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回到房間內, 小太宰治在牆上狀似随意地一摸，就有一個薄薄的屏幕從牆壁內緩緩伸了出來。

這是他在鬼舞辻無慘和中原中也沒有發現的時候就查探好了的。

和他所在的世界一樣, 齊木加奈也在這個世界裝上了她的安保裝置。

那很容易就推理得知, 其他東西也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個小小東西安裝在每一個房間，可以看到港口afia所有的監控，包括一些在明面上沒有的監控，只有組織中少數人才知道。

當然, 這麽重要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打開的。托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福, 他的指紋剛好就可以打開。

剛剛他就是通過這個才知道齊木加奈送了愛麗絲什麽東西的。

而現在嘛，他是要給那個傻子開一個綠色通道咯。

就這麽不管不顧沖上去, 就算是有地圖也沒有用，如此嚴密的安保，肯定會遇上人的。

假如在去的路上就被攔了下來，那就不好玩了。

這個小小的屏幕不只能看監控，還能調動安保人員, 控制他們的分布。

他确認着鬼舞辻無慘的位置, 一路護送他安全到達了首領門口。

然後……就是愛麗絲口中的“她看到鬼舞辻無慘偷小裙子”的一幕了。

鬼舞辻無慘一進門, 發現小裙子就大咧咧擺在桌上，領口的鑽石在光線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就像是在跟他說着“大爺快來呀”。

許願石！

居然把許願石鑲嵌在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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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感覺自己簡直太聰明了，這都能被他想到。

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他趕緊抓起裙子, 想把鑽石摳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摳鑽石, 他就發現有人來了。

被人發現當然是要跑, 而且得要帶着許願石一起跑。既然沒時間把許願石摳下來了，那就只能連着小裙子一起帶走了。

他拿着小裙子，一個箭步就沖出了門。

原路返回的途中，他卻發現自己好像是想多了。

畢竟是在世界上游蕩了兩千年了，鑽石這種東西他還是見過的。這條小裙子上的這些鑽石他一個個都摸了遍，幾乎可以确定這些就是普通的鑽石。

既然是許願石，總該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的，更應該有什麽特殊的能量的，怎麽可能如此平凡？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許願石是要集齊三個才會顯示出它的特殊之處。

既然這樣，他就沒辦法直接離開了。

原本他是打算得到這顆許願石後就不再留在這裏裝小孩了，這簡直是太憋屈了，他快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另一個許願石雖然也跟齊木加奈有關，但是他可以再想辦法來得到。

但是現在……他只能繼續留下，試探出這件小裙子上的鑽石是不是許願石。

順便……跟着齊木加奈，還有可能得到太宰治身上的許願石。

以防萬一，他把小裙子藏了起來。

可是才藏好，他就被愛麗絲堵上了。

于是，才發生了剛剛的事。

他看着齊木加奈，滿心不想去看監控。

他都沒想到這裏還有監控的。

假如去看了，那他一定會暴露啊！該怎麽解釋他大半夜去偷了件小裙子？

他又抖了抖。

這個女人會對一個孩子怎麽樣嗎？她是一個善良好騙的人啊，應該……不會怎麽樣吧？

他繼續看着齊木加奈，試圖讓自己變得更慘一些。

齊木加奈“……”

不好意思了，你的演技太不到位啊～賣萌沒賣出來不說，反而還把你的一張好看的臉變得不好看了。

愛麗絲這個這麽好的範例在這裏，你怎麽都不學一學呢？

齊木加奈一手拉起一個，走出了房門“走吧，我們去看監控～”

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不知道說什麽了。他還沒想到破局的辦法，只能任由自己被齊木加奈帶着走。

然而才走了沒幾步，一行三人就遇到了人。

“咳咳……”芥川龍之介突然出現，一臉驚訝地看着齊木加奈，問道，“加奈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愛麗絲，他更是驚訝，只是沒再開口詢問。

齊木加奈也很驚訝，沒想到芥川居然那麽晚還沒睡覺，他這是又加班了嗎？可是明明之前森醫生跟她說清理工作已經結束了啊。

果然，還是得給他們好好放一次假。這麽辛苦工作幹什麽？

她正想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就被愛麗絲搶了先。

她探出身體，指了指鬼舞辻無慘，跟芥川龍之介告狀道“他！偷了小加奈送我的小裙子！讨厭死了！他還狡辯，說自己沒有偷！讨厭死了讨厭死了！”

又發洩一頓後，她才說出他們的目的“小加奈要帶我們去看監控，去證明這個小偷真的偷東西了！”

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不敢再反駁，只能待在一旁，着急地思考着該用什麽理由來搪塞。

芥川龍之介看着鬼舞辻無慘緊張的樣子，忍不住道“應當……不會吧？”

