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太會了

和泉蓮還有些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橘發的少年就伏在他的身上,雙手扣住他的手腕,像是一只大型犬一般輕輕舔舐着他的脖子。

一道一道溫熱濕滑的感覺激蕩在他的皮膚上,和泉蓮卻只能又驚又恐的呆滞在原地,無法自由行動,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這是平常狀态的中原中也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此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立場仿佛完全颠倒,那個身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的人,竟是變成了他自己!

由此可見,中原中也的心神已經徹底被影響了。

……啧。

雖然和泉蓮很喜歡中原中也,也很樂意跟對方有什麽親密的舉動,但是這種頭皮發麻四肢無力無法掌控現場的感覺,卻喚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恐慌和緊張。

一句話來說,就是力量的懸殊讓他現在……非常慫。

正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中,埋在他勁邊的少年卻轉變了攻勢,和泉蓮只覺得脖子上一陣鈍痛,下意識蹙起了眉宇,身體也随之微微一顫。

那尖銳的牙齒竟然刺進了他的光滑的皮膚,力度不大,但這種介于痛苦和舒爽的感覺卻最令人折磨。

“等等……”

這原本是兩個相戀的人才會做的親密無比的動作,且無論是視覺的沖擊還是感官的沖擊早已超過了和泉蓮能夠接受的範疇。

但是中原中也卻不曾理會他的抗議,且動作還更加激烈了起來。

和泉蓮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絲絲熱氣,被扣住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着,唇瓣一開一合,氣息不穩的喘息着。

不知道是否是有這甜美的香氣加成的原因,他感覺渾身的皮膚都忍不住熱了起來,尤其是後頸的那一小塊部位,更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輕微的刺痛還在不斷的持續着,偶爾冷不丁的偷襲險些讓他呻.吟出聲,再加上不輕不重的碾摩過後,那溫熱柔軟的唇瓣将細碎的吻落在上面,一股奇異的感覺刺激着他的神經。

仿佛每一顆細胞都在叫嚣着喜悅,大腦也處于一種半是朦胧半是清醒的狀态。

和泉蓮被折磨的很是難受,他低下了頭,這種暧昧的氣氛令他極為渴望想要看到中原中也此刻的表情。

而随着他的動作,中原中也的行動也有一瞬間的停滞。

那張精致的、沒有任何表情的眉眼,便映入了和泉蓮的眼中。

他湛藍色的眼睛依舊沒有光亮,暗沉的如同被漸染的墨汁,但眼眸中卻清晰的倒映出和泉蓮的影子,只是這樣,和泉蓮就有一種被對方所掌握了一切的感覺。

中原中也的面部表情沒有任何活動,反觀,和泉蓮此刻卻被撩的臉紅心跳,四肢發軟。

還好,由于面具的遮擋,和泉蓮的表情被盡數擋在其中,所以即使以中原中也的視角來看,也頂多是看見他氣息不穩的呼吸着而已。

這也是和泉蓮第一次如此慶幸他戴了面具,這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更令他有些承受不住的畫面還在後面。

只見下一秒,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掌便靈活的從他的衣服下擺鑽入,并逐漸的往上方游走着。

微涼的觸覺令和泉蓮顫了一下,但是很快,酥酥麻麻的觸覺便濺起了一片漣漪,一股電流沿着他的脊椎迅速往上爬去,直直竄到了他的頭頂。

這一下,可不只是頭皮發麻那麽簡單了。

和泉蓮瞪着泛紅的雙眼,好懸咬緊了牙關只悶哼了一聲,心中對于中原中也那無師自通的手法非常詫異。

這孩子……也太會了吧!

純情的人設都崩塌了喂!

不過激烈歸激烈,現在他只有一只手被扣住,倒是個溜走的大好時機。

和泉蓮眼睛一亮,連忙抓緊時機令空出的右手打了個響指。

然而,預料到的逃脫場景沒有出現,他仍舊出現在原地,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暧昧的水聲,就濺在他的耳邊位置,撩動着他的耳膜。

……他的能力,竟然沒有發動!

和泉蓮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時間驚訝的都将中原中也的行動給忽略了。

直到一股酥麻感瞬間刺激到了他的大腦,他的臉頰一紅,猛地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要了命了,要是就這麽一直持續三個小時……

他得死在這小子的手上!

