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春夢一場
光是這麽想着,秦栩栩就開始後背冒汗了。一般這種比較緊急的情況下,秦栩栩的腦子都會自動浮現小劇場,而今天的主題就是——論,該怎麽巧妙的不承認當年是她下的狠嘴。
莫梓宸一低頭就看到了傻呵呵出神的秦栩栩。
這時的秦栩栩仰起頭看着莫梓宸,一汪湖水般透亮的眼睛中清清楚楚的映着莫梓宸的身影,冷風吹過的小臉微紅,像極了剛剛進貢入宮的大蘋果。再配上微微張開的水潤紅唇,實在讓人無法在這種時刻還做正人君子。
尤其是,他的臂彎此刻正圈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狐皮大氅內滿是她身上溫熱的女兒香。
莫梓宸手臂猛地收緊,将秦栩栩推到旁邊的宮牆上用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秦栩栩幾個退步退向了身後的宮牆,就在她縮緊全身的肌肉以為自己要靠上冰涼的牆壁上時卻感受到了他溫厚手心上的溫度。
兩片冰涼的嘴唇相碰,很快就被溫熱的舌頭捂熱。舌尖勾着舌尖在齒頰間游走,吮吸,每索取一次,都能引的兩人的心一陣顫抖。
秦栩栩被這樣火熱的吻弄的心忽上忽下,想逃離,卻又貪戀。身子也在這樣的攻勢中越來越癱軟,兩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頸發出了誘人的嬌喘聲。
“栩栩。”莫梓宸的氣息粗重,胸膛內的心髒跳動也越來越急促,按在冰涼牆壁上的手掌微握成拳,“你心裏是有朕的。”
大氅內兩人的體溫竄動,臉色嬌紅的秦栩栩垂下眼翦不語,手卻在無意識摳着莫梓宸腰帶上的玉佩。
“朕不急。”莫梓宸伸手摟過秦栩栩,彎下身子把頭埋在她的脖頸窩裏用鼻尖蹭着,“朕給你時間。”
……
夜晚,宣室殿。
歪在榻上看書的莫梓宸看着看着睡了過去。朦胧間,他似乎看到了绾色紗帳內一個赤/裸的背影在晃動。
長發垂腰,肌膚瑩潤,長腿纖腰實在是讓人流鼻血的唯美畫面。
紗簾飄起,燭火晃動,莫梓宸起身向紗簾走去。掀開紗帳發現,前面還隔着一層紗帳。這時,帳內的美人伸手解開了後背肚兜的蝴蝶扣,青色的肚兜随之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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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美人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用手臂護住前胸回頭看到了莫梓宸。只見她臉上浮起嬌羞的緋紅,垂下眼睑柔聲喚道,“陛下...”
看清眼前的人,再聽到這樣酥入肌骨的一聲嬌喚,莫梓宸只覺得心口一酥邁開長腿掀開紗帳将她擁入懷中。
瞬間,她身上特有的香氣竄入鼻腔讓他心神一蕩抱起了她欺身壓在床鋪上伸手覆上兩團柔軟,在她臉頰唇角落下溫熱的吻,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栩栩,栩栩。”
啪嗒。
莫梓宸手臂一抖,手中的書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響驚醒了睡着的莫梓宸。
雙腿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動,一股滾燙的液體湧出弄濕了腿間的亵褲。莫梓宸睜開眼睛看着宣室殿的房頂,聞到了釋放之後彌漫的麝香氣息,大腦一片放空。
“安德禮。”
簾外的安德禮驚醒進了殿,“奴才在。”
“給朕備水,朕要沐浴。”
“是。”
坐在浴湯中,莫梓宸在蒸汽中閉上了眼睛。可一閉上眼睛,便都是各種各樣的秦栩栩:咬他的,趾高氣揚的,不屑一顧的,情緒低落的,嬌嗔耍賴的,羞澀莞爾的秦栩栩。
莫梓宸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輕嘆一句,秦栩栩,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鑽進了朕的心裏從此心安理得的折磨朕,甚至連夢裏也不放過?
……
二月,一陣暖風吹化了積雪也暖開了禦花園中的花。
“小姐,這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從宮外帶進來給小姐的風筝。”抱琴拿着一只風筝進了門,“說是讓小姐在宮中放呢。”
“還是哥哥最疼我。”秦栩栩看着精致的風筝愛不釋手,拿起桌邊的小印章在風筝上輕輕按下扣上了自己的名字說道,“沒入宮時,每年春天哥哥都會帶着我去城外的百花山放風筝呢。抱琴,侍墨,咱們現在就去禦花園。”
春風漸暖,身穿一襲柳黃色刺繡妝花裙的秦栩栩在禦花園中十分打眼。
風筝徐徐升起,秦栩栩仰頭一邊拉着風筝線,一邊向後倒退着走動。
“哎呦。”
身後莫梓宸誇張的一聲鬼叫吓的秦栩栩手上一抖掉了線盤。
莫梓宸笑着撿起線盤像是順便一樣把秦栩栩摟在懷裏,“放風筝,嗯?”
