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the unit（十二）

李翰潔拄着拐杖，被工作人員攙進了練習室，鐘泰權第一時間看到了他被包成粽子的左腳：“怎麽樣，很嚴重嗎？”

“韌帶拉傷。”李翰潔說。

倒黴孩子，鐘泰權把椅子拉過來讓李翰潔坐下，手放在他肩上，彎下腰，說：“我們商量了幾個方案，你看一下現在比較适合哪一個？”

能做到什麽程度還是傷員自己心裏最清楚，何況……李翰潔韌帶拉傷不是第一次了。

李翰潔點了點頭。

黃隊原本舞擔多，可以挑戰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但是李翰潔傷了之後，雙腳騰空再落地這種對韌帶有些危險的動作就能免則免了，就算李翰潔意志頑強，黃隊也要考慮現場翻車的風險。

“不追求難度也可以，”高鎬廷說，“整齊，力度，表情管理，《all day》是hip-hop風格，正好。”

對于燃系hip-hop風歌曲，氣勢是必須的，雜技不是。

“我選的隊伍，”李俊英得意地說，“都又高，又帥，身材又好，多合适。”

感覺自己要被除名了的可愛路線孫東明：“哥——”

鐘泰權則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哥選我是因為唱歌還是因為……長相？”

李俊英（誠實）：“臉。”

鐘泰權：……我要用的還是孟淳哲的殼子入不了您法眼，您想把主唱位空着嗎？

幾個人嘴上把要改的舞蹈動作過了一遍之後，領舞小能手康裕瓒又當着大家的面從頭到尾地跳了遍需要齊舞的部分。“能做到嗎，翰潔？”高鎬廷問。

李翰潔點了點頭。

“那就好，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麽……”高鎬廷抓着腦袋上的頭發，“對了，泰權，東明，你們也沒問題吧。”

——主唱半路出家的鐘泰權與孫東明正常情況下的舞蹈水平，約等于舞擔李翰潔受傷以後忍着疼跳的水平。

鐘泰權：“我們來跳一遍？”

高鎬廷：“好。”

他看着鐘泰權與孫東明把康裕瓒跳過的動作又跳了一遍，“你們的舞蹈實力都進步得很快，”高鎬廷忽然笑了，“特別是泰權，表情管理是最厲害的。”

此話一出，引來大家的強烈贊同，連認生到看起來自閉的池韓率也張嘴了：“第一輪在紅隊的時候，還只是覺得泰權‘不錯’，《熊熊燃燒》的舞臺上再看他，哇，不是開玩笑的。”

李俊英也強烈同意：“我都不知道該聽歌還是該看臉了。”

康裕瓒：“平時沒有感覺，開始練習以後泰權的眼裏沒有我們，倒像有觀衆和鏡頭。”

孫東明對自己被比下去這件事不以為意，反而興致勃勃地說着自己的獨家發現：“你們看泰權的直拍了嗎，比在臺下看還帥。”

“我看了，是能爆的水平，”高鎬廷說，“就是平臺差了點”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留着大家自己意會，“泰權，繼續保持，你還年輕。”

這之中自然有鐘泰權的努力，也有對系統的靈活利用，根據粉絲們對鏡頭前表情管理的評價訓練出一套評分機制，再拍攝鐘泰權的表情并打分，這種以21世紀的科技都能做到的事情，讓系統來做不過要付出幾個小時生命值的代價，卻給鐘泰權帶來了很大的方便。

因為用了外挂因此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的鐘泰權：“那……我們要練這個嗎？”我的外挂也給你們用一用。

在《the unit》的三個月他接受了許多無私幫助，情況允許的話，鐘泰權也想适當地回饋一二。

但表情管理上如此飛速進步的原因他是不能說實話的，他只能選擇大家能夠接受的說法：“我的話，可能是因為有點瘋狂吧。”

洗耳恭聽的隊友們：“瘋狂？”

“它能蓋過閱歷的影響。”鐘泰權說。

雖然不能暴露系統的存在，鐘泰權也沒有說假話，對自己在做的東西有點瘋狂勁頭的真·藝術家，三四十歲上臺氣場都不會有大變化，而idol年輕時還能憑借青春容顏和少年意氣營造不錯的視覺效果，随着年歲漸長，要不遮不住屬于俗人的油膩感，要不把閱歷寫在了臉上，一看就知道經過了多年的跌宕起伏。發自本心不受拘束的熱忱和被社會磨出來的成熟哪個更能打動人？答案很明顯。

“看不出來。”李翰潔打量着鐘泰權，說。

“也不一定是‘瘋’，”鐘泰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說法，“有沒有什麽不管過了多久，經歷了什麽事，也不會變的東西？”

李翰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露出了的表情也轉到了“思考中”的狀态。

“你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翰潔，”鐘泰權說，“是鏡頭一不拍你，表情就垮了。”

氣氛一松，大家都笑了出來，李翰潔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做伴舞的習慣，要是像泰權你那樣，觀衆該看誰呢。”

“也是。”這還真是無力反駁啊。

舞蹈擔當們結合實際情況調整動作，李翰潔克服傷情影響拖着受傷的腳踝跟上進度，不再被舞蹈牽扯全部精力的鐘泰權開了外挂，裝做獨具慧眼的樣子，給大家調整表情，在舉着拍預告片用的相機試了一遍、發現經鐘泰權的調整以後視覺效果的确變好了之後，李俊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人間攝像頭”。

