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親眼目睹
宋槐終于有了點憂患意識,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跟來執行特殊任務,而不是單純地出來游玩的。
陸席城離開後,她本來想回酒店,但是整條街道都亂糟糟的,不斷有人在形色匆匆地奔跑。
宋槐意識到這樣走出去,可能會更危險,于是進了路邊的一家咖啡店。
她胡亂點了一杯拿鐵,但是心裏亂糟糟的,自然是喝不出什麽滋味,也看不進書。
正如坐針氈,咖啡店門口的風鈴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緊接着,一個穿着一套黑色西裝,外面套一件駝色大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宋槐一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立即冷到冰點。
但是那個人根本視而不見,他直接走到宋槐面前,脫掉大衣往座位上一扔,便盛氣淩人地坐下來。
宋槐冷冷地說:“對不起先生,這個座位上有人了!”
郁景濤根本不管不顧,端起宋槐那杯檸檬水灌了一口,才冷嘲熱諷地說:“宋槐,有一句話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看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正好合适。我們才分開幾天,你就給我惹了這麽多的麻煩,昨天是在試衣間,今天是警局——你竟然把夢夢弄到警局裏去了!”
宋槐感覺到一陣無語。
兩次都是他們自己撞上來的好嗎?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他們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根本不想開口講話。
但是這一點不影響郁景濤的談性,他說:“昨天晚上,夢夢和我發了一晚上的火!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都是草根出身的人,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嗎?”
宋槐忍無可忍,将咖啡杯往碟子上狠狠一放,“你說夠了嗎?說夠了請你離開。”
郁景濤臉上浮現出一個冷笑,說:“恐怕不能如你所願!拜你所賜,夢夢她現在被扣押在警察局裏,但是整個警局的人都被調去處理剛才的爆炸了,沒有人來給她做筆錄,所以我也只好在這裏等着。”
他說着,狠狠地等着宋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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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這才發現,原來他那張陽光開朗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被陰郁的氣質所替代。更準确地說,她已經不認識這個人了。
“那好,你不走,我走!”她真是多一秒鐘都不想再呆了。
宋槐拿起自己的大衣,朝門口走去。
她才走到門口,突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來。然後,一個巨形的火箭筒從副駕駛座的窗口伸出來……
宋槐心裏一驚,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那人二話不說,提着火箭筒就朝警局裏發射,然後是“轟”的一聲。宋槐明顯感覺到一陣熱浪撲過來,伴随着的是腳下土地的劇烈震動。
郁景濤顯然也被吓了一跳,他從後面撲上來,扶住宋槐險些摔到的身體,問:“你有沒有事?”
宋槐說沒有!
然後,他們看見那個黑衣人放下火箭筒,換了一把重型機槍,提着朝警察局裏跑了進去。
郁景濤驚慌地說:“夢夢還在警局裏……”
這下,連宋槐的臉上都出現了擔憂的神色。
她雖然不恥郁景濤和顧夢夢二人的行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将她害死!
郁景濤哭喪着臉說:“怎麽辦啊,我,我要去找她!”
宋槐一把拉住他,“你去送死啊!”
郁景濤突然将矛頭指向宋槐,“你就是恨不得她死對不對?她死了你好可以跟我在一起,我告訴你……”
“閉嘴!你簡直不可理喻!”宋槐忍無可忍地打斷他。
實際上,兩個人并沒有能交談太久,那個黑衣人進去後,砰砰砰地響了幾聲槍聲。
然後,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從警局裏跑出來。他們沒有穿制服,都是普通人的裝扮,不知道是來警局辦事的,還是什麽人,出來後就一哄而散,跑向四面八方。
再然後,那個黑衣人也提着槍跑了出來。
他的行動非常靈活,身子非常矯健,像一只黑色的奔跑的獵豹。将重機槍扔進後座後,他跳上車子,然後駕車急馳而去,消失在街道裏。
這一串動作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如果這就是恐怖分子,那陸席城他們的任務就太危險,難度系數也太大了。
宋槐看得目瞪口呆,她忘記了郁景濤還在她身後,直到郁景濤的電話響起。
電話裏,顧夢夢在哭訴。
“郁景濤,你死到哪裏去了,你老婆差點被人打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吼得很大聲,因此宋槐也聽得很清楚。
這個時候,郁景濤也顧不上宋槐,焦急地對那邊說:“我就在門外,你有沒有事?”
顧夢夢說:“我沒有!剛才有一個黑衣人闖進來,他把所有關押室的門都打開了,所有臨時拘留的犯人都跑了——我被打傷了腿,我跑不動!嗚嗚,好痛!”
