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徐屹然對着濕透了的棉拖鞋發愁。他擰了好幾遍,用手捏的時候還是有水瀝出來。今天的天氣又不算好,雲層很厚,太陽時隐時現,也不知道曬不曬得幹。
徐屹然一手拎垃圾袋,一手拎拖鞋,準備出門了。開門的時候,他兩手都被占了,只能用一只手的小手指勾住門鎖往旁邊拉。
“啪嗒”一聲,門開了條小縫。
徐屹然剛想用腳尖把門勾開,突然看到一只大手伸過來,扶住了門板。他愣愣地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面龐。
袁野笑眯眯看着他。
“!”徐屹然轉身就往衛生間跑。
袁野大步走進來,一把揪住他後頸,兇巴巴地說:“跑個屁。”
徐屹然被吓住,不動了。袁野就沒繃住,笑了。
袁野提溜着徐屹然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到徐屹然僵硬的樣子,擡手刮了刮他鼻尖,不懷好意地說:“小烏龜,你見到我這麽緊張幹嗎?好像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都沒對你幹什麽吧。”
徐屹然往門外看,希望正好有個人路過,這樣袁野就能收斂點了。
一遇到不正經的事,袁野就機智得過分,一眼就看出來他的小心思了。
“懂了。”袁野說着,伸長手臂,把門一推,關上了,“這樣就沒人打擾我們了。高興了?”他故意歪曲徐屹然的意思,還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徐屹然不敢反駁,想靠不說話這一招蒙混過關。但他知道袁野是故意來捉弄他的,有點忍不住,就悄悄瞪了袁野一眼。
袁野欣然接下這個瞪眼,好像很大方的樣子,可下一秒,就側過頭,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那裏差不多就是昨天晚上徐屹然親的地方。
徐屹然“騰”地紅了臉,突然靈機一動,趁袁野還沒開口,倒打一耙:“幼,稚!”
袁野挑眉,心說不得了,真的長本事了,再慣下去要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決心教育一下徐屹然,故意板起臉,抓着後者肩膀,把人往後一推,按在了門板上。徐屹然手上力氣一松,垃圾袋和棉拖鞋都掉在了地上,倉皇擡頭:“對,對不起。”
袁野虎着臉:“對不起什麽?”
徐屹然快哭了:“不該,說你,幼稚。”
袁野摸摸他顫抖的睫毛,漫不經心地說:“還有呢?”
徐屹然:“還,還有……不該,偷親你。”
袁野臉色一沉:“不對!”
徐屹然:“啊?”
袁野笑嘻嘻:“用詞不準。”他說,“不是偷親,是強吻。”
徐屹然:“!”
袁野屈起食指,輕輕擡起徐屹然的下巴,在他臉頰上相同的位置親了一口,看着徐屹然的臉從非常紅變成非常非常非常紅以後,一臉正直地說:“看到沒?這不叫強吻叫什麽?偷親是趁你沒有意識,偷偷親你,強吻是在你清醒的時候,強行親你。懂了?”
徐屹然無法反駁地說:“懂,了。”
袁野又問:“你說是偷親更惡劣,還是強吻更惡劣?”
徐屹然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袁野一副“再不回答就親你”的表情,只好趕緊說:“強,吻。”
袁野得逞地笑了起來:“所以你昨天對我做了那麽惡劣的事,應不應該補償我?”
“應,該。”徐屹然說完就反應過來了,“可是,你,剛剛……”已經親回來了啊。
袁野義正辭嚴地說:“希望你不要誤會,剛剛我是在跟你做示範,教你偷親和強吻的區別,并不是在索要補償。”
徐屹然:“……”
徐屹然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但他趕緊把“期待”這麽可怕的想法壓了下去,小聲問道:“怎,麽,補償,啊?”
袁野越靠越近,語氣邪惡地說:“你說,我想要什麽樣的補償?”
徐屹然慌張地瞪大了眼睛,快要窒息了。
袁野在快要親上徐屹然的嘴唇時停了下來,直起身子哈哈大笑,用力揉了揉徐屹然的腦袋,說:“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是守信,接受我那個‘結巴一次親一次’的懲罰了。剛你又結巴了好幾次,我都記賬上了啊。先攢幾天,到時候一次性還清。今天就先放過你,衛生打掃好了沒有,快點兒,晚了食堂沒早飯了。”
徐屹然先是有點失望,然後聽到他說“攢幾天,一次性還清”,又愉快起來。他趕緊揪了把自己的大腿肉,提醒自己別笑出來。
“我,先去,洗一下,手。”徐屹然說,跑進衛生間,洗手,梳頭發了。梳頭發的時候他不敢看鏡子,看了鏡子就會看到自己的臉,看到自己的臉,就會看到袁野親到的地方了。
徐屹然走出衛生間,看到袁野拎起了他的棉拖鞋,正在認真地研究。
見他出來了,袁野納悶道:“你昨天把拖鞋洗了?怎麽不擰幹,就這麽拿出去曬?”
徐屹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擰過了,就順着袁野的話往下說:“沒,時間,了,所以……”
“你等會兒啊。”袁野說着,抓起他的棉拖鞋走進衛生間,拿到水池上方,用力絞幹了。擰出來好多水,真的跟沒擰過似的。
“好了。”袁野說,把兩只棉拖鞋并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拉徐屹然,“走。”
徐屹然躲了一下。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徐屹然急忙去拉袁野的手,這次袁野躲開了。
等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沖幹淨了,袁野才重新伸出手來,拉起徐屹然,滿不是那回事兒地抱怨:“事兒挺多啊?”
徐屹然想要解釋,袁野打斷他,語氣挺自得地說:“又色又潔癖,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徐屹然漲紅了臉。
他不是潔癖,只是有一點點愛幹淨。
而且……
袁野怎麽能說他色呢?!
他明明……還好吧。作為一個男生來說。現在……不是青春期嗎?多少……都會有點躁動吧。
徐屹然有點心虛地想。
可他沒為自己辯解。他怕說多了,袁野會發現他更多的想法。那裏面,有的比親臉還要超過一點。
徐屹然默默拎起了垃圾袋,看了看被袁野拉住的手,小心地彎起來,這樣接觸的地方就更多了。然後他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跟在袁野身後往外走了。
袁野打開門,正好,太陽從雲層中出來,一束陽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把空氣中漂浮的細塵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一動,沉思片刻,回頭對徐屹然說:“吃完早飯,先不去教室,陪我去一個地方,給你看個有趣的小東西。”
徐屹然:“有,趣?”
袁野:“怎麽樣,要不要來?正好,給你一個偷窺我秘密的機會。”
徐屹然:“不要,說,成,偷窺。”
袁野想了想:“也是,反正我的隐私随便你看,偷窺這個詞,用得不對。”
兩個人都很嚴謹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