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冬日暖陽
放學的時候許時熙去後面拿手機才看到那條短信,擡頭看了看裴沨,也不知道他剛才看到沒有,走到教室外面回複了一條。
——你到底想幹什麽?
薛盛很快回了消息。
——不幹什麽,聽說你這周請假了?
許時熙看着那行字頓了一會兒。
——沒有。
等發完這條消息他到班裏跟沈晝川說了一聲,有事可能得先走了。
“他又找你?”沈晝川皺眉問。
“沒,我想把假攢到月考前再休,今晚還得過去一趟。”這幾天下來許時熙也看出沈晝川大概拿薛盛也沒什麽辦法,他要是在家還好,偏偏現在跟家裏鬧僵了,薛盛也不是挨頓打就會怕的人,也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折騰得晚上都沒法好好回去睡覺。
他在這兒上高中,但又不是真的高中生,這點事兒自己還扛得下來,“他應該不會來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住的酒店就在那附近。”沈晝川說。
許時熙點點頭笑了一下,拎着書包出去。
許時熙還有點兒忐忑,怕薛盛過來會給楚寧舟酒吧惹麻煩,也不太想讓裴沨知道這件事,但幸好薛盛連着幾天都沒過來,除了那天晚上,之後也沒再給自己發過什麽消息,回家問了許老爺子,并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或者車在家附近。
他最好是一時興起,現在沒了興趣,不然許時熙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楚寧舟這段時間不在酒吧裏,去給簡泊夜探班了,可能會跟他在那邊待多半個月才會回來,店裏一直是副店長在照看,他是這邊的一個股東,平常不怎麽來,有事才會過來幫忙,許時熙以前沒見過他,這是頭一次。
說起來之前那個電影官博已經發了好幾個預告片,最近可能就要定檔,許時熙感覺應該會在元旦,同劇組認識的一個群演妹子這兩天還給他發預告片看,這是她頭一回拍電影,每天都特別激動,許時熙本來沒太多情緒,被她感染得忽然也有點兒期待。
Advertisement
她朋友圈裏還說要帶着爸媽去電影院看,許時熙也打算自己去看看,如果定檔時間和他想的一樣,剛好那天學校放假。
薛盛也不想自讨沒趣,明擺着許時熙不願意搭理他,他還非要硬湊上去也沒什麽意思,他只是看中了那張臉,但長得好看的多了去了,還都比許時熙知情識趣。
他是這樣想的,去前段時間包養的那個小情人那兒待了幾天,又覺得無聊。
他自己經營了幾家酒吧,B市大部分酒吧的消息他都清楚,自然早就知道許時熙是一直在楚寧舟那兒待着的,忍了一段時間還是沒忍住,等到晚上的時候又過去看了看。
許時熙一開始還沒發現他過來了,等中間休息下去到顧琮那邊的時候,才聽顧琮說起。
“薛盛怎麽在這邊兒,以前他都不進這條酒吧街。”顧琮納悶地看着吧臺的方向。
顧琮家裏做一點小生意,以前跟薛盛家公司有過供貨的合作,在賽車場他也見過薛盛幾次,不過也不是能說得上話的關系,薛盛一向眼高于頂,也不屑于跟他們打交道。
許時熙喝了杯水,回頭去看,薛盛拿着酒杯晃過來,說:“這幾天有事沒過來,別又忘了我吧?”
他說着話手很不老實地從腰上摟過去,許時熙往旁邊躲了躲,顧琮還在這兒,有些話不好說,許時熙轉身朝更衣室方向走過去,在那條沒人的走廊前停下腳步,說:“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想法,只想出來打個工而已。”
“我是真的想追你還不行麽?”薛盛說,“從一年多以前到現在,我也算是挺長情了吧?就不能試一下?”
