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周良魚:這可是你逼我的!

周良魚與趙譽城接下來的互動,愣是強行喂了姜巧珂一把狗糧,她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勉強露出一個笑,告辭離開了。

等姜巧珂離開了,周良魚幽幽掃了眼望着姜巧珂背影若有所思的趙譽城:“怎麽?沒看夠啊,要不……我将雲王妃再喊回來?”

趙譽城收回視線,瞧着周良魚又捏起一塊打算扔到嘴裏,被趙譽城給截住了,捏在指腹間,鳳眸微擡,睨了周良魚一眼,莫名看得周良魚怪怪的:“看、看什麽看?”

“公主一個人吃多沒意思,要不……換本王喂公主?”

周良魚:“……不用了。”讓這厮喂他怕會消化不良。

“當真不用?可公主怎麽瞧着,這麽緊張?”趙譽城俯身突然湊近了些,兩人本來剛剛就挨着坐,此刻趙譽城探過頭,幾乎就緊貼着周良魚,偏偏這厮不知怎麽回事,一雙鳳眸深深盯着他,目光專注,給人一種……

周良魚吞了吞口水,他肯定是瘋了,竟然覺得這厮這麽細看之下,長得還真是好看。

可惜不是個女的,要不就這樣的姿容,他肯定來者不拒啊。

“誰緊張了,你才緊張!”周良魚心莫名跳快了兩下,回過神,強詞奪理。

“是嗎?可公主剛剛瞧着雲王妃給本王遞糕點為何阻止?嗯?莫不是……醋了?”

周良魚:“……醋你個大頭鬼,我這是防止你犯錯,那雲王妃長得還算不錯,對你也癡情不悔的,萬一王爺你一個把持不住堕落了可怎麽辦?身為正義的化身,本宮必定是要……幫你把好這個關的。”

周良魚在趙譽城的目光下,這麽不要臉的話,愣是噎了回去。

趙譽城等周良魚遍不下去了,才慢悠悠開口:“放心,有公主在,本王絕不會三心二意的……”

低沉溫柔的嗓音拂過耳畔,周良魚對上趙譽城深邃專注的目光,耳朵莫名紅了:卧槽,趙譽城你再撩下去是會出事的我告訴你!你別逼我放大招啊,到時候……

算了,他還不想失去小兄弟。

周良魚說不過趙譽城,幹脆站起身不理他了,趙譽城嘴角揚了揚,将點心随手扔在了一邊,目光落在那點心上,瞳仁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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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巧珂還沒這個膽子敢來,怕是背後是某人颌首的。

趙譽城擡步出去了,等再回來,殿外多了兩個親衛把手,閑雜人等不許再來打擾。

燕雲峥一直在姜巧珂的房間裏等着她回來,看到姜巧珂失魂落魄的進來,連忙起身,雙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可見到公主了?公主在做什麽?她有沒有提到本王?”

“王、王爺,你捏疼臣妾了……”姜巧珂臉色煞白,怯怯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黯然,原本以為王爺對所有人都這麽冷漠,可沒想到……王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燕雲峥連忙松了手:“是本王着急了,你快告訴本王,到底怎麽樣?”

“這……”姜巧珂不知要說實話還是假話,可說假話需要很多謊言去圓,她沒這個能力圓好,只能咬咬牙,開了口:“臣妾見到了公主……公主她,很好。”

燕雲峥愣了下,眼神露出一抹癡迷,“她一向都這樣,在哪裏都過得自在沒心沒肺的。”

姜巧珂猶疑了下,還是小聲補充道:“譽王……也在。兩人關系……似乎很好,公主她,還喂王爺吃糕點,同一塊。”

姜巧珂說到這心口一疼,突然有種病态的想要看燕雲峥也痛苦,這樣也許她心底的嫉妒才會輕一些。

果然,燕雲峥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忍了這麽久,維持了這麽久的冷靜,可在遇到周良魚還是崩了,結果他得到了什麽?他們關系竟然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王爺!”姜巧珂瞧着沖出去的燕雲峥,視線望着一處,先前心底的嫉妒突然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她一個人這麽痛苦不是嗎?

