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制內褲

莊律轉過身,看到女人只圍了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走出來了。

她烏黑秀發濕噠噠的披散在身後,秀美小臉上還帶着熱氣蒸騰過的暈紅,脖頸下邊一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出來,誘人鎖骨精致漂亮,胸口被浴巾箍得緊緊的……

從他身邊經過時,好像還有清雅香氣鑽入鼻端,好聞得讓人毛孔都不自覺舒展。

偏偏這麽香豔誘人的美人,臉上一丁點表情都沒有,清冷禁欲的樣子,反而更加勾人。

莊律親眼看着這美人從他身邊經過,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徑直去了他的卧室。

江梓蘇毫不客氣地打開莊律的衣櫃,行為動作,跟在自己家似的。

莊律以前一本正經的時候,都是穿那種嚴謹又古板的衣服,變成現在這幅輕浮又不正經的德性後,穿衣風格也變得不正經了,衣櫃裏大多是休閑舒适的,正規西裝倒是少。

比如他現在穿的,就是淺灰色樣式簡單的居家服。

江梓蘇随手從衣櫃裏取出件寬松的襯衫,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男人指手畫腳點評的聲音:

“這件太透。”

江梓蘇想想也覺得是,把襯衫放回去,換了件深色上衣,扔到床上。

莊律斜斜地靠在門邊看着她,聲音輕飄飄的,聽着就覺得輕浮:“你皮膚嫩,不擔心磨疼了小紅豆?”

“小紅豆?”江梓蘇轉頭看他,一臉困惑。

莊律後背抵在門沿上,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幽幽目光往她胸口飄。

江梓蘇低頭,懂了。

這男人,昨晚還說她騷,其實他自己才最騷,又騷又下流!

不過,好像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

江梓蘇也不懂什麽叫害羞,繼續去翻衣櫃,順便吩咐一句:“一會兒你出去給我買衣服。”

莊律視線停在她身上,沒拒絕,也沒同意。

江梓蘇繼續翻了會兒,耿直地問:“內褲藏哪兒了?”

藏?

莊律眉眼彎彎,輕輕淺淺地笑:“貼身藏着了。”

江梓蘇一臉冷漠地瞥他一眼:“你只有一條內褲?”

莊律眉梢輕挑:“你确定要穿我的內褲?”

江梓蘇想了想,覺得女人穿男人的衣服确實有點奇怪,可真空好像更奇怪?

“沒有新的嗎?”她還是堅持問了句。

莊律坦蕩蕩地搖頭:“沒有。”

而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斜靠的姿勢站直了身子,踩着木質拖鞋往衣櫃的方向走。

“等我給你變出條內褲來。”

江梓蘇以為他要給她找內褲,結果他翻出條純棉的毛巾,以及——針線和剪刀。

這架勢,是要當場給她做條內褲出來。

“你家裏為什麽會有針線?”江梓蘇好奇問。

這種東西,在這個時代,別說男人家裏,女人家裏都不一定有吧?

莊律低頭剪毛巾,頭也不擡:“我太全能,家裏什麽工具都有。”

江梓蘇也沒多想,跟在一邊圍觀。

他将毛巾對折一下,折的那邊左右各剪下一個角,上邊則準備用針線縫上,內褲做得像嬰兒的紙尿褲似的。

“不對。”江梓蘇突然開口,然後整個人湊過去,“這裏尺寸不對,腰再細一點。”

莊律沒聽她的,按照自己的設計繼續縫,嘴裏解釋:“知道你腰細,但毛巾沒有彈性,直接按照腰的尺寸來,肯定卡在屁股上拉不上去。”

江梓蘇幾乎下意識要去摸自己屁股,好在半路打住了。

手貼在腰上想了想,屁股好像是比腰要粗一些。

莊律視線抽空往她身上飄了一眼,故意停下手中的動作壞笑:“我來量一量——”

江梓蘇眉頭一皺,表情特嚴肅:“我不準。”

大有一副你敢動我我打殘你的氣勢。

莊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沒再逗她,繼續縫的動作,嘴裏還在耍流氓:“屁股大好生養。”

江梓蘇面無表情,一只手卻偷偷背到後面摸了下,感覺也不算大,就是挺翹的。

莊律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差點笑出聲來。

“可惜吃了避孕藥,不然明年都能當媽了。”

江梓蘇懶得搭理他,坐到他旁邊看了會兒,又是理直氣壯地語氣道:“給我縫的試試。”

莊律沒怎麽猶豫就将手裏的內褲半成品交給她,站起身指點一句:“縫好後把線打個結就行,我去下面給你吃。”

“好。”江梓蘇低着頭,沒怎麽在意他的話,随意敷衍一聲,表示知道了。

男人選的是白色毛巾,線也是白色,縫起來不會特別難看。

莊律看了她一眼,忍着伸手掐一掐她臉蛋的沖動,去了廚房。

沒多久,江梓蘇聽到廚房裏男人說話的聲音,以為是和她說的,應了聲:“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打電話在。”

“哦。”江梓蘇最後将線打結,一條內褲就完美完成!

她鎖了門,直接就在男人卧室裏換衣服,而外面正在接電話的男人,一直挂在臉上的笑漸漸變得不達眼底。

“我怎麽聽見有女人的聲音?你和誰在一起?”莊宏宴嚴肅的聲音中帶着愠怒。

莊律手機放到流理臺上,輕松惬意地洗番茄,不正經地答一句:“随便帶回家過夜的女人,你又不認識。”

“混賬東西!未婚妻都被人搶了,你還有心情找女人回家過夜!”

莊律臉色都不帶變的,輕描淡寫:“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說的,是未婚妻被人搶不是第一次,莊宏宴卻理解成帶女人回家過夜不是第一次。

莊宏宴深吸口氣,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你現在,要麽給我去醫院陪着你未婚妻,要麽幫忙一起找江家那丫頭。”

莊律漫不經心地挑眉:“莊宸不是向夏晚兒求婚了嗎?怎麽她還是我未婚妻?”

“他說求婚就求婚?我只認江梓蘇一個兒媳婦兒!”

莊宏宴想的很清楚,江家只有江梓蘇那麽一個獨生女,誰娶了江梓蘇,就等于得到了整個江夏集團。

至于夏晚兒那個病秧子,表面被人疼着,到底不是江家的女兒。況且,身子骨那麽弱,指不定哪天突然就……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毛巾做內褲的設想,我沒實踐過,反正小說這麽寫,有什麽問題別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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