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王富呼吸也有些急促, 平日裏他們雖然也愛玩鬧,但到底沒有這樣長時間的跑過,他剛剛追祁林是追的最猛的, 這會兒見祁林停了,他才平複呼吸,慢悠悠的走過去嚣張的喊道:“你跑啊,你再跑啊,沒想到你這個病秧子還挺能跑的啊。”

祁林感覺胸腔裏撕心裂肺的疼,呼呼的喘氣聲有些大。

同宿舍有個人猶豫着說道:“他身體一向不好, 會不會……”

“沒事。”王富直接一揮手:“他就是裝的,每回稍微擺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搞的大家以為我把他怎麽了一樣。他昨天還敢向夫子告狀,今日我非得教訓他一頓才行。”說着, 他就抄着自己手裏的棍子走了過來。

王富這棍子是平日裏經常拿在手裏把玩的,就像一個小型的擀面杖,有時候跟人在大街上打架的時候剛好能用上。

祁林身上還疼着, 說不出話來,他目光悄然注視着王富走進,許是怕出事, 對方并沒有直接拿棍子打他, 而是腳擡起, 準備一腳踹過來。

祁林卻是不能忍的,他是普通平凡不假,甚至有時間還慫的緊,但前世好歹也是因着有點小錢, 被一群小夥伴捧着的人,除了末世來臨父母出車禍死去, 他一路都是順風順水的長大。就算是有末世,他死的早,也沒受過什麽太大的挫折。

如今哪裏能夠真懦弱的由着人不明不白的來揍自己啊。

雖然他已經知道王富找自己麻煩這背後肯定有誤會,但他更想先把人揍一頓再說,眼見着那腳就要踹過來,祁林身形一閃,王富直接踹了個空,身體一下子趴向前去沒站穩。而祁林則趁着這個機會向王富手中的擀面杖拿去,準備躲走這個打人利器。

他一拉……再拉,沒拉動。

祁林:“…………”

王富只是沒站穩,又不是摔下去,三兩下就穩住了身形,手中棍子捏緊。

祁林當機立斷的很,在拉了兩下沒把棍子拽出之後,他直接就用精神力朝王富的手腕刺去,王富只感覺手腕一麻,手上不自覺的就松了勁,棍子被人奪走了。

然後下一刻,他那昔日無敵威風的棍子劈頭蓋臉就就啪啪啪的朝他身上打過來,王富猴子似的跳的老高:“啊……啊……啊疼,祁林你個龜孫子,你敢陰老子,嗷嗚~卧槽,你還打,停……停……你再打老子以後跟你沒完。”

祁林充耳不聞,逮着機會使勁揍,王富嗷嗷叫喚,看到旁邊一溜煙的人還在目瞪口呆,他怒道:“你們還站着做什麽?還不把他給我抓住!”

王富倒不是沒試過忍着疼自己去抓祁林,但誰知道這小子十分靈活,一下一下打在他手骨等地方,疼的他實在忍不住,根本就沒法抓住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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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富這麽一提醒,周圍的人也回過神了,趕緊過來抓人,他們可不好真讓王富受罪了,要知道王富家裏可不光是有錢,對方還有一個大伯在朝中當官呢。

十幾個人一起包抄過來,祁林知道自己跑不掉的,正好他也沒想跑,只見他收了打王富的動作,王富剛把護着頭的手臂拿下來,正要對祁林下狠手,一口鮮血就直接噴了他滿臉。

衆人全都呆住了。

這……這祁林怎麽就吐血了?而且還吐的這麽厲害,這人該不會要死了吧?

王富一抹臉,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血,驚慌不已。

祁林西子捧心狀,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富,義正言辭的說道:“是的,你沒想錯,我有傳染病,你現在被我的血噴了滿臉,肯定已經感染上了,你還是趕緊回去跟你爹娘告別,要不了你就要給我一起陪葬。”

他眼神又在周圍的這一圈人中看了一圈:“空氣是流通的,那些飛沫說不定也飄到你們身上了,你們挨我這麽近,哼,這都是你們自己找死的,可不關我的事。”

“娘嘞!”驀地只聽一聲震天的響聲,把祁林吓了一跳,然後他就看到嚣張的王富眼睛快要飙淚了,噔噔噔的跑遠了。看方向應該是要回家找自家爹娘哭去了。

祁林下巴朝那邊微點:“你們也不去攔着點,等他回去給他爹娘也傳染上了。”

他的話說的并不□□無縫,實際上漏洞百出,但架不住大家夥都是惜命的,對于他這種完全是避之不及的。就跟他前世看電視劇一樣,馬車裏的人咳嗽兩聲,再似模似樣說一句會傳染,守城門的士兵立刻都會趕他們走,這其實是一個道理。

沒有人會不怕這種莫名其妙的死法,他話一說完,面前的人俱都消失不見了。

祁林松了口氣,他接着出門,準備到外面逛逛,找找靈感,沒準就找到賺錢的法子呢。但逛了一圈下來,祁林不辜負自己普普通通的人設,啥方法也沒找到,這讓他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現代來的,說好的現代人見多識廣,賺錢法子很多呢。

