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全息網游]兄dei,買挂嗎31

頻道。

【怎麽了[天籁]:不是……鐘溪明明就下個線, 我怎麽看得眼淚汪汪, 這是什麽生離死別的氛圍啊, 鐘林是不是要哭了?】

【心如刀割[赤紅]:淚目怪呢?都給我哭!!o(╥﹏╥)o】

【時光裏[圓滾]:剛才鐘林離今白虹最近,但是看起來啥事都沒有, 應該是鐘溪給他擋着了吧,天惹, 這是什麽神仙愛情,我先哭為敬(bu】

【百年人間[孟章]:今白虹下線了,啊, 我們要輸了!朕的天下!啊啊啊!】

剩下的幾個奶媽不成氣候,木目爺應該是被激發出了潛能, 技能前搖時間雖長, 但是穩下來後直接一箭一個。

不到十分鐘, 就結束了整個戰鬥。

地圖恢複原狀,一旁的通道門打開。

樂居齡飛跑到林北辭身邊:“師父?師父你怎麽樣啦?”

林北辭看起來有點懵,最後清掃戰場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摻和,一直站在白霧中怔怔地發呆,系統裏鐘溪怎麽叫他都不應,像是失了魂似的。

樂居齡拽了拽他的袖子,林北辭“啊”了一聲, 失神的眼睛微微一眨,偏過頭:“你剛才說什麽?”

樂居齡不太懂為什麽鐘溪下個線他師父就能失魂落魄成這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裏疼嗎?”

林北辭:“疼?”

他愣了愣,才擡起手按住胸口, 有些迷茫地說:“這裏疼。”

樂居齡說:“是不是你結錯印啦?”

林北辭也不懂:“好像是吧,不知道,等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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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鐘溪走後也是這麽想的,等會就好了,等一會就不疼了,但是等到了戰鬥結束,他的心口還是隐隐作痛。

去找鐘溪吧。林北辭心想,他給我揉揉就不疼了。

通道打開,之前一直都是優哉游哉走在最後的林北辭卻不知道吃了什麽藥,快步往前走,将最前面的木目爺都甩在身後。

通道很長,林北辭獨自走在最前方,剛開始是快走,後來又變成小跑,直到眼前的通道到了頭,他竟然快步跑了起來。

林北辭跑出通道入口時,因為外面的強光有些刺目,有那麽幾秒鐘視線一陣發黑。

他飛快眨了眨眼睛,視線恢複清晰後,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鐘溪。

鐘溪應該是下線後立刻嗑藥上線,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們,看到林北辭第一個從入口出來,他微微一愣,接着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林北辭眼睛微微張大,茫然地看着他。

鐘溪朝他伸出手,林北辭腦子一片空白,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飛奔過去,一下撲到鐘溪懷裏,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

競技賽,第七服天籁,冠軍。

這個結果出來後,全場雷動,歡呼聲幾乎把看場的天花板給掀了,無數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煙花,噼裏啪啦放起來。

【沉與浮[天籁]:天籁——天籁!!天籁牛批!!嗚嗚嗚雖然不是我參賽,但是還是想說我真牛批!】

【兒女情長[天籁]:我早就說過咱們會得第一的啊啊啊其他服那幫孫賊還不信!啊啊啊啊我要截圖去論壇炫耀!】

【赤子心[孟章]:老子的30萬金幣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別救我……】

【仗劍天下呀呀[天籁]:之前那些喊着第七服死定了的人給我站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死定了?@曾經啊曾經 @瘋狂 @愛生恨 @一堆人……快點出來!老娘特意截圖了!】

不敢出來不敢出來,告辭了。

天籁所有玩家在競技賽之前就像是個活靶子似的走哪都要被人吐槽,有時候其他服的跨服過來,就是特意過來為了罵他們的,這一下天籁得了冠軍,所有人頓時揚眉吐氣,在頻道裏群魔亂舞,各種巴拉巴拉地瘋狂炫耀,十分拉仇恨了。