“……”

沒有辦法,和泉蓮做了個深呼吸,緩緩的攥緊了掌心,以現在他的實力,是根本沒有辦法逃脫中原中也的束縛的。

那麽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

盡管和泉蓮曾經咬死過絕對不會有這麽一天,也不甘願臣服于任何人的手上,但是……

他垂眸看向中原中也,漸漸地,唇角忽然勾起了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于是,他将右手掌心扣在橙發少年的腦後,微微用了些力氣,将五指穿插與那柔軟的發絲中,爾後細微的、摩挲了一下。

中原中也依舊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狀态,他伏在和泉蓮的脖頸,鼻翼輕輕的嗅着,似乎在追尋着那股香氣,而本能的進行撕咬舔舐的動作。

只是他所有的動作都得不到要領,如同困獸一般只能胡亂嘗試的落在令他着迷的位置,遲遲沒有找到攻破口。

“……真拿你沒辦法。”

和泉蓮輕聲笑了下,扣着他腦後的手掌微微施力,牽引着他頭顱的位置,一點點向那脆弱的後頸移去。

等到他終于找到了那令他沉迷的位置,和泉蓮的掌心才松開了一些,轉而在那柔軟的發絲中輕拍了兩下。

那甜膩溫柔的聲線也随着他的動作,而盡數傾瀉出來。

“這一次,還真是給你‘獎勵’了啊。”

他的話音剛落,瞳孔已經沉澱出深邃的黑的中原中也,臉上卻倏地浮現一絲興奮。

右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腰身,爾後露出有些尖銳的齒貝,狠狠朝那片漂亮的皮膚上刺了進去。

“唔!!”

一瞬間,疼痛感幾乎排山倒海的湧向和泉蓮的後頸,連指尖與心髒也情不自禁痛的蜷縮了起來,一陣陣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與此同時,那股甜膩的香氣似乎要席卷這一地帶一般,像是暴風一般猛地擴散了出來。

只片刻後,又重新歸于平靜。

那令人意亂迷情的感覺,也自此消失不見了。

而一滴鮮血滴進口腔中後,腥氣與鐵鏽的摻雜感也令中原中也的大腦猛然清醒了。

雙眸重新退變成那最純潔的蔚藍,幾乎能夠倒映出蒼穹的色彩,而少年的表情也從面無表情變化成了微怔,瞪圓了的眼眸像極了某種可愛的動物,呆萌可愛。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令人煩躁的炙熱感。

而不經意間,和泉蓮那雙剔透的眼眸便闖入了他的視野裏,喚醒了他的一道道回憶。

令人臉紅心跳,恨不得鑽進坑裏将自己埋起來的羞恥片段,也不情願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正巧,胸膛不斷上下起伏,額頭的汗水幾乎要打濕發絲的和泉蓮含笑看着他,故意調侃道:“寶貝兒,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你可真熱情。”

說着,還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轟隆。

中原中也的大腦宛如五雷轟頂一般,瞬間被砸的一片空白。

難以言喻的羞恥、無措、驚慌感齊齊湧入了他的胸口,剎那間,他便滿臉通紅的死咬着牙關,臉色翻來覆去的變化着。

最終,他帶着一臉的震驚,忽然用手捂上了臉頰,盡數将緋紅的膚色遮擋,只從指縫中露出一雙水潤的眼眸,不安的搖曳着。

但沒過幾秒鐘,他便迅速轉過身,外袍的下擺在空中才劃出一半的弧度,就在慌亂中快步向外側移動着,眨眼間消失了身影。

“……”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和泉蓮半是遺憾半是放松的舒出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的力氣幾乎全部被消耗光,即使靠着牆壁也沒辦法支撐他的身體。

後背順着光潔的牆壁慢慢下滑,和泉蓮腿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面上,艱難的平複起那久久未消失的痛覺,以及……那跳躍着不安分的心髒。

啊……真是要了命了。

他用指尖撥動了兩下額前濕漉漉的發絲,還感覺到臉上的熱度尚未散去。

被人又摸又親又咬什麽的還是第一次。

但奇異的,并不算讨厭。

是因為對象是中也嗎?

