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狐真(1)
又是一年梅雨時節。
傍晚迎風飄來的細雨,如煙如霧,看不見摸不着,猝不及防便沾濕了大片衣衫。街邊的小販一邊念叨着這發黴的天氣,一邊收拾攤子。三四歲的孩童無視母親的叫喊,肆意踩着晃動的青石板,聽着石板發出的咯吱聲響,咯咯的笑聲不絕,很快尖叫着被母親拎回家。路過的行人愈來愈少,偶爾三兩個神色匆匆,步履不停,生怕淋多了這梅雨染了什麽晦氣。就連伏在狀元樓門前的大黃狗,也顯得很沒有精神……
與這片景象格格不入的,唯有沿着青石板路從西面來的一個人。
玄遙撐着一柄油紙傘,緩緩而行,衣袂翩翩,絲毫不見濕潤。
他擡眸望着河對岸的碧瓦飛甍,在煙雨蒙蒙之中顯得格外沉靜寂寥。待到天色暗沉之後,那裏将是另一番燈紅酒綠熱鬧繁華的景象。
再過三日便是十五。每月的這一日,他企圖醉生夢死,忘卻前塵往事,然而從未如願……
“這位年輕人,請留步。”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玄遙微微頓住腳步,就在要轉身之際,一個拿着算命幌子的道人從他身側走過,攔下了他前面迎面而來一位撐着傘的年輕人和他的随從。
年輕人一襲青衣,衣袂翩然,眉清目秀卻不失器宇軒昂,面對突如其來的招呼,有些錯愕,“你叫我?”
“這位年輕人,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
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道人說着普天下道人都會說的話。
玄遙聽了,彎唇淡笑。
這時,空中裏飄來的再不是似霧氣般的綿綿細雨,而真正的雨滴,不大,卻在這梅雨季節令人發寒。
年輕人微微蹙眉,唇角微擡,卻佯裝驚慌失色,追問:“道長,此話怎講?你說的都是真的麽?那要該怎麽破解?”
“要破解,貧道得去府上作個法。”
“作法?可要銀兩?”
Advertisement
“要消災的話破些財是免不了的。”道人一臉認真。
“哦,我明白了,用錢就可以消災,是不是?”
“可以這麽說,但也不完全是。”道人含含糊糊,盤算着要開價多少為合适。
年輕人忽地笑了起來,睇了一眼随從。
随從立即上前,厲聲對道人說:“老道,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無神渙散,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
道人一聽是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徒然驚恐:“什麽……什麽意思?!”
“把錢交出來,不然我弄死你!”說着,那随從一把揪起道人的衣襟,掄起右拳準備吓他。
“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麽?”道人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随衆又看了看年輕人,莫不是今日算錯,遇上真正的劫匪?
年輕人道:“知道怕了?像你這種招搖撞騙的人我見得多了,若今日不給你一點兒教訓,還不知道要坑害多少人。”
随從拽着道人的衣襟徒然收緊
,道人呼吸頓時困難起來,“貧……貧道……好心好意要幫你,你不領情……也罷,卻反而……你……你……呃……”
道人十分氣憤,本就呼吸不暢,加上這一受刺激,一口氣堵在胸口半晌說不上來,臉色漲得通紅,看上去十分難受。若是随從再多用一分力,怕是他要昏厥過去。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