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周良魚:性別不合适

周良魚小眼神一直直勾勾盯着趙譽城,盯得趙譽城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臉上的神情依然淡定,為了阻止周良魚繼續看下去,他繼續道:“不過,公主送人禮物,難道不應該親筆書寫贈送函嗎?又找人代寫的?嗯?”淡定斜睨了過去。

周良魚被這一眼瞧得心虛,就他那狗爬字敢拿出來麽?分分鐘暴露了。

不過……這厮竟然敢嫌棄他!

周良魚鼓着臉,迅速将錦盒拿了過來,故意道:“誰說送人禮物非要親筆寫的?愛、要、不、要!”結果,一打開錦盒,是空的……“诶?我玉簪呢?”

趙譽城掃過去:“不是送給本王的?本王已經收了。”

周良魚:“……”卧槽,這到底什麽嗜好?玉簪收就收了,可也沒見他戴啊?

周良魚繞着趙譽城轉了一圈,“這麽快就戴上了?”結果繞到身後也沒見到哪地方戴了,“你戴哪兒了?”

“誰說一定要戴了?”趙譽城薄唇微抿,捏着杯盞的指骨收緊了。

周良魚長長“哦”了聲:“矮油~王爺啊,你不會是太過珍惜我送的玉簪,所以不舍得戴,珍藏起來了吧?”

“你想多了。”趙譽城捏住了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的周良魚在他頭上玉簪亂戳的手,又不動聲色地松開。周良魚本就心大,也沒多想,看趙譽城站起身,自己在他的位置上癱坐在那裏,就看到趙譽城走到內室,再出來時,手裏拿着一個長錦盒,比他先前送的要大好幾倍。

“這……什麽?”周良魚直起身,好奇地看過去。

“禮尚往來。”趙譽城走過去,将手裏的東西遞過去。

周良魚挑眉,瞧着遞到面前,明顯還是新的錦盒,哦呦,感情也準備了新年禮物啊,哈哈哈,不虧他先前在宴會上幫他怼了燕帝一撥。

“嘿嘿,這多不好意思啊?我才送給了王爺一個玉簪,王爺送這麽大的,這……”周良魚擺擺手,就在趙譽城以為他會再客氣兩句的時候,周良魚直接抱了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譽城:“…………”

結果等周良魚滿懷期待地打開錦盒,看到裏面的東西,傻了眼,他茫然地睜着小眼神擡起頭:“為啥是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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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譽城:“剛好公主可以開始學練劍了,需要一把趁手的劍。”

周良魚:“……”不,我是拒絕了的。他迅速将錦盒合上,往趙譽城懷裏一推,“我不,我不要練,我好不容易休息幾日,我不要……”

趙譽城就知道,他重新打開錦盒裏的劍,将背面翻轉了過來,露出了劍身劍鞘的正面,最上面鑲嵌了一顆紅寶石,一路往下,都是一顆比一顆小的,但是整個劍鞘下來,足足有十幾顆紅寶石,成色比先前大荊國那位世子送來的那塊紅玉石還要好。

周良魚本來正想着怎麽耍賴不練劍,結果就看到了這布靈布靈。

周良魚:“……”卧槽,這厮太女幹詐了,竟然學會……學會用玉石誘惑他了!

周良魚內心是拒絕的,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爪子啊。

“這禮物,要嗎?”趙譽城對上他眼神裏明顯的沖動,嘴角彎了彎,動作極慢地将錦盒開始慢慢關上,“若是公主不要,那本王就……”

“不……”周良魚左手握着自己伸向錦盒的右手,最後還是在最後一刻嗷一聲撲過去,将整個錦盒都抱在了懷裏:“要要要要!”

邊打開錦盒,美滋滋摸着那一顆顆圓潤好看的紅寶石,哈哈哈,趙譽城這厮太上道了,這十幾顆賣了他絕對賺翻了啊。

趙譽城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敢摳出來賣了,本王也将公主稱斤算兩賣了。”

周良魚:“你……”他眼底閃着小火焰,可等擡頭對上趙譽城威脅的目光,神情一轉,谄媚一笑:“怎麽會呢?這是王爺送給本宮的,本宮一定好好珍藏,日日把玩,夜夜苦練,不浪費王爺的一番美意。”

“哦?既然公主這般誠心誠意,那要不現在去練一練試試劍?”趙譽城淡定開口。

周良魚:“……”人性呢?王爺你良心不會痛嗎?大過年的!你讓我去練劍?