鐘泰權嚴正抗議：“哥這樣說，搞得我像是變态一樣。”

作為長腿帥哥組唯一的小可愛被李俊英逗了好一陣子的孫東明：“俊英哥是覺得逗你也很好玩。”

鐘泰權：“哦，對了，上臺後你露腹肌嗎？”

七個人裏唯一沒有腹肌的孫東明：……

最後，黃隊依靠抓耳的vocal，穩定的rap，出色的舞擔，整齊的刀群舞，淨化眼球的視覺效果，和諧統一賞心悅目的氣場，除了孫東明以外所有人露出的腹肌（……），完美地完成了《all day》的舞臺，還被觀衆喊了“安可”。從舞臺下來以後走到後臺，李翰潔的腹肌，孫東明在舞蹈上的進步，又被rain逮着誇了一波，鐘泰權得到了特殊待遇——rain看上去是一個個誇，但他得到的評語是“做得很棒”。最後統計各個隊伍的得票，《all day》組獲得了現場投票的第一位，也得到了以“音源販售”為主題的第四輪競演的優勝福利——專屬MV。

雖然KBS沒有給MV拍攝留多少預算，所謂MV其實是在不同攝影棚中跳舞然後剪輯在一起，鐘泰權還是感到很開心。

他知道平臺不給力的情況下靠個人力量折騰出動靜來有多難，已經沒有什麽功利的想法，經過一年的努力，從除了唱歌什麽都不會到站在一群有經驗的idol裏都算亮眼，這樣的進步也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

在新的一年，《the unit》根據票數進行了第三次淘汰，男子組留下的人數從二十七人減少到了十八人，只能夠組建兩支隊伍，進行最後一次的競演。在分組結果出來之前，節目組發了調查問卷，寫最想在同一組的三個人，和不想在同一組的三個。

“你寫我了嗎？”金東玄問。

“想在同一組的，第一個就是哥。”

“我第一個也寫的是你。”金東玄說。

就像他作為idol活動時越活動越無人問津，卻還要兢兢業業到最後一刻一樣，就算《the unit》這個節目已經沒幾個人看了，金東玄也是該努力的時候努力，該營業的時候營業。

“這麽快就是最後一輪了，“鐘泰權說，”參加這個節目，像是冬季集訓。“

“學到了很多東西是吧？”

“嗯。”準備了四輪競演，很多舞臺編排要自己動手，舞臺之外也有各種小視頻的錄制，直播電臺，特別舞臺，MV拍攝甚至隐藏攝像機之類的活動，雖然因為節目糊掉了的原因，這些努力基本上不能轉化為熱度進而成為他的生命值，但從中學到的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

“想過決賽嗎？”金東玄問，在剛剛結束的第三輪淘汰裏，鐘泰權的名次是第六，是有出道希望的。

“想過，東玄哥，你知不知道最後決賽開放短信投票的事，短信一票頂十票，到時候名次會有很大變動。”雖然有場外投票帶來的知名度加成，在節目的正片裏鐘泰權卻沒有多少鏡頭，在知道《the unit》要在決賽夜開通短信投票之後，他更有了種節目組要出手“運作”的感覺。

《the unit》票池不大，再給短信投票那麽重的分量，名次發生比較劇烈的變化也就說得過去了。而IM這樣一個為了參加《the unit》才出道活動了一天的新人組合，有三個人進決賽已經很顯眼，再有多人進入最終的九人出道組，背離“給偶像一個再發光的機會”這個初衷也太遠了，連MBK都不會為了有傷在身的李翰潔和不明底細的鐘泰權努力，最後能出道的，應該是金起中。

金東玄也想到了這一層：“那我也要有心理準備。”boyfriend已經被他們的經紀公司starship放棄，來參加《the unit》是成員個人的願望，金東玄之前的名次不錯，但最後會不會因為運作下去也不好說。

“不要緊，出道是好事，沒出道也不一定壞，尤其是你。”金東玄補充道，一檔沒多少人看的選秀節目，最後出道好還是停在出道線之外好，還真說不準。

“我知道，”鐘泰權說，“如果沒有出道的話，哥有什麽打算呢？”

“組合的合約快到期了，我不用服兵役，能做的事大概是繼續演音樂劇吧，也有和家人一起開個度假村的想法，如果真的辦起來了你過來玩，哥給你打折。”

“那不用了，我有錢的話會過去的。”鐘泰權說。

在一個明朗的冬日，《the unit》開啓了最後一次合宿。

作者有話要說：  all day組原本也是優勝

the unit最後的排名也有點奇怪，雖然票池小，短信投票也帶來了很大變數，但是節目糊的話一是真情實感的粉絲不多，二是……在一個糊逼節目出道是不是好事還說不定呢

202的時候雖然名次也有點奇怪，但是論出道不出道的話，只有金鐘炫的算得上意外，這一家粉絲意見還不能統一，畢竟新東方和202互相都給了對方不少紅利，而且過一年半組合肯定要重組，金鐘炫和黃旼炫可以兩邊維持熱度（理智一點想，金鐘炫主舞加rap擔當的定位是不能單幹的），616過後《hello》還回春了，種種因素疊加，想刨根究底的人并不多

404做得就太過分了，不說名次，初中生編票數也不會搞出一串29778啊，把produce這一季的打死（不然X1活動五年這一代男團的空間小了一大塊），前幾季的能搞臭就搞臭，很多人會偷着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