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七曰求不得1
子車無奇進來之後,裏面黑漆漆的, 什麽也看不清楚, 不過日暮就在前面,沒有瞎跑, 所以他是能感覺的到的。
只是子車無奇進來,後面的東方卻遲遲不見人影, 等了有片刻之後,子車無奇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日暮也是奇怪, 說:“怎麽回事兒?東方去哪裏了?不會外面突然有什麽事情罷?”
東方應該就在他們後面, 難道是他們進來之後, 外面有突發情況?
日暮又說:“我出去瞧瞧,他也太磨蹭了。”
日暮說着就抹黑往外, 但是“嘭”的一聲,就撞在了石壁上,幸好不是臉先撞上去的,不然非要把鼻梁給撞塌了不可。
子車無奇立刻伸手在牆壁上摸索起來,那邊日暮撞得生疼, 說:“怎麽回事兒?”
“該死。”子車無奇忽然說道。
日暮說:“怎麽路被封死了?這裏有結界?剛才難道也有?”
子車無奇說:“我們中計了。”
日暮心裏頭咯噔一下子,說:“那怎麽辦?這結界邪門的很,東方一個人和我們走散了, 實在是太危險了。”
子車無奇當然也擔心東方的安慰,只可惜和日暮說的一樣, 結界太過邪門了, 和普通的結界一點也不一樣, 強行打破根本沒可能。子車無奇想要強行擊碎結界,反而被結界吸收了不少的修為,結界變得比剛才還要堅固起來。
日暮也試了一下,竟然也毫無反應。
子車無奇的臉徹底黑了,日暮說:“別着急別着急,要不我們換換地方試試,前面有路。東方和我們走散了,一定會老老實實的等着咱們的,肯定不會亂跑的。”
子車無奇心中擔心的厲害,感覺這一切好像是一場陰謀一樣,他此時心慌極了,東方突然就走丢了,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子車無奇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前方,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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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站在原地根本于事無補,都沒有其他辦法,所以只能像日暮所說的一樣,繼續往前走,看看前面是否還有結界,或者找個薄弱的地方再出去。
兩個人快步往前走,他們左右一直是黑漆漆的通道,筆直的往前,根本什麽也沒有,非常的簡單。
石頭的通道,他們的腳步聲“噠噠噠”的響起來,回蕩在通道裏,詭異極了。
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日暮第一個忍不住說:“卧槽,這不會是鬼打牆罷?”
子車無奇也有感覺,他們雖然一直往前走,但是就像是原地踏步一樣,可能是受了結界和幻覺的影響,所以根本不可能走出這一段地方。
日暮說完了又趕緊說:“別着急別着急,要不做個标志,看看是不是真的鬼打牆?”
日暮說着,擡手就在旁邊的石壁上劃了一道,就聽“嗤”的一聲,石壁上出現了一道缺口,挺明顯的,若是他們再走過來,估摸着會一眼看到。
子車無奇瞧了一眼,皺了皺眉,然後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只是他們才往前走了幾步遠而已,突然子車無奇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緊接着就雙膝一軟,“嘭”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突然的變故可把日暮給吓着了,他趕緊跑上一步,然後蹲下來去扶子車無奇,說:“無奇?無奇?你怎麽了?”
子車無奇一手扶着地面,一手壓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嗓子裏急促的喘息着,感覺馬上要喘不過來氣兒了一樣。
雖然這裏黑漆漆的,不過好歹他們的眼睛已經适應了黑暗,日暮扶着子車無奇,就瞧他臉色猙獰,好像正經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樣。
子車無奇突然跪在地上,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日暮急的團團轉,趕忙給他瞧是怎麽回事兒。
結果日暮一瞧,頓時懵了,原來是結契的反應。
子車無奇和東方很早之前就結契過,不過并非九重契,後來東方才知道,子車無奇因為結契的緣故,幫他承受了很多痛苦,也是因為這樣,子車無奇的身體才垮掉的。
如今子車無奇的身體在慢慢的恢複,不過結契是不可能斷掉的,日暮以為是子車無奇突然發病了,但是并非如此,他仔細一瞧,原來是子車無奇結契的反應,如果是這樣,那麽此時子車無奇應該在和東方平攤痛苦。這麽說的話,東方絕對是有危險的。
日暮着急了,連忙将自己的修為度給子車無奇,說:“無奇,無奇你撐住,咬牙堅持一下。”
子車無奇已經滿頭是汗了,差一點就一口氣沒提上來昏厥過去。他最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絕對是因為東方遇到了危險,才會變成這樣的。
子車無奇強行站了起來,幾乎這個動作就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感覺有人在吸收東方的修為,不過又并不像,好像有人在奪舍一樣。
子車無奇顧不得這些,站起來之後,推開日暮立刻往前跑去。
日暮吓了一跳,剛才子車無奇還根本動彈不得,現在卻已經飛快的往前跑去,腳步踉踉跄跄的,才跑了幾步就撞在牆上,但是仍然扶着牆往前跑去。
日暮喊了一聲趕緊追上,他身體沒事兒,追上子車無奇不過眨眼的事情,說:“無奇?你發生瘋啊,別跑了,你想死嗎?”