和泉蓮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剛才某人一直臉紅到脖子的景象非常奇妙的戳動了他的笑點。

忽然間,一道黑影從天空猝不及防的蓋了下來,直接砸到了和泉蓮的頭頂。

當和泉蓮手疾眼快将東西拽下來,定睛看去時,才發現竟是頗為眼熟的黑色大衣。

竟是某人又不知為何折返了回來。

而覆蓋着紅色薄膜的人影就漂浮在半空中,臉上的紅暈至今沒有消散,見他看過來,眼神飄移的糾結了半晌,才總算是憋出了幾個字。

“把、脖、脖子……遮一下。”

說完,又是在天空快速化成一道流星,彈射力驚人的消失在了原地。

和泉蓮怔怔的看着懷中那還帶着溫熱感的外套,下意識摸了摸脖間的皮膚。

——牙印的觸感還能清晰的摸出來。

“……噗。”

三秒鐘,他又是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出聲。

——

迅速回到本部的中原中也猶如一陣風,沒有理會任何人的行禮,頂着衆人頗為詫異的目光,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中,表明不見任何人。

爾後,他顧不上解開繁瑣的衣物,直接朝柔軟的床上一撲,将頭深深的埋進被子中,雙手緊緊攥着被子的邊緣,将身體一縮。

一只害羞到只能躲在被子中瑟瑟發抖的小團子就這樣制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幹了些什麽蠢事啊啊啊啊!!!!!

然後,小團子終于徹底的爆發了。

雙手握拳,瘋狂垂着床鋪,中原中也用力閉上雙眼,臉頰一片薄紅。

然而越是這樣,那白皙的脖頸就越發晃動在他的腦海中,更別提這之後還有舔舐輕咬等一系列臉紅心跳的動作。

都他媽的是他主動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态的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只是一心沉浸在羞恥和惱怒中,恨不得回到半個小時前把那個時候的自己掐死。

情緒激動時,縮在床上的小團子開始不斷的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幅度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一個不小心,他直接沒控制好力度摔倒了地面上,但緊接着又迅速蹲在地面上,雙手死死的抱着頭,臉上浮現出各種複雜的情緒,最終又定格在了難以形容的羞恥上。

翌日清晨,破天荒地的,一向對時間要求最為嚴格的中原先生,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趕赴工作崗位。

而當一位黑手黨部下親手敲響他的房門後,大約隔了三分鐘的時間,頂着一頭淩亂發絲,眉眼不爽的少年才總算開了門。

帶着特有的睡眠不足的低氣壓,以及眼底非常明顯的黑眼圈,冷聲吐出兩個字:“有事?”

黑手黨部下被他那滿是殺氣的雙眸驚到,幾乎是瞬間僵直了後背,頓了頓,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中原先生,首領有請。”

“……”

中原中也怔了下,似乎終于意識到現在是什麽個時辰,他随手抓了抓蓬亂的橘發,眉宇微蹙洩出點煩躁,順勢吐出‘等我一會兒’這句話後,又重新關上了房門。

半晌,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不過這次的港黑幹部已經恢複了一臉的平靜。

他順手整理了下領口的紐扣,确定系的一絲不茍後,便擡腿朝首領的辦公室去走。

他看起來跟往日裏沒什麽區別,只是身上卻沒有披着那件幹部标志性的黑色大衣。

一路走過來,看的黑手黨下屬們紛紛疑惑不已,只有昨晚親眼見到了他與月影假面來往的部下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暗戳戳的在港黑八卦論壇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中原中也對自己的緋聞一無所知,他來到首領室後,便恭敬的将手背到身後,等待着坐在沙發椅上的男人的回應。

将臉側的發絲輕輕攏在腦後,一直埋頭于書寫文件的森鷗外終于擡起頭,紫色的眼眸朝他的方向輕輕一瞥,神色莫名。

張口說出來的臺詞,也無形中帶着一絲審視。

“聽說,你昨天晚上又見到那個月影了?”

中原中也的內心一緊,條件反射的繃起了神經,經過一晚的反複去世,他雖然産生了一些抗體,但還是對月影這個名字感到無比羞恥。

畢竟,那雪白的脖頸,清晰的牙印,暧昧的水聲……都像是印入他的心中一樣,怎麽也擺脫不掉。

“……是。”

他沉默的時間足夠久,也讓森鷗外有些深邃的眯起眼睛。

“怎麽沒有抓回來?發生了什麽?”