趙譽城止住眼底的笑意:“好了,逗你的,歇了吧。”

周良魚幽怨地瞅着趙譽城拿了換洗衣服打算去沐浴:怪不得這厮還是個老處男,太吐豔了。不行,他需要喝口涼茶去去火。

于是,趙譽城剛走到門口,回頭就看到周良魚倒了一杯水,正端着杯盞喝,他本來已經往前走的步子,莫名頓了下來。

周良魚奇怪地看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水,才舒出一口氣:“看嘛呢?”還不趕緊走人?

趙譽城的視線在周良魚的桃花眼上再落在他的杯盞上,神色複雜地最後看了一眼,這才走人了。

周良魚奇怪,低下頭瞧着這杯盞,有什麽?不就是一個杯子麽?還是金杯子不成?

只是突然他想到什麽,猛地扭頭朝着桌子上看去,倒放着的還有五個,穩穩當當在托盤裏,唯一放着的一個正在他手裏。

剛剛他回來的時候,趙譽城似乎是坐在這裏喝茶來着,然後……他回來故意逗趙譽城,趙譽城離開,他坐了下來。

他渴了……這個杯子……特麽不會是剛剛趙譽城用過的那一個吧?

周良魚生無可戀地握着杯子迅速站起身,撲到了門口,不……你聽我說,嗷,我不是故意跟你用一個杯子的哇!

卧槽,這豈不就是間接接吻?嗚嗚嗚,老子的初吻豈不是沒了?不算不算,都是兄弟的,誰還不公用一個杯子?可為什麽趙譽城最後那個眼神讓他覺得毛毛的,他不會誤會自己對他那啥,才故意用一個杯子的吧?

趙譽城沐浴之後回來,剛走進內室,一眼就看到周良魚躲在床幔後,将床幔封閉地緊緊的,只露出一個腦袋,那麽巴巴瞅着他,怪可憐的。

“你怎麽了?”趙譽城轉身走到屏風後,随意問了句。

周良魚等的花都快謝了:“王爺啊,剛剛你看到的其實是誤會,我就是吧……突然渴了,這才……”

“這才什麽?所以一着急,就用了本王的杯子?無礙,本王不介意。”趙譽城朝他走過去,擡起手腕間,房間裏的燭火頓時滅了,四周黑下來,周良魚吓了一跳。

還未等他适應好黑暗,就感覺一道黑影靠近了,冰涼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脖頸:“擋着路了。”

周良魚感覺被摸到的肌膚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迅速捂住了脖子:“你、你你你說話就說話!”

“本來想摸頭的,不小心摸到了?怎麽,公主介意?”趙譽城這次倒是沒再“動手動腳”,而是靠近了,溫熱的呼吸拂在臉上,一冷一熱一刺激,周良魚直接滾進了錦被裏:卧槽,這厮是不是什麽東西上身了?怎麽突然感覺跟在撩他一樣?

趙譽城在黑暗裏嘴角彎了彎,上了床榻,倒是規規矩矩躺好了。

周良魚本來還想問什麽,結果這厮!竟然!睡着了!

周良魚鼓着臉,想想也覺得對方都不介意了,自己還糾結這點作甚?

周良魚本就心大,不多時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又開始不老實了,踢到了錦被,主動滾進了趙譽城的懷裏,而某個“早就睡着”的人,張開手臂将人給摟緊了,調整了個對方舒服的姿勢,終于真的睡了。

翌日,周良魚迷迷糊糊醒來時,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個暖爐裏,熱得他忍不住将一只手給伸了出來,不過被外面的冷空氣一激,迅速将爪子收了回來。

還是被窩裏暖和啊,尤其是掌心貼着的,簡直像個暖爐,貼貼掌心,再貼貼手背,舒坦~咦,不對啊,這錦被裏怎麽會有暖爐的?