子車無奇的确要跑不動了,說:“在前面……”
“什麽?”日暮說。
子車無奇和東方結契,自然是有感應的,只可惜周圍有結界阻攔,所以并沒有感應到東方的存在。而現在有人在奪舍東方,又在吸收東方的修為,子車無奇承受了一半的痛苦,這感應可就大了。
日暮連忙架起子車無奇,說:“我扶你,在哪裏,你帶路!”
他們都知道東方有危險,哪裏敢停留,日暮立刻架着子車無奇往前快速的跑。雖然子車無奇馬上就要死過去的樣子,但是日暮也不敢停留。他知道子車無奇這樣真正的原因是東方受了威脅,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東方,不然子車無奇也是好不了的。
他們一路往前跑,似乎并不是鬼打牆,雖然周圍的樣子都一樣,但是并沒有再看到之前的标記。
跑了一會兒,突然前面就有些亮光,好像是燭光,金燦燦的顏色,突然出現有點讓人瞧得眼睛疼。
日暮一陣驚喜,說:“前面有光了。”
日暮剛說着,突然就感覺子車無奇身體一軟,差點就把他一起帶倒了。
日暮一瞧吓了一跳,子車無奇竟然昏死了過去,一下子什麽意識都沒有了,差點就摔在地上。
日暮趕緊将人撈了起來,拍了拍子車無奇的臉,說:“無奇?無奇?你怎麽了?”
日暮着急的要死,不過好在子車無奇還有呼吸,看起來并不是突然咽氣兒了,這倒是讓日暮好歹松了口氣。
日暮有些左右為難,瞧着眼前的燭光,幹脆把子車無奇背了起來,然後繼續往前走。或許東方就在前面,所以日暮覺得不能停留,還是早些找到東方,然後立刻離開這裏的好。
日暮背着子車無奇,往燭光的方向走去,拐了一個彎,燭光更是明亮了,把通道都照的熠熠生輝。
在燭光的盡頭,竟然是一個很壯觀的大殿,日暮繼續擡步往前走,但是走了沒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日暮警覺的擡頭,突然就聽到“噠噠”的聲音,然後是一條影子緩緩的從大殿門口走了出來。
起初只能看到燭光照出來的影子,肯定是一個人,那個人不急不緩的走出來了,日暮再一看,眼睛忍不住都睜大了。
“東方!?”
從大殿裏走出來的人果然是東方,東方還穿着那件衣服,好像和剛才分開前一點也沒有不同。
日暮立刻說:“東方,你去哪裏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子車無奇昏過去了?你沒事嗎?”
東方看起來好端端的,根本和暈死過去的子車無奇一點也不一樣。
日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道。
東方加快了走過來的腳步,說:“先離開這裏再說,這裏有危險。”
日暮也覺得是這樣,子車無奇昏死過去了,他們的确應該先離開這裏,把子車無奇帶回去,讓王不留行好好的給他治一下。
東方又說:“跟我來,這邊,我知道這邊有出路。”
日暮剛要點頭,确定到“嗖”的一聲,不知何時,在他背上趴着的子車無奇突然醒了過來,然後紫色的光芒一劃,一根蓍草被子車無奇擲了出去,正好插在東方腳前的位置。
東方擡步的動作一頓,若不是他反應快,絕對要被那根蓍草給擊中了。
東方擡起頭來,眯眼看着子車無奇,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日暮也有點懵了,說:“無奇,你醒了?我們找到東方了,現在就找路出去。”
子車無奇咳嗽了兩聲,說:“他不是東方。”
面前的東方笑了一聲,說:“我不是東方?怎麽可能?”
