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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晨陽的大學生活忙碌而充實,每天除了上課,還有不少活動,除了加入了音樂社,他還進了舞蹈社,他以前學過一段時間街舞,學得不精,加入了舞蹈社,每周六偶爾去舞蹈室和他們一塊跳舞,就當做是運動了。

他們宿舍的其他幾個人個個都是學霸,從大一已經開始籌備各種考試,從四六級,到各種資格從業證。

南大的學習氛圍很濃厚,從早到晚,人最多的地方永遠是圖書館。

蘇藝柯的微電影從十月十五號開始拍,溫晨陽接下來連續兩周的周末獻給了《慕城戀》劇組。

雖然女主角是蘇藝柯演的,但溫晨陽并沒有覺得別扭,蘇藝柯戴上假發,穿上裙子,比校花還漂亮。

只是對話的時候,蘇藝柯發出的聲音是男音,溫晨陽容易笑場。

和劇組的人一塊拍微電影,氣氛很融洽,笑點也特別多,雖然有點累,但卻是非常不錯的體驗。

連續拍攝兩周,第三周周日蘇藝柯有點事,暫停拍攝,溫晨陽總算有一天閑下來。

慕城作為一線城市,不少值得打卡的景點,上周他們宿舍幾個人一塊去玻璃橋打卡,他因為拍微電影沒能去,這周閑下來,溫晨陽給顧西哲發了消息,說要去玻璃橋。

隔天周日,顧西哲和平時一樣起床,洗漱好之後給溫晨陽發了消息,讓他過去飯堂等,吃了早餐再出去。

結果半個小時溫晨陽都沒有反應。

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那貨估計還沒起床。顧西哲拿出書來看,看到九點鐘,溫晨陽還沒回複,他只好自己先去了飯堂。

吃了早餐,再打包一份蒸餃,三個包子和一杯豆漿,某人食量大。

市場營銷的男生宿舍在15棟,他很少過來,基本都是溫晨陽厚着臉皮去他宿舍蹭床。

溫晨陽的宿舍門關着,靠走廊的窗戶是打開的,在走廊可看到裏面,宿舍裏其他兩個人去教室學習了,剩下吳宇明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做周一要演示的課件,而溫晨陽裹成一條毛毛蟲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顧西哲敲了敲門,吳宇明過來開門,看到了顧西哲,他笑了笑,“來找晨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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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西哲看了一眼床上的毛毛蟲,昨天說好八點鐘吃了早餐就出發的,現在都九點半了。

吳宇明朝床上喊:“晨陽,顧西哲來了。”

床上卷成一卷的溫晨陽悠悠轉醒,伸出頭睜開眼看了看,看到了顧西哲,猛然想起了今天和顧西哲約了要去玻璃橋。

溫晨陽打了個呵欠,“幾點了?”

“九點半。”

“我靠!”溫晨陽坐了起來,睡意全無,他摸到了床邊的手機,一看,還真的九點半了,“我忘了調鬧鐘了!”

顧西哲并沒有生氣,“還去不去?”

“去,當然去,你等我一下,我立即刷牙。”說着,溫晨陽掀開被子,猴子一樣從床上爬下來,大學的床比高中的要差點,樓梯是垂直的梯子,每天爬上爬下還挺危險的。

顧西哲看他動作快,說了句,“慢點。”

溫晨陽在倒數第二階梯就往下跳,落了地,穿上了脫鞋,早上有點冷,他打開衣櫃找了一件薄款毛衣套上,而後就當着顧西哲的面脫了睡褲,換上一條牛仔褲,而後急忙去後面的洗漱間洗漱。

顧西哲把買來的早餐放在他的書桌上面,看了看他的床,看上去像狗窩,主要是那一床被子太煞風景,溫晨陽還沒學會套棉被,裏面的被芯和被套沒有貼合,四個角有三個角都是空的,也不知道他怎麽忍受的。

顧西哲拖開他的椅子,脫了鞋子站了上去。他有身高優勢,踩在椅子上腹部就能與上鋪齊平,剛好能給他重新進被子。

溫晨陽從陽臺外面洗漱進來,吳宇明一臉羨慕地朝他道:“晨陽,你真幸福,有顧西哲這樣的朋友,還給你收拾被子,帶早餐。”