參賽的三支隊伍三十幾個人聚在看場中央,主辦方将競技賽冠軍的頭銜一一發給衆人,天花板上飄下來無數虛拟彩帶和彩花,氣氛被炒得熱得不行。

其他服的玩家哼哼唧唧,雖然不滿冠軍沒有在自己服,但是這幾場戰鬥看得也全都開心得不行,有的人還暗搓搓押了天籁的注,贏得滿盆缽,哼唧了一會也立刻加入了狂歡的隊伍。

游戲制作組發了全服通告,慶祝第七服獲得競技賽冠軍,并且将所有服的看場融合在一起,讓所有參賽玩家一同交流心得。

樂居齡原本正在聽仙女說相聲,聽到看場合并的通知,立刻開心地跳起來,一個助跑就要飛出去。

仙女拉他:“哎?哎哎哎?不聽我說相聲啦?別走啊?你幹哈去?”

樂居齡朝他揮手:“我去找白虹!”

仙女:“……”

恨!

雖然每個服只有三十個人參賽,但是這麽多服一起人數也很客觀,所有人都混在一起,握手的握手,慶祝的慶祝,報仇的報仇,十分熱鬧。

樂居齡跑了半場才終于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今白虹。

“白虹!”樂居齡心花怒放地跑了過去。

今白虹不喜歡熱鬧,特意選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蹲着,聽到樂居齡的聲音,他微微擡起頭,就看到樂居齡像是一顆炸彈似的,咻地飛過來,一下撞到他身上。

今白虹:“……”

今白虹坐着不好接人,立刻站起來,一把接住了人體導彈樂居齡。

樂居齡小臉紅撲撲的,抱着今白虹蹭了好幾下,才興奮地說:“白虹白虹,我們拿到冠軍啦!聽路迢迢說我們每個人都有獎勵呢!就是不知道獎勵是啥,唔唔好期待啊!”

今白虹擡手把飄到樂居齡嘴角的頭發絲撥開,淡淡道:“嗯。”

樂居齡興奮不止,手腳并用地比劃:“競技賽太好玩啦!下次我還要參加!啊啊啊對啦,這次多虧了白虹幫我一起打龍息,要不然最後我們可能贏不了,哈哈哈白虹你是不是特別後悔和我一起打龍息啊,拿你打的東西打你,哈哈哈我怎麽這麽壞啊。”

今白虹就淡淡看着他,時不時“嗯”一聲,能讓樂居齡喋喋不休說上半天。

樂居齡:“咱不生氣啊白虹,等明天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今白虹這次開口了:“為什麽不是今天?”

樂居齡眼眸彎彎:“我們幫會晚上要去面基聚餐,就在中央廣場那裏,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啦。”

今白虹說:“晚上回來,危險。”

樂居齡沒心沒肺:“沒事啊,我師父會送我回去。”

今白虹淡淡道:“你師父應該沒時間送你回去。”

樂居齡回頭找了找他師父,發現他師父和鐘溪不知道什麽時候下線了。

他想了想:“那仙女!”

今白虹說:“我和你一起去。”

樂居齡:“啊?”

今白虹:“怎麽?”

樂居齡挨着今白虹坐下,和他擠在一條小板凳上,彎着眼睛悄咪咪地說:“你把我們服其他兩隊打得這麽慘,這次要是去聚餐,他們肯定不待見你的。”

今白虹十分淡定:“我不理他們就是。”

樂居齡偷笑:“好好好,那我們一起去,啊對了,我襪子你見了嗎,丢了一只早上起來沒找到,我現在還穿的兩只不一樣的顏色呢。”

今白虹:“很可愛。”

樂居齡拿腳踢他的腳尖,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才不可愛,你什麽審美啊?”

***

林北辭和鐘溪下線了之後,就一直癱在沙發上偷偷啃薯片。

鐘溪在廚房裏做菜,有時候出來冰箱拿東西,就看到林北辭手忙腳亂地往沙發縫裏藏零食。

鐘溪:“……”

鐘溪也沒制止他,繼續去廚房做魚。

林北辭啃完了一包薯片,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溜達進了廚房。

他趴在流理臺上看鐘溪,哼哼唧唧地說:“哥,我心口又疼了。”

鐘溪正在擇菜,聞言擡眸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剛才給你揉了嗎?”