而另一邊,燕雲峥沖出去的消息被姜如蔓派過去的人遞了過去,她一直都偷偷讓人注意着這邊的動靜,問清楚了方向,姜如蔓盛裝裝扮了一番之後,望着銅鏡了的美人,咬着:這次一定要成功,只有成功了,她才能翻身。

姜如蔓按照下面的人禀告,提前到了恍恍惚惚望着一處走的燕雲峥的方向,站在了必經之路的花叢前,這裏萬籁俱靜,倒是做戲的好地方。

姜如蔓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雙手合十,擡起頭對花望月,仰着頭,側臉溫婉懇切:“……求求你們讓雲哥哥不要這麽痛苦了,讓他的一片癡情能被公主看到吧?看到雲哥哥這麽痛苦,信女也好難過,就算是讓信女折壽十年,只求能讓雲哥哥得逞所願,能得到公主的心,信女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姜如蔓說到這,虔誠地跪了下來,動作溫柔乖巧,讓原本渾渾噩噩的燕雲峥完全愣住了。

前些時日發生的事,讓燕雲峥看清楚姜如蔓并不如他認為的那麽純善乖巧,心機頗深,加上她對周良魚的所作所為,讓燕雲峥極為厭惡。

可如今對方這一幕讓他愣住了,尤其是對方那句“折壽十年只求讓他能得到公主”,這何嘗不是他的心願?

這句話完全戳中了燕雲峥的心,他望着月光下面容姣好柔美的女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她,其實她也是因為太愛他了,才做錯了這麽多的事?

燕雲峥瞧着一個接着一個頭磕着的姜如蔓,終于忍不住,心下一動,起了憐憫之心,她的求而不得,不正是跟他一樣?“蔓兒……別磕了,當心磕壞了身體。”

燕雲峥握住了姜如蔓的雙手,對上了姜如蔓難以置信的目光。“雲、雲哥哥?你、你怎麽在這裏?我、我……”

“噓,本王都聽到了,沒想到……你默默為本王做了這麽多,這些時日,是本王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能讓雲哥哥得償所願,蔓兒如何都不委屈。”姜如蔓眼淚珠子簌簌往下落,那叫一個凄楚可憐。

燕雲峥攬着她的肩膀:“是本王以前想錯了,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只要你好好幫本王與公主祈福,你要什麽,本王都會給你什麽的。”

燕雲峥喃喃的聲音讓本來正演戲的姜如蔓差點氣瘋了,垂着眼,猩紅着眼,“王爺放心,蔓兒一定會好好為王爺與公主祈福的,等以後蔓兒有了孩子,一起給王爺公主祈福。”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燕雲峥什麽,莫名被感動了,沒想到他的蔓兒這麽心思純善、乖巧可人,燕雲峥攔腰将姜如蔓抱了起來:“一個孩子,你想要……本王就給你。”

姜如蔓羞澀地依偎到燕雲峥的懷裏,只是眼神卻是怨毒……

接下來幾日,周良魚都待在行宮裏,快憋出病了,趁着燕帝等人去祭祀,決定出去放放風。

只是一個時辰後,周良魚騎着馬噠噠噠小跑着往行宮不遠處的山上跑,幽幽睨了一眼身邊騎着另外一匹馬的趙譽城:“身為一個王爺,你怎麽能這麽閑?”

“公主當真覺得本王太閑了?不如,本王與公主做點有趣的事?嗯?”趙譽城懶洋洋掃過去,慢悠悠開口,吓得周良魚夾緊了馬肚:“你、你太不要臉了!”

趙譽城挑眉:“不要臉?公主腦補了什麽?不過是踏青而已,難道公主覺得不有趣?”

