夷秋接過,心裏感慨好熱情啊。
她上樓看到只有自己那屋燈是亮的,暗想陸修年不會已經睡了吧?才八點不到!溫夷秋懷着疑惑走近,猛地發現他竟然在自己屋,随意靠在床頭,低頭看着手裏的書,風扇的風吹佛他烏黑的頭發,氣質淡然。
“你怎麽不回自己屋?”溫夷秋放下碟子,“柴姨給的西瓜,你負責吃完。”
“我那屋光線沒你這亮,看書傷眼。”陸修年擡眸看她,胡亂編了個理由。
溫夷秋才不信,他那燈開都刺眼。
現在時間還早,陸修年真在這他們聊聊天倒也能打發時間不至于無聊。但今時不同往日,陸修年也不是以前的陸修年,和他共處一室感覺像和一頭餓狼在一起,稍不注意就會被挾持住,然後被拆吃入腹。
“你帶吹風了嗎?我忘帶了。”陸修年看她遲遲不動,充滿防備的看他,知道她不相信,合上書,開始找正經地由頭,“頭發濕着不好入睡,想看你這有沒有,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就想着等你回來問你。”
溫夷秋眯眼,不信道:“我信你個鬼。”
陸修年頭發短,早就被風扇吹了個半幹,連發梢低落在地的水都幹透,留下一圈痕跡。她說歸說,還是從箱子夾層裏拿出迷你攜帶式吹風機,扔到床上,催促道:“給你給你,拿回去吹,我要準備休息了。”
“你幫我吹。”他不動。
“……”得寸進尺說得就是他!溫夷秋眉毛一擰,“你的手是擺設嗎?”
陸修年登時用霧蒙蒙的深褐色眼眸望她,眨也不眨地,眼角微微彎下弧度,薄唇上揚幾分,“當然不是。只是更想讓你幫我吹,來嘛來嘛。”
呦呵,還會撒嬌。
溫夷秋搓搓胳膊上冒出的小疙瘩,看傻子一樣看他,“大晚上吃錯藥了。”
陸修年算是知道,跟她就不能廢話,誰TM要你吹頭發,不就是想哄你過來。溫夷秋像木樁子釘在那裏,死活不挪腳過來,他沒法,扔了書從床上直起身,單腳支地長手一伸把人給拽了過來,抱坐在大腿上。
“喂!你又來!”溫夷秋掙紮起身,傍晚的接吻恐怖還歷歷在目。陸修年真的是不知疲倦,平日裏看着不食人間煙火,對誰都不感興趣,沒想到發起情來又欲又急,偏偏技術還好的不行,吻技突出害她沉迷。
“別動,吹完頭發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陸修年摁住她,把吹風插上。
“……”
這麽直白嗎?
溫夷秋欲哭無淚。
吹風機嗡嗡的風聲遮住了兩人的呼吸,溫夷秋一邊給他吹頭發,一邊承受他直接大膽的目光,溫柔纏綿又包含渴望。半幹的頭發很容易吹幹,幾分鐘後吹風關上,陸修年晃晃頭,把她放到床上,收了吹風關燈。
霎時屋子裏只有窗外的月光和星光,溫夷秋大氣也不敢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光是想想就讓人後背發涼。陸修年踩着月色緩緩走近,背光的臉看不清表情,只見他上了床,腳對裏側躺下,順道拉她躺在臂彎。
溫夷秋上一秒想反抗,下一秒就愣了,輕眨眼意外的看向外面,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窗外漫天的星辰,閃閃發光,是在城裏看不見的風景。
“這兒的星星很美。”陸修年同她一起看着窗外,眼裏都盛滿了星星。
“是啊,好久沒見到了。”溫夷秋忍不住微笑,偏頭看他,“你工作那麽忙,為什麽要來參加節目?”
“你以為我會放着你和別的男人獨處三天兩夜。”陸修年側身對着她,骨節分明的指尖纏住一縷發絲随意把玩,“問鼎不是我一個人的,缺我幾天不會怎樣。但你不同,還沒追到手,不能讓你遠離我的視線。”
“嘁。”溫夷秋鄙夷,拆穿他,“你分明故意的,明着參加節目,暗裏成天想着不正經的東西。”
“哪兒不正經?”陸修年反問,湊近她耳邊,“是抱你不正經還是吻你不正經?”
溫夷秋臉一紅,嘟囔:“現在就不正經。”
陸修年輕笑出聲,隔着衣服不正經的摸向她的腰,驚得溫夷秋差點沒跳起來,心陡然升起,緊張道:“你你你別亂來啊,現在可是在別人家。”
腰肢細又軟,他喜愛至極。
支起身子,陸修年目光自上往下看她,薄唇猝然壓下,堵住她微張的紅唇。月色如銀,星光熠熠,交織的熱吻纏住呼吸,溫夷秋從未如此緊張過,一想到柴家幾口人就在樓下,她呼吸急促,又感知某種刺激。
思維時清時混,身體火熱。
溫夷秋唇角溢出輕哼,經不住他的挑.逗胡亂扭着腰肢,纖細的胳膊攀附在他肩上,驀地胸前一涼,感到陣陣濕熱。她眼角薄紅,忍着不讓自己出聲,怕樓下人聽見,帶着泣音道:“我們不是要看嗯~看星星嗎?”
“乖,你看星星。”
翌日清晨。
溫夷秋醒來房間裏就她一人,身旁空蕩蕩的,她消弭了幾秒,聽到樓下有人喊她,是戚園園。
她趕緊應了聲,換衣服出了去,戚園園和晏勳站在柴家門口,她牽着狗繩。
溫夷秋下來:“你遛狗去了。”
戚園園:“嗯,任務卡上的任務。”
她說完盯了她幾秒,“咦,溫姐姐,你嘴巴怎麽了?是不是昨晚睡覺被蚊子咬了,這兒蚊子好厲害,我昨晚起夜差點沒被蚊子擡走。”
溫夷秋:“……”
晏勳看了眼溫夷秋,了然一笑,捉狹道:“啧啧,這山裏蚊子怕不是姓陸。”
溫夷秋“……”
戚園園啊一聲:“什麽意思?”
晏勳敲她頭:“笨。走啦,回去吃早飯。”
“呀!雖然你是我喜歡的明星,但也不能随便敲我頭。”戚園園揉腦袋。
溫夷秋悄悄撤走,去樓上別了耳麥。
陸修年始終不見人影,問了柴奶奶才知道他去借狗去了,她又上樓看到放在桌上的任務卡,密密麻麻寫滿情侶要做的事,第一件就是遛狗。
汪汪汪。
院子裏傳來狗叫。
溫夷秋忙出去順着欄杆往下看,陸修年一身休适衣服牽着一條大黃狗。
他看見她,笑了。
陸修年道:“下來,我們遛狗去。”
聲音清明,不似昨晚意亂情迷時的低沉沙啞。溫夷秋聯想到昨晚,心裏還直顫,鬧到最後她害怕極了,又是抗拒又是哭泣,陸修年分毫不放,越來越兇,最後被吵得實在無法,壓抑道:“乖一點,我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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