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珍視
李甚悅,京都名捕李逐風之女。
五年前,人稱“追風逐電”的李神捕意外去世後,李甚悅便以李悅之名女扮男裝,一路過關斬将進入了大理寺。雖然年僅二十歲,卻已經是寧胤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理寺丞。而有意思的是,她的直屬上司大理寺少卿,便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容三少的二哥,容漣。
目前知道她女兒身的人,除了容華身邊的人、南宮北以及容漣之外,便只有眼前極為淡定,似乎整副心思都放在火鍋上的君無心。或者說,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寒月。
嚼着嘴巴裏剛涮好的羊肉,寒月低垂着視線,無視對面那道時不時瞄過來的宛如好奇寶寶的眼神。
見瞄了半天沒個反應,一筷子都未動的李甚悅終于忍不住。
換作旁人這個時候不該很好奇?很想問一個為什麽嗎?怎麽這丫的兩年不見,淡定得跟個老僧入定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的存在感就這麽低?還是她理解錯了,寒月說的“此胸非彼胸”,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子?
苦着臉思索了半天,李甚悅還是主動開口問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麽?”
挽起衣袖,親自動手将盤子裏的羊肉、牛肉嘩啦啦的下了一鍋,看着火鍋上漂浮的那層紅通通的辣子,寒月無意識的舔了一下緋紅的唇瓣。火鍋很辣,可她卻毫無所覺。
挑了挑眉,看着對面趴在餐桌上欲言又止的李甚悅,寒月端起手邊的清茶,坐在身旁的容華正準備出聲提醒她小心燙,寒月已經低頭酌了一口,而後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收起眼中的詫異,容華默不作聲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熱氣騰騰的茶水,泛着琉璃光芒的眼眸中,一絲哀痛潛藏其中。
“好奇,那個···”
“好奇你為什麽會被襲胸?還是說我怎麽知道你被襲胸?”
“不是···我是說···咳咳···”
除了“襲胸”這兩個字,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被寒月一句話咽回去的李甚悅,掩飾性的端起茶杯剛送到嘴邊,立刻被滾燙的茶水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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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
扔掉手中的杯子,捂着唇瓣的李甚悅一臉怪異的看着寒月。
奇怪!方才明明看到寒月喝了茶水,看她的樣子還以為不燙。而她記得這茶水是容四兒剛泡好添上來的。這麽燙的茶水,她是怎麽喝下去的?
“算了,那換我問你吧!這兩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話一出口,整個餐桌上立刻鴉雀無聲。
“不記得了。”
她沒有義務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更何況,他們現在是對立的立場,今日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本就是一件諷刺的事。
怎麽可能不記得?
寒月明顯敷衍的答案自然不會讓李甚悅滿意。更何況,相信這個問題不止她想問,在座的很多人都想知道。
“冷殘年那個殺人魔,有沒有對你····”
“對我什麽?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問題?”
放下手中的竹筷,寒月整個人懶洋洋的靠着身後的座椅,抱着雙臂神情冷淡的從衆人臉上一一掃過。在座的人中,有國公府的人、皇室的人、大理寺的人,随便一個站出來,都該将她繩之以法、斬首示衆。
“我是冷殘年的手下。這雙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你們不将我關入大牢,不怕我內力恢複了殺掉你們嗎?還是說,你們以為封住了我的內力,我就無能為力?要殺一個人,我有很多種法子。”
“但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無心從來就不是個殺人魔。”
雖然以前她也有這樣的擔心。但無心為了救老大,寧願犧牲自己回到冷殘年的身邊,從這一點她便看出,無心與那些只為了殺人的殺手不同。
“再說一次!我不是君無心,我現在是寒月。”
丢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寒月站起身跨過門檻走出了大廳。
見李甚悅起身要追,南宮北忙伸手一把拉住他。看了一眼已經起身跟去的容華,示意她稍安勿躁。
自從被冷殘年丢進了血池,兩年時間的改造,她的身體越來越像一具毫無知覺的木偶。就連方才,吃到嘴巴裏的涮羊肉是鹹是淡,喝在口中的茶水是燙是涼,她沒有一點感覺。
除了會動、會跑,這樣的她,跟死人有什麽分別。
看着蒼白透明的膚色下,那一根根清晰可見的血管,就連裏面流動的血液,都不是她的。這樣的她,拿什麽借口說服自己還是個正常人,還能留在他們的身邊,做那個天真單純、無憂無慮的君無心?
“在想什麽?”
“想你什麽時候放我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眼神冷淡的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容華,寒月腳步不停的朝着前方走去。
“張嘴。”
“幹什麽?”
“照做就是。你不是想知道我什麽時候放你走嗎?”
聞言,無心微微張開了嘴巴。
繞到寒月身前的容華示意她嘴巴再張大些,看着舌尖上燙出了一個大血泡,她卻毫無察覺,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驗證了心中所想的容華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無形中有一只手破開他的胸膛,狠狠地攥住他的心髒,一下一下的用力捏着。那種痛苦,比死更難受。
這兩年,她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仰起頭,聽話。”
心裏雖然抗拒,也猜不到容華要做什麽。但耳邊輕柔悅耳如泉水般叮咚作響的嗓音,就像帶着魔力一般,讓她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乖乖的仰起頭張着嘴巴。
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容華動作輕柔的将瓷瓶裏清涼的液體滴在寒月嘴巴裏受傷的部位。在她愣神的瞬間,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而後在額間淺淺的落下一吻。
他想要的,不過是希望這個人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只要能待在他視野所及的地方,讓他能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給他機會彌補這兩年的空白和愧疚。
額間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雖然停留的時間短暫,她也感覺不到溫熱。但那種被觸碰的感覺,就像心尖上被羽毛輕輕刷過一般,癢癢的,很奇怪!
就像整個人,都被那人放在了心尖上,小心翼翼的珍視着。
作者有話要說: 容三少的額頭吻,樓主捂着小臉羞澀的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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