日暮聽得一愣,雖然他認識東方的時間并沒有子車無奇時間長,但是應該還不至于看走眼才對。
日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東方,怎麽瞧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子車無奇似乎相當的肯定,眯着眼睛盯着對面的東方,說:“你騙不過我。”
東方又笑了,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說:“我就是東方啊,你還看不出來嗎?從今往後,這具身體就是我的了,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分別,現在就已經是了。”
日暮一聽這話,頓時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盯着眼前的人,這眼前的人還真不是東方?那麽……
日暮表情也難看起來,看來東方是被奪舍了,不只是如此,恐怕還被吸了不少修為,所以日暮剛才才會誤把他當成東方,因為不只是外形上一模一樣,就連修為感覺都一模一樣。
眼前這個東方喋喋笑起來,似乎已經不打算隐瞞下去,說:“真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好好愛護這具肉身的。”
子車無奇臉色已經青了,日暮也氣得差點炸了。
那人說:“既然你們這麽想念他,不如就留在這裏陪着他好了,這樣你們也算有個伴兒啊。”
“哆哆哆……”
那人話沒有落,子車無奇忽然擡手,一下子擲出了七八根蓍草,那些蓍草豎在地上,一下子一字排開,緊接着一起閃爍起紫色的光芒,行成了一層結界,擋在了那人和他們之間。
那人盯着東方的肉身,又開始笑起來,說:“子車無奇,你從小就聰明的很,我以為你是個可塑之才,但是現在看起來……你還真是個蠢材。”
子車無奇暫時攔住那人,只不過對方只是揮了一下手,就聽到“咔嚓”一聲,紫色的結界竟然就裂了個口子。
子車無奇說:“我們快走,結界擋不住多長時間。”
日暮立刻背着他就往前跑,想要甩掉身後的那個人。
日暮帶着子車無奇一口氣跑進了大殿裏,這裏金碧輝煌的,比皇宮還要漂亮的多。
日暮一跑進來,頓時就說道:“無奇,你看那邊。”
子車無奇尋聲看去,就瞧見一個人倒在大殿的地上。那是一個男子,不過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頭發和胡子都已經花白了,乍一看仙風道骨的,不過此時恐怕已經咽氣了,臉上毫無血色。
日暮說:“這是誰?”
子車無奇一瞧,忍不住說道:“果然。”
“到底怎麽回事兒?”日暮是一點也不明白的。
子車無奇說:“東方猜的沒有錯,這具屍體就是雲笈宮的掌門人。”
日暮吃了一驚,雲笈宮的掌門人?
雲笈宮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秦老說有人支配他,而秦老幾次從山林禁地走下來,東方之前就懷疑了,恐怕事情牽扯的很多,甚至牽扯到了雲笈宮的掌門人。
後來秦老對他們說的話,似乎驗證了東方的想法。而現在,子車無奇看到這具屍體,更是驗證了一切。
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雲笈宮的掌門人,只有肉身,并沒有魂魄。因為雲笈宮的掌門人已經出陰魂,而且奪舍附在了東方的身上。
秦老一直是雲笈宮掌門人的一步棋子,從始至終,秦老的确知道一部分事情,但是他知道的并不全面。
雲笈宮的掌門人心思深重,其實是故意放走秦老的,讓秦老把事情告訴東方他們,這樣就可以引導東方他們來禁地。
雲笈宮的掌門人已經在這裏等着東方很長時間了,就等着東方一來,就奪舍走他的肉身。
之前秦老也說過,東方的父母是雲笈宮的弟子,但是突然叛教逃走了,後來也就都死了。
有人說雲笈宮的弟子乃是九天玄女的正統傳人,這一點其實不假,但也并非每個雲笈宮弟子都是。至少雲笈宮的掌門人就不是,他本來是個普通人,和九天玄女毫無關系。
雲笈宮中的确有龍甲神章,不過雲笈宮的掌門人并沒有辦法練習龍甲神章,因為龍甲神章第一卷 就寫着,如果要練必須自宮。這一點是因為體質的關系,所以就算千辛萬苦尋全了龍甲神章,其實能練的人也少之又少。
但是,如果是真正的九天玄女傳人,其實體質本來就異于常人,并不需要自宮。
這一點雲笈宮的掌門人也是才知道不久的事情,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決定放長線釣大魚,把東方引到這裏來。
東方的父母,其實就是九天玄女的傳人,而東方也就是那個可以不需要自宮就練習龍甲神章的人。
雲笈宮掌門費盡心思,将東方引了過來,還把子車無奇和日暮全都支開,然後順利的奪舍,将東方的肉身搶了過來。
如此一來,雲笈宮掌門占據了東方的肉身,就可以毫無顧慮的練習龍甲神章了。
子車無奇看到那具蒼老的屍體,說:“日暮,你放我下來。”
日暮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不過将子車無奇放了下來,說:“這裏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
子車無奇說:“我不能走,我怎麽可能丢下東方不管呢?”