許時熙實在想不起來一年多以前原主跟他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完全沒有這段記憶,只能說:“過完年要高考,我暫時不想談,也沒有這個時間,抱歉。”
“那我來這兒聽歌總行吧?”薛盛問他。
“請便。”許時熙說完後就走了出去,唱完剩下那點時長後看到薛盛還在,薛盛自己開了幾家酒吧,他大學剛剛畢業,也沒有其他事做,成天就是泡在酒吧裏,待在哪家對他來說都一樣,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連着來了兩三天,裴沨也發現有點不對勁。
薛盛是那邊賽車場的常客,認得裴沨,只是之前沒說過什麽話,在吧臺上點酒的時候問裴沨,“聽說你以後不打算再去了?”
他還覺得有點兒可惜,裴沨前兩年第一次上場的時候就驚到了衆人,車技是一方面,畢竟那會兒他才十六歲,沒有專門學過,能開那麽好确實不容易,但主要是那股豁出命的勁兒,那邊賽車又不正規,想看的就是那種不要命的熱血沸騰。
裴沨沒說話,只點了下頭,把他要的酒給他。
許時熙本來想去吧臺那邊拿水,看薛盛在就沒過去,餘光看了一眼後朝沙發走去。
薛盛注意到他每天會來這兒拿那杯放在角落裏的檸檬水,他只當是許時熙自己點的,端起來給他拿過去放到桌上,許時熙沒動,薛盛笑了笑說:“就這麽怕我給你加料?你剛看到了,我就碰了下杯子。”
許時熙垂眼看到杯壁內側上不小心沾到的淺色粉末,拿起來輕輕地晃了一下,薛盛還以為他會喝,結果許時熙拿着直接站起身倒進了一旁的水槽裏,擰開水龍頭沖掉,然後把杯子放回去往前稍微推了推。
“這杯不是我要的,薛哥記錯了吧?”許時熙說。
被人這麽下面子,薛盛卻沒覺得有多不爽,許時熙越硬氣他反而越來勁。
裴沨看着沙發那邊叫住顧琮問了一下,顧琮搖了搖頭,只說不知道,許時熙讓他別跟裴沨說,他本來還挺猶豫,但是想想薛盛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被裴沨知道了萬一一時沖動就完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酒吧裏很熱,溫度跟室外截然相反,出去以後許時熙往上拉了下拉鏈,老北風還是順着領口往裏灌,一說話都是白霧樣的哈氣,在燈下看得很清晰。
開車鎖的時候手凍得有點僵,弄了兩下沒插|進去鑰匙,裴沨伸手拿過去幫他開,順便問他:“薛盛這兩天怎麽總過來找你?”
“不知道,跟他也不熟,”許時熙說,“就之前和沈晝川去打臺球的時候見過幾次。”
夜幕冷沉,泛着深海一樣凝暗的藍色,城市裏連綿的路燈和閃爍不息的霓虹燈卻添了幾分暖意。
推車下了臺階,許時熙回頭問裴沨:“你上回借我的練習冊我做完了,明天拿去學校還你吧?”
“嗯,我再給你帶別的。”裴沨接過車把讓他到後面坐好。
現在天氣雖然冷了一點兒,但還沒有下雪,等過段時間下了雪,路面都是積冰,濕滑難騎,裴沨讓他把手揣自己兜裏,稍微回過頭說:“我去買個電瓶車好不好?早上順路去接你。”
“你買你的,我騎會兒車還活動一下,不然每天在家在學校都是坐着,太煩了。”
裴沨就再沒說話,蹬了一下腳蹬往前騎了一小段,然後單手握着車把,另一只手也揣進外套裏,指尖從他指縫裏穿過去牽着。
一開始好好地拉着,過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地撓了一下他手心,許時熙特別怕癢,往回躲了一下,車整個跟着晃了晃,伸手捏裴沨的腰,笑了下說:“一會兒要摔了。”
“摔不了。”裴沨反手去拉他手腕,重新又揣進兜裏。
揣一會兒把這只手暖熱了又換一下,許時熙用被他焐熱的手去摸他冰涼的耳朵,裴沨側過頭很快地在他指尖上親了親,反正大半夜街上什麽人也沒有。
等騎到許時熙家巷子口才停下來,許時熙下去想接車把,裴沨沒給他,坐在車座上伸手一把攬住他的腰往懷裏一帶,許時熙猝不及防撞過去,推他一下說:“幹什麽?”