加奈小姐和太宰先生的孩子，怎麽會偷東西？而且偷的還是加奈小姐送出去的東西？而且……一個男孩子，為什麽要偷小裙子？這不合常理啊。

“怎麽不會！”愛麗絲脾氣一下上來了，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加重語氣道，“是我親眼看到的！親眼！反正就是他！我親眼看到的，就是他偷了我的小裙子！小偷！壞蛋！還撒謊！”

“難道你想說是我說謊嗎？！”她看着芥川龍之介，眼神有些危險。

“沒有，在下只是覺得——”

芥川龍之介的話還沒說完，愛麗絲就打斷了他“那不就得了！不需要你覺得，我們只要看真相就好了。”

“反正就是你！我們去看監控，你別想抵賴！”她轉身，指着鬼舞辻無慘的鼻子，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罵出來的樣子。

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還是沒有說話，只低着腦袋瑟縮在齊木加奈身邊。

他貼齊木加奈貼得很近，所以就……又抖了抖。

齊木加奈很是“貼心”，拍了拍鬼舞辻無慘的背，“哄”道“沒關系啊，別怕，只要去看了監控，就什麽都知道了。”

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又是一抖。

芥川龍之介看着這情景，也不知該說什麽，他又咳了咳，說道“那在下帶你們去吧。”

監控可不是誰都能看的，雖然有愛麗絲在，但是只有愛麗絲的話……監控室那邊未必會放行。

他不知道，齊木加奈其實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她根本就沒想真的去監控室。

畢竟這只屑老板在明知自己被拍到的情況下，真的跟去監控室的可能性并不大。

這不是自取其辱呢嗎？要被人看到自己的醜态，還不如就地承認。

不過現在屑老板還沒動作，那就只能先繼續往監控室走了。而且有芥川龍之介帶路，就算鬼舞辻無慘以極低的可能性真的要被當衆打臉，那也可以實現。

“好的，多謝了，走吧。”她拉起愛麗絲，就再次往前走去。

然而沒走兩步，她的預想就被證明是正确的了。

鬼舞辻無慘賴在地上不走了。

“怎麽了？”齊木加奈轉身，溫柔地問道。

鬼舞辻無慘下意識又抖了抖。

為什麽總感覺她越溫柔越可怕呢？

一定是錯覺。

他穩了穩心神，弱弱地答道“不要去。”

“嗯？為什麽不要去呢？”齊木加奈追問道。

“就是不要去。”鬼舞辻無慘繼續以小孩子的口吻說着。

“那沒有去總要有個理由吧？”齊木加奈蹲了下來。

鬼舞辻無慘還沒繼續裝，愛麗絲就先插嘴道“小加奈！我就說嘛，就是他！他不敢去，一定是怕看到監控！哼！我不管，我要去看！”

她拽着齊木加奈“小加奈～我們去看嘛！他不去就我們倆去！我要證明我沒有說假話，我要找回你送給我的小裙子！”

“唔……”齊木加奈轉頭看她，“好吧，那我們——”

鬼舞辻無慘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是我！是我偷的。”

“嗯？”齊木加奈一臉驚訝地回頭，像是不敢相信一樣。

一旁站着的芥川龍之介也是一樣，一臉驚詫地看着鬼舞辻無慘，不敢相信齊木加奈和太宰治的孩子居然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來。

怎麽會偷東西呢？要什麽的話，難道不是說一聲就好嗎？為什麽要去偷東西？

而愛麗絲，她臉上顯而易見地挂上了笑容，她喊道“看吧！他自己都承認了！就是他幹的！”

她也在齊木加奈身邊蹲了下來，問鬼舞辻無慘道“喂，我問你，你把我的小裙子藏到哪裏去了？快還給我！那可是小加奈送我的裙子，你別想搶走！哼！”

鬼舞辻無慘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齊木加奈。

這是想到什麽壞招了嗎？

齊木加奈摸了摸他的腦袋，委婉地詢問道“無慘，能告訴姐姐你為什麽要去拿別人的小裙子嗎？”

愛麗絲不樂意了，糾正道“是偷！”

說完，她又看着鬼舞辻無慘，質問道“快說！你為什麽要偷我的小裙子？！你把我的小裙子藏到哪裏了？！”

“我……”鬼舞辻無慘看着齊木加奈的微笑，渾身又是一陣發抖，差點忘記了自己剛剛打好的腹稿。

不過聽着耳邊愛麗絲咄咄逼人的話，他又想起來了。

“我……我就是想穿裙子……”他低着腦袋，仿佛不露出臉來就不是他自己一樣，“我想穿裙子，可是我是男孩子……所以……”

