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江家沒臉

又等了一陣子，依舊不見人影，倒是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這讓海大人很是煩躁不堪！

他有些惱怒的踱了幾步，臉色是越發的難看。

莫輕舞自在的坐在那裏，甚至還朝着不停向她看來的百姓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更是惹得百姓們一陣議論。

海大人頭上有些冒汗了，原本不熱的天氣，讓他尴尬的冷汗津津。

“海大人！看來江家連你這個府衙大人都不看在眼裏啊！更何況我這孤兒呢？”莫輕舞說的語氣平淡，落在海大人的耳朵裏面，卻是猶如打臉。

他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喝一聲：“來人！再去江家！”

話音剛落，只聽外面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便聽着那劉贊出聲喊了：“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海大人眼看着劉贊率先走了進來，沉聲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不是江家故意拖延，不想來認此事？”言辭間已經帶了對江家的不滿之意。

“沒有！”劉贊忙搖頭否認。

“劉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謊，這府衙離着江家統共沒有多遠，你來來回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你自己說，讓本官等了多久了？”海大人皺眉問道。

“海大人！臣婦已經來了！是因為老夫人問詢此事，所以有了一些耽擱，這才來的遲了一些！還請大人贖罪！”江夫人帶着婢女從外面走了進來，落落大方的施禮。

海大人冷凝的眼眸落到了江夫人的臉上，只見她看到莫輕舞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抹寒意，片刻之後，便很好的遮掩過去，這才客氣的跟他說了話。

“既然江夫人已經到了，那麽對于莫二小姐狀告一事，你可有什麽好說的？”海大人蹙眉道。

江夫人的臉上瞬間便堆了笑，急忙朝着莫輕舞就走了過去，若不是剛剛海大人的确是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恨，他還真被眼前的表象所欺騙，這怎麽看都是一個親和的長輩模樣啊！

“輕舞！你這小丫頭，怎麽好端端的跑到這府衙來了？不過是玩笑的事情，你竟是當了真！你快些回家！我送你回去！”江夫人挽住了她的胳膊，就帶着她往外走。

莫輕舞眸間帶了譏诮，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倒是讓江夫人滿臉的尴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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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扯她的江夫人就納了悶，明明是很瘦弱的小丫頭，按理說，沒有幾斤重的，怎麽自己就偏偏扯不動她呢？

眼看着江夫人已經快要把莫輕舞的細胳膊要扯斷了，海大人看不過眼，親自從書案背後繞了過來，制止她道：“江夫人，你先把話說清楚了再把人帶走！”

江夫人面色讪讪道：“海大人，這是我們家事！就不勞煩大人了！”

“誰說是家事了？”莫輕舞涼涼的開口。

“輕舞！你別鬧！守着外人的！”江夫人忙開口呵斥她。

莫輕舞哼笑一聲道：“正因為守着外人，才要把話說清楚，你們江家欠我莫輕舞的銀錢，到底是打算什麽時候還過來？”

江夫人忙低聲說道：“早先不是你跟你舅父說好了嗎？容他緩緩？”

“舅父？”莫輕舞霍然就笑了出來，她有要掐死她的舅父嗎？她有如此無恥坑騙她財産的舅父嗎？瞎扯淡，那是莫雲傾的親舅舅！可不是她莫輕舞的！她不認這門子親戚！

江夫人被她笑的心虛，忙道：“你就算心中再有氣，也不能置江家的名聲不顧，畢竟江家跟莫家可是連在一起的！哪個名聲不好聽了，都會累及，京城這麽大，相信現在已經不少世家都聽到了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想你父親在朝堂之上受人指摘吧？”

“江夫人？你也知道要臉？”莫輕舞霍地冷笑出聲。

“莫輕舞你這是什麽意思？”江夫人皺眉看着她。

“你們江家知道要顧忌自己的名聲，我莫輕舞就不要嗎？說我是什麽鬼魂附身，還讓瘋婆子用陰招對付我，這種爛主意，你們江家都想的出來？”莫輕舞沉聲質問她。

江夫人心神一震，心裏恍然明白過來，這是瘋婆子那邊試探失敗了，她這是來報複江家的，恐怕此事今日不能善了。

“那你打算要怎麽做？”江夫人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還錢！”莫輕舞心中想着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索性鬧到底吧！

“我來時出來的匆忙，沒帶那麽多的銀錢！不如你跟我去府裏面去拿？”江夫人試探着詢問她。

莫輕舞冷笑一聲，沉聲道：“今天你不把銀錢還了，我莫輕舞就賴在府衙不走了！反正，海大人這裏有吃有喝的，斷然是不會餓着我的吧？”

海大人蹙了蹙眉心道：“那是自然！”

江夫人面色複雜，咬了咬牙，從袖子裏面摸出了幾張銀票遞給莫輕舞道：“我身上就這麽多了！你先拿着！回去再不補給你，現下你總滿意了吧？”

“打發要飯的嗎？江夫人？想必你是知道那文書上到底寫了江家欠下了多少吧？或者你是忘了？我重新念給你聽？”莫輕舞一臉嘲諷的說道。

“不用了！不用念了！”江夫人驚慌的阻攔她。

“江夫人！容本官說一句，江家怎麽也算是名門望族，怎能做出這等沒有臉面的事情來呢？你看看外面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把你們江家傳成了什麽樣？說什麽欺侮孤兒，強占孤兒財産，你這不是讓江大人在朝堂之中擡不起頭來嗎？”海大人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道。

江夫人聽了，渾身氣的發抖，但是卻又無從辯駁，只得吞了吞喉嚨複雜道：“輕舞！關于瘋婆子的事情，我們真的是不知情的！”

“那照着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不知情，那瘋婆子想必是就是騙我的喽？”莫輕舞蹙着眉心說道。

“那倒也未必騙你！只是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總之，我們既然已經答應會給你一個交代，自然就不會食言的！”江夫人哪怕心裏已經恨不得淩遲了莫輕舞，在人前也要裝作一副弱姿态，反倒是襯得莫輕舞無理取鬧，像個不通人事的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