“嗯哼。”秦栩栩顧不上理這個登徒子,收着手裏的線,“剛剛我是不是踩到你了?”
莫梓宸的胳膊圍住秦栩栩,伸手拉了拉線調整着風筝的方向,“你還知道踩到朕了?”
“嗯,知道啊。”秦栩栩回頭正好對着莫梓宸的側臉嬉笑道,“我說怎麽軟綿綿的呢。”
秦栩栩話一說完,安德禮就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随即就收到了莫梓宸冷冰冰警告的眼神,霎時小心肝兒一陣顫抖憋了回去。
碰上這麽個女人,莫梓宸真的覺得自己只有認栽的份兒。
“栩栩啊,過些日子你二哥是不是要殿試了。”
“是啊。”秦栩栩立刻警惕了起來,“陛下該不是因為栩栩踩了你一腳,就要取消二哥的殿試資格吧?”
“栩栩,你怕啦?”莫梓宸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一樣猥瑣,“朕原本沒這麽想,可是現在忽然覺得很有意思啊。栩栩,咱們要不要試試?”
旁邊的安德禮悄悄擡頭望着未央宮的天無語,這陛下真是被皇後娘娘迷的沒有了心智嗎?怎麽一到皇後娘娘這裏就分分鐘變身幼稚鬼深井冰呢?
試你個大頭鬼!天知道秦栩栩這時候是多麽想大聲喊出這句話,可誰讓人家是皇帝陛下?為了哥哥的前途,秦栩栩此刻也只能站在人家的屋檐下昧着良心開始拍馬屁,“陛下向來英明神武,怎會真的這樣做的對吧?”
莫梓宸聳肩攤手,“那可不一定哦。”
“皇帝哥哥……”秦栩栩冷不丁的一聲撒嬌,霎時讓還在嘚瑟的莫梓宸愣住了神。“人家哥哥苦讀了多年,怎麽能因為哥哥一時興起而前功盡棄呢,對不對?”
哎呦,不行了。這左一聲右一聲的哥哥,實在讓人無法承受啊。
如果秦栩栩此刻能看到莫梓宸的心裏,她一定會看到一個蹲在地上正在撿自己那顆已經酥成點心渣兒的小心髒的莫梓宸。
“嗯,對啊…”莫梓宸的聲音霎時軟了下來,“那香包,栩栩要不要給哥哥做一個呢?”
做做做,如果一個香包就能讓深井冰安靜了也是相當值得的。
“做。”秦栩栩咬牙,“陛下喜歡什麽花兒?”
“你猜啊?”莫梓宸一聽心上人答應了,立即爽飛了天愈加肆無忌憚湊近秦栩栩聞了聞她脖頸離的香氣略帶調戲,“朕就喜歡你身上的香味兒。”
秦栩栩心頭一軟,随即跺腳在心中罵道,這厮真是賤出新境界了!
“那臣妾做好了給陛下送過去。”秦栩栩起了身把手中的線盤遞給安德禮,“臣妾得趕緊去做香包了,先行告退。”
……
流華殿。
“你親耳聽到的?”春花和秋月死後,玉昭儀又讓娘家挑了兩名侍婢進來。貼身的侍婢,若是用不知根知底的,總是覺得缺左膀右臂。
“回娘娘,是的。”冬梅敲着玉昭儀的腿,“奴婢和夏蓮親耳聽到的,皇後娘娘要做一個香包送給陛下。”
“早就知道她是個狐媚子。”玉昭儀一生氣折斷了悉心養了許久的指甲,“嘶...這個喪門星!先是讓人認為她是個醜八怪,然後再驚豔了陛下。現在弄的陛下為她神魂颠倒不說了,原本就來的少的後宮,現在更是不來了!她到底有什麽好?”
“呦,這是誰惹着我們玉昭儀了?”
婉妃在殿外聽完了玉昭儀罵街才不緊不慢的進了門,坐在軟榻邊上看着玉昭儀斷掉的指甲笑道,“這麽好看的指甲,斷了可真可惜啊。”
“呦,你怎麽有空過來?”玉昭儀坐起了身子,“去給婉妃娘娘上茶。”
“你不也說陛下不來後宮麽?”婉妃端起茶盞微笑,“這些日子,本宮也只有陪着陛下用過幾次午膳。你是知道的,陛下從不讓人宿在宣室殿,我有時想辦法請陛下過來用晚膳,他也是用過就走。”
玉昭儀忽然湊近婉妃壓低了聲音,“你說,陛下是不是……得了什麽隐疾?”
“瞎說什麽?”婉妃微微蹙眉,“沒聽說陛下最近诏太醫。”
“婉妃姐姐,陛下該不是真的為了那個狐媚子要把咱都弄進冷宮吧?”
“我怎麽知道?”婉妃白了一眼玉昭儀,“可若是為了她,為何她到現在也沒有個一子半女?今日本宮來,是想與你商議一下今年夏天選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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