周良魚幽幽盯着他:“……”你敢拍着你的良心說,你不是故意誤導我這麽想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趙譽城嘴角彎了彎:不會痛。

周良魚:“……”

周良魚幹脆一甩馬缰,噠噠噠往前奔過去,打算将趙譽城甩在身後,不過很顯然周良魚想多了,以周良魚的騎術來說,跟趙譽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周良魚最後發現不管怎麽跑都甩不掉之後幹脆放棄了,累得從馬上爬下來,望着前方的竹林的臺階,默默往前走,拾級而上。

趙譽城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望着前方的身影眼底閃過笑意,就算是一年前,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會遇到這麽一個人,恨不得将所有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對方歡心他就歡心,對方難過他也傷心。

周良魚能感覺到趙譽城跟在身後,他腦子亂得很,越是與趙譽城相處,對方對他眼神間流露出的感情,越濃他越不安,萬一最後揭穿的時候對方惱羞成怒,他都能預感到自己死的不能更慘了。

周良魚低着頭,就那麽一步步往上走,不知走了多久,竟是走到了半山腰,不用回頭,趙譽城就在身後。

就在周良魚踏上半山腰的時候,伸了個懶腰,結果這個懶腰還未伸完,就感覺前方不遠處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瞧着……像是黎閣主?不對啊,黎閣主怎麽會在這裏?

周良魚貓着腰往前走了兩步,剛走到一處,還未繞過去,就聽到有争吵聲傳來,周良魚探出頭一看,等看到不遠處被黎閣主壁咚的尚佳郡主傻了眼:卧槽……佳佳怎麽也在這裏?

剛想喊出聲,突然腰間一緊,被捂住了嘴,他努力扭回頭,就看到趙譽城朝着他搖搖頭。

周良魚上下掃了掃他的手:拿開!

趙譽城挑眉,卻是往前從背後摟得更緊:“噓,別亂動。”

周良魚:“……”到底是誰亂動的?沒想到王爺你竟然也有聽牆角的習慣。

仿佛看出了周良魚的想法,他掃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這會兒下山,肯定會被發現,等他們離開了我們再走。”

周良魚想想也是,佳佳既然約黎閣主到這裏,應該是不想讓人知曉,免得尴尬,好在離得遠,其實也并不能聽清楚說了什麽。

只是等了一會兒,突然又沒動靜了,周良魚奇怪,走了?

他探出頭,往前看了眼,結果,傻了眼:卧槽……佳佳你……

不遠處,黎閣主直接壓着尚佳郡主在親,周良魚被刺激到了,本來是兩只單身狗,突然姐妹兒就有狗了,只剩他一只狗了。

對了,還有身後這只狗……

下一瞬,周良魚眼睛被捂住了,周良魚怒了:他什麽陣仗沒見過?捂什麽捂?

周良魚想到這身後還是個老處男,嘴角咧了下,突然作死地摸了一把覆蓋在他眼睛上的手背,指尖一路滑了下去。

果然,身後的身體先是一僵,随後猛地收回手,周良魚得瑟地回頭,挑眉:呦,王爺您老繼續捂啊?沒見過吧,刺激到了吧?啧啧,真可憐,老……

周良魚後面兩個字唇形還沒說出來,對上趙譽城深邃微紅的雙目,吓傻了:哥、哥們兒冷靜啊!

等趙譽城伸出手,冰涼的掌心直接攏在他後頸上時,周良魚差點哭了:我錯了我錯了!

趙譽城湊近了,鳳眸半眯着眼幽幽居高臨下地睨着他:“撩撥我?有本事繼續啊?”

周良魚心虛地擡頭,可等對上趙譽城認真專注的眉眼,裏面攢動着情意,讓他一愣,心莫名觸了一下。随後咬咬牙,這樣下去怕是不行了:這、這可是你逼我的,死、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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