他細微的觀察着中原中也的表情,而中原中也的眉宇也在輕微的顫抖着,眼底的情緒紛亂,緊咬牙關,身體如同如臨大敵般緊繃,顯然處于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

森鷗外忍不住古怪的挑了挑眉,就算是又被月影給調戲了,也不太可能是這種狀态才對。

沒錯,經過黑蜥蜴的調查,森鷗外已經得知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想要隐瞞的秘密。

但與此同時,他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覺得這兩個孩子還真是純情。

不就是被摸摸腰言語調戲兩句而已麽,這麽大驚小怪,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不過既然兩個孩子不願意讓他知道,他便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當然,這僅限于他的命令沒有受到挑釁的時候,如果中原中也遲遲抓不到月影假面,森鷗外可不會一直放任下去。

聽說這次中原中也又眼睜睜放跑了月影假面,森鷗外眉心一擰,便立刻将人叫到了辦公室想要提點兩句。

然而中原中也的這副姿态……又讓他有些遲疑了起來。

“……出現了一些事故。”

中原中也在他審視的目光中緊張的按了下頭頂的帽子,手指微微蜷縮着,指尖都泛上了一層白。

他沒有找多餘的借口,而是垂下頭,主動承認了錯誤,“不管什麽理由,都是我沒有抓到他,請您責罰。”

森鷗外安靜的聽着,浮在胸口的疑問卻越聚越大,不過思考片刻後,這次,他一返之前的意願沒有責罰中原中也,而是又給了他第三次機會。

“下次,一定要成功逮捕他,中也,你明白了嗎?”

意味深長的語氣令中原中也的眼簾輕顫,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筆直的線,攏在眉心的煩躁感又再次升起。

不過他還是深深的低下了頭,接受了首領對自己的最後的宣判。

逮捕月影假面……

他虛着眸子,将回憶退回到昨晚那暧昧的氣氛中,仿佛與一雙璀璨的銀眸對視着。

對方唇角微挑,眼含溫柔的對着他笑着,不知不覺中,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道極為深刻的痕跡。

……啊啊啊煩死了。

千言萬語只化成了說不出的煩躁感,中原中也甩了甩頭,強行将這些異樣的情緒丢了出去。

與此同時,這一晚卻睡得無比香甜的和泉蓮心情簡直暢快極了。

他直接大手一揮再次翹了今天的課程,全程摟着中原中也的大衣在床上興奮的打滾。

只是一不小心,他脖子上的傷口就會因為幅度過大而被牽扯到,頓時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懲罰時間過去後,生存點數就會瞬間清為零點,而中原中也主動送給他的外套,又賦予了他足夠的生存點數。

因此,和泉蓮望着那足夠多的生存點數,這次,總算是心理踏實了。

不過這種咬後頸的解決方法,也令他産生了生活上的不便。

比如說……

和泉蓮站在鏡子面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脖間。

原本雪白的皮膚上,竟然多了幾道看起來極為恐怖的牙印。

牙印的顏色為淺紅,經過一個晚上的冷敷明顯已經淡化了不少,但是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令人臉紅心跳的紅點,光是看着這些痕跡,就能想象到昨晚的瘋狂。

“……”

嗯,看來有段時間上學得穿高領的衣服了。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選擇這種衣服,完全就是此地三百兩啊。

和泉蓮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種暧昧的痕跡頗為頭疼,他本打算翻一翻衣櫃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補救的辦法,結果剎那間,房門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和泉蓮一怔,突然意識到這個點似乎是放學的時間點,那麽會來找他的人肯定就是……

學校的那些小夥伴了!!

意識到這一點,和泉蓮的心髒猛然懸到了嗓子眼上,他看了眼鏡子中那對于高中生來說還過早了的痕跡,瞬間慌得一比。

但是就這樣裝作不在家或者死也不開門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和泉蓮今天請的還是病假!