溫晨陽一抹臉上的水珠,嘚瑟道:“兄弟如手足,你羨慕不來的。”

顧西哲從椅子上下來,穿着鞋子,“快吃早餐。”

溫晨陽對于自己起晚了已經有罪惡感,可不想再拖延時間,“要不我邊走邊吃算了。”

“吃了再走。”

“哦。”溫晨陽動作迅速地把早餐吃完,而後和顧西哲一塊出發去玻璃橋打卡。

玻璃橋在慕城的景山,景山本身也是風景區,慕城的市民最是喜歡去景山爬山晨跑。

溫晨陽和顧西哲抵達景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将近十一點,這個時間點略微尴尬,沒到吃午飯的點,爬一趟山下來,至少要三個小時,那時候已經過了飯點。

最終決定還是上山。

溫晨陽昨天晚上有點失眠,今天早上生物鐘失效,一覺睡到了九點半,但顧西哲明顯就起的很早,他要是早點過來,他也不至于睡過頭。

“顧西哲,你起那麽早,怎麽也不早點過來叫我?”

顧西哲挑眉,“所以,還是我的錯?”

溫晨陽摸了摸鼻子,“不是那個意思。”

周日的景區人很多,他們上山的時候已經不少人下山,正是早上來爬山的那一撥人。

爬了将近一個小時,抵達網紅玻璃橋,需要付費才能通過,收費還不便宜,每個人要四十塊。

溫晨陽為了表示自己睡過頭耽誤了時間的歉意,掏腰包買了兩張票。

玻璃橋長達300米,橫架在兩座山的山頭,兩座山的海拔大概是三百米,不算高,但是從幾百米往下看,還是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此時剛好十二點多,走玻璃橋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地就幾個人,有人吓得哭爹喊娘,也有人鎮定自若。

溫晨陽套好了鞋套,迫不及待想先去體驗了一下,這橋挺寬,一輛小車也能通過,他上去走了兩步,回頭看顧西哲,“你行了沒有?”

顧西哲套好了鞋套朝着他走過來,溫晨陽看他過來了,就繼續往前走。

玻璃橋前面一段路低頭看看到的是半山腰的灌木,并沒有在高空的感覺,越往前,視覺效果越震撼。

溫晨陽舉着手機一邊拍照一邊往前走,走出挺遠後再低頭看時,腳底下是百米高空,山谷有一條河,河邊不少大石頭,溫晨陽心抽了一下,緊接着一陣暈眩感襲來,身體就像是懸空了一樣,沒有一點安全感。

手下意識地去抓玻璃橋的扶欄,啪嗒一聲,手機掉在了玻璃橋上,溫晨陽彎腰想去撿,可看到了玻璃橋下的深淵,他的腿都軟了,膝蓋着了地,他抓住了扶手,頓覺呼吸困難。

“晨陽。”發抖的身體被一個溫暖的物體摟住,溫晨陽下意識的抓住了他,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他的臉色此時有點發白。

他這才意識到,是原主恐高,剛剛是這副身體在看到高空時做出的本能反應。

可是他之前并沒有發現。

顧西哲幫他撿起了手機摟着他站起來,“沒事吧。”

溫晨陽摟着顧西哲之後,暈眩感漸漸消失了,他呼吸還有些急促,“靠,我他媽竟然恐高。”

顧西哲道:“那回去。”

溫晨陽看了看剛剛走過的那部分,都走了三分之一了,“回去和走完差不多了,走完吧。”

“別往下看。”

“嗯。”接下來的三分之二,溫晨陽搭着顧西哲的肩膀,全程只平看,完全不敢往下看,就算如此,身子還是覺得輕飄飄地,就好像被懸空一樣。

之前還嫌棄三百米太短了,怕不過瘾,真正走起來才發現,三百米真長。

溫晨陽發誓,以後不來了。

走完了玻璃橋,溫晨陽癱坐在長椅上,有些不想動,他偏頭看旁邊的顧西哲,才發現他休閑西裝外套的肩膀處被他抓皺了。

顧西哲脫下了鞋套,看溫晨陽還像一條鹹魚一樣癱坐着不動,他彎下腰正要幫他解下鞋套,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溫晨陽說:“我自己來。”

顧西哲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溫晨陽松開,他便抽了回去。

溫晨陽一邊脫鞋套一邊說:“你老是幫我做這做那,我都快失去自理能力了。”

顧西哲道:“自理這種能力,你有過麽?”