林北辭拍流理臺,振振有詞:“你昨天還吃飯了呢,今天為什麽還要吃啊?”

鐘溪:“……”

這是什麽歪理?

林北辭還想賴着鐘溪再給他揉揉,放在流理臺的光腦突然亮了起來,鐘溪手正忙着,頭也不擡地說:“念給我聽。”

林北辭哦,如同一個木得感情的播報機器:“路迢迢發來的,說‘下午四點半在中央廣場七樓的酒吧包廂見,記得帶鐘林來’。”

鐘溪:“就這些?”

林北辭:“哦,還有一句,‘別忘了給鐘林揉心口’。”

鐘溪:“……”

鐘溪揭開鍋蓋,拿着筷子戳了一小塊熟的差不多的魚肉,遞到林北辭嘴邊:“啊。”

林北辭張嘴:“啊。”

一口吞了。

林北辭抿了一口,頓時雙眼放光,心口也不“疼”了,撐着流理臺就要跳進廚房重地,鐘溪用手指點着林北辭的額頭,将他往後推了推,不讓他進來。

林北辭:“還想吃,啊——”

鐘溪:“只是讓你嘗嘗鹹淡。”

林北辭:“我沒嘗出來,再嘗一口。”

鐘溪推他:“邊玩兒去。”

林北辭沒辦法,只好拎着鐘溪的光腦出了廚房,繼續窩在沙發上吃零食。

但是他還沒吃一口,鐘溪的聲音就從廚房傳來:“別吃太多零食,等會吃飯要吃不下了。”

林北辭撇撇嘴,只好把零食扔在桌子上了,拿着光腦繼續打游戲。

他打着打着,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從游戲頁面退出來,點開了他一直沒用過的搜索功能。

用二指禪打字法鍵入:心疼。

确定,一個頁面彈了出來。

心疼:一種病症,一般指上腹脘部和前胸部的疼痛。

林北辭滿頭問號,病?

他又令開一個頁面,鍵入上腹脘部和前胸部疼。

頁面彈出來。

絕症,沒救了。

林北辭:“……”

林北辭哇的一聲,連鞋子都不穿就跑進了廚房:“哥?哥我得絕症了!”

鐘溪:“……”

他拿着光腦給鐘溪看,鐘溪手上都是水不好拿,只好說:“你說給我聽。”

林北辭正要說,鼻子突然嗅到鍋裏香味撲鼻的魚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剛才吓得他毛都豎起來的絕症也不怎麽在意了。

他盯着鍋裏的魚肉,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就是絕症,好像叫‘不吃魚就會死’的病名。”

鐘溪:“……”

鐘溪筷子一指門,面無表情:“出去。”

林北辭只好出去了。

林北辭又窩回沙發裏,邊哼邊再去看看絕症,這次再看,就發現心疼除了病症之外,還有其他解釋。

心疼:喜歡的物或人受到損壞,心中感到痛苦難過。

林北辭愣了一下。

喜歡的物……或人……

過了一會,鐘溪喊林北辭來吃飯。

林北辭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吃了魚肉,突然擡頭認真地看鐘溪,說:“哥,我好喜歡你。”

鐘溪頭也不擡,很敷衍地應:“嗯,喜歡,知道了,快吃飯。”

林北辭滿腔真情像是突遇冷空氣,直接就被凍成冰坨坨了。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鐘溪的小腿,鐘溪擡頭看他,他才嘀咕着說:“我很認真的。”

鐘溪愣了一下,正要問他,光腦一陣震動。

“稍等。”

鐘溪接通了光腦通話,“路迢迢?”

路迢迢的聲音從聽筒中隐隐約約傳來:“你們下午能早點到嗎?今天我想……叽叽咕咕嘀嘀咕咕……”

鐘溪蹙眉:“什麽?說人話。”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漫不經心地将一塊魚肉挑了刺放到林北辭碗裏。

路迢迢說:“我是想說……我想……人家想……啊我害羞了啦!”

