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給自己一次機會,難嗎?

程晚夏一愣,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其實我和他不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幫我。”

說真的,不是岳明峰主動提起,她都以為,岳明峰已經忘記了她是被誰介紹來的。

否則在片場,不看憎面看佛面也應該給她點面子不是?!

岳明峰莫名笑了一下,“娛樂圈這個地方,倒是一句話都不能多說。”

程晚夏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岳明峰拿起兩個杯子,“喝一杯。”

“哦。”程晚夏接過,又是一飲而盡。

“晚夏,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演員,雖然演技生澀了點,不太會用技巧,但看得出來,星路很長。”岳明峰突然張開手靠在沙發上,程晚夏坐在她的旁邊,從某些角度看上去,她似乎就躺在他的懷抱裏。

她抿了抿唇,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謝謝岳導。”

“娛樂圈這個地方,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誰紅誰有錢誰就牛。”岳明峰對着程晚夏,“你懂這個道理吧。”

程晚夏想了想,點了點頭。

“晚上的時候我在樓上定了房間,人上了年紀,喝了酒就走不動了,2307號房間。”

程晚夏低着頭,不想去看岳明峰此刻眼神中*裸表達的意思。

她低低笑了笑,沒有說話。

岳明峰也沒有強求,“下半年準備拍一部賀歲片,正在選角,到時候你過來試鏡,就打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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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謝謝岳導。”程晚夏喃喃的說道,“那個岳導,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

岳明峰點了點頭。

程晚夏甚至是有些落荒而逃的。

但是她沒有拿走她的包,因為,她在猶豫。

她跑到KTV的一個外陽臺,初夏的時候,晚風吹着臉頰,只穿着薄薄單裙的她感覺到一陣陣寒意襲來,她顫抖的摸出自己的手機,撥打電話。

“小衛。”

“這麽快就完了嗎?哎,我都睡着了,我馬上來接你……”

“小衛,你聽我說。”程晚夏深呼吸了口氣,盡管風吹在她身上,全身起着雞皮疙瘩,她也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道,“剛剛岳明峰在用一個角色引誘我,讓我和他……”

程晚夏沒有說出那兩個字,但是小衛聽明白了。

兩個人都已經不單純了,娛樂圈這個地方,她們也清楚得很。

“你是想問我的意見吧。”小衛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嗯。”

“站在我的立場,我巴心不得把你送出去,但是晚晚,這個得看你自己,或許你今晚選擇了這條路,你會走得順利點,但不一定會成功,如果你不選擇……”

“看不到任何出頭路是吧。”

小衛沒有說話,盡管覺得娛樂圈,這些事情早就習以為常。

“我知道了,小衛。”程晚夏挂斷電話。

是啊,早幾年前就爬上了別人的床,現在還裝什麽矜持。

她覺得自己很好笑,剛剛岳明峰說的那些話,她居然會感覺到膽顫。

深呼吸口氣,她轉身。

整個人猛地一怔。

傅博文,玉樹臨風的傅博文。

明明應該在包房和安筱如膠似漆的傅博文。

他什麽時候站在她的身後,他聽到她電話中的多少內容。

所有的疑惑,不安,心虛,甚至那些不知所措在她沉默了兩分鐘後,安靜了下來,她踩着高跟鞋離開。

“程晚夏。”

那個說不會再和她說一個字的男人,在叫她名字。

她覺得很諷刺,但還是停了下來。

倏然,身體猛地一下,被他的蠻力拉了一下,天昏地暗後被他抵制在牆壁上,她的後背在牆壁上摩擦,微微作痛。

“傅博文,你有病啊!”程晚夏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怒火!

“這麽急不可耐的想要爬上岳明峰的床?!”傅博文冷冷的問她。

“關你屁事!”

“程晚夏。”傅博文的手指還狠狠的掐着她的手臂,她薄薄的衣袖都被她掐得變了形。

“傅博文,你放開我,我才買的衣服,你以為我很有錢嗎?!”程晚夏現在心痛的,就是身上那件在她看來很是昂貴的衣服,還是靠傅博文施舍的那20萬中的小部分買的。

她現在能夠出場合的衣服不多。

“你倒是很适合娛樂圈。”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程晚夏翻白眼。

“跟着我那兩年,你倒是爬上了幾個人的床,嗯?”傅博文抓着她衣服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真的很怕,下一秒就聽到“嘶”的一聲。

“你猜?”程晚夏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修長的手,那關節似乎都在泛白。轉眸看着傅博文那張怒火十足的臉,“傅博文,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

傅博文狠狠的看着她。

“讓我感覺,你是不是愛上我了?”程晚夏嘴角一笑。

傅博文整個人一愣,那一刻真的是呆了一秒。

他看着程晚夏,猛地一下放開她,整個身體退後了兩大步,和程晚夏瞬間保持了至少1米的距離。

陽臺上的風很大,程晚夏的裙子順着晚風搖擺。

“如果不是,就不要讓我誤會,讓別人誤會,聽說你和安筱馬上結婚了。當然,我還是祝你幸福的,至少你給了我20萬以及,一個讓我進入娛樂圈的門檻。”程晚夏清脆的聲音,安靜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愛我……”

“不可能。”傅博文看着她。

那一刻的傅博文,生疏得可怕。

盡管程晚夏一直都覺得,她不熟悉傅博文,但是現在的傅博文,才是她真正不熟悉的。

她看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從她眼前消失。

是突然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了是嗎?

人,果然都是賤骨頭。

連如此神聖到不可侵犯的傅大仙也免不了俗。

程晚夏在陽臺上站了好一會兒,她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想,至少最後,她的想法一點都沒有什麽改變,她拉了拉被傅博文弄得皺巴巴的衣袖,準備離開時。

“抱歉,我不是故意聽到的。”一個男性嗓音,從裏面一個陰暗的角落飄來。

然後,程晚夏看着一個男人的皮鞋,以及皮鞋上昂貴的西褲+半扣的白襯衣。

“我只是來醒酒的。”言爵說道。

程晚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并不想解釋任何。

對于她這種小角色,沒有人會對她的故事有興趣。

“程晚夏。”言爵突然叫住她離開的腳步,“岳明峰并不守信,圈裏人都知道,他用這種方式,騙過很多女演員。”

程晚夏轉頭看着他,“為什麽對我說這些?”

言爵一愣。

他沒有想過為什麽,只是覺得,可以對她講而已。

“我只是想給自己一次機會,有這麽難嗎?”程晚夏問他,又仿若在問自己。

她清冷而諷刺的笑,在晚風的陽臺上,靜靜飄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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