東方被奪舍,不知道魂魄去了哪裏,或者直接被雲笈宮掌門給吸收了?
子車無奇只是想到這裏,心髒忍不住就抽痛了起來。
日暮說:“你這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要去送死嗎?”
“那倒未必。”子車無奇說:“蟬蛻是不是有提前的辦法?”
日暮聽得一愣,突然明白了子車無奇想要做什麽。
蟬蛻按理說是九日一次,但是其實是最長九日一次,蟬蛻是代表力量的枯竭,而蟬蛻完成是力量的開始。如果修煉者提前消耗掉太多的能力,那麽是會提前進入蟬蛻的。
日暮突然就明白子車無奇是什麽意思了,雲笈宮的掌門人搶了東方的身體,東方的肉身是會蟬蛻的,距離上次蟬蛻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還不到東方下一次蟬蛻的時間,如果他們現在能盡力耗費對方的能力,那麽對方很有可能會提前進入蟬蛻期。
不管多厲害的人,一旦進入蟬蛻期,那麽就代表着毫無還手之力,完全是任人宰割的。
之前秦老提過,他被抓取就是為了研究實驗蟬蛻的克制方法,不過顯然方法并沒有完全成功,秦老也不過是個失敗品而已。東方的肉身剛剛被占據奪舍,根本來不及完成克制蟬蛻。
日暮說:“這個辦法倒是好的很。”
就是危險了一點。
“嘭”的一聲,大殿突然天搖地動起來,那雲笈宮掌門人一下子将子車無奇的結界給撞開了,震動波及過來,似乎整個石洞都要坍塌了一樣。
子車無奇本來就受傷了,這會兒竟然被震的吐了一口血,一下子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弄髒了。
子車無奇不敢停頓,連忙又擲出九根蓍草,三根一組,形成了三層結界擋在他們面前。
日暮一瞧,說:“我來,你現在太虛弱了。”
日暮連忙又落下一層結界,那雲笈宮掌門人頂着東方的肉身走進了大殿,一看到裏面的情況,說:“你們是打不贏我的,如果現在束手就擒,那麽我會讓你們死個痛快,若是反抗,哼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日暮說:“你這個老東西,少說廢話,有本事你就進來再說。”
日暮雖然看起來年輕,不過因為蟬蛻的緣故,已經蟬蛻過很多次了,修為自然不低,他設下的結界,就算是雲笈宮掌門人,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根本打不開。
那雲笈宮掌門人大笑起來,說:“好啊,既然你們這麽想做縮頭烏龜,不如就一直在這裏呆着,我看你們是永遠不想出來了。”
那雲笈宮掌門人竟然說着,一甩袖子就要離開,他知道打破子車無奇和日暮一起的結界很困難,幹脆就不打破了,想要守株待兔。
日暮一瞧,有點發懵,這老東西也太不要臉了!居然玩陰的!