鐘溪:“……”

鐘溪面無表情:“你再不說人話我就挂了。”

路迢迢這才恢複正常:“我主要是想,今天向梵路告白。”

鐘溪戳着魚肉喂到林北辭嘴裏的動作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說:“你們不是都在一起了嗎?你竟然還沒告白?”

路迢迢:“嗷!我們什麽時候在一起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在一起了我怎麽不知道??”

鐘溪:“上次你們不是周末去約會?在《燈塔》裏還去塞壬灣約會,你們還……”

還麽麽噠了。

鐘溪越想越氣。

我都沒有和林……過。

路迢迢叫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你你你在說什麽呢?我和梵路,我們!我就是約她出去喝奶茶!就喝個奶茶而已!我可啥都沒幹啊?梵路的手我都沒牽!塞壬灣……塞壬灣更是誤會!”

鐘溪冷冷說:“你們都親上了還說是誤會??”

路迢迢:“……”

路迢迢這次慘叫得又像是被褪了毛的公雞,差點就打鳴了。

路迢迢:“我……我和梵路是清白的!你們肯定看錯了!!”

鐘溪也有些不保準,上次和林北辭在塞壬灣也只是遠遠瞥了一眼,鐘溪就不讓林北辭看了,那時天色又黑,路迢迢這麽一說,指不定這兩人真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發展。

不過也對,就路迢迢這種約會就真的約人家純喝飲料的鋼鐵直男,哪裏會那麽浪漫地在塞壬灣月下相吻。

這麽一想,鐘溪氣順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鐘溪拿着筷子的手一直都沒動,筷子尖被林北辭叼在嘴裏,嗦着上面的湯汁,此時看到鐘溪終于回過神了,他咬了咬筷子,含糊地說:“親什麽?”

鐘溪掃了他一眼,無意中看到林北辭的舌尖在木質的筷子上輕輕一掃,卷走了一滴湯汁。

鐘溪:“……”

鐘溪差點把筷子扔了,慌忙把筷子從林北辭嘴裏抽回來,眼睛都不敢看。

他站起來,有些狼狽地往外走:“你先吃吧,我和路迢迢有事情要說。”

說完就跑了。

林北辭懶洋洋撐着下巴,有些疑惑為什麽要事說要跑出去接電話,在這裏不能說嗎?

鐘溪接完電話回來,林北辭已經将整桌子菜一掃而空,此時正坐在鐘溪的位置上吃他碗裏的米飯。

鐘溪:“……”

林北辭看到他回來,很燦爛地笑了一下:“你說完啦?快來吃啊。”

鐘溪看了看碟子裏只剩下林北辭不喜歡的姜蒜,面無表情地心想,吃?吃什麽?

林北辭說完,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将沒吃完的半碗米飯遞給鐘溪,很大方地說:“你吃。”

鐘溪:“……”

吃個球!

片刻後,鐘溪收拾好碗筷,帶着林北辭出了門。

林北辭帶着圍巾跟在鐘溪後面,他一吃飽了就發困,打着哈欠跟着鐘溪上了公交車,問:“不是下午四點半才開始嗎?我們這麽早出門幹什麽?我好困啊。”

鐘溪說:“路迢迢要和梵路告白,我們過去幫忙布置場地,順便給你買套衣服。”

公交車上人依然很多,兩人被擠來擠去,鐘溪不喜歡和人接觸,被人擠得眉頭都皺成豆豆眉了。

林北辭見狀“啧”了一聲,仗着人高将鐘溪拽到了他身後的角落,自己和鐘溪面對面,反身将周圍的人隔絕開來。

鐘溪:“……”

林北辭怕有人再擠過來,擡起雙手撐在鐘溪旁邊的車壁上,将鐘溪整個人困在他雙臂間。

林北辭十分man地說:“這樣就不怕擠了。”

鐘溪:“……”

下一秒,鐘溪就聽到人群中有兩個小姐姐壓抑住聲音,激動地“啊”了一聲。

鐘溪:“……”

作者有話要說:  鐘溪:突然現在想下車回家。

晚點還有一更,然後這個世界就收尾啦,到時候番外會放在作者有話說。

下個世界是娛樂圈,突然寫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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