“想跟你回家。”裴沨拉着他手晃晃。
許時熙從車筐裏把他書包拿出來扔給他,裴沨伸手接住,從車上下來,把腳撐踩下去停好車,推他到巷子口漆黑的牆邊,低頭去吻他的眼睛。
親了一會兒許時熙把他推開一點,昏暗的角落裏裴沨看着他略有些濕潤的眼睛,像藏着銀河深處的星星。
許時熙小聲跟他說:“你低一下頭。”
裴沨很聽話地低了一點兒,還以為他要幹什麽,結果許時熙擡起手用手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轉身過去到巷子口騎上車就走了。
巷子裏傳來一陣自行車鏈條稀裏嘩啦的響聲,裴沨站在原地,等終于聽不見那陣聲音才從巷子裏走出去,沒忍住稍微笑了一下。
裴沨在酒吧裏也是一直很忙,要去包間和卡座送酒,還有其他的雜事,腳不沾地,前幾天都沒怎麽注意薛盛,有一天晚上卻看到他拿了一束玫瑰,花瓣上還沾着水珠,就放在吧臺上。
他嘴裏說的追求就像招貓逗狗一樣鬧着玩,等他過來時許時熙稍微退後了兩步,說:“對不起,我花粉過敏。”
“那我加你好友怎麽也不理?”薛盛順手把花扔到旁邊垃圾桶裏問他,新鮮的花瓣瞬間就被垃圾桶裏混濁的污水弄髒了。
“沒看到,”許時熙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好友申請的界面給他通過了,“加上了。”
“這還差不多。”薛盛也是很奇怪,他要是老實上學就算了,糾纏一個學生也沒什麽意思,說不定人家還想考大學呢,但他既然去拍戲,無非是想紅,這段時間給他東西不要,說幫他簽公司不搭理,直接給卡也不收,還沒見過這麽油鹽不進的人。
許時熙拿着卷子打算跟顧琮在那邊寫一會兒,剛寫了兩道題,手機震了一下,他看到是薛盛但還是點開了,結果發過來的是張很不堪入目的圖。
許時熙直接把他賬號拉黑,剛放下手機聽到身後裴沨的聲音:“剛才那是什麽?”
也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許時熙吓了一跳,頓了頓說:“沒什麽,估計有人被盜號了,亂發的。”
許時熙不肯說,裴沨也沒再問,只是後面幾天都多留心注意那邊,薛盛還是總去送東西,許時熙什麽也沒要,他就直接扔了。許時熙也沒想到他耐性還挺長久,都已經多半個月了還不煩,不知道要磨到什麽時候,有點兒心力交瘁。
周三晚上薛盛還叫了幾個朋友過來,在裏面包間,衆人聚在一起鬧得厲害就容易喝醉,他喝到一半拿着酒瓶出來找許時熙,想拉他進去。
裴沨擋住他伸過去的手,薛盛有點兒不耐煩了,沈晝川攔他就算了,怎麽什麽人都敢來擋道。
許時熙就怕鬧成這樣,跟裴沨說:“你不是還去調酒?去吧,這兒沒什麽事兒。”
裴沨看着薛盛,目光寒冽,他想到那天在許時熙手機上看到的短信,大概也是薛盛發的,算起來至少已經來騷擾了一周多,如果認真的喜歡,他也不會阻攔,但薛盛明顯只是想玩而已。
許時熙實在頭疼,去吧臺上拿了兩瓶酒,跟薛盛說:“薛哥,我去給你們送。”
包間裏一旦關上門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了,許時熙從來不會過去那邊,但今天沒辦法,只能去應付一下。
楚寧舟這邊酒吧幹淨,但畢竟不算是清吧,大部分時候也是酒精上頭音樂喧鬧,欲|望和血液都是灼燒的,裴沨在這兒幾年了,什麽樣的都見過,想接過許時熙手裏的東西幫他去送,但薛盛不答應。
“我是叫他去,跟你有什麽關系?”薛盛拿着冰涼的酒瓶在他肩上碰碰,“你算是什麽東西?”