溫晨陽脫了鞋套往前面的膠框裏扔,“怎麽沒有,憑借我的能力,野外我都能生存。”

說完,溫晨陽的肚子應景地響了一聲,看了看時間,一點了,餓了。

顧西哲站了起來,“走了。”

溫晨陽摸了摸肚子,看到了玻璃橋附近有一家小店,店門口擺着一個鍋,旁邊挂了一個牌子寫着:魚蛋十五元一份,旁邊還有個自動烤腸機。

溫晨陽才不會餓着下山,畢竟下山的路還很遠,他買了一份魚蛋,再買了兩根烤腸,邊走邊吃。

下了山,吃了午飯,溫晨陽又去了商業街買衣服,最近天氣變冷,他冬天的衣服有點不夠。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大學第一學期就到了尾聲,進入了十二月,各社團活動明顯減少,教室裏上課的人明顯增多。

南大是一個學霸聚集的地方,有些學生平時就已經十分努力了,到了考試,會更加努力。

周末的教室開始滿座,圖書館自然不用說,一定是一位難求。

溫晨陽平時的活動豐富,到了考試就成了臨時抱佛腳的那一撥人。周末也開始去教室學習,除了自己去,還把顧西哲也拉了過去。

顧西哲根本不用抱佛腳,平時課堂上他就已經把本專業的知識弄懂了,平時課餘時間看書幾乎都是在學習本專業之外的東西,比如他這學期已經把法律,證券相關的專業書都看了,并且還自學了法語。

溫晨陽覺得自己在學業方面和顧西哲的差距越來越大,要是他們兩考同一套試卷,他都沒底氣跟顧西哲說要決一高下,畢竟他現在的水平他自己清楚。

溫晨陽去教室複習,從來都是顧西哲比他先到占位置。按照溫晨陽的作息時間,他是占不到教室座位的。

顧西哲占了最後排的兩個位子,在角落。在教室自習的人都很自覺,不認識的都會主動隔開一個座位,否則挨得太近會影響彼此的效率。

早上九點半,溫晨陽才捧着書進了教室,臉上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他剛坐下,顧西哲用嫌棄的眼神看着他,“還有兩個小時都可以吃午飯了。”

溫晨陽吸了吸鼻子,“今天太冷了,起不來。”

今天的氣溫确實低,只有六度,對于慕城而言,極有可能成為本年氣溫最低。

顧西哲把一套英語四六級的真題從書本底下抽出來,放在溫晨陽面前,“把這套題目做了。”

“嗯。”溫晨陽的專業課好歹是上課聽過的,以他的智商,考試前複習一遍就問題不大了,目前問題最大的是英語四六級,他已經很久沒好好學英語了,當初高中就數這一門最差,到了大學,英語水平還下降了,而下周周末剛好是四級考試。

溫晨陽拿出筆開始做卷子,碰到了不少生僻詞,但也沒辦法查字典,只能硬着頭皮做。

沒有聽力部分,溫晨陽用了一個半小時把卷子做完,而後給顧西哲批改。

他的手已經凍僵了,有些發紫,剛好他今天穿的外套只有兩個裝飾口袋,他摸了摸顧西哲的手,“我靠,你的手怎麽那麽暖。”

顧西哲批改試卷時瞥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給他暖了暖,另外一只手拿着筆給他改試卷。

溫晨陽看着那一只被他包裹住的手,頓時不冷了,心也跟着暖了起來。

暖了一會兒,顧西哲覺得差不多,松開了他的手,然後繼續給他改試卷,似乎剛剛的那一切是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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