什麽玻璃,什麽肥皂,他全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弄的。

他喪喪的往自己宿舍裏走,想着要不還是讓江虞來想辦法吧,可他轉念一想,江虞也就明面上的事腦子清楚些,讀書上有靈氣一點,但真正也是個腦子不聰明的。從對方看準他這個廢物本廢嫁了,還信誓旦旦說他非常好,對江芸這個心懷惡意的人也是毫不防備,可見也是個沒什麽腦子的。

不過也說不定呢,到時候回去再商量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沒準真能想到法子。

然後一回到宿舍,他便看到一堆人整整齊齊坐着在等他,沒錯,正是他之前忽悠過的那些人。

只見王富正怒目瞪着他:“你還敢回來?”

祁林打了個哈欠:“天都要黑了,不回來我睡哪?倒是你們,現在不怕傳染了?還不好好回去給你們爹娘告別。”

一提這茬,王富就更來氣:“你居然還敢說這些?”

“我怎麽就不敢說了。”祁林嘀咕道:“說話沒點創意,怎麽句句話都是這麽個句式。”

王富道:“你是騙我們的,你根本就沒有什麽傳染病。”他也是回家跟爹娘嚎啕大哭,上演了一出好戲之後才被他娘給一下子點醒了。

祁林以前就這個病歪歪的樣,這段時間還特別親近夫子,學習也特別認真,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得了重病快死了的人。

祁林點頭,供認不諱:“對啊,就是耍你玩呢。”

“你!”王富瞬間脾氣就上來了,祁林立刻冷着臉說道:“怎麽,就許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帶着一群人過來圍毆我,不許我耍你一下?”

他氣質好,顏值高,這麽一冷臉,還真有說不出的震懾力。

王富心裏的火氣刺啦一下就被澆滅了,他道:“好,既然你想說清楚,那我就跟你說,我們昨天還有前兩天玩牌是不是你去向夫子舉報我們了?”

祁林走進屋裏,找了個椅子坐下,他在外面走了這麽久,早累了,坐好之後才回答道:“我沒事舉報你們幹什麽?”

“你不是嫌我們吵?”王富惡狠狠的,“這事你又不是沒幹過。”

祁林:“哦,原來你還知道你們吵啊。”雖然并非是在大晚上這樣,但祁林也确實在背書寫作業的時候聽到隔壁一陣一陣的喧鬧聲,這在書院裏并非是一件多好的事,這是這一塊住的也就這些人,其他人都參與,受到影響的也就只有原主了。

當初原主舉報時,這些人的主戰地就在這屋裏,舉報多了,就轉到隔壁去了,但顯然并沒有多大的成效,噪音是一樣的大。

不過祁林比較好的一點就是,不管多吵鬧,只要對方不說關于他的事,也不跟他對話,他可以在這種環境中安心的背書,念念有詞,直接把這些聲音當作背景音樂了。也幸得他是這樣,不然說不定也會像原主那般,去給夫子打小報告。

嘲諷歸嘲諷,祁林還是把自己的立場擺端正:“不是我舉報的你們。”

王富:“不是你還能是誰?”

祁林:“我怎麽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沒準你們中間有誰也看不慣你整日瞎吵吵呢?”雖然這個坑了他的人他也想找出來,但他才不要幫王富他們的忙呢,“你們之間出了叛徒,要查也該你自己查,憑什麽讓我來……”等等,祁林一下子想到了。

“我有個法子,可以證明不是我。”

“什麽?”王富道。

祁林道:“你們不是玩牌嗎?我來跟你們一起玩,只要我參與進來,這樣的話,我要是舉報,也會連着我自己一起。”他這麽說,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因為他突然想起,這些人輸贏都會玩上銀子的,而且這一夥人,家裏富裕的人不少,大多都比他強很多。

而他有精神異能,到時候看骰子大小,或者玩牌九的時候看其他人的牌,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坑王富這麽一回,既解決自己的危機,又有了銀子接江虞上來,還能一洩這些年原主被王富學堂暴力的氣,簡直一舉數得。

祁林眼睛發光的看着王富,他已經有些等不及的想要坑人了。王富略感不适,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他想了想,祁林這個假清高應該不會說謊,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那他就同意好了。夫子那麽偏愛祁林,到時候一抓把他自己的最喜歡的學子也抓上,那才解氣。

他說道:“行,我就暫且信你這一回,不過,你手上有銀子嗎?賭不賭得起,要是沒錢的話,我也可以借你,也不用你還,只要你在學堂裏做我一個月的跟班就行,如何?”王富是記得祁林是個窮鬼,什麽好東西都沒買過。

祁林去自己的櫃子裏的包裹中取出銀子:“這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有,咱們準備開始吧。”今天不把這憨憨的錢贏光,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三千,距離萬更還有三千,白天再寫,加上今天本來該更的,我争取補上。感謝在2020-02-28 22:41:38~2020-02-29 04:49: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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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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