周良魚有點呆地默默再次伸出手,仔細摸了摸,等摸到熱乎乎的胸膛:“……”完犢子,他又睡嗨了,滾進趙譽城這厮的被子裏了。

周良魚甚至不用睜眼,就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模樣。他閉着眼,“伸出手”裝作還做夢的模樣,邊動邊往裏面滾,只是一滾進冰涼冰涼的被子裏,差點嗷一聲喊出來。

趙譽城單手撐着下颌,全程将這一幕看在眼裏,眼底帶着溫和的笑意:“公主都知道主動回去了,看來是醒了。起吧,今日公主還要進宮去給太後、皇後拜年。”

周良魚:“呼嚕嚕~呼嚕嚕~”沒聽到!知道就知道了!說什麽說!真是……太過分了!

趙譽城眼底的笑意更明顯了,也不招他了,不過到底是怕凍着了,下床的時候,直接揭了他身上的涼被子,将先前暖的蓋在他身上,這才去了屏風後換衣服。

等出來時,就感覺床幔動了一下,一個腦袋迅速縮了回去。

趙譽城:“本王有事出府一趟,半個時辰後回來送你進宮。”

他又等了一會兒,果然裏面甕聲甕氣傳來一聲:“哦~知道了。”

趙譽城噙着笑搖搖頭,這才走了出去。

周良魚磨磨蹭蹭起了身,好在自己身上的裏衣沒亂,只是自己這老是睡着睡到睡到趙譽城被窩裏的行為,簡直……不能更丢人了。

趙譽城這厮竟然能習慣了,還說不是對他的“女身”觊觎?說出來他都不信!

周良魚摸了摸下巴,這樣可不行啊,自己到底是哪裏吸引了趙譽城,竟然讓他覺得自己都這鬼樣子了,還竟然……能上心?

周良魚眯了眯小眼神:他知道了,肯定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一直不鳥這厮,所以這是征服欲上來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比較“特別”?

周良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是時候讓趙譽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焦堂宗得知周良魚的想法時,整個懵了:“公主你懷疑,譽王看上你了?”

“對……”周良魚扔進嘴裏一把花生仁,咬得嘎嘣脆。

“可王爺他……”

“從種種行為上來說,就算是沒看上,也有這個苗頭。”周良魚将昨晚上的事說了一遍,加上早上的事,趙譽城這麽淡定,他鑽被窩的事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方竟然“毫無厭惡”,這不厭惡的反面就是喜歡哇!這個不正經的!肯定早就觊觎他了!

焦堂宗懵逼臉:“好像……是有點道理。那公主你打算怎麽辦?其實我覺得,王爺也挺好的……跟公主其實還挺合适的。”

周良魚仰起頭,拍了拍焦堂宗的肩膀:“焦糖啊,不合适。”

焦堂宗不理解:“哪裏不合适?”

周良魚:“……”性別不合适啊。

這趙譽城要是個妹子,他二話不說,就長這樣俊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他早就撲過去了。

可問題是……他一個鋼鐵直男,碰上一個鋼鐵直男,讓趙譽城知道了,他周魚魚的小小魚就沒了啊!

所以……

“我一定要打消他這個念頭!”周良魚握拳,沒有作不死的好感,只有不努力的直男!

焦堂宗抖了抖:“公、公主你想做什麽?”為何他有種不想的預感?

周良魚朝焦堂宗斜飛了一個媚眼:“焦糖啊,如果你碰到一個喜歡你喜歡的不要不要的花癡女,你會喜歡嗎?”

焦堂宗想到當初的“尚佳郡主”,雖然是表演,可當時那瘋狂的架勢,将他吓得對女子差點絕望了。

焦堂宗迅速搖頭:“不……絕不會。”他看到只會逃。

周良魚打了個響指:“哈哈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焦糖你等着吧……不出半個月,我一定會讓王爺一看到我就不會生出半點男女之意!”焦

堂宗望着豪情萬丈的周良魚:“公、公主……你別想不開。”

“遭了,半個時辰快到了,我先進宮了,焦糖你午膳自己用吧。”周良魚終于找到了抱住小小魚的辦法,激動的颠颠跑了。

焦堂宗趴在窗棂上往外看:可為什麽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公主真的能成功麽?