這話一出，就連愛麗絲都不好意思兇他了。

多麽樸實的願望啊？不就是一個想穿裙子的小男生嗎？為了滿足這個一般人難以接受的愛好，所以他只能偷偷去偷別人的小裙子什麽的……

聞着傷心，見着流淚。

而齊木加奈，差點臉都抽搐起來。

是憋笑憋的。

她萬萬沒想到鬼舞辻無慘的腦回路居然可以這麽清奇。

而且……她知道他現在不要臉，但是沒想到他可以這麽的不要臉，黑自己最狠的就是自己嗎？

但是他這話好像也沒錯？女裝癖什麽的，他确實有。

只是那個他女裝的畫面太美，女裝得太自然，她都沒想到“女裝癖”這個詞。

而在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芥川龍之介了。

加奈小姐和太宰先生的兒子，居然喜歡穿小裙子？而且為了隐瞞這一點，還去偷偷摸摸偷了別人的小裙子？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身上穿着的就……很像小裙子啊。

“好了好了！”愛麗絲第一個開口，朝鬼舞辻無慘伸出了手，“起來吧，我原諒你了，我還可以把我其他的小裙子送給你，不過……你得把那件小裙子還回來，那可是小加奈送我的小裙子。”

她可喜歡了呢，都沒舍得穿，就被偷走了，真是可惡！

鬼舞辻無慘暗自松了口氣，他伸手抓住了愛麗絲的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快說，你把我的小裙子藏到哪裏去了？只要你把我的小裙子還給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裙子都給你！”愛麗絲很是大方。

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硬着頭皮答道“好。”

“那快點帶我去吧！”愛麗絲興奮起來，“快點帶我去，我要穿小裙子了！早知道就早點穿上了！”

“好。”鬼舞辻無慘轉身朝電梯走去。

愛麗絲趕緊跟上的同時，又朝齊木加奈招了招手“小加奈～快來呀！快跟我們一起去找小裙子！”

“來了！”齊木加奈戳了下芥川龍之介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一行四人進了電梯，鬼舞辻無慘按下了一樓的按鈕。

在封閉的空間內，總會感覺有些壓抑。

愛麗絲閑不住，又問鬼舞辻無慘道“喂，你能先告訴我你把小裙子藏到哪裏去了嗎？”

鬼舞辻無慘不再掙紮，答道“剛剛從窗口扔到外面去了。”

他撒了慌，他不是扔的，他是放過去的。趁着沒人注意，他延長了自己的手，把小裙子藏在了事務所後面的廢物堆裏。

本想着先躲過之後再去取的，沒想到現在就被逮着了。

而愛麗絲一聽這回答，差點跳起來。

“你怎麽可以這樣啊！你居然把小裙子扔出去！要是弄壞了怎麽辦！啊啊啊啊！讨厭死了！”她抓狂起來，一張小臉氣鼓鼓的，“不行，我不把我的小裙子全部給你了！只給你一半！”

齊木加奈“……”

還給一半呢？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就這麽想看人的女裝？

鬼舞辻無慘沒有出聲，只默默看着電梯上的顯示。

電梯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1樓。愛麗絲很是着急，電梯門一開就拉着鬼舞辻無慘跑了出去，嘴裏還一邊喊着“快說你是扔在哪裏了？我們趕緊去找啊，萬一被人撿走了怎麽辦！”

這大半夜的啊……會有誰來撿呢？更何況這可是港口afia的事務所，哪有誰會膽子那麽大敢撿附近的東西，看起來很貴重的東西。

看着這兩個非人類的背影，齊木加奈跟芥川龍之介道“芥川，已經很晚了，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就趕緊回去休息～”

“但是……”芥川龍之介擔憂地看着鬼舞辻無慘，沒有眉毛的眉頭緊鎖着。

“沒什麽但是！”齊木加奈雙手搭在芥川龍之介肩上，把他塞回了電梯裏，“快回去吧！乖～”

“但是……”芥川龍之介還是想跟去。

“沒有但是！”齊木加奈女王之氣上身，霸氣道，“讓你回去就回去，不好好休息怎麽行呢？快去快去！”

芥川龍之介一愣神，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回憶着齊木加奈剛剛說的話，他嘴角微微上揚。

加奈小姐是在關心他嗎？

那就乖乖回去休息吧。

按下按鈕，他雙手環胸，相遇時又回憶起剛剛的情景來，從剛剛看到那一行三人開始。

突然，他腦海中響起了一句話，當時齊木加奈哄鬼舞辻無慘的話。

那句話裏……她好像自稱是……姐姐？

姐姐？不是媽媽嗎？怎麽又變成姐姐了？而且孩子也沒有任何異常，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稱呼。

他摸了摸下巴，感覺不對勁起來。

門口，愛麗絲順利帶着鬼舞辻無慘出了門，雖然很着急，但是她沒直接帶着鬼舞辻無慘去找小裙子。

“小加奈！”她在門口朝齊木加奈招着手，“快來快來！我們快點去找小裙子了！”