說完他就走在前面朝包間方向去,許時熙拉住裴沨和他說:“沒事,你別管了,我把酒拿進去就出來。”
等他走了顧琮趕緊把裴沨拽住,說:“哎,我就知道你忍不了,你現在過去非打起來不可,到時候什麽都完了。”
“你早就看見了?”裴沨問他。
“頭一天過來我就看見了,薛盛你還不知道。”顧琮說,“你不放心就去外面看着,應該沒什麽事兒,我是怕你惹麻煩。”
包間裏煙霧缭繞,除了薛盛的那些朋友,還有幾個妝容明豔的女孩,都是陌生面孔。
許時熙把酒瓶放下就打算出去,結果被薛盛拉住了,“這麽着急走?待着坐會兒。”
許時熙真的挺想拿酒瓶砸他頭上算了,但他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家裏人要惦記,有所顧忌有些事就不敢做,他還是沒坐,把手腕抽出來稍微轉了兩下。
“行,不坐就算了,”薛盛指了指他拿過來的那兩瓶酒,“哥請你頓酒,都喝了,今天放你出去。”
桌上有起子,許時熙一句話也沒說,拿過去動作很幹脆地把瓶蓋打開,剛擡起來要喝,薛盛又把他攔住了,勾了下手讓他把酒瓶拿過去。
許時熙遞給他,薛盛當着他的面在裏面下了藥,又重新把酒瓶放到桌上,說:“喝。”
周圍人都熟視無睹了,根本沒人管這邊幹了什麽,還湊在一起碰杯唱歌,許時熙低頭看了一小會兒,剛拿起那個酒瓶,包間門被人推開了。
裴沨拿了份水果撈過來,說:“今天的贈品。”
薛盛看着他沒說話,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死死地按了按。
裴沨掰開許時熙的手去拿那個酒瓶,說:“我替他喝。”
薛盛仍舊沒說什麽,裴沨就拿着酒瓶直接灌,許時熙不知道薛盛下的什麽東西,想攔他被攥住手腕完全攔不住,沒一會兒那瓶就就見底了,裴沨又去把另一瓶打開,還是一樣很快地灌完。
兩個空瓶子都放到桌上,薛盛冷笑了一下,挪到了旁邊那個沙發,沒再擡頭看過來。
許時熙提防着要被灌酒,拿的兩瓶度數都很低,不至于喝醉,但薛盛下了藥,出了包間門他拉住裴沨,說:“有哪兒不舒服沒有?”
裴沨搖搖頭,他喝得太快稍微有點暈,不過沒有其他感覺。
藥效來得很慢,過了二十多分鐘裴沨才感覺身上很燥熱,去倒了兩杯涼水喝也沒什麽用,許時熙剛放好吉他出來,摸到他手心滾燙,拉着他到旁邊沒人的沙發上坐下,說:“怎麽辦,去醫院看看吧?”
裴沨只覺得他手碰到自己的地方帶着很舒服的涼意,意識稍微有些模糊,還好顧琮是開車過來的,趕緊送去了醫院。
等到半夜三點多的時候裴沨才醒,只覺得手腳很乏力,許時熙看他醒了,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胳膊,也不像剛才一樣燒得那麽厲害,才松了口氣。
“讓你別跟過去。”許時熙看他坐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說。
裴沨手上還打着點滴,稍微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他慶幸自己過去地及時,如果許時熙真的喝了那兩瓶酒,他大概會後悔沒趁薛盛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想辦法把他弄死。
“別管了,我來處理這件事。”許時熙坐在床邊跟他說。
許時熙手腕上有兩道紅痕,是在包間裏被用力攥着時弄出來的,裴沨去拉他的手,問:“疼不疼?”