子車無奇立刻掙紮着站起來,倒是一句話也不說,站起來就踉踉跄跄的往大殿裏面走,然後從腰間摸下一根蓍草,動作特別的快速。
日暮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這一回頭,就感覺有東西噴濺在了自己的臉上。
竟然是血……
日暮都傻眼了,趕緊摸了一把臉,就看到子車無奇竟然走到了那白發蒼蒼的屍體前面,然後用蓍草一劃,那屍體的腦袋一下子就搬了家。
別看蓍草一根根的,好像無棱無角,但是鋒利起來比刀子還要快。子車無奇擡手一落,蓍草在那屍體的脖子一劃,電光火石之間,那顆腦袋就脫離了脖子,一下子滾落下去。
雲笈宮掌門人出陰魂奪舍了東方的肉身,所以才導致自己的肉身沒了生氣。雖然雲笈宮掌門人的肉身已經死亡,但是是剛被舍棄不久的,身體還沒有涼下來,腦袋突然搬家了,鮮血就噴了出來。
不只是日暮懵了,那本來準備厲害的雲笈宮掌門人也是一愣。
他親眼瞧着自己腦袋搬家了,似乎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子車無奇一點也不含糊,他身上都是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剛才被頭顱噴濺上來的。總之,和以前幹幹淨淨的子車無奇一點也不一樣。現在的子車無奇臉色慘白,滿身都是血跡,好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一樣。
子車無奇冷笑了一聲,在雲笈宮掌門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嗤嗤嗤”幾聲,用蓍草将他屍體的胳膊腿全都卸了下來,轉眼之間屍體就被大卸八塊了。
日暮可從來不知道,子車無奇竟然還能這麽心狠手辣。
屍體被拆解了,一下子簡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血水流淌着,往低矮的一邊流過去,但是正好被結界擋住,積攢了起來,不能再往前流了。
雲笈宮掌門盯着東方的身體,眼瞧着自己的屍體被分屍了,雖然他有了新的軀體,但是這對他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那掌門人頓時臉色猙獰,渾身都充斥這一股黑氣,說:“子車無奇!你好大的膽子!”
子車無奇非常冷靜,眯着眼睛回頭瞧他,說:“誰也不能傷害東方,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雲笈宮掌門本來都要走了,但是現在子車無奇成功的激怒了他,那掌門人也不走了,立刻走到結界前,擡手就劈下來,接連不斷的去破壞結界。
一時間山洞真的有些不堪重負,不只是劇烈的晃動起來,金燦燦的大殿裏不停的有東西從頂上掉下來,悉悉索索的。
子車無奇受不住這麽大的沖擊,差點跪倒在地上,日暮趕忙搶了過去,一把扶住他,說:“行啊,有本事,一下子就把他給留住了。”
若是真叫那雲笈宮的掌門人走了,他們的計劃就要落空了。眼下那掌門人被他們給激怒,正瘋狂的砸着結界,砸結界也絕對是要消耗能力的。
子車無奇受不住這麽大的沖擊,又咳嗽了幾聲,咳出了不少血來。
日暮有些擔心,又非常的氣氛,說:“這老不死的,實在太陰了,把他肢解了實在不解氣,等着,待我把他剁成肉泥!”
日暮可不是說着玩的,還真的跑過去把那雲笈宮掌門的屍體剁成了肉泥,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日暮一邊弄一邊冷笑,說:“這樣下好了,他如果想要再出陰魂,都不可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裏去了。”
其實子車無奇也是這麽打算的,他們要逼雲笈宮掌門盡快進入蟬蛻期間,然後就可以将雲笈宮掌門的魂魄從肉身中強行擠出去了。到時候他脫離了東方的身體,原身又已經被分屍,根本就不能再回去,這樣一來,下場可就慘了。
那雲笈宮掌門雖然一切都算過了,卻似乎的确沒想過東方會蟬蛻的這個問題。如今他根本不把日暮和受傷的子車無奇放在眼中,子車無奇還激怒了他,他現在只想把日暮和子車無奇碎屍萬段。
子車無奇和日暮的結界雖然結實,但是整個禁地山洞都要倒塌了,結界哪裏還堅持的住,已經搖搖欲墜。
日暮有些擔心,低聲說:“無奇,來,我背你,看來我們馬上要跑起來才行。”
子車無奇硬撐着站起來,說:“我可以走。”
日暮剛想讓子車無奇不要逞能,結果子車無奇已經硬撐着站起來了,喘了口氣,就冷笑一聲,說道:“山洞就要倒塌了,這裏雖然在山林上,但是整個雲笈宮絕對都感覺到了異樣,到時候雲笈宮弟子和衆多修仙世家的弟子一定會趕來看情況,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嘴臉,也就再也瞞不住了。”
那雲笈宮掌門人完全不害怕擔心,反而肆無忌憚的笑起來,說:“我是什麽也的嘴臉?那又有什麽關系?我馬上就能天下無敵了,到時候誰敢再多說半個字?”