宋槐聽見她沒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另一層郁結浮上心頭。
郁景濤看了宋槐一眼,最後說:“那你別動,我去找你!”說着,一邊挂電話,一邊跑了,将宋槐丢在原地。
宋槐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她在咖啡店門口站了一會,便看見郁景濤扶着顧夢夢出來。
顧夢夢大半個身子靠在郁景濤身上,除了瘸了一條腿外,看不出還受了什麽傷。
宋槐不想再跟他們碰面,便又退回店裏。郁景濤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眼光,帶着顧夢夢上車走了。
他們的車剛開走,數十輛警車嘩嘩嘩地開來。一大幫警察沖進警局裏,一會,又沖出來,繼續跳上車,再次呼嘯而去。
等這一系列亂糟糟的事情結束後,宋槐看街道上不再有危險,才離開了咖啡店,朝酒店的方向走回去。
這時候,街區已經解禁。
這些事情是怎麽回事?
跟陸席城他們的任務有關嗎?
陸席城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宋槐提心吊膽,卻又不敢貿然打電話。
宋槐平時很不少會看新聞,但是現在卻打開了電視——這是她了解這些事情的唯一途徑。
電視裏的新聞節目正在大肆報道。
宋槐完全聽不懂B國的語言,只能從圖像中看出,之前她見到過的那輛黑色轎車在J城的大街小巷左突右沖,駕駛技術仿佛電影特技。在它的後面,跟了一長串B國的警車,他們對它圍追堵截。但黑衣人的火力十分強勁,只要稍微接近的,他就放一個火箭筒,立即,追擊的車子便會人仰車翻,化為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宋槐看得一片心驚。
陸席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過後了。
宋槐因為擔心他,連午飯都沒有吃。看到他回來,自然激動地站起來,望着他,卻又一個字都不敢多問。
陸席城似乎明白她的心,他脫掉大衣,很沉穩地走過來,将宋槐擁進懷裏,“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感受到依然堅實溫暖的懷抱,宋槐緊繃了一個上午的神經才稍稍松下來。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從陸席城的懷裏擡起頭來問:“發生了什麽事情?跟我們有關嗎?我看見大量的警車出動……”
陸席城說:“跟我們有一定的關系。”
宋槐便探尋地望着他,但是陸席城沒有直接說明,而是放開宋槐,俊朗的臉上出現一個微笑。
“你吃午飯了嗎?”
宋槐老實地說:“沒有!”
陸席城便呵呵地笑起來,“我也沒有!忙了一個早上,早餓了,我們叫東西上來,一邊吃我一邊告訴你。”
宋槐自然也不能反駁。
陸席城撥了酒店的服務電話,熟練地點餐。
宋槐看他依然身姿挺拔,但是眉目之間好像多了一些沉穩。她體貼地到浴室裏,擰了一根熱毛巾來,給陸席城擦手擦臉。
陸席城擦好手臉後,又用從國內帶來的茶葉沖了一大杯熱茶,坐到沙發上惬意地喝了一口,又倒出半杯給宋槐。
等這一系列事情都做好後,他才向宋槐招了招手,示意宋槐到他膝蓋坐下。
宋槐雖然不習慣,但是略微一想,這個時候不必要為這種小事情分散精力,便依照他的意思,坐過去讓他抱抱。
陸席城很滿意,手臂攏了攏懷裏的人,才說:“剛才看到電視新聞了嗎?”
宋槐說:“看了,但是我聽不懂,只能看到圖像。”
陸席城說:“覺他得怎麽樣?”言辭中仿佛有些得意。
宋槐說:“他?你指的是那個恐怖分子嗎?”
恐怖分子?
陸席城一愣,随即點頭,“對,就是那個恐怖分子,你覺得他怎樣?”
宋槐努力思索着用什麽詞來表達。“我說不好,但是我親眼看到他了……”
“什麽!”要不是還抱着宋槐,陸席城估計要驚得跳起來。
宋槐疑惑地看着他,一邊回憶當時的情況。“你離開後,我不是正好在第二分局附近嘛。本來我是想回酒店的,但是當時街上很亂,我不敢走動,便找了一個咖啡店來坐,正好看見他炮轟第二分局。”
“你瞧見他的臉了?”
宋槐說:“那倒沒有!他戴着黑頭套,而且全身都穿着黑衣服,我只看見他提了一個火箭筒,對第二分局進行攻擊,然後又進去将裏面的犯人都放出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陸席城想了一想,突然有些後怕,刮了一下宋槐的小鼻尖。
“還好,他是我們自己人,不會濫殺無辜,不然你在那個地方就危險了。”他說着突然正襟危坐,“我發現,好像自從帶了你出來後,危險系數就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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