顧琮還在旁邊待着,咳嗽了一聲,許時熙把手挪開,說:“在這兒待一晚上吧,明天再走,我給諾諾發過消息了。”
裴沨明裏暗裏阻止他接近許時熙,又待了幾天薛盛終于受不了,在吧臺上敲了敲桌面,問他:“你什麽意思?”
裴沨置若罔聞,薛盛在旁邊櫃門上踹了一腳,咣當一聲響動,很多人都回過頭看,薛盛說:“你攔着也沒用,有本事你從早到晚都能跟着他。”
許時熙幫忙去後面倉庫搬了東西出來,看到薛盛在吧臺那邊站着,但沒過一會兒就走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裴沨接了幾個翻譯單子,晚上回去有空弄一會兒,新的原文稿件還沒發過來,中午去飯館打工的路上收到消息說不需要了,他收起手機沒有管,等到晚上時周末要接的那個家教也臨時換了人。
這兩個是他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而且不太累,裴沨打電話去問還有沒有其他的家教,對面也很為難,說暫時沒有了,可能要過段時間,最近沒什麽學生來。
他就去找了幾個只需要做體力活的,中午也顧不上吃飯,晚上充了下飯卡,去食堂還便宜一點。
薛盛這段時間沒怎麽來,許時熙還稍微輕松一點,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裴沨好像瘦了點,又快月考了,看他每天一到學校就是低頭看書,早上給他買早點都特意要大份的,還從家裏拿了牛肉幹課間給他塞兩個,結果也沒有補起來。
裴念忠住院住了很長時間,做完手術還要休養,一直沒回家,最近也快該出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但馬上考試了,許時熙就沒多問,打算等考完了再說。
這次月考出成績很快,周六考完等到下周二上午就出了排名,許時熙過去看了一眼,他比上回高了将近二十分,要是等到期末還能保持這樣,說不定真的能進前十。
他每次都是在前三直接看裴沨的名字,這次卻沒看到,還當自己看錯了,反複看了幾回都沒有,往下才看到裴沨這次六百八十多,愣了一下。
回座位的時候他沒和裴沨說,從包裏拿出個玻璃瓶放到他桌上,“我爺爺炸的牛肉醬,加了點兒辣椒,挺香的,煮面也能拌着吃。”
沒揭開蓋子都能聞到點香味,裴沨拿過去放到桌櫃裏,說:“謝謝。”
等到課間老蔣把裴沨叫去談了下話,成績突然下降總是有原因的,尤其是裴沨這樣常年穩當的,不太可能是失誤。
許時熙也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等裴沨回來了才問他:“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裴沨搖了下頭,說:“想要上次的辣椒油。”
“明天給你帶,”許時熙笑了笑,把椅子稍微往後挪了挪,說:“你把手放我帽子底下,特別暖和。”
是挺暖和的,裴沨揉了下他的頭發,冬日裏陽光燦爛,盡管沒多少暖意,但從窗外照進來也有種溫暖的錯覺。
許時熙拿着手機跟顧琮唠嗑,他倆也不算唠嗑,就是互相交換表情包,偶爾說一兩句話,正在找該給他發哪個,顧琮忽然發過來一條消息。
——我說你這兩天還打那麽多份工?薛盛還讓不讓人活了
許時熙還沒看太清楚,顧琮那邊已經把消息撤回去了,又連着發了幾個表情包。
——我看見了,怎麽回事?
同時跟幾個人聊天就是容易點錯對話框,顧琮覺得自己這手簡直太欠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努力一把讓這個大辣雞下線。
今天又是粗長的一天_(:_」∠)_
貓貓按摩師表示要罷工了,生氣地收起了jiojio
感謝在2020-04-2822:06:46~2020-04-2922:4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麻辣香鍋、青山散人10瓶;憨憨池魚3瓶;木木2瓶;鶴背騎來慣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