慌亂之間,他的大腦迅速的運轉着,配合着那一道又一道的催促的門鈴聲,他的瞳孔一亮,倏地想出了個應急的手段。

于是,當差不多想要打急救電話報警的野崎梅太郎還沒拿出手機,就被猝不及防打開門的少年的造型驚呆了。

“……”

他凝視着和泉蓮脖子上纏繞着的只有秋冬才會戴着的絲巾圍脖,眼神詭異:“你,就這麽冷嗎?”

同樣感到極為詫異的禦子柴実琴也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的裝扮,面露糾結:“應該是發燒還沒有好吧,所以才會感覺到冷。”

“……對。”和泉蓮硬生生擠出了個明亮的笑容,拼命在心底給自己洗腦着‘我不熱我不熱我不熱’,然後,故意瑟瑟發抖的抱緊了自己,“我感覺挺冷的。”

“我看你也是挺冷的。”野崎梅太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追究這件事,徑直走進了房間內。

在他看不見的身後,和泉蓮重重的舒出一口氣。

還好是糊弄過去了。

他好特機智啊!

然而上天給他的真正考驗還在後面,下一秒,女子力爆表的野崎梅子就行動力驚人的幫他打開了電熱毯,取出了冬天才會用到的厚被,還他媽是兩層!

等整理好床鋪後,便強迫性的将他推進了被褥中。

還細心的替他掖了掖被角,不讓任何的涼風有機會掃過他。

“嗯,怎麽樣。”做完這一切,野崎梅太郎抹了把汗水,關切的問道:“有沒有覺得暖和了一些。”

幾乎全身都在冒汗的和泉蓮:“……”

有,太他媽有了。

暖和的他都要哭了。

在那之後,野崎梅太郎了又動作熟練的給他接水,拿藥,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蔬菜,借用廚房開始揮舞菜刀。

在和泉蓮這三天請假的時間裏,基本每天都能體會到主廚野崎美味的晚餐,這也是令他感到非常感動的點。

比起只會坐在榻榻米上,用閃亮亮的眼睛盯着他看的禦子柴実琴,顯然野崎梅太郎有用多了。

但是今天,這漫長的過程就是個折磨。

密不透風的棉被已經讓和泉蓮熱到汗流浃背,全身都像是被煮熟的蝦一樣,不僅皮膚泛紅,頭頂還在不斷的冒着水蒸氣。

他的嗓子簡直幹渴到冒煙,但每次借着喝水想要下地涼快一下時,又會被眼觀六路的野崎梅太郎給重新壓了回去。

美名曰:“生病就不要亂走了,想要喝水交給我們就好了。”

說着,非常貼心的又替他接了一杯水。

和泉蓮臉上僵硬的笑着,心中非常絕望。

好在,這種痛苦的時光總有結束的時候,等到晚餐做完擺到桌面上,還要回去趕漫畫的野崎梅太郎以及助手禦子柴実琴就要起身告辭了。

聞言,和泉蓮不顧兩人的勸阻,硬是從跟熔爐似的床中爬起來,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額頭的汗水幾乎打濕了他的發絲,冷皮的皮膚也變成了暖色,但和泉蓮卻捏着脖間的圍巾,不讓它有任何掉落的可能性。

——直到野崎與禦子柴兩人前腳一關門,後腳他就一把撤掉了圍巾。

并拎着雪白的領口不斷抖動着,企圖将房間裏的涼風都灌入他的胸口。

他,真的是太難了。

和泉蓮嘆息的抹了把額頭的汗珠,重重松了一口氣。

“對了,蓮——”

突然間,房門猝不及防再次被打開,禦子柴実琴匆忙踏進了半個身子,焦急的說道,“我忘記把鑰匙留在……”他微微擡起眸,正好與站在玄關門口的和泉蓮大眼瞪小眼。

爾後,視線不經意的往下一飄,就很是順利的看見了那雪白脖子上那些詭異的痕跡。

“…………”

和泉蓮臉上的肌肉艱難的動了下,三秒後,從腦海中猛地蹦出來一個巨大的‘卧槽’兩個字。

此刻,除了這個詞以外,已經無法描繪他現在的心情。

他身體僵硬在原地,腦中再次瘋狂的運轉着,希望能夠找到可以脫離這尴尬的局面的手段。

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禦子柴実琴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雖然是下下策,但逃避也是一種适用的方法。

然而他計算錯了,禦子柴実琴竟然頂着一副迷茫的表情,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他的脖子,大大方方指了出來。

“蓮,你脖子上的那個……”

是蚊子咬的嗎?