趙譽城将周良魚送到了慈寧宮宮門口不遠處,讓步辇落下,讓周良魚去拜見太後。

周良魚有點緊張,他看到太後就莫名有種被拆穿的感覺:“王爺你不去嗎?”他偏頭去看趙譽城,都到門口了。

問完周良魚就後悔了,太後對趙譽城有“抵觸”,怕是不願見到他。

果然,趙譽城輕搖了搖頭:“不必了,公主一人進去吧。半個時辰後,本王在這裏接你去見皇後。”

周良魚望着趙譽城半斂的眉眼,遮住了眼底的落寞,忍不住心疼,嘆息一聲,拍了拍趙譽城的肩膀,就下去了。

好在太後并未多留他,只是象征性地賞賜了幾樣東西,就借口累了讓他回了。

周良魚出來時,發現趙譽城的步辇還未離開,他小跑着過去,将剛得了的幾件小東西捧着遞給了趙譽城:“你看王爺,這是太後賞賜給我們的,這兩樣東西我也用不着,給王爺吧。”

太後是知曉周良魚是男子的,送的并不是那種女子用的,都是男女皆能收的山水畫以及擺件,還有一串念珠以及一塊玉石。

趙譽城望着周良魚掌心躺着的念珠與玉石,垂着眼,長長的睫毛微顫了顫,突然伸出手,緊攥住了周良魚的掌心,緊緊握住了。

周良魚感覺到對方掌心炙熱的溫度,心顫了下,也忍不住眼圈濕了下,覺得氛圍太壓抑了,趕緊哈哈哈笑了聲,“嗔怒”地依偎過去,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王爺你瞧你,這外面呢?”

趙譽城輕嗯了聲,松開周良魚,将念珠戴在了手腕上,玉石是用紅繩緞綁着的,他直接挂在了周良魚的脖頸上,“我們一人一件。”

周良魚低下頭,瞧着脖頸上的玉石,難得沒拒絕,對方怕是明白這都是送給他的,是他故意說送給他們的,可他還是收下了,只因為這是太後送的,是他的祖母送的。

周良魚莫名有點不忍心,可對方都這麽慘了,再讓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不厭女了看上的,其實是個帶把兒的,這特麽……就太慘了。

周良魚握了握拳,看來……為了讓趙譽城不那麽慘,他只能……辣手摧男了。

去見皇後,是趙譽城陪着周良魚一起去的,不過不巧的是在裏面遇到了剛好前來拜年的雲王與雲王妃姜巧珂。

好在這雲王不知是不是被大婚那一腳給踹頓悟了,一板一眼甚至沒看過來,讓周良魚詫異:這厮終于轉性了?不盯着他看了?哎呦,普天同慶啊。

只是出坤寧宮的時候,趙譽城與周良魚剛走出去,就看到雲王姜巧珂兩人也走了出來。

雲王經過他們身邊時,步子停了下來,趙譽城面無表情地看過去,想到大婚時對方對周良魚動手動腳,眼神沉了下來。

雲王擡眼看過去:“譽王,譽王妃。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趙譽城冷漠道:“說。”

燕雲峥直接攬住了姜巧珂的肩膀:“本王的王妃有了一個月身孕,怕是要在兩位之前先獲得世子了。”

周良魚:“……”卧槽,騙鬼呢?昨個兒還沒呢?今個兒說有就有了?

尤其是看到姜巧珂也一臉震驚的模樣,周良魚無語,不過随即一想,腦子一抽抽,這厮不會是想假懷孕,先騙個太子位吧?要是燕帝配合,這局勢可對趙譽城不利啊。

周良魚一直等出了宮坐在馬車上,還氣得想撸了袖子去打臉,被趙譽城看了眼,默默将袖子放了下來:“看什麽?我就是氣不過,這厮肯定是假的,哪裏有懷孕姜巧珂自己都不知道的?”

趙譽城倒是淡定:“你猜得不錯,是假的。燕雲峥大婚被踹了一腳,前些時日才養好,至今還未與四妃同房。”哪裏來的有孕?