日暮聽出來了,子車無奇是在用激将法,不過日暮覺得,他們的激将法已經夠管用了,畢竟旁邊那血呼啦的屍體還在。
日暮趕緊低聲說:“結界受不住了,一會兒我去糾纏他,你先跑,我馬上跟過去。”
子車無奇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逞能,說:“你小心,我們只要消耗他的體力就好了,不需要正面糾纏。”
“我知道。”日暮點頭。
就在結界馬上要全部破碎的一剎那,日暮突然就竄了起來,擡手一揮,那最後的結界忽然就消失了。
随着結界的消失,日暮一下子迎面就撲了過去。
雲笈宮掌門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有人來送死了,立刻冷笑起來,說:“好,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他!”
子車無奇不敢停留,立刻找到機會脫身,在日暮糾纏雲笈宮掌門的時候,一下子消失了。
雲笈宮掌門呵呵而笑,說:“你看,他的朋友丢下你跑了。”
日暮說:“少說廢話,你以為占了東方的肉身就能有多厲害?今天讓你大開眼界。”
雲笈宮掌門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廢話,瞬間迎了上去。
雲笈宮這些年在江湖上可是響當當的,這絕對并非浪得虛名,掌門人的修為出神入化,日暮和他一交手,頓時感覺有些吃力。
那人喋喋而笑,說:“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龍甲神章的威力,你就算死了,也是死的值了。”
雖然以前雲笈宮掌門是不能練習龍甲神章的,但是卻早就對龍甲神章窺伺已久,裏面不少術法他都是背過的,此時占據了東方的肉身,再無負擔,便把背在心中的術法一一施展出來。
日暮當然不會和他硬碰硬,更何況對方還用上了龍甲神章裏的術法,那些術法都稀奇古怪的,讓人瞧了就不寒而栗。
日暮只是到處躲避,然後找到機會調頭就跑,往子車無奇離開的方向跑去了。
那雲笈宮掌門說道:“現在才想跑?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說着快速掠過去,想要追上日暮。
日暮跑的極快,出了大殿之後,燭光就越來越微弱,很快眼看着就要消失,日暮并沒有瞧見子車無奇在哪裏,有點着急,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整個禁地又天搖地動起來。
“轟隆隆”的聲音,不只是禁地,日暮感覺整個山都要倒塌了。
日暮一個不小心,差點撞在了石壁上,趕忙拐了個彎,然後繼續往前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子車無奇遇到了什麽危險。
倒并不是子車無奇遇到了什麽危險,不過這動靜的确是子車無奇弄出來的。
日暮被頭頂上掉落的石頭砸了好幾下,終于瞧見前面一個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子車無奇。
日暮叫了一聲,說:“無奇!”
“側身,躲開!”
子車無奇忽然說。
日暮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撲,閃身躲開,不過并不知道是為什麽。
就在日暮躲開的一剎那,就瞧子車無奇扔了什麽東西過來,“嗖”的一聲,差點擦着他的臉就過去了。
日暮剛開始以為是子車無奇的蓍草,畢竟那是子車無奇的武器,一般都帶着的,但是并不是,因為日暮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那東西從日暮臉側飛過,然後就聽“梆”的一聲,砸在了後面的黑影上。
日暮回頭一瞧,原來是那雲笈宮掌門人已經追上來了,子車無奇擲過去的東西正好砸在了那雲笈宮掌門人身上。
日暮再一瞧,好家夥,怪不得有血腥味兒,那扔過去的東西可不是什麽蓍草,而是一顆人頭。
當然這裏沒有別的人頭,就是剛才子車無奇從雲笈宮掌門人脖子上割下來的人頭。日暮可是沒有想到,子車無奇逃命就逃命,怎麽還把人頭順手給捎上了。
不單單是日暮沒有想到,那雲笈宮掌門人哪裏能想到,被自己的腦袋砸中了,不知道是個什麽感覺,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子車無奇可不敢愣神,抓了日暮就拉着他繼續往前跑,然後遇到岔路立刻拐彎。
他們才跑了不遠,就聽到後面那雲笈宮掌門的怒吼聲,聽得清清楚楚的。
日暮忍不住說:“我覺得你惹人讨厭的本事真是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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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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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