但他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少年卻倏地伸出手,從他的臉頰擦過,一掌拍向他身後的大門。

只聽咔嚓一聲,大門被重重合上,隔絕了屋內與外界的兩個空間。

而和泉蓮本人也微微垂着頭,過長的額前發絲散在他的眼簾處,将他的神情襯的陰冷,晦暗不明。

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只是将身體向前傾斜了一些,禦子柴実琴的心跳頻率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還有些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畢竟,這副模樣的和泉蓮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沒有明媚的如陽光一樣的笑容,沒有熟悉的親切的表情,更像是被隐藏已久的、埋于冰山下的另一面,終于開始浮出水面。

禦子柴実琴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氣,正順着他的脊背不斷地往上攀爬。

但是單純如他并沒有往僞裝方面去想,而是帶着滿腦子的懵逼,又試探性的呼喚了一聲:“……蓮?”

“你,看見了呢。”

面前的人影動了動,墨黑的碎發散在剔透的眼眸間,露出一張俊美的、面無表情的臉。

只是刻意壓低的聲線冷冽又壓抑,一聲一聲仿佛能夠砸向人的心間,令禦子柴実琴動了動喉結,睜大的紅色瞳孔露出幾分忐忑。

“……你、你在說什麽?”

那只怼在他臉側的手臂陡然用力繃直,而和泉蓮的身體也欺身而上。

緊接着,他的下颔被人用力捏住,且微微向上一擡。

“別裝傻了。”

和泉蓮似笑非笑的揚起唇角,親昵的用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膚。

禦子柴忽然覺得那一小塊皮膚開始熱了起來,而這種暧昧的,只在galgame中看見的場景,竟然有生之年他自己也體會到了一把。

羞恥和緊張讓他的大腦已經變得一片空白,根本不能理解和泉蓮所說的意思。

一道熱流也從心髒湧上了臉頰,他顫抖着動了動唇瓣,卻沒能吐出任何言語。

這種勾笑的表情、這樣大膽的動作……這個人,真是的是他所認識的和泉蓮嗎?

禦子柴的內心升起了巨大的疑問。

不過沖擊着他印象的畫面還在持續着,只見和泉蓮輕笑了一聲,眼底浮現出某種深邃的黑暗,竟是低聲吐出幾個字。

“既然你看見了,我就不能輕易放你走了啊。”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卻不知為何硬生生拉出幾分缱绻,好聽的聲線如同羽毛般撩撥着他的耳朵。

禦子柴詭異的感覺到臉有點熱,忍不住別開頭,不敢去看和泉蓮的表情。

這麽一偏移目光,他便不經意間再次看見了那滿是紅色痕跡的脖子,與白皙的膚色對比,而顯得異常明顯。

但是這一次,他眼眸一凝,忽然發現上面似乎還有細微的其他的痕跡,顏色已經暗淡了,只有拉近距離才能看清。

沒等他思索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門外卻倏地傳來敲門的聲音,将兩人同時吓了一跳。

“禦子柴,還沒有找到鑰匙嗎?”

——是野崎梅太郎。

大概是等他等到不耐煩了吧。

禦子柴実琴剛打算張嘴應一聲,結果擡眼間,便發現和泉蓮已經将雙手垂到了身側,解放了他的行動。

黑發的少年眉眼彎彎,唇角含笑的望着他,忽然豎起食指湊近了唇瓣。

勾勒出一股極為誘人的姿态。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禦子柴。”

他露出一如既往燦爛的笑容,輕輕眨了下眼睛:“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并沒有脖子以下的描寫!舉爪!

這一章信息量很足啦,咳咳咳有了,害羞到爆表的中也小團子有了,甚至和泉蓮的本性也要暴露在小夥伴的面前了!

刺激吧!激動吧!還想繼續看嘛!

——求繼續往下看吧嘤嘤嘤,不要養肥呀orz。

評論前50的小天使們可以得到紅包哦~~~別忘了留言。

明天依舊零點更新,依舊有紅包!

下一章是太宰治的主場,經過下一章,太宰治便獲得了與和泉蓮在線互撩的技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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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