結果等說完了,感覺氣氛不對,擡頭就對上了周良魚賊賊的小眼神,那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哦~~王爺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喜歡打聽別人家的閨房之樂啊。”

趙譽城嘴角抽了抽:“……”他腦回路就不能正常點?現在說的是假懷孕的事。

周良魚被趙譽城這麽幽幽看了眼,秒慫:“好了好了,王爺你繼續繼續。可若是燕帝幫他隐瞞,這對你也不利……”一旦真的立了雲王為太子,朝堂上局勢發生改變,對趙譽城來說,就會開始被動了。

趙譽城道:“本王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這場仗……也差不多快開始了。

周良魚沒聽懂,不過看趙譽城這麽信心滿滿,也懶得操心這朝堂上的事了,偷偷瞄了趙譽城一眼,摩拳擦掌等着晚上到來。

于是,新年第一晚,等趙譽城沐浴之後靠在軟榻上翻看一本書卷時,就看到周良魚突然抱着一包東西跑出去了,說是要去沐浴。

趙譽城奇怪:不是沐浴過一次了?

周良魚一向想一出是一出,趙譽城倒是沒多想,繼續翻看。

過了不多時,就聽到有開門聲傳來,随即就是腳步聲,只是停在了內室門口,卻是不動了,随即就是一聲“嬌滴滴”百轉千回的嗓音:“王爺~”

趙譽城反射性地擡起頭,等看到半抱着門,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人,趙譽城:“!!!”

趙譽城難以置信地瞧着只穿了裏褲上身一件水紅色的肚兜兒,外面罩了一層薄紗畫了一個大濃妝的周良魚:“…………”

周良魚瞧着趙譽城那驚愕掉下巴的目光,心裏快樂翻天了:吓到了吧?驚呆了吧?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周良魚轉着圈嬌嬌媚媚依偎了過去,蹲在軟榻前,壓得低低的嗓音,溫情款款:“王爺你看,我們都成婚這麽久了,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本宮對王爺……那真是一見傾心二見鐘情……不如……”手指還适時摸上了趙譽城的手臂,往一旁一推,直接将趙譽城給推到了軟榻上,“我們就做一對真夫妻好了~”

趙譽城眨了一下眼,終于回過神來,眯着眼瞧着周良魚這辣眼睛的裝扮,他這是自己畫的吧?他自己知不知道這跟鬼畫符一樣妝容能吓死人?

周良魚這不對勁的反應,讓趙譽城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淡定地望着周良魚,不僅沒有推開身上的人,反倒是淡定瞧着:“公主說真的?”

周良魚本來正想繼續加把勁兒,結果還沒等開口就聽到這一句:“???”嗯?這厮反應咋這麽不正常?

下一瞬,還未等周良魚回過神,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周良魚懵過來,發現自己與趙譽城颠倒了個位置,他則是被壓在了身下:“……”不、不是,這劇本不對啊王爺!你怎麽能不按照劇本走呢?你應該推開我啊!

然後大義凜然覺得我這樣的XX配不上你這樣的……然後徹底斷了念頭啊啊啊。

趙譽城單手撐在他身側,指腹撩了一下他耳邊的墨發,“公主可是說真的?本王也正有此意,這段時日相處,本王發現公主并非像傳言那般,反而極得本王的心。不如……”

“等、等等!你、你就不覺得我這樣太主動的……很讓你不舒服?”周良魚宛如一條鹹魚。

“不會,公主不管怎麽樣?在本王心裏,都是獨一無二的。”趙譽城淡定的開口。

周良魚懵逼了:卧槽……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蠢,對方都觊觎他了,他竟然!還送上門!

周良魚突然閉上了眼,随即就開始渾身抖抖抖,邊抖邊嘴裏噼裏啪啦說着什麽,突然嗖的一下睜開眼,眼神先是一片茫然,随後無辜看過去:“嗯?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麽?我在哪兒?這是在什麽地方?我不是在換衣服麽?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剛剛發生了什麽?哎呀,我不會被什麽東西上身了吧?好可怕好可怕!”

趙譽城:“…………”演,本王就看着你繼續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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