齊木加奈回頭，快步追了上去“來了來了。”

三人繞過事務所大樓，往大樓背面走去。

每棟大樓的正面都是光鮮亮麗的，而背面就不好說了。

港口afia大樓的背面還算好看，雖然有雜物，但是都堆得整整齊齊。

鬼舞辻無慘藏小裙子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物品堆，比其他的稍微淩亂一些。

月色不是很亮，齊木加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手電來。

看到光亮，鬼舞辻無慘疑惑了下，他好像沒見到她背包出來啊？

也許是沒看清吧……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腦後，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找了一圈以後，愛麗絲終于找到了她心愛的小裙子。

小裙子被完整地塞在這堆廢棄物裏面，一點損傷都沒有，只是可能多了一點灰塵。

“可是——”她疑惑道，“怎麽扔下來可以塞到這麽裏面去？風也吹不進去吧？”

剛剛小裙子可是被另一個重物壓着的，說是風吹的的話，也太過牽強了點。

可是這重要嗎？這不重要。

不止被提問者，就連提問者本身都很快忽略了這個問題。

旁觀者的話……作為已經猜到這是怎麽回事的人，齊木加奈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的想法。

屑老板都說自己是個因為怕別人異樣的目光而偷偷偷別人的小裙子穿的男孩子了，她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太棒了！小裙子還好好的，我們快回去吧！我要～趕緊把小裙子穿到身上去！”愛麗絲拿着小裙子，拉起齊木加奈的手，蹦蹦跳跳着就往回跑去。

齊木加奈順手一拉，把鬼舞辻無慘也拉上了。

三人跟着愛麗絲的節奏，飛快原路返回。

然而還沒回到門口，就有人攔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是誰？”愛麗絲下意識抱緊了小裙子，然後躲到了齊木加奈身後，“難道你們也想搶我的小裙子？”

“哈哈哈哈，怎麽會呢，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會搶你的小裙子的。”

聽到這聲音，齊木加奈仔細一看，就發現來人正是傍晚問她問題的人。

不過不止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兩個，他們身後還跟着明面上的三人組，實際上的四人組，竈門炭治郎三人氣喘籲籲的，明顯是剛從什麽地方很快地跑過來的。

只見竈門炭治郎定神吸了口氣，突然大喊道“快讓開！二位小姐你們快過來！你們現在很危險！”

在不久之前，他們突然收到信息，是本該趕過來的大部隊打來的。

大部隊說，他們遇上鬼舞辻無慘了，損失慘重，要回去休整，無法趕過來了。

除非鬼舞辻無慘有□□術，否則他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合理懷疑是情報有誤，鬼舞辻無慘根本不在橫濱。

所以，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才把他們叫了來，主要是讓竈門炭治郎過來聞一聞，确定一下鬼舞辻無慘到底在不在這裏。

而現在，他們确定了，鬼舞辻無慘在這裏！就是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什麽辦法，才能讓自己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然而對于竈門炭治郎的警告，被警告的倆人都一臉沒覺得是在跟自己說的樣子。

“嗯？”愛麗絲一臉疑惑，側頭看了齊木加奈一眼。

而齊木加奈，她的表情也跟愛麗絲差不多，仿佛她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鬼舞辻無慘就更不明白了，畢竟在這裏的這個他可從來沒見過鬼殺隊的人，更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堆想要殺他的人。

他下意識抖了抖，也往齊木加奈身後躲去。

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為什麽感覺更害怕了呢？

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了。

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見齊木加奈和愛麗絲對竈門炭治郎的警告毫無反應，非常默契地同時出手，一人抓了一個，想把她們倆帶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沒想到的是，齊木加奈和鬼舞辻無慘拉着手，煉獄杏壽郎在帶走齊木加奈的同時，把鬼舞辻無慘也帶了起來。

這就不好了。

煉獄杏壽郎當機立斷，抽出了自己的日輪刀。

紅色的刀身如火一般，飛速揮向了鬼舞辻無慘的手。

他是要把鬼舞辻無慘的手砍斷，從源頭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鬼舞辻無慘一見那紅色的刀身，反應快得不行，在刀刃還沒落到他手臂上的時候，就先自己收回了手。

那可是紅色的刀！

那天齊木加奈就是用的類似的刀！

那種恐怖的力量，他至今還覺得毛骨悚然。

哪怕這把日輪刀的顏色看起來和之前齊木加奈用的那次不太一樣，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那麽可怕！

他明明是不會死的，卻在那天感覺自己要死了，而且是非常非常強烈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絕對絕對不要再體驗一次了！

松手，落地，往反方向逃，一氣呵成。

動作麻利得好像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煉獄杏壽郎“？？？”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還能吓退鬼舞辻無慘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這似乎跟他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更不像剛剛傳來的信息中所說的那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