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彼岸(3)
“師傅請……”奎河還未來及說出“息怒”二字,被已被玄遙的長袖一卷,扔出了半蓮池的大門外。
外面的世界同半蓮池內一樣,冰霜在一點點擴張漫延。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冰霜便會随着師傅的怒氣一點一點将整個京城封蓋住,屆時将無一活物。
半蓮池內,阿憐還在倔強的刺激師傅,“你有種今日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麽?”玄遙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三支短冰箭,只要半分的力氣,這三支短冰箭随時都可以要了阿憐的性命。
眼看着那三支冰箭射向阿憐,阿憐本能的用手臂擋住,突然,那三支冰箭停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冰冷的空氣不知在何時忽地生出三朵蓮花一下子擋住那三支冰箭。慢慢的,蓮花盛開,将那三支冰箭團團包住,接而吞噬。剎那間,四周破冰而裂的聲音随即而來,那爬滿了牆面地面的冰霜碎成了冰屑,一點一點消融在空中。
玄遙臉色大變,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三朵蓮花,然而明明握在手心,卻什麽都沒有。三朵潔白晶瑩的蓮花和他發出的冰箭全部消失了。這時,“啪”的一聲,一個東西掉落在地,掉在阿憐的腳邊,散發着刺目耀眼的紅光。
阿憐望着那塊玉牌,正是上次她看從玄遙懷中掉出來的那塊蓮花令牌。
玄遙看到那塊玉牌,一下子失了神。明明蓮花令他一直收在懷裏,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
裏?
他彎腰撿起那塊蓮花令牌,愛憐地摸了又摸,口中喃喃呓語:“青蓮,是你麽?”
阿憐看着他,先前他眼眸中蘊含着一副要殺了她的陰冷冰寒,在看到那個蓮花令牌時已然消失,變成了癡情的追悔。阿憐也不禁有些疑惑,方才千鈞一發之際,她以為她就要死在那三支冰箭下,卻突然冒出來三朵雪白的蓮花吞噬了那三支冰箭。她看向四周,屋子與往常一樣,毫無異常,哪有那四處攀爬的冰霜,空氣更是又濕又熱,之前那種只是在冬日裏才能感覺的冰寒徹骨仿佛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她看向他手中的蓮花令牌,難不成是那個東西救了她?難不成她嚷嚷的那個死了的青蓮還活着?
“青蓮!青蓮!你別走!青蓮,你在哪?青蓮——”他忽然像是瘋了似的狂喊,然而回應他的也只是滿屋子的寂靜。他不甘心,又像陣風一樣消失在半蓮池內。遠遠的,都能清楚的聽見他撕心裂肺癡情的叫喊聲。
奎河跑進屋來,本以為阿憐被師傅殺了,看到阿憐還活着,不免松了口氣。他上前連忙扶起阿憐,“阿憐,你沒事吧?”
阿憐甩開他的手,一臉憂傷地道:“去找你的師傅吧,別管我。”
奎河嘆了口氣道:“阿憐,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師傅的苦心。他是個好人,不是什麽妖怪。”
“好人?你沒看到他方才要殺我的樣子麽?”
“素娘的死真的與
師傅無關,她的死就像是蘇婉心的死一樣,是天命所定。師傅他受過很多苦,你都難以想象,剛才你那樣說太傷他了。”
玄遙失魂落魄的從門外走進來,口中喃喃地念着什麽。他癡癡地望着手中的蓮花令牌,奪目的紅光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宛若一塊普通的玉墜。他五指緊扣,将蓮花令牌緊緊的握在手心裏好久,才收入懷裏。
倏地,他目光森冷地掃着阿憐,道:“你很有膽子,我活了這麽多年,這天上地下六界之中膽敢挑釁我玄遙的就沒有幾個。今日我不殺你,是看在蓮花令主人的面子。你既認為我是殺人如麻的妖怪,那我便讓你看看你口中那個心地善的素娘的真面目,讓你看看什麽才叫做殺人如麻。”
玄遙手掌輕揮,一朵散着金光的墨蓮出現在他的手中,如同素娘最後死前頭上戴的那朵墨蓮一樣。他拎起阿憐的衣襟,擡手便将那朵墨蓮打入阿憐的印堂之中。
頓時,阿憐感到頭痛欲裂,她雙手緊緊抱着頭,堅持了好一會兒,終于頭不在再疼痛。當她再睜開眼,自己已不在半蓮池內,而是身在媚香樓裏,四處都是正在招攬生意穿着暴露的鸨姐兒。不,這裏不是媚香樓,這裏的鸨姐兒都很陌生,就連鸨母也不是金萬花。忽地,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素娘。素娘濃妝豔抹,衣着極其暴露,笑容妖媚的挽着一個
男人,像極了她戴上那朵墨蓮後的模樣。
阿憐叫着素娘的名字,但素娘卻像根本聽不見她似的。她追過去,卻發現根本無法觸及素娘,眼前的幻象一幕一幕随着素娘的一颦一笑變幻着。不論是與客人各種調笑的素娘,是将為其喪盡家財的客人冷漠無情趕出門的素娘,還是一心要跟着徐光耀從良從此榮華富貴的素娘,對阿憐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
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幻,這一次阿憐浮現在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大宅院,亭臺樓榭,回廊曲折蜿蜒,山水花石交相措映。素娘一襲華貴的衣裳,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一碗補湯。打發了下人,她端着那碗補湯進了屋子,從懷中摸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那碗補湯裏。素娘的纖指捏着勺子将那藥在湯中攪勻,無色無味,然後送給了徐老爺服下……一日複一日,素娘每次在将藥倒進湯時,始終是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戴了一張假面具。
直到一天,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與素娘攀談,阿憐才頓悟原來素娘手中那包藥是無色無味不易察覺的毒藥。大夫要将素娘下毒的事禀報徐老爺,素娘忽地脫了衣裳緊緊抱住了那個大夫。大夫兩眼發直地盯着素娘美好的胴體,當素娘握着他手撫在自己的酥胸時,他俨然忘了自己要做什麽。那個大夫當被美豔的素娘迷得情難自禁時,她卻拔下發間的發簪直刺向大
夫的頸間。
阿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想要沖過去阻止這一切,可她什麽也做不了,她和素娘之間仿佛隔着一道屏障,一道時間與空間的屏障。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豔紅的鮮血從那個大夫的頸間汩汩直往外冒出,素娘像是瘋了似的揮舞着手中的簪子,直到那個大夫驚恐瞪大的雙眼再也閉不上,雙手抓着她赤裸身子無力地松開垂下……她赤裸的身體沾滿了鮮血,那一滴滴鮮血濺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膚上像是一朵朵開在通往地獄之路上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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