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戴勇現在看起來挺正常,前兩天摔傷了的腿現在倒是恢複挺好,也看不出來什麽異常。
向渝頓了頓,也沒有自讨沒趣,跟着班長在後面慢悠悠地走。
班長把向渝身上被撞掉的校牌遞給了他,有點驚奇于戴勇的态度,平常戴勇眼睛都長在腦袋上,看向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天居然學會無視人了,她小聲問了向渝一句,“戴勇怎麽了?”
校牌是兩面的,一面印着名字,另外一面是吸鐵石,向渝把落在外套口袋裏的吸鐵石掏出來,兩塊啪嗒一合,又重新吸附在上衣上,他笑了一下,說的模棱兩可,“因為受到了社會的毒打,重新做人了。”
班長沒聽明白,臉上還是有點茫然的樣子。
向渝把剛才的話題又撿起來,“班長,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就這兩天嗎?”
班長點了點頭,“這個星期五。”
向渝估摸着時間,覺得自己應該能去,他來這的時間不長,能說得上話的除了不對盤的戴勇和景爽,大概就只有班長一個人。
班長臨進門,又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你能把沈崇也叫過來嗎?”
向渝:“......。”
早上的課總是上的又長又累,天氣一暖,春困也是來的又猛又急,上到倒數第二節 課的時候,許多人都站起來主動去後面聽課。
向渝翻了翻自己桌子上的一沓試卷,從筆架抽出來一支黑色水筆,這都是沈崇給打印的幾張卷子,雖然挺多,但看起來基本上都是基礎題和更深一點的變形題目,難題很少,走的大概是概括總結的路子,涉及的知識點很多。
但一下課,班級裏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靠窗戶邊坐着的幾個男生開始在班級裏脫衣服,露出穿在裏面的球衣。
向渝偏頭問了一下景爽,“下節課是體育課?”
景爽困倦地趴在桌子上,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眼睛下面全是黑色的眼圈,眼皮聳拉。
前面的兩個女生用皮筋兒把自己的散落的頭發紮了起來,其中一個見景爽睡着了沒回話,主動跟向渝搭腔,看起來還挺興奮的,“下節課體育課,跟一班一起上。”
向渝:“...體育課還能兩個班一起連着上的嗎?”
妹子把繞在手腕上的皮筋撸了下來,“因為我們和一班正好撞課啊,今年有個體育老師辭職了,排不開時間,就讓一起上了。”
向渝正聽着,窗戶外面又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把旁邊小黑帽的帽子給摘下來了。
景爽困的厲害,本來就是半睡不醒的狀态,這會被人撩醒,更是煩躁,“艹,賤不賤?”
窗戶外面的祝子旭把兩個胳膊都放在窗戶上,被罵了也沒生氣,仍舊是笑嘻嘻的,“起來,上體育課啊。”
他最後一句話随着向渝的轉頭卡了殼,“我靠,向渝?”
向渝好整以暇沖着他擺了擺手,“早上好?”
祝子旭以前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景爽的同桌是什麽樣,以前是個妹子,後來換了一個,每次他過來都趴在桌子上睡覺,也看不清楚長什麽樣子。
祝子旭聲音裏帶着驚奇,“我靠,你居然是景爽同桌。”
他兩句話都不加收斂,帶着濃濃的震驚。
景爽把帽子從祝子旭手裏奪過來,捋了一把頭發,帽沿朝後戴上了。
向渝坐在他旁邊,食指和中指交叉一轉,筆在指縫裏畫了一個圈,“以前沒發現嗎?”
祝子旭站了起來,這才從震驚裏脫離出來,嘴角揚起了笑,“眼神不好,愣是沒發現。”
向渝知道這個人是個人精,笑了笑,也沒再繼續談論下去。
操場下面的器具室旁邊帶着兩個更衣室,一般用來給人換衣服,向渝拿着鑰匙開了小鎖,把自己的外套塞進櫃子裏。
沈崇一進門,就看見靠着外側的少年把身上的襯衫給脫了下來,露出柔韌且流暢的腰線,薄薄的肌肉像是藝術品一樣貼合在身體上,沈崇左手拿着運動服,往向渝那邊走。
更衣室裏人挺多,許多人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脫鞋換褲子,搞得整個房間的氣味都十分獨特。
向渝把套頭的衣服給套上了,左右晃了晃,然後手指穿過系帶,靈活地一交叉,就把松垮的褲子給系好了。
他一關上小門就看見沈崇站在一旁,正在解身上的衣服,他的手指挺長,骨節分明,擰扣子的時候一種正在拍大片的藝術感。
向渝把櫃子上的鎖給摁上了,把鑰匙裝進口袋裏,斜倚在櫃子上,上下掃了他一眼,問了一句,“沈崇,你多高?”
沈崇偏頭看了他一眼,把褲子也換了,“一米九二。”
向渝咋舌,怪不得他第一次在樓上看見他的時候,覺得這個人鶴立雞群,平常男生一米八幾也就算了,日常生活裏也很少見有這麽高的。
更衣室裏十分熱鬧。
一班的男生和十八班的男生混雜在一起,有些人快速換好了衣服,開始吆喝着拉人。
“踢足球,踢足球,有誰踢足球?一會跑完步去踢足球,誰去?”
還有人喊戴勇的名字,“戴勇?你來不來?踢足球啊,體育老師這次又換了個新球。”
戴勇甕聲甕氣的,“我腿摔着了,不踢。”
周圍像是有人想起來前兩天那個傳聞,紛紛笑了起來,還有人扯着嗓子喊,“戴勇,你下半身的幸福還在嗎?”
“滾你媽的。”
一圈人哈哈笑了起來。
旁邊有不少穿球衣的,露出結實的小腿肌肉,向渝站在一旁看着,沈崇把衣服換了,把小櫃子的鎖也扣上了。
向渝跟着沈崇往外邊走,不太明白這個體育課是什麽上法,他偏頭問沈崇,“課怎麽上,分班級上,還是合在一起上?”
沈崇道,“合在一起上。”
背後有人叫沈崇。
“沈崇,一會打籃球,來不來,那群不要臉的都踢足球去了。”
向渝回過頭來看,喊話的那人站在椅子上,還在往腿上套運動服,臉上戴着個眼鏡。
見向渝回過頭來,那人明顯眼珠子一瞪,有點驚訝,“我靠,向晨旭,你怎麽來了。”
向渝挑起眉。
旁邊有人嘲笑他,“你眼瞎了,那是我們班的向渝。”
那人仔細看了向渝一眼,剛才猛地一看覺得很像,現在又不太像,沖着向渝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哥們,我看錯了。”
沈崇在旁邊道,“走吧。”
向渝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跟着沈崇走了出去。
向渝很快就知道這個合在一起上是什麽意思了。
他站在隊伍的最後一排,前面沒人,後面也沒人,形單影只地處在方陣最顯眼的位置。
體育老師手裏捏着個哨子,“那位同學,那位高個同學。”
向渝見體育老師的目光是看向他的,食指微微一伸,指了一下自己。
體育老師接着道,“對,就是你,小夥子挺面生的啊,別在後排杵着了,到前排來領着大家做一下準備活動。”
向渝:“.....。”
向渝心裏有一千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